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私法制裁者嗎?”剛剛脫離生死險境的奧利維亞看到從天而降救下自己的蒙面男人激動地問出來。
“不是,我就是個見義勇為的路人”把加害者的行兇工具一腳踢開,確認人已經暈過去后,謝元站起身,婉轉地否認道。
“這就是私法制裁者的口頭禪”奧利維亞激動地喊出來,“謝謝你救了我,不然今天我可能…”她失落地低下頭,怎么也沒想到,一個稀松平常的分手,差點連命都沒了。
“好了,沒事就好了,有的人性情是比較激烈的,那么由你自己來報警吧。”謝元看著暈過去的加害者,人其實長的不賴,但是極度的憤恨扭曲了他的表情,估計是因為分手的原因工作搞砸了事情。
“我…可以就這樣揭過去嗎?”奧利維亞對于呼叫警察十分地不情愿,畢竟在風城,警察的作風也著實讓大多數人無法接受,“而且這對你沒有影響嗎?”
“有,但是影響不大,”謝元看著倒地的男人誠懇地勸解道,“但對你而言,還是要讓警察知道他和你有矛盾,不然我不可能無時無刻保護你,終究還是靠你自己,有警察介入會好一點。”
因為是蒙著臉行動的,讓準被害人報警會加大警察的關注,但是謝元把自己的名聲經營得好,而且做這種事就沒有出過人命,只要躲過一輪搜捕也就沒事了。
“好吧,那你快走吧,我等你走遠了再報警。”奧利維亞也知道要想遠離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正經地走司法程序為好。
但她也不是知恩不圖報之人,她不能讓剛剛保護她的私法制裁者陷入危險。
“謝謝你,美麗的女士”謝元做了個紳士一樣的鞠躬禮,然后轉身消失在小巷里。
警車在五分鐘后就來到了報警現場,然后開始向周圍幾個街道巡邏的警車進行通報,開始了搜捕。
但搜捕注定是一無所獲的,謝元早就東竄西轉地脫離了搜捕范圍,隨地找了一輛摩托車就向著妮可的社區駛過去了。
今天是皮克森•皮爾斯,也就是謝元外甥的生日,他今天不能實際到達現場,但是他還是想在遠處好好看一看他們,確認他們沒事就好了。
監控地點非常好找,就是被他發現的監視者的家,也就是隔著斜對面一直空置的公寓。
作為長期監視者,他們也算相當敬業的,數個月時間,他們白天窗簾緊閉,除了監控視角,幾乎不留一絲縫隙;晚上也不點燈,使用紅外線夜視攝像觀察目標。
在發現并監視他們的過程中,謝元也發現他們所居住的公寓,水表和電表都沒跳過字兒,但掛靠在租售房網站的信息上已經顯示著該公寓頁面已下架。
這就很有意思了,無論是誰花了這么多錢布置并架構了一個監視點,為了什么?想找他“艾登•皮爾斯”嗎?
只有實際審問他們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了。
同時實地掃描下他們的電腦和通訊工具,看看能不能從他們聯絡記錄的蛛絲馬跡里面看到他們雇主的信息,然后視情況是否解決掉他們。
但是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他們從哪里獲得收入來源,這個手段一定不是常規手段,因為他們沒產生過銀行收支記錄,他們幾乎遠離了三個街區去采購補給,而且從來都是用小額面鈔。
既然沒有看見他們聯絡,那他也不想再看到兩個蒼蠅在妮可家的旁邊竄來竄去,更重要的是,家里的隱私被拍去了也不好。
來到妹妹家的那個社區,看著大門處那個盯著自己的攝像頭,謝元伸出手,用外人不可見的萬用工具跳線控制了整個監控,抹掉了自己的存在。
當然在外人看來,謝元就像是在攝像頭揮了揮左手問好一樣,但在監控的畫面里,這個揮手的位置空無一人。
這就是萬用工具里自帶的電子戰模塊,用于駭入設置,重置電子的必要利器,這還只是市面上廉價的基礎版本,因為只能修改無防火墻的公共系統。
真正的高級版本,是可以強力攻陷甚至悄無聲息繞過多重防火墻,直取機密系統的模塊,這種模塊算法更加精妙,如果有了他,謝元可以直接破開ctOS的三大固定防火墻,直接下載系統。
這樣就一步完成主線任務了。
可惜要想拿到那種級別的萬用工具,得等他那天回到他的家參軍后才能獲得。
一路上謝元光明正大地走在街道上,不吭不卑仿佛是常住在這里的居民一樣,加上他白人的面孔,魁梧的身材,還算合身的服裝也沒招致他人的懷疑。
就這樣謝元慢悠悠地來到了監控者的公寓附近,趁著沒有引起他人注意,他一跨就越過護欄,半蹲著行走到窗前,仔細察看著窗口…全都封住了 不過謝元也不是沒有辦法,他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催眠瓦斯手雷。
從約爾迪手中買到的,據他介紹是從隔壁綽號“洛圣都”的城市里買到的,它有這種實驗室專門實驗制備類似物件,在一次機密運輸中被盜竊用于搶劫案中,取得良好效果,后來這個實驗室就開始安排線下秘密出售了。
脫下鞋子,穿著襪子踩在地上,戴上橡膠手套的謝元看了看周圍。
現在是上午11點鐘,經過早上的上班高峰,同時離下午茶時間還有三四個小時,街道上處于人跡罕至的狀態,主婦們還在屋內忙活蛋糕,孩子和水管工,正是社區最松散的時候。
當然,監視者挑的公寓地段也好,后面都是高達一人高的綠化護欄,基本上杜絕了他人可以從背后偷襲的可能——如果不是遇到謝元這個掛壁的話。
如同貓一樣的輕巧而且悄無聲息,謝元麻利地爬上房頂,西方家庭最常見的壁爐反而成為這伙人的催命符。
他只是從大衣外側口袋里拿出一卷風箏線,綁好催眠手雷,然后戴上隨身攜帶的防毒面罩,打開拉環,拔出插銷,直接從煙囪里丟進去。
催眠手雷隨著重力將風箏線的轉輪不斷轉動,但很快謝元就用拇指卡住了轉輪…差不多就到底兒了。
接下來…就看看催眠瓦斯的擴散時間了,不過封閉的空間里這種發煙手雷可以到擴散效果最大化。
果然,不到兩分鐘,萬用工具上代表的生命的紅點信號就消失了,通常這代表兩種情況:目標已死亡或者目標已經無害化。
這次代表后者。“該是解開謎底了,”謝元隨意地從屋頂上一躍而下,穿好鞋子后,從大衣內側左邊的口袋里拿出錢包。
打開后,取出以備不時之需的開鎖器,又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后,用開鎖器撞開了鎖芯,“咔嚓”打開了門。
“嗯…戴著面罩都感覺氣味好濃”看著里面不省人事,扭曲地躺著地上的兩人,謝元評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