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陽訣是乙上級別的功法,非常珍稀,在胡祿已知的功法中,和一剪梅、完顏鴻基修煉的驚天泣鬼神功相當,僅次于萬玲瓏的七星訣。
所以說玉駝夫人真的很愛慕容雪,哪怕知道將來可能會做姐妹,依然把這部偶然所得的功法交給了慕容雪。
而慕容雪雖然天賦高,但能在二十二歲的年齡有此成就,逆陽訣跟他的契合度超高也是至關重要的,他感覺這功法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隨著修煉的深入,自己的身上的陽剛之氣慢慢流逝,他的實力也愈發強悍了。
此時他甚至動用了法器,來勢洶洶,準備把來犯之人連人帶魂都留在這里。
結果剛要發力,卻見是熟人,他啞然失色,“姐,姐夫!?”
“你好啊,小雪。”胡祿看著面前之人也有點心情復雜,不知道該叫他小舅子,還是小姨子。
慕容雪很慚愧,“姐夫你責怪我吧,是我沒把山莊看顧好。”
“少跟我撒嬌,你但凡把談情說愛的心思挪一半用在山莊上,我們也打不進來。”胡祿不僅知道慕容雪和虞紹言的事,而且從一開始就知道逆陽訣的特殊之處。
他沒有阻攔,因為沒法阻攔,逆陽訣是不可逆的,上手之后就停不下來,除非以后都不打算修仙了,否則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慕容雪癟癟嘴,“是你們實力太強了吧。”
其實主要還是胡祿實力太強,難得有一次胡祿能大展拳腳,云輕現在的人設是普通人,櫻子雖然有些實力,但畢竟只是煉氣修士,而且胡祿不讓她用錘子,怕傷人性命,實力大打折扣。
所以基本都是胡祿一個人打上來的,云輕也再次見識到了胡祿神奇的“帝王之氣”。
胡祿,“我這次來也不是責備你的,主要是想看看玉駝山莊的化形草,帶我去看看吧。”
剛剛的事胡祿輕輕揭過,慕容雪松了口氣。
現在他們要看的是新一茬兒長出來的化形草,這種草在使用之前不能離開土壤太久,所以無法放在儲物空間,之前保存的時候都是帶著地皮土壤存放在架子上。
現在架子都空了,只能看到地面一層薄薄的綠,最近的一茬化形草還沒有生長完全,起碼需要幾年光陰,誰能想到之前一株就能賣出高價的化形草,竟然是成片成片,像是韭菜一樣生長的呢。
胡祿覺得玉駝夫人很愚蠢,掌握著對妖精這么重要的物資,竟然能混成這樣,所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她就是色令智昏,才沒能做大做強,跟慕容雪一樣。
女人容易戀愛腦,但男人要好一些,虞紹言雖然也沉迷愛河不可自拔,但玉門府管理的不錯,從一個言官,到一個執掌一方的實干派官吏,兩年時間他成長的很明顯。
胡祿和慕容雪在前面走著,櫻子落在后面跟云輕小聲滴咕,“你看出來了嗎?”
“看出什么?”
奧屯櫻,“你看蓉姐她弟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比你都騷!”
云輕氣急,“我不騷!”
奧屯櫻,“我的意思是,雖然你平日里假正經,一副清高冷傲的樣子,可你畢竟是女的啊,你看那小子,比你還像女人。”
云輕哼了一聲,然后仔細打量慕容雪,嘿,還真是,身材窈窕,白面無須,就連名字也像是女子。
看著他和胡祿并肩走在一起,一個大男人嬌滴滴地喊著“姐夫姐夫”,云輕心中不知為何又生出一股火氣,就很不爽,于是快走幾步,跟胡祿慕容雪并列。
然后她聽到,“皇權衛最近正在西域布局,準備收集一些妖怪勢力的情報,這方面你要多多幫忙。”
朝廷的情報機構終于有了用武之地,針對修真者的情報有他和界靈樹呢,也就對付妖怪才能用得上他們。
慕容雪點頭應承,胡祿又道,“以后玉駝山莊的權力你就交出來吧。”
慕容雪怔了一下,眼神中有些不甘心,胡祿,“交給虞紹言,我覺得他比你更適合。”
慕容雪松了口氣,表情輕快,“好的姐夫”
胡祿問他,“我們稍后會在玉門府衙吃個團圓飯,你要不要一起過來。”
慕容雪急忙搖頭,虞之魚已經看到他了,他怕露餡,現在還不是時候。
胡祿也沒強求,“那就這樣,我們也不會久留,如果還想見你姐姐,我讓她晚上過來找你。”
“謝姐夫。”
不過當胡祿他們回到府衙,胡祿跟慕容蓉說慕容雪想見她的時候,慕容蓉想了想卻搖頭,“相見不如懷念,等他什么時候重獲新生我們再見吧,現在見他,我都不知道該用對弟弟的態度還是對妹妹的態度了。”
“哦,這兩者有什么不同嗎?”
“對弟弟當然要寵著,慣著,對妹妹嘛,敢對我嚶嚶嚶,我打得他滿臉開花。”
胡祿“嘶”了一聲,不愧是雪融國,跟正常人不一樣。
晚宴上大家都很開心,觥籌交錯,笑聲不斷。
孫慕珍解決了后顧之憂,起碼幾十年內自己都是唯一的虞夫人,還見到了大侄女,當然開心。
虞紹言得到妻子的諒解,和妻子達成意見統一,而且事情說開了,沒了心理負擔,也可以在事業上大展拳腳了,陛下似乎要給他加加擔子了。
虞之魚為虞家多了一個本事高超的新兒媳兒而開心,虞家人丁稀薄,現在大侄媳懷了三胎,二侄媳將來再有所出,虞家第三代可當得起一句人丁興旺了。
當然,也有不開心的,比如孫巧兒,比如慕容蓉。
本來慕容蓉也可以假裝很開心,結果虞之魚來了一句,“蓉姐,你見過你弟弟了嗎?怎么不把他叫過來啦?之前只聽果兒姐姐她們說過,我都還沒見過呢?”
慕容蓉的好心情頓時沒了,“哦,見過了,剛剛匆匆見了一面,他有陛下安排的特殊任務,不便拋頭露面。”
虞之魚羨慕道,“慕容小弟真是好本事呢。”
“對了,慕容娘娘的弟弟叫什么啊,在玉門沒準我們還認識呢?”孫慕珍好奇問。
慕容蓉,“哦,慕容血xie。”
她把xie字發音咬的很重,生怕別人誤會是慕容血xue。
孫巧兒倒吸一口西北風,殺氣好重的名字,估計是給皇上干臟活的。
兩位愛妃已經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胡祿也對西部的布局做了新的調整,玉門之行圓滿結束,打算回宮了。
等回了宮,小蔡的肚子也該有反應了,前面那么多舊例可循,該怎么做她一個寫起居注的心里門兒清,對于充盈后宮,開枝散葉,胡祿義不容辭。
不過想著需要給小蔡的肚子一些反應時間,所以胡祿他們回程很慢,走走停停,領略一下大岳的大好河山。
雖然這是自己的國,但很多地方胡祿都不曾踏足,之前微服私訪也都是去河東河西,江南江北這些中樞控制力比較強的發達省份。
這次胡祿做主,繞了個遠,來到了西北行省境內,“聽聞這里有一座名叫雪山的雪山,不如咱們登山吧!”
慕容蓉心頭一顫,雪山位于曾經的雪融國境內,是雪融國的圣山,他們的規矩是,雪融國的冰雪之心要親自登上雪山頂峰才能獲得全國貴族的認可,登頂為王!
慕容蓉有些感動,她看得出來,胡祿這是要圓自己雪融女王的夢。
虞之魚笑道,“夫君難道是想在這里邂后一個雪山仙子。”
她這是在調侃“泰山仙子”的舊事,當年胡祿就是因為一個泰山仙子把隱藏在大岳表面之下的修真世界拔了出來,為大岳開啟了修仙時代。
當然,也有人說他只是單純地貪圖泰山仙子的美貌,想要把仙女收入后宮,對于這種說法,胡祿只想說“膚淺”!
但有些人就是對這種說法深信不疑,比如云輕,她漫不經心,貌似隨意地問了一句,“聽說那位泰山仙子很美,讓你至今難忘,真的假的。”
胡祿回憶了一下,對著云輕的耳朵輕聲說,“她啊,我曾經認為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直到遇見了你。”
這話可不敢讓小虞和蓉兒聽到,也就讓云輕心里美一下,不過胡祿緊接著來了一句勾起了云輕的勝負心,“只是可惜,泰山仙子修為高深莫測,朕至今沒有找到關于她的蛛絲馬跡。”
“高深莫測,有多高?難道比趙仙子還高?”
胡祿沉默片刻,點點頭,“或許吧。”
一句“或許吧”讓云輕徹底破防,“既然她那么高,你怎么不把她放在高手榜第一位,而是放了,放了那個什么趙仙子!”
胡祿這么做的理由是因為他只見過泰山仙子一面,而且在觀想了界靈樹兩年后,再也沒有通過第三人稱視角見過她,更別說見識她的實力了。
就連低調如云輕,胡祿也從緋紅姐等不下五個煉氣和筑基修士的人生中見過她。
當然了,沒準“泰山仙子”在自己觀想界靈樹之前就已經香消玉殞了,而在那之前又獨來獨往,很少冒頭,這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胡祿現在都不再想那個人了,泰山仙子都是虛無,身邊的云輕才是實實在在的。
面對云輕關于天下第一的質問,胡祿的回答是,“朕和趙仙子交過手,但是沒有和泰山仙子交過手啊,趙仙子在朕手上能走三招,但泰山仙子實力未知,只好把趙仙子放在第一了。”
云輕嘴巴動了動,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在心里喊了一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倒是櫻子對于胡祿登山的提議有話說,“以前的話我對登山還有一些興趣,現在嘛,別說登山了,登天都不難,無趣,無趣啊。”
胡祿拍了一下櫻子的屁股,“誰讓你用法術登山了,這次我們要暫時放下法力,純以自身實力登雪山!”
虞之魚立即站出來表示可以提供技術支持,“我這里有封仙符,可以暫時封住法力,讓我們重新變成普通人,一共是,嗯,小云和陛下不算,四張就可以了。”
云輕是因為她的人設就是普通人,而胡祿,什么符都封不住他已是常識。
這么一來倒是有了些競賽趣味,大家欣然同意,慕容蓉更是志在第一。
雪山是凡人可以登頂,但非常難登的山,讓胡祿想到了前世他只能想想的喜馬拉雅山。
整座山被大雪覆蓋,常年看不到地表顏色,慕容蓉因為太過熟悉,也太適應這樣的環境,一馬當先沖了出去,不甘落后的櫻子緊隨其后。
然后是胖而輕巧的孫巧兒,再然后才是小巧輕盈的虞之魚。
胡祿和云輕墜在最后面,云輕是因為人設不允許她太高調,而且數她穿的最多,而胡祿是為了保護前面的人,大家都被封了法力,萬一遇到危險,他在這個位置可以照顧前面的人。
不過其實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他的神念力覆蓋了整座雪山,雪山上下彌漫著地氣,只要遇到危險,地氣就會像是安全氣墊一樣護住當事人。
只是前面被封了法力的姑娘們還沒怎么,云輕就先出事了。
她并沒有被封法力,但她決意以普通人的實力跟前面的人競爭,然后她就掉進冰窟窿里了。
當她不小心一腳踩空的那一瞬間,她有一百種讓自己不掉下去的方案,但想到自己現在只是個普通人,不掉,不科學。
所以她沒有掙扎,直接掉了進去,準備動用智慧,想辦法再爬出去。
結果緊隨其后,同一位置,胡祿也一屁股掉了下來。
這冰窟窿是分層的,原本云輕在地下第一層,畢竟她輕嘛,結果加上胡祿,兩人雙雙落入第二層。
而且第二層也沒打住,胡祿此時已經抓住了云輕的胳膊,然后兩人雙雙沉落,摔落至第三層。
第三層也不是終點,胡祿調整了一下姿勢,抱著云輕落到了第四層,這次是實心的感覺,終于安穩了。
胡祿看著胸口上云輕的小臉,“你,沒事?”
云輕:我,該有事嗎?
“哎呀,摔得頭疼,這是不是你常說的腦震蕩啊?”
胡祿看著云輕拙劣的表演,“我是說,這里比地表還要冰寒的多,你難道不冷嗎?”
云輕,“哎呀,你這么說,還真有點。”
等的就是這句話,胡祿開始寬衣解帶,“那我們只好報團取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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