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經提出,立刻說服了議會,因為誰也不敢保證對方是否掌握了抵達太陽系的技術,既然前面把敵人說的那么強,那么狡猾,這個可能就必須在考慮當中,否則就是自相矛盾,而什么重要,當然是太陽系更重要,這是遠征的目的,防患于未然,把敵人消滅在萌芽當中。
不僅如此,太陽系也進入了戰備狀態,當然還沒到對公眾開放的地步,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太陽系的其他艦隊已經開始了演戲,名義是打擊星際海盜和走私。
對于這個決議和理由,馬克姆、武法、龐湃也是接受的,他們在前線確實感受到了詭異,到了他們這個地步,是有一定的戰爭嗅覺的,已經不能把蟲子當成低等生物看了,它們一定是在醞釀著什么,太陽系那邊只要能確保后勤補給,就已經相當好了。
這種情況馬克姆他們的戰爭策略需要更加的謹慎。
“我們目前的首要任務是要弄清楚敵人到底是誰。”武法說道,作為指揮官,他們這段時間并不輕松,試探下來的結果不理想,人類這邊沒占到什么便宜,巨蟲的數量也超出了預計,也就是說這些年人類在上面蓋基地,巨蟲在下面挖戰壕,一直在隱藏著。
這真不是他們多想,到了馬克姆、武法、龐湃這個年紀,經歷過了很多地區性戰爭,各種摩擦,什么樣的事兒都經歷過,哪怕是人類之間,真理也只在大炮射程范圍內,何況面對不同種族,任何僥幸帶來的是不可估量的災難。
“看樣子還是要打,不打是不行的。”龐湃說道,有的時候,不硬碰硬來一下,是找不出破綻的,偌大的艦隊可能一直在太空中這么干熬著,時間長了,后方就會出問題了。
獵人特種戰團大部分成員已經回到了各自的艦隊,尤其是隸屬于作戰部隊的,朝青龍和德普亞在第五艦隊,雖然是預備役,但已經參與了幾次試探性攻擊,朝青龍還參與了太空機動戰士的出擊,擊殺了不少巨蟲,朝青龍本身就挺沉穩的,在直接參與戰爭之后,人也發生了蛻變,這是EMP和s賽永遠也無法帶來的,經過了戰火洗禮真正的成長。
“它們的戰力不容小覷,不過我戰斗下來,感覺還是我們更強一些。”朝青龍說道休息的時候,眾人還是會經常聯系的。
“三哥,別這么說,你覺得輕松是你更強啊,我覺得這幫玩意挺猛的,關鍵是這不是訓練,死一次人就沒了,一場戰斗下來真他嗎的累,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要不是二哥傳授的煉體方法,我感覺第一次上戰場下來就能癱倒。”德普亞吐槽道,第一次出戰太緊張了,還沒開始自己的手都抖了半天,哪怕是最嚴酷的S賽相比戰爭其實都小兒科了,大家都要適應這種狀態。
“我好想打,已經提交了申請,但還沒批下來。”螞蟻冷不丁了來一句,他是真耐不住寂寞了,以戰代練不好嗎。
還別說,像螞蟻這樣的也有一部分,但多數都是新兵,老兵不會這么嗷嗷叫的。
“現在都在傳,這場戰爭要陷入持久戰,里面可能有未知的危險,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巨蟲,只不過我們沒法突破開普勒,看不到里面的情況。”馬龍說道,馬龍作為星艦系里唯一的S賽冠軍,別管是躺的還是混的,人家就是正兒八經的牛逼,而不得不說的是,空軍看不起陸軍,但有陸軍經歷的空軍在空軍中又格外的牛逼,而馬龍直接封頂了S賽冠軍,在進入艦隊之后如魚得水,他在地球遠征軍的第六艦隊,身受艦隊和艦長的重視,這是要重點培養的節奏,所以也能聽到更多的高層信息。
人在學校是一回事兒,到了社會上,有的時候真的是看命的,不是成績好的就是混的最好的,當然成績好的大概率也不會差。
“馬龍,你那有關系嗎,幫我整一整,我想上前線,在后面訓練淡出個鳥了。”誠空海說道他對建功立業什么沒興趣,他就是單純的想打死對方。
“我可以幫你試試,但得昊哥答應才行,螞蟻,說真的,幾次試探性的戰爭傷亡就不小了,我雖然沒直接參戰,但在指揮部看到了,后面的傷員也看到了·····””馬龍知道戰士不能怕死,只是自家兄弟,話還是要說明白了。
“我知道,不是怕不怕死,我就是單純的想戰斗,而且總要有人上的。”誠空海說道,有人先上了,如果他被擊敗了,那擊敗的巨蟲或者情況,就會成為其他兄弟的前車之鑒。
“螞蟻,你少打歪注意,咱們是戰士,跟著艦隊的安排走就行了。”奧菲說道,她看穿了誠空海的想法,如果真讓他上去了,那玩命的猛沖猛打早晚要出事兒,關鍵是,太空戰并不利于他的發揮,
“螞蟻,上戰場我們都會有機會的,記住了,別上頭,這是持久戰!我們都是戰爭中微不足道的小因素,改變不了什么,我們第一要務是活下來。”李昊說道,誠空海這個小苗頭得直接摁死。
“二哥說的對,我已經參加三次了,仗不會少的,霸體一定要準備好,隨時可能出現極端情況,這是可以救命的。”朝青龍說道,巨蟲最可怕的是數量,再強的戰士在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太空中,很可能會死在一只毫無價值的小蟲子手中,英雄不是每個都轟轟烈烈的。
“李昊,你在司令部,有什么新消息嗎?”周奈一說道,李昊還在太空堡壘中并沒有回到狂風號。“還是想突破巨蟲封鎖,了解一下開普勒的內部情況。”
“······諸位大佬,我有點想說的。”莊周弱弱的說道。
“怎么了,你有什么預感嗎?”李昊問道,自己這個學弟非常的特別,異能是預知旦夕禍福,感覺更適合去算命。
“我來之前就有種強烈的感覺,但不明確,在抵達了開普勒之后,有一種恐懼感,幾乎每天都做噩夢,這幾天嚇得我都快不敢睡覺了。”眾人早就看到頂著熊貓眼的莊周,只以為他不但適應戰爭。
“你別看那些有的沒的會不會好一些。”羅比笑道。
莊周想要解釋,但感覺有點無力,他真不是害怕戰爭,那種陷入絕望恐懼的滋味太難受了,明明做夢,他也知道是做夢,可是身體卻無法動,半睡半醒,想擺脫想掙扎,卻無力,等真的醒過來身體卻像是被掏空,甚至有點畏懼入睡時間,他找醫生開了安眠藥,其實不少戰士都有這個問題,戰爭原因,太空原因等等,只是根本不起作用。
“羅比,不是這個問題,莊周的異能就是預兆,這說明開普勒真的存在著巨大的危險,莊周你以前遇到過這種情況嗎?”凱文問道。
“沒有,以前從沒有,我是不是被惡魔附體了,好幾次都想過死了算了,就解脫了,這樣每天太痛苦了。”莊周總算找到了知心人,都快哭了,太折磨了。
眾人還是不太在意,莊周不是戰士,意志薄弱是很正常的,而且像這樣的情況在軍隊中不在少數,也是人類脆弱的一面,常規情況,這樣就可以退伍了,但現在身處遠征艦隊中沒可能給他安排戰艦回去的,如果補給艦隊來了,倒是有可能跟著無法參戰的傷員一起回去,但那也是后話了。
“莊周,你在哪個艦隊?”李昊問道。
“第五艦隊。”莊周說道,“艦隊離開普勒越近,那種感覺就越強烈,好像有一雙巨大的眼睛在盯著我。”
說著說著,莊周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兒,有點瑟瑟發抖。
眾人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這個也太脆弱了,難不成預知能力能把自己嚇死?
李昊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并不怪其他人,能力不同,沒有經歷過是無法理解的,更別提感同身受,他非常清楚莊周現在的狀況,“莊周別擔心,藥也別吃了,沒用,你感受到的東西,我也有感覺,我想辦法把你弄到太空堡壘上,你的能力應該對這次的戰爭非常有用,首先,別怕,其次,你的精神沒有問題,判斷也是正確的,開普勒上有什么東西正在試圖干擾你。”
李昊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感覺有點魔幻了,莊周倒是激動的捂住胸口,這段時間的折磨讓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聽這么一說,感覺自己又回過來了,人需要認可,尤其是自己信任的人的認巴 “老大,你讓啥我就干啥,我不怕它!”莊周說道。
“你的力量無法進攻,但可以防御,定住自己的心神,不要好奇,不要探究,也不要回應,想點開心的事兒,或者感興趣的,睡不著不要緊,就當是訓練了。”李昊說道,得想辦法了,可能在這方面莊周的敏感比他還強的多,從莊周的描述,對方已經開始滲透他的夢境,一旦意志被突破,后面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兒了。
李昊覺得這事兒不能拖延,其實獵人戰團在不少隊員回歸各種作戰單位后,也比較清閑,就是日常訓練,李昊也就擱在這里,待遇很高,事兒很少,核心事情也參與不了,大家對他也算客氣,知道他是總司令看重的人,······總司令是不是太忙把他這一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