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吧,用你的靈能視角看一下。”
許樂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心里驚訝,這女人好快的動作啊!
不過靈能視角是什么?沒有聽過,他只會古音多視界,兩者是一樣的東西嗎?
面對有關術士的問題,許樂從來都是報以學徒之心,
認真對待的,所以還是問問吧:
“額,靈視是什么?”
丁珂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許樂會問出這個問題,不過她很快就淡然一笑。
是啊,許樂好像并沒有經受過老師正確的指導。
以前甘在的時候還好一些,教導了他很多基礎知識,
但甘教育許樂的時間并不算很長。
許樂又是半路出家的術士,
她自己大部分時間都會陷入混沌的囈語。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來說,
許樂都處于一個無人教導的狀態。
不知道靈視,當然不能怪他。。
“嗯,簡單來說,靈視就是一種術士常用的靈能輔助觀察手段,一般來說符文術士和煉金術士比較常用。”
“把靈能集中到眼睛上?”那不是和古音多視界差不多?許樂是這樣理解的。
不過丁珂卻搖搖頭:
“雖然叫靈視,但卻不是單純的用眼睛去看,也不是把靈能注入眼睛里,而是用靈能混合著精神去觸摸和感知。
用靈能和精神去觸摸和感知,讓自己的精神觸須處于一個被月靈輔助的狀態,可以更清晰的感知到這個世界的本質。”
丁珂說的有些簡單了,至少實際操作起來,并不像她口中說的那么容易。
許樂簡單嘗試了一下之后,發現自己的精神觸須有些笨拙…
不知道是他沒有什么天賦的緣故,還是缺少這方面的練習。
“額,我試試啊,你別急。”
“呵呵,不急,
用靈能去感知,
細致一點,讓精神分叉成最細小的觸手,就可以做到這種事情了。”丁珂顯得很有耐心。
雖然許樂也很好奇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但對方很明顯在教他有關于術士靈能使用的方式,他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沒有人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如果有一個老師的話,他也就不需要這樣摸索著走路了。
簡單研究了一下丁珂所說的精神分叉,其實有控制古音多靈魂之樹樹枝的經驗,再加上古音多視界的使用過程。
許樂對于這種能力的嘗試僅僅幾次就有了一些眉目。
本身這個能力不算特別的困難,但也有一定的難度,主要是沒有人告訴他的話,他確實還不知道靈能會有這樣細致的用法。
“讓視界變得更清晰一些嗎?”
“是的,讓視界變得更清晰一些。”
許樂微微點頭,然后就將靈視集中在丁珂的胸前,略微感知一會之后,許樂突然說道:
“和狗子比起來,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丁珂滿臉黑線,如果她現在還有爪子的話,一定會揪住許樂的頭發。
“不要隨意用靈視去感知別人,靈視會有著非常明顯的觸感,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也會有著非常明顯的感覺,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許樂一聽,連忙道歉:
“抱歉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不過他頓時感覺這個能力…有開發空間的啊!
他的眉毛逐漸翹了起來,比如男女之間總會有一些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到時候能不能用靈視補足呢?
“我怎么會想這些奇怪的事情,一定是這段時間太疲憊了。”
許樂重新看向丁珂手中的古音多卡牌,詢問道:
“用靈視去感知嗎?”
“是的。”
從丁珂的手中拿過這張牌,清晰的靈視感出現在許樂心頭。
丁可會在今天晚上回到家里。
許樂:…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直接出現這種明確的話?正常的占卜不都是那種隱晦不明的提示嗎?
你這個根本不是正經的占卜!
“你這個占卜…是認真的嗎?”
“感覺到了?”
“為什么會出現清晰的表象提示,正常的古音多占卜不是這種表現的…”
丁珂知道許樂的古音多卡牌是跟隨甘學習的,但甘的水平對于現在的許樂來說已經成為一種束縛了。
所以自己有必要正確的引導一下他。
“你以前的老師應該告訴過你,古音多卡牌有著許許多多的特殊效果吧?
隨著術士能力的不斷提升,對于古音多卡牌的掌握和開發,每個術士也都是不同的,這一點你千萬要記住。”
“這個我是知道的。”
甘曾經確實說過這一點,而且許樂現在對于古音多卡牌也有著一些特殊的開發。
比如戲命之術,還有兩張牌的解鎖。
這些都屬于古音多卡牌能力的開發了。
見許樂點頭,丁珂繼續說道:
“其實古音多的每張牌都有著一體兩面的意思,正面和反面的寓意也大有不同。
黑紅白三系卡牌,也分別有著不一樣的力量,掌握這些力量的規律,發掘卡牌的能力,也是一名…額,紅月術士應該去做到的事情。”
丁珂還是沒把禁忌兩個字給說出來,她確實有教導許樂的想法,而且許樂也需要教導。
但現在,她還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卡牌的正反面…”許樂有些驚訝,和甘之前那種模糊的形容不同。
眼前的女人很明確的說出了卡牌有正反面,這無疑說明對方在古音多卡牌的研究上,要高出甘老師很多。
而且她說的黑紅白三系不同的力量,規律,也是許樂暫時沒有研究出來的東西。
他現在勉強算是掌握了黑之牌的其中兩張,木偶和黑羊少女。
再度用靈視觀察了一下手中的卡牌,許樂略顯不確定的說道:
“對卡牌足夠掌握之后,就可以做到這樣嗎?”
“不,做不到的,你現在看到的這個能力,已經是一個比較高階的術士能力了,名為命定之引,現在的你還沒有辦法學習。”
不能學那說個屁啊!許樂內心吐槽,不過面子上還是虛心求教道:
“這是屬于紅月術士的特有能力嗎?”
“額,也不是一定需要紅月術士,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天賦,未來的你,一定可以把這個能力掌握的更好。
現在得到答案之后,知道你的貓咪晚上就會回來,心里是不是踏實了許多?”
許樂的眉頭鎖在一起,對方有點邪乎啊,這樣的占卜,這樣突然出現的路人,真的屬于可以相信的嗎?
“呃,謝謝你的幫助,但我覺得還是需要去找一下的,我的貓很怕生。”
聽到許樂還要去找自己,丁珂有些急了。
“許樂,你這個家伙怎么這么死腦筋啊?”
“你…知道我的名字?”
果然,這個女人對他是抱有目的的,連他的名字都已經調查清楚了,甚至可能連之前丁可喜歡吃雞腿的事情,都是她提前調查清楚的,不得不防啊!
“閣下如果有什么目的話,可以直接說,這么拐彎抹角的,大可不必…”
眼前的丁珂瞇起了眼,平日里兩人在家里時,她也沒感覺許樂這么軸啊!
這會怎么就這么倔呢?不過許樂好像真的很擔心自己…
丁珂有些犯難,她好不容易才可以保持一段穩定的清醒狀態。
如果這段時間不用來教導許樂和吃肉的話,那就太浪費了。
可如果許樂不愿意乖乖跟她走的話,那她應該怎么把許樂給帶走呢?
打暈綁起來嗎?這倒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許樂看著丁珂盯著自己的眼神,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這女人想對自己動手?
不知不覺中,許樂的手指已經摸到了黑杖。
可他還沒有出手,丁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的手中搶過了黑杖。
許樂剛想說些什么,可黑杖居然在丁珂的手中改變了形態,變成了一把傘。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以使用這個?”
聽到許樂的詢問丁珂卻沒有直接回應,她看著黑杖,眼中流露出追憶的神色。
“唔,要下雨了,你的貓現在估計會躲起來找個地方吃東西。
所以,你要請我去吃東西嗎?畢竟你剛才撞到我之后連一點實質性的表現都沒有。”
“下雨?”
許樂看了一眼天空,雖然此時的天空有些云朵,可這些云朵看起來厚度不大,距離下雨…
嘩啦啦!
突然,瓢潑般的大雨就這么落了下來,許樂剛才的判斷當場被打臉。
而面前的丁珂則是舉著黑杖變成的雨傘,為兩人遮擋住了雨水。
丁珂的身材有些嬌小,因為雨水的緣故,讓兩人的距離變得有些近。
許樂嗅到了丁珂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的感覺,他絕對遇到過丁珂,而且距離很近,可他又想不起來了。
“你到底…”
許樂感覺自己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有些遲鈍,那種什么都被預料到的感覺,真的有些糟糕。
這就是面對比自己更高級的紅月術士時,可能遇到的情況嗎?
對方看起來好年輕啊,年齡有自己大嗎?
不對,術士的年齡說不定不是用外貌來確定的。
這女人看起來很年輕,萬一她是一個已經一百幾十歲的老太婆呢?
保持著敬畏,許樂繼續問道:
“高級的紅月術士都這么離譜嗎?連下雨都能提前預知?”
紅月術士沒有這么離譜,但禁忌術士就有了。
丁珂笑了笑,她把黑杖雨傘遞給了許樂,自己舉著這么大一把傘還挺累的。
“紅月術士本身就不偏向于戰斗能力,召喚是他們的附屬,占卜是他們的防御,卡牌是他們的進攻。
遇到紅月術士,首先要做好自身的神秘系防御,因為他們的能力非常詭異,或許不夠強悍,但每個紅月術士都有些難以防御的術式。
古音多卡牌的內容太過于廣闊,不可能有人掌握所有的卡牌,都是各有專精的。
所以你遇到的每一個紅月術士,能力都有可能不一樣,千萬要記住這一點。”
此時的丁珂已經有些諄諄教導的味道,許樂也不明白,一個初見的女人為什么要教自己這么多東西。
到底啥意思啊?她圖什么?
雖然他長得英俊不凡,但也不至于這樣吧。
“你為什么會教我這些東西?”
“因為是命運讓我們相遇的。”
“命運這種東西太模棱兩可了吧?”
丁珂看著許樂,心里逐漸柔軟起來:
“你救了一只代表厄運,沒人喜歡,腦子混沌不清,并且快要餓死的黑貓啊,你對它來說,就是救世主一樣的存在…”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嘴上沒有那么說,丁珂歪歪頭:
“命運本身就是這樣充滿巧合啊,所以你現在要請我去吃飯嗎?”
許樂遲疑了一下,又確認了一次:
“前輩,我的貓真的沒事嗎?”
前輩這個稱呼!算了。
“嗯,你的貓真的沒事,我確認。”
許樂聽到丁珂的確認,心里稍稍放松下來一些,對于丁珂的能力,他還是非常好奇與向往的。
畢竟如果真有人可以教導自己的話…吃飯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許樂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抱歉,我沒有帶錢,也沒有錢。”
丁珂有些無語,不是說出門掙錢去了嗎?他在外面到底經歷了什么啊?
沒有掙到錢不說,還帶回來一身狗味,這是個不省心的主人啊!
丁珂掏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經過一天的揮霍,從臥室里弄來的那40塊錢,還剩下13塊6。
13塊6有些頂不住啊,這錢她原本是準備自己花的,她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吃過呢!
猶豫了半晌,丁珂還是說道:
“那…我請你吧。”
“好。”許樂答應的特別干脆。
之前的戰斗很激烈,又在外面睡了一夜,回來又是守衛的檢查,到家之后找貓,他早就已經餓了。
只不過因為沒有錢所以沒辦法去買吃的,現在有人要請客那他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哦對了前輩,你叫什么名字?”
聽到許樂問起自己的名字,丁珂瞇眼笑了起來:
“我啊,我叫丁珂。”
“啊?”許樂愣了一下,和自己的貓還真是有些相似啊,不過他還是聽出了音的不同。
“丁珂么?”
“是的,丁珂,丁字路口的丁,鳴珂鏘玉的珂。”
許樂沉默了一下,他根本不知道鳴珂鏘玉是哪幾個字,屬于是文盲的屬性暴露無疑了。
不過為了在這個時候不丟人,他還是笑著點了點手指:
“嗷,我知道的,就是那個鳴珂鏘玉的珂對吧,我知道的。”
丁珂略顯懷疑看著許樂,他真的知道是哪個字嗎?
“好了,雖然我也挺窮的,但我們應該可以去吃一些便宜點的東西,走吧。”
“額,好的。”
許樂舉起了傘,為丁珂遮雨。
丁珂走的有些慢,而許樂也不好意思催促她,所以兩人在雨中漫步的時候,有點像是一對甜蜜期的小情侶。
因為沒有錢的緣故,丁珂把許樂帶到了一家小酒館里。
這種酒館不太像是那種正經吃飯的地方,反倒像是專門喝酒的場所。
“別看這里是酒館,但這里的牛肉特別正宗,老板上兩瓶火酒,再來10斤牛肉。”
“好嘞,小姐您稍等啊。”
聽到丁珂的呼喚,許樂的眉頭皺了起來:
“10斤牛肉,你能吃完嗎?”
丁珂聽到許樂居然想要勸阻自己吃肉,馬上就來火了。
這個家伙不知道自己跟著他吃了那么久的貓糧,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嗎?
正經的貓不都是吃肉的嗎?誰吃貓糧啊?有沒有一點點公德心?
“都說我請客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而且你還叫了酒?術士不都是不飲酒的嗎?”
“正常的術士確實是不飲酒的,可我不是正常的術士啊,所以那些規矩就不用遵守嘍。”
雖然是笑著說這話的,但許樂總感覺丁珂的語氣里有些苦楚。
“為什么不正常呢?”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罷了。”
許樂不太清楚丁珂為啥會這樣說,和對方又不熟,還是吃飯吧。
“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還是吃飯這種事比較香。”
“確實。”
牛肉,飯,還有丁珂要的酒水很快就被端了上來。
雖然這樣的小店里,牛肉看起來不是很干凈,但冒出來的肉香味還是讓許樂食指大動。
丁珂似乎也看出許樂已經很餓,笑著說道:
“吃飯吃飯。”
他掰開了一次性筷子,給米飯里攪合點醬油,大聲說道:
“開動開動。”
干飯人,干飯魂,干飯人吃飯得用盆,干飯人吃飽了都進不去門。
要問干飯哪家強,你我皆是干飯王。
很快,周圍幾桌人的目光就被兩人吸引,因為他們吃飯的姿勢著實有些夸張,像兩個餓死鬼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靈能提升太多的緣故,許樂吃下去一盆飯之后,居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可惜的是桌上已經沒菜了,丁珂似乎也沒有繼續點菜的意思。
更過分的是,她抱著一疊牛肉在那里自斟自飲,完全是一副自我享樂的態度。
酒過三巡,許樂尋思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對丁珂說道:
“丁珂前輩,飯也吃過了,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也該走了。”
聽到許樂要走,丁珂心里頓時一慌。
“怎么辦?完全沒有進展啊…怎么合理的教他禁忌術士的知識呢?算了,我還是耍酒瘋吧。”
丁珂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暈,似乎是酒勁上來了,她突然拉住了許樂的手,用略顯旖旎的語氣低聲說道:
“怎么想教你點東西就這么難呢?別人求我教我都懶得理會他們。
之前紅月圣殿的那些人為了找到我可是費勁了心思,你懂不懂囈語者的含金量啊?我可是很厲害的!”
許樂看著丁珂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抓著牛肉一只手指著自己,還嚷嚷著“我很厲害”。
他微微擦了一下額頭:
“啊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