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叫住自己的聲音就是索利德斯內克,綽號“固體蛇”的家伙,沒想到他追尋Ray無果后,竟然想要找自己的麻煩。
是什么,讓他有種幻想,覺得自己比RAY容易對付得多?
哦,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沉寂太久了,久到新人都不記得謝元這么個存在了。
得給這個臭小子提提醒。
“放下你手中的人,舉高雙手。”第一聲警告不久,索利德的第二聲警告也馬上發出。
謝元輕輕地把西格上校放下,舉高雙手,但依舊臉色從容地轉身看著索利德:“跟今天帶我來的奧瑟羅特不一樣,我出行并沒有帶槍,什么武器都沒帶。”
“你是誰?”索利德看到謝元清潔溜溜的軍裝,確信他的確沒有外在有任何武器,開始套問他的基本信息。
“一個Пенсионеры(退休人員),閑的沒事干找老戰友,他給了我一個閑職。”
謝元用俄語給出了一個以這個世界的情況來看,非常真實的回應。
實際上也是,謝元在這個時間的理論年齡已經是六十多歲了,早就應該退休頤養天年了。
“看起來,就在剛剛他把你拋棄了。”索利德似乎想“離間”謝元。
但謝元否認了:“你不必玩小動作,他事前已經跟我說清楚情況了。事實上,這種小場面才困不住我。”
“那你為什么把西格的尸體帶出來?”索利德疑惑不解。
然后,謝元直接給了他為什么要把西格帶出來的證明——往他臉上輕輕踢了一腳。
“額…”昏迷不醒的西格直接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剛剛致命部位中了一槍竟然還沒死?”
索利德實在感到驚奇,但又感覺不對勁:“難道你們剛剛在演戲?可的確所有忠于西格的人都死了。”
“難道他就不能被我救活,死里逃生嗎?”謝元以一種沒見識的眼神,輕蔑地看著索利德。
索利德對這種似乎是看土包子的眼神,隱約地閃過一絲憤怒,但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情報要點:“你和奧瑟羅特不是一條心?!”
“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如果不是奧瑟羅特承諾事后的報酬達到了我的期望。”
謝元惱火地看著索利德:“你以為我會跟一個已經分道揚鑣的人再度合作嗎?”
“你認為他會信守承諾,事后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索利德盡可能地用語言爭取著謝元的傾向,似乎潛意識里,他感覺用語言勸說比用槍動手動腳要有用得多。
而且似乎…似乎也安全得多:“你身邊現在昏迷不醒的西格上校就是最好的例子,曾經他和奧瑟羅特可是親密的合作盟友啊!”
“嗯,你說的確實不錯…”謝元開始把手放到下巴上仔細摩擦著,似乎在考慮這種可能性。
但還沒等索利德繼續說什么,謝元就突然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如果他真的不給的話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因為我終于可以隨心所欲地干我想干的事情。”
“那你想干的是什么?”索利德完全不知道謝元這么混不吝,但以情報人員的敏感性,他感覺這里有很多情報可以撈。
“干掉一切跟我有恩怨的人…”說到這里,謝元突然露出了一副瘆人的笑容,看得索利德心中一突,“包括你。”
“風!”突然間謝元在索利德的眼中消失不見了。
索利德馬上就按照自己預感中,對面這個東方人行進過來的方向扣下了扳機。
“呯!呯!呯!”M9改裝的麻醉子彈手槍,是需要打一發就要扳一下套筒的,但就算這樣在急速中他打出了一連三發的手速。
但很快他就棄槍,準備憑借眼力,找到來襲者關節之間的破綻,用以發動擒拿術。
但很快,他就一臉懵逼,因為這個東方人說是個退休人員,但動作比他還要快,自己還沒看清他的路數,然后就直接被改變了重心,然后一撞就撞到在地面上。
眨眼間,自己的眼前就是黑蒙蒙的天空。
但接下來的下一步進攻沒有再進行,只是聽到謝元問起:“還打嗎?你現在并沒有攜帶突擊步槍。裝備不夠的情況下,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再來!”
索利德不認輸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他想好了,救援隊正在呼嘯而來,他已經有脫身計劃,但面前的亞裔不一定有,只要注意到這里,他就逃不掉的。
然后他突然腹部一陣劇痛,謝元此時已經伺機而上,一瞬間進入他的面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額!”突如其來的劇痛,讓索利德下意識長大了嘴巴,但他沒有發出聲音,而且后悔沒有抵抗下意識的反應。
因為他看到了這個東方人手上四只手指間,夾著三顆麻醉子彈,只是去掉了尖頭注射針,正是他剛剛發射出去的三發!
難道他想要…索利德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后,謝元毫不猶豫地把三枚麻醉子彈塞在了索利德口中:“吃下去!”
接著謝元把推進索利德嘴里的手往喉嚨向下一摳——喉結涌動,索利德就這么自然而然地把三枚麻醉子彈給咽下去了。
“咳咳咳!”吞下異物的索利德立刻后退,同時腳下一歪,就仰倒在地上,期望拉開距離,同時劇烈咳嗽,希望把吞下去的麻醉子彈給吐出來。
但已經遲了,麻醉子彈在針頭破壞后,里面的強效麻醉藥似乎在這個東方人有意的擠壓下破壞了外殼…吞服麻醉藥的效果其實跟擊中肢體的效果差不多。
就連索利德掙扎了沒兩下,就意識上越來越模糊,然后哪怕看到這個東方人已經緩緩走過來,都無法做出一些可以保護自己的手段了。
依稀之間,只聽到東方人的聲音似乎在他的耳畔響起:“今天你被麻倒,也算是因為你犯了經驗主義錯誤而導致的…你以為我比那臺海妖好對付,但實際上奧瑟羅特就是因為怕我影響他們大計劃的平衡,所以才許以重利只求我旁觀,不要我出手。
所以你應該要祈禱,奧瑟羅特對于這單生意是打算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不然我將會是你們所有人的噩夢!
今天你運氣好,在交易時限范圍內,我不會殺了你,你會在一個私人診所里醒來,然后繼續你自以為的“慈善事業”。
對了,代我向奧塔肯問好,雖然小時候沒有抱過他,但我很高興他已經成長為一個比他爸爸人品好,又技術不錯的科學家…雖然不要臉的特性一如既往。
雖然我恨死他了,但能聽到老友的兒子能青出于藍勝于藍,我很高興…”
之后,謝元就把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索利德扛在一邊的肩上,而再走過去西格那里,把他扛在另一邊的肩上。
就這么像扛著兩麻袋一樣的兩人,謝元開始向曼哈頓的犄角旮旯里竄去,而在他身后,刺耳的警報聲才姍姍來遲。
卻是,安排搜救和救援的船只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