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跟我說一下。”艾黎說道。
汪曼看著艾黎,猶豫了一番之后還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必須先告訴許樂,要不要告訴艾黎,再由許樂決定。
“抱歉,這件事情暫時沒有辦法告訴你。”
“沒關系,不過我目前也沒辦法聯系到許樂,等他回來之后再說吧。”
見艾黎也不知道許樂的下落,汪曼也只能放棄了。
躺在床上,汪曼又悄悄翻閱起之前的那本筆記,血與火。
“光鑄存在于現實世界中?”
“它太傲慢了,小看了人類世界的力量,也小看了紅月的神明,你以后不要像他這樣傲慢。”
許樂:?
我以后?你拿我和一個古音多之子相提并論,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這個人呢,還是很謙遜的。”許樂不好意思的說道。
聽到許樂這么說,夜煞居然站了起來…
這是許樂第一次見到夜煞有燒火之外的動作,不過她的身材實在太矮小了,看起來就是個小孩子。
“一個人想要變得更強,就要看清楚現在的自己,當你還是個弱者的時候這很容易做到,可是當你在某方面變成了強者,就很容易被這短暫的強大蒙蔽雙眼,停滯不前。”
“額?”
“不要被驕傲遮蔽了雙眼,紅月從來都不是弱者。”
夜煞說著居然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從黑暗中的什么東西中,接過了一捆樹枝?
許樂盯著那片黑暗,然后他看到了好大的一顆眼珠子。
那顆眼珠子,有那么大!
眼球的主人呼了一口氣,許樂頓時感覺狂風凜冽,周圍所有的夜魔都在這一刻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是黑羊!
許樂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可正的常羊,會有爪子這種東西嗎?
許樂重新看向夜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謝謝夜煞大人的提醒,我知道了,不過我們真的不用發展一下下線嗎?”
“做你想做的事情。”
“額,好。”許樂記得,夜煞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夜煞大人,那我就先走了。”
“下次記得準備新的故事。”夜煞的告別一如既往,就跟催更一樣。
對此,許樂只能略顯麻木的點點頭。
“知道了。”
在黑暗之地和夜煞告別。
許樂盤腿坐在一個錫安路邊的花壇上,思考著之前夜煞告訴他的事情,順便消化一下剛才的信息。
雖然很多事情夜煞沒有明說,但她表現出來的態度,已經給了許樂一些明確的信號。
古音多之子不完全是同陣營的,至少那些散播印記的子嗣,和夜煞不是一個陣營的。
第二便是可以吃!
許樂當然不可能去吃怪異的肉,他覺得夜煞所說的吃,應該和他手中的黑杖有關。
夜煞讓他做的自己想做的事情,許樂現在想做什么?
當然是貓貓狗狗,摸魚擺爛…
“不對不對,我應該立志于錫安的建設與發展,提供新能源策略,改變錫安生產力格局,成為議員,然后去實行我自己的理念。”
許樂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就在這時,一個小孩子用手指戳了戳許樂。
“先生買煙嗎?”
“不用了。”
許樂對小孩擺了擺手,他不抽煙,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買煙,不過這個賣煙的小孩子倒是鍥而不舍。
“那您買花嗎?啤酒也可以,或者我可以幫您跑跑腿。”
許樂還想再去拒絕,可轉頭看向這個小孩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小孩并沒有腿,甚至不像夏立波那樣有一套能夠使其站立的假肢。
他只是拄著拐杖,挎在自己的腋下,勉強讓自己支撐站立起來。
在他腿斷的位置,居然還包扎著繃帶,這看起來就像是時間不久的新傷,而不是原本就有的殘疾。
許樂看到這個小孩子的時候,所想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施舍對方一下,而是意識到這個世界似乎真的有很多殘疾…
他的大伯許魏文,夏立波,夏立波的老師達耶,甚至是赤霄那樣的頂級高手,身體上都有著殘疾。
至少就許樂見過的人,還有周圍的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殘疾的人,遠遠要比前世多的多。
這大概就是黑暗時代對他們的影響吧,像艾黎他們追求的讓錫安更好一些,其實是他們最為真誠樸質的想法。
他們就只是單純的想錫安更好一些而已。
“先生不要嗎?”
“真是討厭的小鬼,算了,給我一束花吧。”許樂顯得有些壞。
“好的。”
許樂最終要了一束花,然后給了小男孩一張10元紙幣。
“找錢吧。”許樂冷著臉說道。
“額,我沒有那么多錢找零,要不我幫您換一下吧。”
“你要是跑了怎么辦?先把花給我。”
“哦,好,先生等我啊。”小孩甚至沒意識到一束花和10塊錢根本不是對等的。
小孩將花遞給了許樂,然后轉身朝著路口的米面店跑去,購買制成的食物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有些奢侈,買米面回去自己煮更好一些。
許樂見小男孩離開,轉了轉自己手中的那束花。
“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隨后,許樂走到了街道的另一邊,一直等到那個小男孩拿著零錢跑回來,他才放心的離開。
“錫安的治安還是很不錯的,這小孩要是在燈塔,10塊錢保不準人都沒了。”
許樂撇撇嘴,又黑了一手燈塔的同時,返回了錫安進步者大樓。
錫安進步者大樓的環境依然很混亂,不過大樓的混亂對于整個錫安來說又是一件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事情。
至少在回來的途中,許樂沒有感覺到市民有什么明顯的波動。
“我回來了。”
站在汪曼房間的門口,許樂發現自己并不能像狗子住院那樣隨意,剛才的情況很復雜,但就像是謝文杰說的那樣,自己都沒有見汪曼一面,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汪曼有事情找你,說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趕緊進去看看吧。”
艾黎對許樂點點頭,見到許樂回來,丁可也鉆了出來,不過她好像沒有想要回到許樂那里的樣子。
許樂走進了汪曼的病房。
“汪曼,我聽艾黎說你有事情要告訴我?”
“許樂哥,我剛才見到了…”
許樂和汪曼的表情同時顯得很奇怪,因為汪曼的話只說到了一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至少在許樂的感官中是這樣的。
“你見到了什么?”
可在汪曼的眼里,許樂就像是沒有聽到自己說話一樣,于是,她又重復了一遍。
“我見到了…”
“見到了什么?”
看著許樂疑惑的表情,汪曼自己也變得很疑惑,許樂哥這是裝的?還是真沒有聽見?
這種事情沒有必要裝吧?
“許樂哥聽不見嗎?可我明明說了啊,還說了兩次的,我真沒騙你,可是你好像沒聽見一樣。”
汪曼的表情變得有些焦急,這讓許樂微微皺眉,他的反應很快,立刻制止了汪曼。
“別說了,先等一下。”
汪曼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對于許樂的話,她一向都是十分順從的。
這個時候的汪曼直接拿出了那本謝文杰的筆記,《血與火》,遞給了許樂。
這本筆記許樂是能夠看見的,而且這本筆記本身就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一件古音多遺物。
血與火 古音多遺物su
效果媒介:這是個通往某地的鑰匙,只有被認可者才能夠啟用。
效果血書:在筆記本上書寫你的想法,命運將會對你有所幫助。
介紹:拿到這本筆記的人,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許樂簡單看完了《血與火》筆記上的效果,在看到兩個效果,還有最終的物品介紹時,他就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
這東西應該是和命運有關的物品。
按照夜煞的說法,命運是一個沒有明確力量的存在,但卻擁有干涉周圍事物的能力。
就像是這個筆記本上所描述的一樣。
剛才汪曼想要對他說,見到了某種東西,假設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或事物,汪曼想要表達出來,但卻發生了失聲的情況,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對方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存在,強大到足以干涉現實,甚至精確到干涉某個人,某些話。
這讓許樂響起了之前赤霄所說的情況。
不要去了解,不要去知道,當你知道一件事情的時候,關注這件事情的人,也同樣會知道你知道。
聽起來有些繞口,但許樂覺得,這有可能是某種高級紅月術士的能力。
眼下汪曼的情況,或許就這是類似能力的體現之一。
失言,失語。
“許樂哥,我現在…”雖然許樂剛才已經告訴過汪曼不要去說,可她腦子里依然都是充滿光明的頭顱,黃金樹,還有兩者的約定。
現在又不能告訴許樂,這讓汪曼這個嘴巴嚴實之人,別提有多難受了。
“別去說,也別去想,別緊張,放松。”
許樂思索著辦法,剛剛才從大哥那里回來,這會再去的話就有些不像話了。
而且他也不可能總是跑去麻煩大哥。
作為小弟,不說解決掉所有的事情,至少你得能夠解決掉其中一大部分的事情,才會顯得自己比較有價值。
赤霄的警告歷歷在目,但如今許樂其實已經知道了許多有關于古音多之子,甚至是神明的信息。
他覺得自己好像并沒有受到其他意志的干擾。
不對,也有過,那就是不朽面紗之神滿月,和夜煞之間的那次直視與對立。
那是一次非常明確的直視神明意志。
許樂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杖,如果有什么意志一直在庇佑自己的話,那大概率就是夜煞了。
“果然,家有好大哥,小弟出門才能不慌亂,做我想做的事情。”
許樂拿出黑杖,放在了汪曼的面前:
“握住它。”
汪曼木訥的點點頭,然后按照許樂所說的那樣,握住了黑杖。
可她在握住黑杖的一瞬間,恐懼也隨之降臨。
遮天蔽日怪物俯視著她,因為自己太過于渺小的緣故,她甚至不能夠看清楚怪物的全貌。
只感覺那是一團扭曲的物體,有獠牙和利爪,一直到這股恐懼包裹了她。
小時候害怕的事情一一浮上心頭,朋友們的厭棄,同學們的嘲諷,尤其是那個說她胖的,現在想來還真是讓人討厭。
這些事情其實都是汪曼曾經的恐懼,可當這些恐懼全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又覺得這些曾經畏懼的事情,現在也沒那么可怕了…
感受著身體周圍的冰冷氣息,汪曼的心能逐漸穩定下來。
“許樂哥,我見到了光鑄。”
許樂頓時呼吸一滯,已經這么近了么…
原本他的想法是汪曼見到了某個非常厲害的術士,比如某個勢力組織的首領,或者高級紅月術士之類。
沒想到,她見到的居然是光鑄本身。
“形容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當時握住了這本筆記,然后去了一棵樹的樹梢上,很巨大的樹,而光鑄就是樹上的一顆發光頭顱,它好像被樹枝困在了樹上…”
汪曼把當時自己見到的事情十分詳盡的告訴了許樂。
她說的盡量詳細,許樂也盡可能詳細的記錄,不過汪曼畢竟只是普通人,她有很多關注點和超凡者是不同的。
而且她也感覺不到靈能和古音多之力。
但就從汪曼的描述來說,許樂已經知道了光鑄所在的位置,燈塔。
高塔真正的秘密,黃金光明樹,光鑄!
人類信仰著紅月,信奉著紅月的神明體系,光照會,然后卻使用了古音多之子的力量么…
如果這則消息公布出去,或許整個燈塔高層的信仰都會因此而坍塌。
而且光鑄在樹上的狀態,聽起來并不像是合作,而像是被單純的囚禁。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燈塔的做法也不能說是錯誤的,相反還是正確的。
“只有一個頭,如果是人形,那他身體的其他部位呢?”
許樂沒有把自己的判斷說給汪曼聽,恐怕未來他也不會說給任何人聽,如果沒有夜煞的庇護,這對于他們這些小人物來說,實在太危險了。
汪曼的情況也是如此,雖然許樂還不知道汪曼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他總覺得光鑄的目的不會很單純。
“光鑄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
“我知道的…”汪曼低著頭。
“就目前來說我還沒有能力阻斷光鑄和你的聯系,甚至于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這種能力,所以你和他的接觸一定要小心一些。”
許樂柔聲的叮囑還是讓汪曼很開心,不過想到許樂已經有了女朋友,汪曼又變得很難過…
“你是什么時候和艾黎姐好上的?”
許樂:?
他們正在聊正事,你怎么就突然轉變到另外一個頻道上來了?
“有一段時間了,我們不光是愛人,更是十分可靠的戰友。”許樂大方的承認。
汪曼聽到這完全不帶拒絕,卻充滿了拒絕意味的話,整個嘴巴都撇在一起了。
“其實我也不錯的…”汪曼小聲說道。
“確實不錯。”
“許樂哥。”
“嗯?”
“我們團里的那些人…”
“你好好休息,你們團里的那些人我會幫你探望的,等我處理好了手頭上的事情,再來看你。”
“嗯。”汪曼點了點頭,略顯委屈的窩在床上。
許樂退出房間,表情變得平淡起來。
艾黎站在許樂的身邊,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斷許樂的思考,一直到許樂嘆了口氣,艾黎才緩緩說道:
“文藝團的人死光了,只留下了汪曼一個。”
許樂:…
“之前宋曉佳釋放的毒氣很厲害,就算是身體強壯的執法者武者都會受到嚴重影響,更不用說那些普通人了。”
“我知道了。”剛剛才答應汪曼要去看望團友的許樂,心里變得有些煩躁。
“你要不要去看看許婷和許磊,還有李青橙他們?”
“去看看吧。”
許樂跟著艾黎,來到了另外一邊的病房處,許磊所掌控的守夜人小隊全部都在這里停留休養。
許磊還躺在床上,旁邊插著一些設備,點滴之類的東西。
李青橙和其他幾名成員的情況也都差不多,他們的狀態都很差,臉色僵紫,中毒深重。
一直來到許婷的旁邊時,這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女孩很憔悴。
但她像是感覺到許樂一樣,猛然睜開了眼睛:
“許樂哥。”
許婷抓住了許樂的手,很用力,她的臉色很難看,許樂反手握住了許婷。
“感覺怎么樣?”
“喉嚨就像是被火燒了一遍,然后又涂抹上辣椒,最后還被灌了一碗屎,大概就是這個感覺吧。”
許婷有聲有色的形容道。
對于她的形容,許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感嘆許婷的生命力足夠旺盛。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宋曉佳已經被艾黎大人解決了,不過我還挺不甘心的,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
“古音多之子的子嗣,是一群被怪異污染和驅使的人。”
許婷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要有機會的話,就幫我殺幾個古音多子嗣出出氣吧。”
聽到許婷這種樸實無華的要求,許樂點點頭:
“好。”
走出病房,許樂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通過通訊聯系到了劉秘書。
“劉秘書,你脈絡廣泛,所以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不符合規矩。”劉秘書直接說道。
許樂沉默了一下,劉秘書甚至都沒有問是什么事情就說不符合規矩,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訴他。
這就說明事情是可行,或者是可談的。
“我想知道術士洛現在的所在地。”許樂還是問了出來。
“許樂,這件事情應該由執法者來解決…”
“那個人是術士,而且是3級術士,又掌握了古音多之子剛石的能力,非常難對付,我覺得由我來處理要比一般的執法者好很多。”
“你是一名研究人員,許樂,這種事情對于你來說太危險了,部長也不想讓你過多干涉這方面的事物。
對于錫安來說,你的價值更在于為錫安提供創造力,而不是戰斗。”
“…”許樂有些無奈,然后他就開始耍無賴。
“研究人員的念頭不通達,是想不出來東西的,心里郁氣的話,這輩子都完了。”
對面的劉秘書沉默了一會。
“他在4號區,金旺街559號,金旺快捷酒店205室。”
“謝謝了。”
掛斷通訊,劉秘書看著自己面前的李溫,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理解。
“部長,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事情要交給許樂去做,他是一個研究人員。”
李溫拿起了自己茶缸喝了一口:
“他是個屁的研究人員。”
“可他拿出了心能遮蔽器這樣的設備!”
“他是個偽裝成術士的粗鄙武夫,和武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腦子已經變成了武者的樣子,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
“那不更應該阻止他嗎?”
“有時候暴力也挺好用的。”
“額。”
“很快就要大選了,碰巧錫安進步者又接二連三的出事,你感覺真的有這么多巧合嗎?”
“部長…”
“好了,幫我寫一份道歉信,誠懇一些,回頭我親自給議會送去。”
“明白了。”李秘書點點頭,開始了一個秘書應有的本職工作。
4號區,王樹坐在金旺快捷酒店的大廳里,一邊喝著街邊2分錢的劣質飲料,一邊吊兒郎當的靠在沙發上。
他臉上涂抹了很厚的油彩,頭發也剃光了,感覺和平日里的樣子非常不符。
另一邊已經換好了服務生衣服的葛思妮推著一輛小車來到了205室門前。
篤篤篤。
“先生需要熱水嗎?”
房門里并沒有人回應葛思妮,葛思妮又問了一遍:
“先生需要熱水嗎?咦奇怪,205不是有人么。”
還是沒有人回答,嘀咕了一聲的葛思妮就朝著另外一間房走去了,然后依然是同樣的問題,扮演著服務生的角色。
205房間內部,術士洛整理著桌子上的子彈和手雷。
他是一名守備術士,直白一點說就是一名偏向于戰斗的術士,他的很多行為方式和許樂這樣曾經是守夜人的術士更為相似。
那就是利用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進行輔助戰斗。
拿好槍械,換上一套灰色的夾克,術士洛直接推門而出。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葛思妮突然喊道:
“哎先生你在啊?”
術士洛沒有看葛思妮,徑直朝著樓下走去,可他剛剛走到大廳,就被一個給溜子一樣的家伙撞倒了。
“敢撞我,你哪個道上的?”
王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說,但這是許樂要求的,他的意思是這樣說起來很有氣勢。
術士洛不想節外生枝,正準備回答,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出現在心頭。
他右邊的太陽穴瞬間硬化,變成結晶狀態的同時,一顆能量子彈打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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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沒修,實在沒辦法,網被電信斷了,他們來個傻逼領導,直接剪斷了線子,只能用手機發,實在來不及了。
本身想寫個2合1
被耽誤了太久,被迫成了1.5合1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