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 江南的雨似乎好似陰晴不定一般,淅淅瀝瀝,
透過柳葉之間的縫隙落下來,雖然鑰煙的油紙傘上并無雨水進入,但是傘的邊沿上,卻往下滴著雨絲兒,很快就匯成一條條水絲兒,就像是水幕織成的珠簾子一樣。
鑰煙伸手輕輕地扶起面前的女子,纖纖玉手觸碰到她的脈搏,溫柔道:
“沒事吧,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外面?”
烏城的夜晚也是有燈火的,只是在這一場夜雨中顯得昏黃搖曳,黯淡無光。
那女子抬起頭看向鑰煙之時,眸子中明顯閃過一絲的恍惚之意,下意識地喃喃叫了一聲:
“師尊”
下一瞬間,便是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連忙緊抿住了唇,睫毛之上滴著絲絲水滴,就這么看著眼前的女子。
一滴淚順著雨水流淌而下,被這一場來得及時的雨掩藏的極好。
姬南玨眉頭皺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看著面前的女子,修煉到了她這個層次,是不可能存在聽錯這種事情的。
面前的這個女子確確實實叫了鑰煙一聲師尊?
鑰煙卻是沒有在意,只當是她認錯人了,揉了揉她的腦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面前這名女子。
穿著一身淡月色綢緞紋蘭花衫,淺粉色杭綢琉璃月華裙,身材嬌小玲瓏,眉眼兒秋波流盼,俏麗生輝。
是個江南女子,婉麗清揚。
看著她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鑰煙便也不再繼續詢問,她也只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女子。
從儲物戒指中隨意的翻找出一件霓裳大衣披在她嬌小玲瓏的身軀之上,輕聲道:
“叫什么名字,跟我走嗎?”
女子點了點頭,卻是又搖了搖頭,囁嚅著朱唇,隨后輕輕開口道:
“蝶衣。”
鑰煙拉著她,便是同姬南玨一塊朝著圣殿走去。
蝶衣任由這一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素手輕輕地拉著自己,只覺得整個人仿若是機械一般,跟在兩人的身后。
鑰煙的黛眉輕輕地挑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感受到了這個女子此刻復雜的心境,雖然不知道她的來歷,也不清楚她的出身,但是——
圣心通明,無漏真身!
這么多年,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兩種絕世的天賦同時存在于同一人身上。
蝶衣腦子中一片的混亂,這幾個月以來,她每時每刻都在迷茫與彷徨之中度過。
但是可以確信的是,這里就是自己原來的世界,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自己似乎輪回了?
留在上一世記憶中的最后一幕,便是那個蒙面的男子一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自己曾經無數次,無數次的猜測那個男子是誰,只是,在最后一刻看到了他解開那一層面具,看清了他的臉后,仍然不敢置信,或者說難以接受眼前的一切。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變成他的模樣?”
蝶衣的嘴角溢出了血跡,捂著插在自己胸前的那一柄長劍,感受著自己力量一點一點的消逝,亦或者說融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直到最后,她也不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苦笑了一下,臉上帶著一抹悵然,只是并沒有停下他的動作,自己甚至能看到一滴淚從他的臉龐之上滑落。
“那些人也是你殺的嗎?”
帶著不甘心,蝶衣再一次看向了他!
看著他那苦澀的嘴角中,自己知道那就是他,亦或者說即便是在最后一刻他刺向自己的那一劍依舊帶著溫柔,自己感受不到痛楚。
“為了圣心通明?為了無漏真身?”
“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還會這樣做嗎?”
他沒有回答,側對著自己。
只是從他的眼神中,自己已經是得到了答案!
“若有來世我會阻止這一切!”
蝶衣閉上了眸子,在最后一刻她腦海中走馬觀燈一般浮現出了一幕幕,是拜師圣地之后的種種,關于師尊鑰煙的種種 睡了太久,總是要醒的。
自己再次睜開了眸子,便是回到了這里,回到了圣地烏城,回到了幾個月前自己還未曾拜師鑰煙的那個場景。
同樣的雨夜,自己確是說不清楚是在等他還是等她!
“師尊,這一世徒兒可能不會拜你為師了”
蝶衣的心中輕聲喃喃。
拜師鑰煙,自己依舊會是那個圣地的第二代圣女,只是一切怕是會再次的重蹈覆轍。
要阻止他,要趕在他徹底墮落之前,殺了他!
帶著諸般復雜的思緒,蝶衣看到了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圣殿,一切同以往依舊。
鑰煙看著她,淡笑開口道:
“你愿意做我的徒兒嗎?”
整個二十一州,鑰煙相信,沒有任何人會拒絕。
姬南玨不能做圣女,那么自己是時候培養出下一代的接班人了,盡管這個女子可能之前有過師尊?
蝶衣的眸子變換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謝圣女,只是蝶衣心中已經有師尊的人選了!”
鑰煙臉龐滿是古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整個二十一州,無論是修為,權勢,地位,沒有任何人能超過自己,這個女子知不知道自己拒絕了什么?
帶著一絲不甘心,鑰煙開口問道:
“那個人是誰?”
“劍宗蘇長老。”
——圣殿一片寂靜。
鑰煙眨著眸子,與同樣是一臉震驚的姬南玨對視了一眼,滿臉的震驚之色。
為什么是他?
那個堪破了奇石送給自己蜜餞的男子,神秘的程度似乎開始逐漸地在心中生根。
蘇北同單無瀾在雨幕中熱烈地擁吻著。
單無瀾清冷的眸子閉上,情不自禁地迎合著,身軀微微顫抖,臉頰兩側緋紅更加濃烈,任由蘇北攔著她纖細的腰肢。
蘇北將她抱的很緊,能感受的到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似乎感受到蘇北那雙不老實的大手已經開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游走了起來,連忙將他推開。
——現在還不行,至少最后的一道防護自己不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就 蘇北明顯有一絲地意猶未盡,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明明自己從她的眸子中感受到了一絲小小的緊張與期待。
并沒有月亮的夜色有些暗淡,看著她的容顏,蘇北恍然。
對她而言,這一切是要有一個儀式感的。
“是我唐突了”
蘇北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兩人拉著,便是朝著劍宗的駐地走去。
因為高尚的人格魅力與情操所在,蘇北到底還是沒有試圖去爬上師妹的床!
目視著她走進了自己的院落,蘇北背負這雙手,搖了搖頭感嘆道:
“蘇某到底還是正人君子啊!”
——隨后趴在墻外試圖去看看屋子里的單無瀾換沒換衣服,可惜窗簾卻是遮擋的死死的。
“防小人連君子都防。”
嘟嘟囔囔一陣,便是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推開門,看見蕭若情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衣衫也未曾脫,睡得正酣。
蘇北輕咳了一聲,便是將敗家徒弟的繡鞋輕輕地脫下,脫掉羅襪 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絲清涼的感覺,細膩粉嫩的玉足輕輕地蜷著,玉透的腳趾同足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形狀,好似藝術品般精雕細琢。
“又不脫鞋就睡覺!”
坐在床上,看著她手中緊緊地握住地長劍,以及桌面上放著洗好的水果。
蘇北溫柔的笑了笑,應該是等自己等的睡著了?
將自己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想了想便是坐在了椅子上,望著門外的雨。
而后將自己得到的那本吞天篆刻在了一個本子上,借著燭光,仔仔細細地研究著上面的內容!
“吞天經?無物不吞?”
越是讀下去,蘇北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按照這上面所說的,這吞天經竟然是可以將任何體質全部吞噬,有點像有點像那群鬼煞的功法!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本功法修煉出來的是靈氣,而非煞氣!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萬物。”
看了一個大概,蘇北從這吞天之中似乎隱隱約約得到了一個信息,世界的本源便是一整個一!
而天下萬千的體質便是從這一之中逐漸地分散而去,這本吞天便是在訴說如何將散落于天地之間的各種體質,所有散落融合成一!融合成本源!
蘇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眸子中滿含震驚之意。
暫且不論這個吞天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其上所說的事,便是足以震碎自己的世界觀!
——其實也并不難理解,蘇北腦海中下意識地便是想到了那個攜帶著查克拉降臨的女人 雖然不清楚,這個功法到底能不能修練,即便是能修煉,蘇北也不想去修煉!
自己有系統,說起來是不是這個功法的進化版本?
只是心中突然便是對那些練煞者不顧一切的去搜集各種各樣的天賦體質,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但愿不會我是想的這樣啊”
蘇北想了想,便是將這吞天功法直接焚毀。
望著逐漸化為星火的篆刻書本,蘇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種功法絕對不能留存在這個世界之上,如果不是自己的咸魚性格,怕是得到了這種功法都會有一種想要征服世界的可怕想法!
昏暗的燈火中,蕭若情的睫毛輕輕地顫抖,眸子復雜的看著蘇北做的這一切。
早在蘇北為她蓋上了錦被之時,她便已經醒了過來。
燭光昏暗,但是她依然能清晰地看清楚篆刻在上面的兩個大字!
“吞天!”
心中瞬間便是升騰起了無數的想法,柔荑緊緊地攥著錦被,貝齒咬著薄唇。
好在這一世還不算晚!
我的師尊,徒兒絕對不會讓你走上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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