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也是一個幽深窄仄的巡回向下的環境,但灰悠悠地走到陰暗的盡頭,就是一縷明亮亮的陽光照亮了一切。
門口蹲著一個索利安爬行者,但此刻,這個草灰色人形生物非常乖乖噠蹲在地上不起來。
但所有人都已經不把目光盯著這頭爬行者了,因為此刻,一只巨大的生物就吊在了一處環形建筑層的正中間。
這是一只什么生物啊?
說動物吧,這花瓣開合一樣的口器證明這是昆蟲才有的特殊象征;說昆蟲吧,這纏繞在四周圍的“枝椏”和藤蔓充滿著植物的象征;但似乎也不止是植物…
倒是…倒是有點像冬蟲夏草一樣,既有植物的特性,又像一只昆蟲,但區別在于它會巨大化。
而且,隨著眾人的靠近,這頭生物突然像干嘔一樣地吐出了一灘黏湖湖的液體,然后“分娩”出一個阿莎麗人!
只是這是一只綠顏色的阿莎麗人,而且還穿上了阿莎麗突擊兵的衣服。
這個臉上帶著深綠色花紋的女阿莎麗突擊兵面無表情地宣告著她們這些來訪者的罪名:“侵略者!你們每走一步都是罪過。你們這些行尸走肉,唯一之下場就是死掉或者爛掉!”
看著薛帕德一臉陌生,阿莎麗突擊兵鄭重地介紹道:“我是“遠古長老”的代言人,就像我為薩倫之代言人一樣。站在你們面前者乃索利安,你們必須敬畏地面對此神!”
薛帕德才不管什么遠古長老怎么怎么該敬畏呢,但很想避免戰斗的她盡可能先禮:“你把一些我需要的東西給薩倫了。”
但這位為索利安代言的阿莎麗人聽了這句話非常不滿:“薩倫在尋找那些消失了的文明知識。“遠古長老”長久以來第一次在收割循環中聆聽血肉凡胎的聲音,于是達成了協議。
接下來,冰冷的機器會開始屠殺血肉生物然后重新開啟下一個循環,但這是你們血肉生物自找的!“遠古長老”看著反復無常的你們已經看煩了,她再也不會聽你們的廢話了。”
薛帕德馬上對著索利安的代言人要求釋放控制:“我不會讓你繼續奴役他們的,立即釋放他們!”
但這種語氣讓索利安非常不屑:“索利安再也不會關心那些轉瞬即逝的東西了,你們的壽命不長,但已經走的太遠了!”
雙方談不好,自然就進行開打了。
謝元現在有點苦惱:怎么樣把這個奇怪生物收進系統,卻不會引發太大的關注。
…畢竟這么有價值的生物,要是獻祭給系統,估計能獲得一點增強自己的機會吧?
是的,謝元現在滿腦子都是讓索利安去死。
索利安自以為薛帕德作為短命種沒有可以獵殺她的本事。
可笑這家伙自己是一個精神力感應者,卻看不出薛帕德身上的滔天氣運,不識天機,合該滅亡。
但這一身精神感應能力和龐大的生命力可不能浪費啊!
謝元想把這家伙吸收進系統空間里賣掉,換一點可以增強自己的玩意,或者能讓他迅速崛起的寶貝物什。
他的個人實力暫時到了一個瓶頸——個人武力上已經達到了本宇宙有機生物的巔峰,但打不過大型軍用飛船。光著身體在太空的環境下也只能保持有限的時間…堅持個72小時就有可能缺氧窒息而死。
勢力方面,雖然有艾達的幫助,加上自己過去的積累,勉強可以擁有一定的影響力…但只限于界神星系這種三不管地方。
而收割者都快要打上門了!
嗯,接下來,如果沒別的提升手段的話,謝元要不就是參與其他科幻世界尋找一些有意思的生化改造提升自己,或者擴充力量;要不就是想辦法綠了塞伯魯斯或者影子經紀人來推動影響力。
但無論哪一個,都要求謝元必須要變得更強,只有更強的個人力量才能擴充勢力能量,才能談如何籠絡人心,一統天下。
要對付收割者只有兩條路:擴充大量艦隊力量,追求硬碰硬打敗收割者那幾百艘兩公里長的超無畏艦。
但現有力量是不可能在幾年內一下子讓全銀河系的無畏艦艦隊一下子擴充個三倍的。
通過政變來集中力量只能讓神堡議會趨于內斗,所以只能在外面的世界建,搶,偷…用盤外招進行擴充。
但這是最難的一招,謝元自己都沒這個底氣去這樣大肆擴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條路是賭收割者那莫名其妙給出來的遁去的“一”,也就是所謂的擎天爐。
擎天爐本身是什么,從哪里來的,有什么用,謝元一概不知——但這東西的歷史很長。據賈維克說,這是他們在尋找上一個被滅絕的輪回種族蹤跡時發現的。
然后也獲悉是從上上一個文明冒死留給上一個種族的…擱這兒套娃呢!
但老實說呢,這東西要是完成了,基本上也就意味著一切主動權都給了收割者——作為一個偏執的人,謝元不相信收割者不知道這東西,他懷疑這是他們故意的。
但偏偏就是留下來了,一代輪回傳一代,你品,你細品。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謝元不想走這條路,為此他才這么積極地推動仙女座探險計劃…就是為了留下后手以備卷土重來。
未慮勝,先慮敗,如果真的不考慮盤外招的話,收割者這個問題就不可能是謝元和薛帕德這一代能解決的事情!
“是該認真一點了啊!”想到這里,謝元突然郁悶地嘆了一句。
“什么?”剛剛才把一堆涌過來的索利安爬行者和那個剛“分娩”出來的阿莎麗突擊兵給干掉的薛帕德奇怪地看著背后的謝元,“你發什么神經啊!難道你剛剛偷懶了?”
就在剛剛薛帕德發現了這種生物的薄弱之處——聯結于各個建筑物樓層之間的藤蔓和囊泡一旦被打破后,就會引發索利安的痛苦。
“汁…汁”就在此刻下一位阿莎麗突擊兵就這樣又從索利安的口器里“生出來”了。
但在薛帕德奇怪的目光下,謝元突然收起武器,而是雙手在背后“一抽”,突然兩把彎刀從背后就這么“抽”出來了。
“你發什么瘋啊?”薛帕德看不懂謝元的操作。
但此刻的謝元很奇怪地雙目通紅起來,神色也變得異常嗜血,但語氣非常輕松:“放心,我就發一會兒。這只索利安太不聽話了,得把它剁成臊子。”
“臊子?!”薛帕德不懂這個意思。
但有人比她懂一點。
“怎么可能?!”此時此刻,剛剛分娩下來,還一副敵意十足,殺氣騰騰的阿莎麗突擊兵已經是嘴唇顫抖,臉上表情驚慌,“遠古長老說你是一個罕見的心靈感應者,一個短命種怎么可能會出現這種家伙!”
“心靈感應者?”看著陷入嗜血狀態的謝元,薛帕德的眼神犀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