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路的居民們,請注意,這是緊急通知:外星邪惡種族收集者即將到達貴處,他們已經綁架了二十多萬邊界線的人類居民,準備進行邪惡的生化實驗。請緊急安排疏散!請緊急安排疏散!重復一遍…”一個白色為主基調配色的塞伯魯斯秘密設施里,身著黑白配色緊身衣的米蘭達用萬用工具播放著錄音,一邊對著對面的人說道:“這是幾天前,從界神星系的自由之路殖民地上不斷循環播放的聲音。這道警報聲發出后的3個小時后,自由之路就徹底失去了對外聯絡的信息,它消失了。”對面的這個人是一位身姿矯健,穿著星聯n7特制戰斗服的女性戰士,有一頭非常耀眼的紅頭發,綠色眼珠,臉上還有一些有機人造神經線裸露出來的痕跡。她就是珍妮薛帕德,經過了塞伯魯斯兩年的復活計劃后,終于大功告成起死回生。…不過這位剛剛蘇醒的傳奇戰士一醒來就遇到一場槍火現場,她被米蘭達緊急喚醒,然后不得不拖著剛剛激活而且疲憊不堪的身軀開始了突圍。她的敵人是原本護衛這整個基地的安保機器人,而此刻這些被重置的機器人正在大肆屠殺這里的技術人員。好在她不是手無寸鐵,廣播里的米蘭達不僅提供給她一件n7護甲,同時還給她準備了一把忍者鏢重型手槍和一具m100榴彈發射器。作為武器專家,有武器在手的她立刻再度化身成最危險的戰爭機器,并一路打通到了塔橋中段,見到了第一個活人——非裔安保人員雅克布泰勒。雅克布短暫地跟薛帕德簡述了復活她的計劃,不過有些她已經在路上的資料盤中知曉:比如她現在身上是用生物和機械相結合的方式激活并維持的器官;比如米蘭達是她這個復活工程“拉撒路”計劃的總指揮;比如為了復活她,某個組織甚至花了40億信用點,而且已經超支了都在所不惜…等等。至于船…諾曼底號已經徹底損毀,導航員普雷斯利和幾個下層人員證實殉職——唯一萬幸的好消息是,其他人都還活著,只是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了。這兩年來過去的一切已經開始震撼她的三觀和認知,但最大的一個她不理解的問題是:是誰安排復活她和為什么要復活她?只是這一切最后還是先被求生欲望給蓋過去,他們身處一個空間站,而現在必須要駕駛著穿梭機離開這里!在逃亡過程中,他們還遇到了一個叫威爾遜的人,是這次復活她這項工程的首席醫療技術官。威爾遜對薛帕德能夠醒來表示非常震驚,但也很快就加入了逃亡隊伍之中,因為現在只有一條逃亡路線了。同時,為了舒緩薛帕德的疑慮,雅克布只能無奈地違反規定告訴給薛帕德復活計劃的真正負責方——不是什么民間狂熱者,而是在神堡議會中臭名昭著的極端激進kb.組織,塞伯魯斯。竟然是曾經的死敵之一救活了自己,這讓薛帕德堅硬的鋼鐵之心中響起一陣驚雷——但表面上,她還是做出一份除了疑惑,什么都沒有的平靜表情安撫兩個塞伯魯斯職員的心情。但等他們費盡一切趕到了氣閥處時,迎面進來的卻是一個女人,威爾遜大喊一聲:“怎么是你?!你不是——”“砰!”米蘭達直接先開一槍,然后嘲諷地看著倒地不起的威爾遜,“死了?”對于這個一見面就向著臨時盟友開槍的女人,薛帕德抱著萬分警惕舉槍威懾,但隨即被趕來的雅克布制止,因為她就是米蘭達。然后薛帕德和雅克布兩人就聽到一個和之前不同版本的,引發這次事故的原因——威爾遜懷疑米蘭達是讓安保機器人跳反的罪魁禍首,但在米蘭達這里,威爾遜才是引發這一切的元兇。再討論誰是誰非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現在整個空間站活人就剩下他們三個——而最重要的就是把復活的薛帕德送到復活她的真正大老板,幻影人處與其見面。早有想要獲悉一切真相的薛帕德早就想離開了,于是沒有絲毫猶豫就跟著其他兩個人乘坐了穿梭機離開了。在一路上,她不得不接受著雅克布和米蘭達兩個一唱一和的過往盤問,以確認其精神狀態和記憶是否完整。好在,她似乎通過了——不然連她自己都得陷入恐懼之中。來到了另一處設施后,薛帕德以為的面對面會談卻并沒有出現,似乎幻影人也害怕薛帕德想做什么激烈舉動。畢竟,塞伯魯斯跟薛帕德結有卡霍庫將軍之死這個大梁子,而且她也破獲過幾個拿索利安化合物控制實驗品的研究要塞。不過最后再幻影人講到了最近銀河系里鬧出的大危機讓薛帕德暫時冷靜下來了。“我們正處于戰爭之中,雖然沒人承認,但是人類確實正在遭受攻擊。”幻影人告訴薛帕德,現如今,整個邊界殖民地的人類都處于不斷消失的狀態,沒人知道綁架者是誰,也沒人知道是怎么綁架的,為什么要綁架。而這么干的人員和勢力,很像為收割者工作的薩倫和桀斯一樣的被教化者。而幻影人愿意花巨額代價復活薛帕德的原因就是希望用她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和曾經干掉一個收割者的威望來調查并阻止這件事情。鑒于幻影人把星聯和神堡議會說的異常不堪入目,仿佛他們是坐視不管發生的一切的樣子…薛帕德于是接下了這次調查的試探任務,準備前往這個最新消失的殖民地。于是在匯報時,就有了剛剛米蘭達播放關于自由之路的殖民地的警報信號的行為。…聽著這個警告信號,她皺起了眉頭,向米蘭達詢問更多的細節:“能說說我們即將要去的這個殖民地的情況嗎?還有這個報警信號的情況?”“自由之路?”米蘭達聳了聳肩,表示資料很平庸,“那是界神星系里的一個典型人類定居點。他們具有一支部署有機器人和安保型浮游機兵的小型軍事力量來自衛。但實際上,這種殖民地在當地沒什么特別的。一點也不怎么顯眼…直到它消失才引起別人的注意。至于這個報警信號的發布人?沒人知道他是誰,他大部分時間都能定位到收集者,但基本上除了提前警告殖民地居民收集者的到來以外,其他什么都沒有做。”米蘭達做出一副嘲諷的表情:“我們一般稱呼他為報喪鳥。因為現在官方拒不承認是收集者的行為,而是把過錯推到傭兵和海盜所謂——而“報喪鳥”就是那個唱狼來了的人。”紅發女人跟米蘭達不咸不澹地交談了幾個問題后,又跟一個穿著戰斗緊身衣的非裔戰斗士兵雅克布簡短地交談了一段時間。于是就跟著雅克布和米蘭達兩人坐著穿梭機離開了該處設施。一路上米蘭達和雅克布保證一切聽從薛帕德的指揮安排。雖然沒有讓薛帕德好受一點,但好在之前的任務讓她意識到兩人身手不俗,能跟不錯的隊友合作也讓她心里舒服一點。不過,米蘭達也好,雅克布也罷,都對自由之路的情況一無所知,甚至對之前殖民地留下的疑點毫無頭緒——因為要不什么都沒留下,要不就什么都“抹掉”了。自由之路比其他情況好一點的原因在于,這里剛剛才被“收割”過,距離離他們不遠的星系接到警告還沒過幾天。既沒有官方的勘探隊,也沒有聞訊而來撈便宜的海盜和撿破爛的拾荒者,他們應該是第一批的調查隊。也許能夠探查一些有用的東西。不過,在他們的穿梭機來到了自由之路表面后,卻發現一個巨大的熒光標識正在引導他們確立合適的降落方向。“我們竟然已經不是第一批了?”米蘭達感到有點沮喪,雅克布也是。因為在他們看來,如果自己不是第一個過來的,那有些證據就會被破壞了。此時早就有一架穿梭機停在一旁,這架的引擎甚至已經冷了——來一段時間了。穿過了門口,三人突擊小組能明顯地發現整個殖民地的煙火氣息依舊,但所有人全部都消失不見——看起來他們上一刻,可能還在吃飯。不過,接下來的情形就讓人看不懂了——一個近四米高,涂裝似乎是藍色和藍紫色相配的巨型機甲,正守在大門口,阻止幾個…奎利人進去?天哪?!比第二批才到這個令人沮喪的事情是什么?是竟然發現自己是第三批才趕過來的?可一隊奎利人過來干什么?而且這個近四米高的藍色機甲是誰在控制,為什么這些奎利人絲毫不敢動?但與薛帕德和雅克布的疑惑不一樣的是,米蘭達的神色變得非常震撼:“為什么他會過來這么一個小殖民地?!”“他?!”薛帕德看著原處巨大的機甲外殼結構,近四米高的差距讓奎利人在他身邊看起來像個青少年在籃球運動員旁邊一樣嬌小,“他是個人?改造人?”“應該是,但沒有哪個試驗機構會出來承認。”米蘭達神色微妙地做出推測,“但這是一個實力非常恐怖的男人,加上他的頭銜,我不明白為什么他要一個人守在這里?”“他的頭銜?”雅克布看著他這恐怖的身高,加上藍色的青陽胸前標志和骷髏兩旁長出蝙蝠翅膀的肩頭標志,勐然一個人名在心頭滑出,“臥槽,難道他是青陽傭兵團執政官之一的午夜之主…康拉德科茲?”隨著康拉德科茲的名字被雅克布念叨出來,近四米高的巨人突然把視角看向他們蹲下隱藏的方向!“臥槽!”三個人被一個四米巨人一瞪,都下意識地伏低了身體,米蘭達甚至氣的拍了雅克布一下。“沒聽過念叨他的名字就會被他注意到的傳說嗎?”米蘭達氣急敗壞地訓著雅克布,“被你這么一搞,我們一點隱蔽性都沒有了。”“謝特!謝特!謝特!”雅克布也悔不當初地自罰地拍著自己的嘴巴,“誰知道傳說竟然是真的!”而薛帕德現在只有一個問題:“這個巨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什么他看起來這么恐怖,為什么我之前從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那邊的塞伯魯斯朋友們,薛帕德中校,我等你們有段時間了,趕緊下來吧!”結果米蘭達還來不及回答,他們耳邊就突然響起了一陣宛如近在遲尺的說話聲。三人這才盡可能保持平靜地站起身,就看到四米巨人伸出三根食中無手指指著自己,然后再收回來指著自己的臉:意思顯而易見。而一旁的奎利人已經好奇地看向巨人所指的方向了——他們注意到有人,但不知道是誰。倒是薛帕德發現其中有個紫色的身影挺眼熟的…“下去吧!”薛帕德下了命令,“看起來他沒有惡意,我們可以下去先聯絡看看,也許他們知道些什么。”米蘭達和雅克布也聽從了命令,于是一行三人就找著地方往下面走去了。走下去的途中,薛帕德詢問米蘭達:“為什么你看到他覺得緊張?”“嗯…但凡知道他戰績的人都知道他的恐怖。”米蘭達心有余季地說道:“作為現在青陽傭兵團負責黑色任務的首領,他從無敗績也沒什么特別的,實力打遍天下無敵手也沒什么宣傳的。但就有一點很可怕——所有針對他的暗殺,偵查,埋伏都被他輕松破解,甚至哪些敵人和刺客也全都消失不見…塞伯魯斯有一部分特工也是這個結局。”“很多人懷疑他有預知能力,但不知道是真是假。”米蘭達非常嚴肅地看著薛帕德補充著科茲的傳奇,“可不管怎么樣,他一系列殺的悄無聲息帶來的恐懼,是他最好的招牌,現在已經沒有人敢主動招惹他了。”“你必須要小心他。”米蘭達提醒道,“這個人亦正亦邪,行事隱蔽而危險,我們著實不知道他的立場,不可不防。”“我知道了。”薛帕德緩緩地點點頭,心中已有一番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