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刮”謝元一個勁兒把木板刨平,打孔,然后再把凳腳拼接,花了一天的時間終于把簡易桌子做好了。
不過桌子最后留在了木頭別墅,謝元第二天又跟著卡茲所有人去新的近海工廠進行基地清理。
大家分開坐快艇花了半天才到達了所謂的近海工廠,可以看出來,這個近海工廠是由三個巨大的支柱平臺搭建而成。
三個建筑依次有橋梁連接,但沒有形成三角閉環,其中一個最高建筑設在了左側平臺,同時附加了停機坪…直升機停機坪。
另外兩個就是原來的廠房,不過基本上是需要改造成戰士的住房,整個基地占地面積極大,平臺與平臺的來往之間,最好是用上機動工具,不然走路也得累一天。
“元,這個基地哪里又不合你意了?我看著你苦著個臉一天了!”一天沒見面,卡茲就發現謝元在游覽了整個基地后眉頭緊皺,似乎非常憂慮。
“我只是覺得這個基地在防空和反潛方面真的需要下很大的功夫。”這是謝元參觀完整個平臺的最大感受。
“這些我們以后都會安排的,”卡茲顯得不以為然,“我們才得到這個基地,現在自然沒有時間和資源改造,以后這里會成為我們的母基地。”
“如果只是這一個海外總部還是不夠的,我們再陸地上也必須有一部分足夠的力量用來抵消孤懸海外而造成的信息不暢,過去也有狡兔三窟之說。”
“你的意思是認為我們需要同時做幾個分部來?這…這會有很大的花費。”卡茲真的覺得謝元有時候真的非常小題大做,“而且你認為我們真的需要這么預防措施嗎?我們只是生意人。”
“我只是建議,我會盡可能加入更多任務來促使資金周轉,但是我們不能放下只經營這里的美好設想——我們也許是做武力輸出生意,不代表我們會受到保護。”
“這樣啊…”卡茲聽到謝元的意見也是一臉沉思,不過他很快就有了個新計劃:“元,你過去給斯內克幫幫忙怎么樣?”
“這是嫌我煩了,”謝元也是心中無奈,不過卡茲自有自己的一套,隨他吧,“好的,不過你需要跟斯內克說一聲。”
“我會說的,你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船庫,去跟FSLN的指揮官聯系。”卡茲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膠片和一沓照片,交給謝元,“這是斯內克在通訊臺專員手里發現的東西,今天他們在通訊里說了長矛這個詞。”
“膠片?”謝元舉起了手上的朝光處看,什么都沒發現…然后才想起來膠片的另外一個用途:可以檢測輻射!
“你們打算怎么做?親親相隱嗎?”謝元非常隱晦地詢問著卡茲和斯內克的打算,在哥斯達黎加出現一個彈頭簡直是對最大的踐踏!
“斯內克打算查清真相,如果真是他們,”卡茲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他也不會姑息的。”
“哼,鬼才相信你們的話。”謝元把這件事隱藏在心底,然后跟卡茲告別,走下下面的泊口。
但在謝元走后,卡茲還是撥通了斯內克的無線電,擔憂地詢問道:“你確定把一個不知來路的苗裔雇傭兵加入你的任務不會對你的安全造成問題嗎?”
“這是我們唯一能確認其真實目的的機會,他待在這里四年了,沒有一次對外無線電不正常傳輸,沒有一次進行過單獨任務,行為上他干凈的可怕。”
“是啊,如果是一般的士兵,他已經被派遣到了最重要的任務里而不是在做基礎雇傭任務和教官;但另一方面,以他的本領待在這里,也太沒有道理了一點,曾經作為東南亞戰場上的“私法執行者”并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卡茲對謝元的觀感相當復雜。
“所以,我決定這一次讓他加入進來,去近距離觀察下他是否會露出什么馬腳。”斯內克考慮到謝元的情況,決定來一次考驗。
“那么,證明結構后又有什么結果呢?”
斯內克也不吝嗇他的方案:“如果確實有問題,我們辭退他也就是可以了,他太強而且之前也沒壞過什么事,沒必要跟他結怨。
反之,如果他確實沒有問題…我覺得,是時候讓他獨立自主地參加一些高難度任務也無妨…這畢竟是他應得的尊重。”
“好吧,”卡茲也同意了這個方案,“如果這是你的最終意見…我也認同。”
“原來是這樣…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我是否該被信任還是孤立?”早就有一副監聽手段的謝元這才明白了斯內克和卡茲兩人的真正顧慮。
不過這也謝元自己太強導致的后果,一般斯內克這種水平的,都是國家的一流特種部隊精銳了,還被冠上了“BigBoss”的雅稱。
但謝元在某些方面比他還要強,更重要的是這不是所謂的變異結果,所以他們不得不謹慎。
需要為此做出改變嗎?謝元認為不需要,因為他的確不是單純加入進來的人,但是他沒有跟斯內克的目標有交叉的地方——國家確實沒有對美洲的任何想法,也暫時沒有介入的能力。
謝元的確會收集情報,但他收集的一般是大環境情報,高新技術的原理一類的,而最主要的,是關于“哲學家”及其后續的情報,所以他們理解錯了謝元的真正目的。
“其實這樣也好,有本事他們才能謹慎,不然一個沒本事的可疑人早就被他們秘密處理了。”
謝元看著向自己揮手的斯內克,心里有了定計,并揮手執意。
“這是給你的多一把武器,MK22麻醉手槍。”從載謝元過來的船上帶來的補給里斯內克取出一把裝上消音器的手動上膛式手槍。
“謝謝。”謝元取過手槍就直接收在自己的戰術槍袋里,正準備把點44口徑左輪手槍放到備用槍袋。
“你的習慣,倒是一直跟我的一個朋友很像”看到了謝元手上的左輪,斯內克引發一陣感慨,“他也用左輪的,還是雙槍,但是是1873式陸軍款左輪。”
“我也有使用過雙槍左輪的習慣,但是估計你朋友有牛仔崇拜,在叢林里我更喜歡使用納甘左輪”謝元把自己現在的點44口徑左輪正式插好在備用槍袋后回應道。
“我猜猜,你在槍管上設置消音器?”還沒遇到敵人,斯內克也顯得很輕松,更加有談興。
“果然是專家,是的。”謝元也很佩服斯內克的對于軍事作戰的敏銳。
“所以你的作戰技能一直以通用為中心,更加喜歡多種功能一起使用,典型的游擊隊員風格。”斯內克倒是真的明悟了,他摸清了謝元至少一部分的作戰細節,“就像你的“提卡”設計一樣。”
在這個時空,謝元嘗試把“提卡”氣動步槍進行適應性改裝,倒是有點奇效…不過除了斯內克,沒什么人喜歡用。
“我得謝謝你,時不時地使用我的提卡出任務,”謝元這聲致謝是真心實意,“不然一個武器如果無人問津,就是對設計師最大的侮辱。”
“也是你的武器有足夠的性價比,在某些方面比如室內甚至比一般的火藥武器不遑多讓。”
“我們該進入作戰狀態了。”謝元揮手示意斯內克做好準備,前面就是一個關卡和巡邏士兵。
斯內克看著謝元的提前預警灑然一笑,然后也立刻做起準備。
帶著謝元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好處,斯內克不得不承認,手頭上有一個超感士兵相當有用。
謝元的能力斯內克總結為具有超視距的生命體感應能力,這完全不輸于不輸于過去他導師的愛人“Sorrow”的指揮“亡靈”超感能力,和在南美洲的基恩手下的厄休拉的預感未來能力。
因為謝元和斯內克的雙重加入,一路上的士兵,基本都被非致命處理了,但是謝元對于斯內克和卡茲帶人回去的命令相當不解。
“我們缺人,可以從戰場上就地招募?”謝元看著這些被打暈的士兵被一種經過改造的便攜的“富爾頓”回收系統,簡直三觀都被顛覆了。
“他們也是第三方的無編制無合約士兵,也就意味著他們沒有陣亡撫恤金,是可以利用說服的”卡茲的聲音從謝元的耳朵的無線電里傳來。
“事先說好,斯內克,”謝元看著斯內克臉色鄭重,“我不明白什么叫超感,但是我不會洗腦,這樣龐大地招募俘虜進入團體里…我幫不上什么忙的。”
“到時出事,我們再處理就是了,”斯內克也是默認了這個選項,“現在我們真的缺人。”
“那好吧!”謝元也只能無奈點頭。
一路上,謝元基本就是用麻醉子彈很精準地一發一發地打中了敵人的軟組織:脖子處,基本猶如風卷殘云般,把敵人迅速拖走了。
謝元的手段讓斯內克一陣側目相看,沒想到這個謝元除了怪異能力外,對敵手段也不差。
謝元這么迅速的原因也是了解了FSLN的藏身處正在被處于襲擊狀態后,認為時間不等人,這才加快了速度。
可惜等到兩人一起到達藏身處以后,還是晚了!
這個藏身處是一個船塢和小港口,此刻全都被所謂多國安保公司的雇員在這里占領。
不過并沒有來的太遲,謝元很快就發現在頂層棚屋里,有幾個被綁縛的生命體——這很有可能就是被俘虜的FSLN的幸存者!
那時間就不等人了,在電棒和麻醉子彈的雙重手段下,把這些守卒全都料理干凈了。
不過這次,謝元還是主動把守卒給傳送走了…畢竟誰知道這些幸存者會不會過多地施加報復呢?
雖然讓他們報復才是正確的行為。
斯內克打開門的時候,還引發一陣紛亂,因為斯內克的臉貌相真的有點像切瓦格拉,所以還被人叫了出來。
但幸存者們也帶來了一個壞消息:FSLN的原指揮官,也是領導核心,已經在戰斗中犧牲了,現場除了剩下的戰士以外,只留下一子一女。
長女阿曼達是一個粟色頭發,脖子上纏著一條黃色圍巾,身穿黑色背心和改裝的軍褲軍靴。
次子奇科也是個可能上三四年級,十一二歲的小家伙,全身都是改小的軍服,同樣也是黃色領巾。
不過當斯內克有點挑逗性地拿出雪茄在阿曼達眼前晃了晃,詢問“抽雪茄嗎?”時,謝元頓時聽得一陣皺眉。
“斯內克!”謝元直接用俄語提醒道,“你這樣子就像個調戲民女的鷹醬大兵,太失禮了!”
“真的嗎?”斯內克翻著白眼看著搭檔,“你這也太敏感了!”
當然他也是用俄語說的。
“呃,雪茄嗎?”奇科倒是有股很有興趣地提問。
“不用這么拘束,紳士,”阿曼達也是無語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大男人,尤其是謝元,“不用說俄語,我什么都能接受。”
看著斯內克一副“你就是多事”的眼神,謝元臉上一陣燥,伸手往口袋拿出三顆鋼珠往地上一打“啪!啪!啪!”
同時而精準地打斷了前面幾個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卻不傷皮膚肉體分毫。
“嘶”被解綁的家伙都倒吸一口涼氣,哪有見過這種神異手段,頓時嚇得一動不動。
“都愣著在這里干什么?還不下去嗎?”謝元張口就是不耐煩,然后往回向門口走,“下去談不自由點?別被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嚇到,就是逗人一樂的小把戲。”
說完就縱身跳到地面,留下一幫FSLN的幸存者不知所措,阿曼達試探性地問斯內克:“我們冒犯他了嗎?”
“沒有,他就是看到我的動作觸景生情了,想到了過去不開心的事情而已,不是針對你們的。”斯內克寬慰著他們,“趕緊給你們的松綁吧,再整理一下。我們下面再見。”
說罷也轉身下了樓——正常的下樓梯方式,他可不想跳下來,看著謝元玩味的笑容,斯內克再也忍不住嗔罵道:
“就會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