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邪法師設的局,我從一開始就一直自以為是的在他設下的這個局里走,還以為自己走出了通天大道,其實一直在他的手心晃悠。
“勞拉,你父親怎么樣了?”我被自己的情緒壓抑得喘不過氣,只得給自己換個話題。
勞拉輕聲嘆息,接著說:“他其實不是受傷,而是操控了過多的元素力量,精神無法承受才會昏過去。艾倫·斯提爾已經給他檢查過了,沒什么問題,精神要恢復的話,需要的時間很長。”
聽完她的話,我的自責更重。勞拉看出了我的想法,握住我的手說道:“亨莫,你不用自責,魔法對決是他提出的,在魔法對決中,意外或者實力不濟的受傷都是自我選擇。我相信我父親并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父親,糟了!”
“怎么了?”見勞拉突然驚呼,我被嚇了一跳。書記官手里的書被嚇得差點掉在地上。
“如果是尼斯·斯特朗這家伙的話,我父親豈不是有危險?”勞拉擔心地看著我們。
書記官聽完了我們的話,立馬明白過來其中的曲折原委,他坐回椅子上說道:“勞拉小姐,依我看,你父親是安全的。至少現在很安全。”
“此話怎講?”勞拉急切地問道。
“首先,這個尼斯·斯特朗如果是邪法師的人,那么很大可能他是接受了邪法師的命令挑起亨莫和戴爾·赫利的爭斗,而后找機會在亨莫落單時候,將他除掉。他的目標自始至終就不是戴爾·赫利。如果戴爾·赫利死在亨莫的手里,那再好不過,如果戴爾·赫利沒死,那也不妨礙他們的計劃。畢竟邪法師是利用尼斯在魔法師協會的身份來行此下作之事,如果戴爾·赫利死在他或者其他不是亨莫的人手里,邪法師就算想不跟魔法師協會為敵都難了,到那個時候,魔法師協會必然無法容忍邪法師,即便不想動手,可是死的是魔法師協會聯席議會的議員,又是魔法貴族的家主,魔法師協會為了自己的地位,也要被逼向邪法師宣戰,這個場面是邪法師不想看到的。”
聽了書記官的分析,我和勞拉敬佩不已,原本皺在一起的眉頭也都慢慢舒展開。這時候,大廳內的氣氛也漸漸緩和,恰在此時,卡齊茲也來到了大廳,見到勞拉,卡齊茲很開心,上前行了個標準的騎士禮,勞拉立馬還禮。
書記官讓卡齊茲先把我們安排好,他去做些準備,畢竟現在我是通緝令上的犯人,奧爾維亞山怎么著也要做一些防范。
我看著和勞拉聊的熱火朝天的卡齊茲,自己回了房間,拿出那柄艾布羅斯家傳的短劍仔細看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已經到了第二天,但我感覺頭暈目眩,自己也睡到了之前的客房中,勞拉在一旁擔心地看著我。
“我怎么了?”我揉了揉腦袋,想要坐起來,突然發現自己四肢無力,頭暈目眩。
勞拉趕緊讓我躺下,試了試我的腦袋,帶著歉意說道:“實在對不起,亨莫,你發燒了,早知道我就不潑你冰水了。”
原來是之前那一捧熟睡中的冰水把我激住了,高燒不退。就這樣在床上昏睡了幾天,我感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這一日中午,我來到大廳,書記官和勞拉還有西瓦爾正在說著什么。
見我到來,書記官關心地問:“亨莫,你怎么樣了?沒事了吧?”
我拍了拍胸脯,笑道:“沒事!壯得像海獅!”
書記官把我領到桌邊,指著桌上一副地圖對我說:“亨莫先生,我們和勞拉小姐商量過了,她現在為了你的安全,肯定不能回索爾茲伯里。所以,她和西瓦爾還有你最好一起去美特蒙特山。這樣你們也互相有個照應。”
“可是,我們三個人,這目標也比較大,而且看這個地圖上,美特蒙特山在這個塔奇克王國境內,我們穿過邊境一定會被查出來。”
地圖上,美特蒙特山附近的描繪很模糊,應該是制圖師也不清楚附近的路,不過美特蒙特山在塔奇克王國境內這一點卻顯而易見。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塔奇克王國與我們毫無瓜葛,他們也是奧齊亞契約的簽署國之一,更沒必要為我們得罪魔法師協會。
書記官拍了拍我的后背,示意我轉過身,身后的椅子上放了三套荒蕪魔法師團的衣服。
見我不解,書記官解釋道:“很簡單,我會安排卡齊茲組織一支搜捕亨莫·科里南的荒蕪魔法師團搜捕隊,你們三個人就混在其中,到了邊境,因為奧齊亞契約的關系,魔法搜捕隊是可以無害通過他國國境的,到了美特蒙特山附近,你們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脫離搜捕隊,去做你們的事。搜捕隊會在附近等待,到時候你們完成了任務再跟著搜捕隊一起回來。”
這個安排確實很完美,這樣我們不用東躲XZ,一路還能安全通過各種搜索盤查。
西瓦爾對我說道:“亨莫先生,你昏迷的這幾天,奧爾維亞山也派人把我們家傳的箱子送來了,出發之前我們可以再研究研究,到時候這口箱子也一并帶上,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什么箱子?”勞拉聽得滿頭霧水。
我一拍腦袋,原來忘記把這么重要的事告訴勞拉了,我拿出藏在腰間的短劍,勞拉一見,大吃一驚:“你怎么會有這把劍?這把劍你丟在我家里了啊,我臨走前想著帶給你,但應該還沒給你吧?”說著她也在腰間拿出那把“莫德雷德之劍”。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訴了勞拉,但是因為有外人在場,我并沒有說出蓋因斯和那幾張拓印的畫的事。
勞拉把兩把劍拿在手中,左右對比觀摩,不住驚嘆,又擺開架勢耍了套騎士格擋反擊,對西瓦爾說道:“西瓦爾,你的祖先真的是巧奪天工,這兩把劍不止尺寸規格,就連重量都完全一樣,簡直可以說是完美的復刻。我家里這把劍當年父親告訴我,被不止一位武器鑒賞家和收藏家賞玩過,幾乎可以說是無法復制的完美的藝術品,當時他們斷言就連打造它的工匠都不可能完美復制出一把一模一樣的劍,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不愧是打造了王者之劍的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