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雖然謝元基本上是出差了一周,但回來時小不點還是記得他,并致以熱烈的懷抱。
這一點讓謝元感到非常欣慰——就是迎面骨有點痛,小孩子還是不太會收勁。
不過在陪著小家伙一起玩的時候,就有個問題就擺在謝元面前:怎么樣合理的對小不點進行教育。
正常情況下呢,謝元應該把孩子送到國內,因為泰國可不是什么學習的好地方,而白頭鷹國也不是什么安全的求學之地——他有錢支付私人教學,但放小不點去鷹國只是在給那邊安排一個人質而已。
俄國其實也行,但巴拉萊卡卻對此持反對意見,因為在偉大聯盟倒塌之后,其實俄國人的精氣神早就被完全西化了——現在的教育水平還不如去鷹國呢!
所以,依舊在文化上保持平靜和穩定的國內,其實才是求學接受教育的好地方。
但小不點的情況可能跟正常孩子不一樣,他有一道命運需要他在未來完成——參與另一個世界百多年后的人類銀河系大遠征。
要做到這一點,他需要以努色瑞亞為根基,盡快收拾出一只力量和從泰拉出來的人類遠征軍匯合。
而收拾出一只力量的基礎是,統一整個星球,并且讓星球盡快從科技奴隸制時代,爬升到星際遠航時代。
所以這就細分成兩個任務:統一全球力量和發展太空科技航天。
后者對于謝元很簡單,但前者就對小不點有點麻煩了——雖然謝元有能力把前者也做了,但他更希望讓小不點自己完成…成為能獨擋一面的大將輔助自己的事業,這估計也是帝皇的期望吧。
可是,謝元也知道以努色瑞亞當前的社會環境,就不是一個能獨立完成統一的事情。
雖然這個星球的階層已經徹底固化,而且估計底層的人民也苦不堪言,革命有很大的發展市場。
但終究,這些名為高等騎士的大奴隸主掌握了最多的生產資料和武裝力量,而毫無知識基礎,毫無抵抗力量的奴隸是抵擋不住科技的。
但這些奴隸可不是沒有機會贏的…只是要有人組織,要有人教育,要有人武裝,要建立偉大的思想武器…能做到這幾點大奴隸主也不過是個紙老虎。
于是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擺在謝元面前:小不點需要組織一群志同道合之人,形成一個團體,在日后他們成為輔助他成就大業的幫手。
但無論這個世界,還是哪個世界都不如直接用來自努色瑞亞的孩子成為團體更好。
可現在,努色瑞亞是一個沒有可以讀書的地方——接受教育是貴族的事情,底層哪里有可以讀書的地方呢?
所以,謝元就想著看要不要加急把那個山洞要塞給建立好,接著建立一個學堂。然后用點手段把努色瑞亞的小孩擄過來,再把小不點給帶回去努色瑞亞,讓他們一起接受教育,然后同吃同住,一起長大。
這些接受同樣的教育,同樣的成長經歷,而且教育可以讓他們擁有同樣的世界觀,如果有孩子有志于回歸母星,改變現狀…那他們就是小不點最好的同志。
但這么早就把小不點送回去,那后續可需要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讓他長大成人的事業了。
不過,經過一次家長會議——謝元,羅貝爾特和巴拉萊卡三人經過對這個情況談論后,巴拉萊卡卻提出不同的觀點。
“為什么你不想著把那些一出生就只能當奴隸的孩子帶過來?而只想著讓小孩子送回去呢?”
巴拉萊卡感覺謝元有點落入知見障了:“你自己也說了,未來的努色瑞亞這個星球大部分都是奴隸,而貴族天生是那小子的敵人。
為什么我們不想辦法讓更多的努色瑞亞孩子送到我們這個時代來?如果你覺得要讓大家接受教育,激發反抗精神的話,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在羅阿那普拉建立一座學校。”
“我在這里建立學校?!”謝元聽到了這個想法,猛然驚醒——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計策。
泰國的羅阿那普拉雖然是個龍蛇混雜的惡棍城市,但基本的公共設施還是勉強有的——只是缺教育設施,所以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基本上都是到處游玩的孩子。
以謝元,不,以羅貝爾特和巴拉萊卡和她們執掌紅傘商會及莫斯科旅館在這里的威望來看的話,要建立一個安全地域作為收攏孩子的學校設施,是可行的。
而三合會的張老三要反對的話,可以讓謝元親自去向他做一下勸說…實在不行物理意義上的勸告也是可以的。
但也不是沒有一個問題,謝元看向巴拉萊卡:“我們在羅阿那普拉建立學校和孤兒院,市政府會不會有意見?”
“會罵我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但最后會支持的,”巴拉萊卡想了想,認為不會有問題,“畢竟如果你真的想辦的話,開頭我們會給予稅金支持,后續要是識字率提高的話,市政府說不定還能以此促進盈利呢!”
“那就建!”謝元定下了基調,“我們甚至可以建立一個有九年級的學校——”
“先務實一點,我們先嘗試把原來已經廢棄的小學和孤兒院給整理好吧!”
巴拉萊卡打斷了謝元的臆想。
“這里原來還有小學和孤兒院啊!”謝元也是一臉驚奇。
“有的,但因為市政府經費不足,最后還是全部裁撤編制,人員也解散了。”巴萊萊卡不愧是這城市的掌管者之一,對這個城市的細節門清兒。
“還有什么需要我才能解決的嗎?”謝元開始認真地向巴拉萊卡請教。
“錢和人,就這兩樣。”巴拉萊卡也回應得很干脆,“我事先說明啊,我自己可出不了多少。”
羅貝爾特倒是表示自己有些積蓄,但直接被謝元否決了,男人的錢都沒用,收好自己的錢。
但謝元也有點顧慮,他看向巴拉萊卡:“如果是黑錢的話…能幫我洗白一下嗎?”
“多少?”
“有一千萬美元。”
“這么多?!”巴拉萊卡不禁美目一瞪,“你做了什么竟然積蓄了一千萬美元的黑錢?”
“南方猴子國,七十年代有一段時間曾經連續爆發了銀行金庫暴竊案,那是我做的。”
謝元漫不經心地說著非常牛逼的事情。
“我的天啊!你可真無法無天…不對啊,”巴拉萊卡贊賞地看了一眼,想起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要這樣說你不應該是竊走了3億美元嗎?”
謝元也對此有些無奈:“夸大被盜金額平賬而已!我自己點過也不過三千萬美金。”
“平了兩億多的虧空?!楊基佬還真狠。”巴拉萊卡一陣咋舌。
“哼!那時起我就知道鷹國是真的很不對勁,不過現在這筆錢總算可以用在正途了。”
“那…其他的款項呢?”金發俄國女人突然眼神玩味地看著謝元。
“可別多想,你后續要其他的款項找我就好,我另外去籌。”謝元看著巴拉萊卡無奈地提醒,“那部分是現金我早就上繳了,剩下的這部分是浮財和不記名債款,不好處理所以一直藏在我這里。”
“哈!原來你也有不聽話的一天。”巴拉萊卡聞言也逗笑了。
“嘿,這可不是戰時,本來就是意外之財,怎么處理,自然是我這個在外人員決定的。”謝元也是反懟得理直氣壯。
然后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突然爆發出“哈哈”的哄堂大笑起來。
唯有一直在旁邊玩自己玩具的小不點一頭霧水:“???”
渾然不知,自己即將進入怎么樣的“地獄”之中。
于是,在謝元出資的情況下,經過莫斯科旅館的洗滌,將實際一千二百多萬的贓款洗成了666萬美金——好奇怪的數字。
巴拉萊卡還以為謝元抱怨的是因為洗白而造成漂沒過多,于是耐心地解釋這是能完全洗干凈的最穩妥方式。
不過女大尉完全是想多了,緊急時期,謝元能把一百萬洗成三十萬,數額早就已經對他沒有意義。
只是這個數字特邪性…不過也只能算了。
謝元把這筆資金開始注冊了一個慈善基金,注重于提供“東南亞”的教育水平,然后在巴拉萊卡的運作下,終于從市政府獲得了資格。
于是,在謝元給所有位于羅阿那普拉的勢力打了個招呼,尤其是專門給鷹國揩屁股的暴力教會和三合會。
但謝元知道還不夠,蠻夷畏威而不懷德,不來一場大清理行動,不死個一大批人,沒人會正視這件事情的,可惜也確實找不到由頭。
就這么著,在一片不解,嘲諷和稀奇的談論聲中,紅傘慈善基金會贊助的希望小學和希望幼兒園就這樣掛牌運營了。
再給小不點上學準備的前一年,謝元就基本上把重心投入到運營這里——這里所謂的運營其實是在整個歐亞大陸包括國內尋找合適育兒老師和教育老師…通過砸錢。
不過收效甚微,現如今愿意去羅阿那普拉市工作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來自泰國的教師——就這樣都還是因為謝元敢開出3倍高級教師工資才敢讓這些人過來。
不過這也算是物超所值了,因為這些教師最起碼都是泰英雙語精通的——有部分甚至三語精通,十分難得。
而且更不要說謝元本身對于行政管理工作是講求最大程度的自主放權:只要不貪污,只要不對學生起不當的心思,除了財權和人事權,其他具體事物他一概不會管。
就這樣,一學年下來,學校和幼兒園竟然就這樣走上了正軌,開始正常運營起來了。
但這只是開始,隨著第一學年的即將結束,謝元也開始慢慢在學校里擴充生源編制,為小不點和一大堆可能來自努色瑞亞的小孩子的到來,做好準備。
可謝元剛剛來到了努色瑞亞,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才一年不見而已,他的遙控履帶車不見了!
他去年才架設好的VI計算柜也不見了!
計劃中八字還沒一撇的山洞要塞,突然張開了一個巨大嘴巴,黑乎乎地在自己面前敞開!
但最讓他驚訝的,是一具有著四五米身高的雙足機器人正在跟自己面對面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