擊敗了帕茲并不代表后面有什么好消息,在休息時謝元聽聞帕茲在被研究班打開駕駛室時是處于深度昏迷的…結果第二天就不見了!
“你們跟她談了什么嗎?故意放走的,還是無意放走的?”驟聞異事的謝元也實在壓制不住好奇,跑去詢問兩人。
“我們對研究班進行了分開審訊,帕茲是因為他們在忙碌時,趁他們不注重逃走的。”卡茲直接定義了這次事件為意外。
“隨你,既然你認為放走她無關緊要,我也樂的做一會好人,”謝元聳聳肩,“我本來要拿她的頭祭旗的。”
“這太殘忍了!”卡茲指責道。
“當然我會在最后遵循斯內克的意見,畢竟發生關系的人是他。”謝元揶揄著斯內克,“我本來以為你會像老卡一樣從身到心地征服一個女人,雖然你應該快要做到了。”
“噗呲。”雖然現在是謝元嚴肅的問責時間,但是卡茲還是被逗的失笑了。
“她醒來后跟我們說了很多東西,也像你一樣提起了我們即將毀滅的預兆。”斯內克倒是沒有隱瞞太多事,“然后她就消失了。”
“倒也預計不差。”謝元咂咂嘴評論。
“卡茲,把我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元也有資格知道這些。”斯內克看向卡茲,“而且他靠著推演已經幾乎知道了大概。”
因為斯內克的命令,卡茲就只能跟謝元再復述一遍他知道的事情:卡茲一直都知道帕茲和加爾維茲教授的真面目。
甚至他也很早就知道帕茲既服務于Lacia,又服務于KGB,最后還完全效忠于Cipher,一個寓意為“空”,又或者寓意“零點”的一個新的組織。
他們的計劃是收集所有的情報,隱秘地監控并指引世界的意志。
而Zeke和MSF就是一開始用于保護賽弗的威懾力量,雖然在卡茲看來,這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卡茲的心愿或者目標,就是通過這份傭兵事業,終有一天會成為世界經濟體新的主導力量。
在他看來,此刻這種東西方陣營對立的時代不可能一直延續下去,早晚都會迎來局部沖突以及治安的時代。
而在新時代中,士兵將不受政府管制,于是戰爭就成了生意,雇傭軍就成了有價值的商品,而這個空間巨大的市場大有可為。
“你…你這不就是又在搞了一次私軍建設嗎?”聽著卡茲的話,謝元是一陣氣苦,“更重要的是我們既不選邊站,還擁有了一枚H彈,各國情報部門和東西方陣營會死死地盯住我們的!”
“難不成沒有H彈,我們就不受注意了?”聽到和斯內克說的大意不差的擔憂,卡茲就是對謝元的意見不服,這也是因為他們是同一級別的。
“沒有H彈之前的我們用現在的這個想法只是個美好的愿景,就像加爾維茲想的一樣,戰爭野狗。
在這個期間我們需要的是像古代東方的掌權者初期一樣,原始資本積累,股份升值。
但現在我們這個組織已經上了世界頭條了,卻擁有德不配位的東西:H彈。
那我請問你卡茲,我們有量產化制造這個東西的能力嗎?經過這么多次內鬼搗亂,你確信我們能守得住這東西嗎?”
說了半天的謝元長嘆一聲:“現在好了,我們上了世界大舞臺,但我們本身沒有經歷惡戰的能力,人心又不齊。
現在還有了一顆這么大的燙手山芋,甩也甩不掉,平白讓世界大部分國家敵視我們。也就是說我們就算被消滅了,也就落個水花而已,能不喝彩就已經是善良的人了。”
一番話說的兩人久久無言,因為同樣的結果斯內克已經跟卡茲說過了。
“你有什么意見呢?元。”斯內克沉吟許久,還是詢問下作為東方人的處事方式,“我想你并沒有緊張,肯定心里有點腹稿了。”
不過謝元只是詢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你有完全信得過的人嗎?”
稍微頓了一下,斯內克回答:“不能說完全沒有,但我想隊伍里大部分的人還是可信的,怎么了?”
“那就是大家都可疑,我本來有個狡兔三窟的計劃的,就是秘密把心腹派到其他國家建立隱秘分基地,這樣如果母基地被毀滅了…經歷過考驗的手足能依舊在別的地方把基地建立起來。
但是派誰去,挑選些什么人就成了一個問題。”
“還有什么嗎?”斯內克繼續問道,他對這個建議并不看好,實在經歷過這么多,已經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了。
“談得上好方法的就是提前布置一個讓MSF消失的事件,我們主動尋求消失。
然后兵分兩路,一部分用于制造一個從頭開始建立的獨立忠誠勢力,這是陰面。
而原來的部分我們改頭換面重新換個名字再成為另外一個追求同樣宗旨的傭兵公司,也算給我們的過去跟隨的老人一個交代。
兩部分看似老死不相往來,其實是藕斷絲連,互相接應,從根本上達到生存下來的目的。”并不是沒有準備的謝元直接給出了一個他也考慮許久的第二方案。
“等等,你怎么老是認為我們挺不過去這一關?關閉MSF?這是我們花了好大心血才完成的,你就這么說放棄就放棄?”卡茲一臉的不贊同,而且十分無法接受,“這個建議同樣不可接受,我們可以挺下來的,如果我們能團結一致的話。”
說MSF花了好大心血這是真的,現在已經不再原來的孤零零的3個平臺,而是15個!其中有一個甚至是用于起降艦載機的長跑道平臺,這已經不是單個所謂傭兵公司能比擬的了。
說句不好聽的,MSF此刻的武備甚至能橫掃第三世界的小國!
但…“這些力量能夠碾壓第三世界的小國,卻不能對抗主流國家,尤其是我們還是這場鷹熊鬧劇的唯一見證者。
加上因為擁有H彈這個消息被公開后,我們就成了全球公敵…討伐我們什么罪名都可以安置,我們連反駁的話語權都沒有!”
謝元此刻看著下面忙忙碌碌的士兵,嘴里用非常細微,卻足以讓兩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念叨道:“你覺得真要被打成世界反派的那一天,能站在我們身后的有幾個人呢?”
卡茲很想說,所有人他都愿意相信,可是看著陷入沉默中的斯內克,他自己也不敢說什么話語…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蹊蹺了。
“我們再看看!”斯內克沒有直接回應謝元的問題,也沒有同意他的任何計策,他只是需要等等。
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事業下坡期間,什么都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