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的確夠純粹的…。”
聽了祗園的話,高文笑著搖了搖頭。
“與其說是純粹,不如說是漠不關心吧,不在他關心范圍里的人和消息,他懶得拿出半分精力去關注呢…。”
說完,高文突然忍不住想到,難道這就是索隆一直迷路的原因?
因為懶得關注和劍沒有關系的東西,以至于索隆無心看路,看路標,看環境等等…?
要是一座島上有一個值得挑戰的大劍豪,那索隆聞著味兒都能走過幾百公里找到那個人。
比如他未來被大熊打飛的時候,在鷹眼居住的島嶼上迷著路就找到了鷹眼的城堡?
想到這里,高文好笑的瞇了瞇眼,接著撈起酒杯小酌一口。
與此同時,索隆還在那迷迷糊糊的對高文問道。
“喂,什么情況,我認不認識什么人,和我的劍道有什么關系。
我管他什么純粹還是孤陋寡聞,不耽誤我練劍就可以了。
對了,高文大叔,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之前我一直沒來得及開口。”
只見索隆停頓片刻,在醞釀了一下之后,他略顯緊張的對高文問到。
“大叔啊,你…你只用一瞬間就擊敗了我,我就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我…我很不甘心!!!
我想知道你和鷹眼米霍克之間的差距!”
說到這里,索隆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死死盯著高文的眼睛。
而高文,面對索隆的注視,他笑著說道。
“想知道我和米霍克之間的差距…以此來判斷米霍克的實力么?
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你可有點想多了啊,因為我和米霍克可不是一個類型的劍客。
至于我和他的具體實力差別呢…”
高文思索片刻,接著肯定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和米霍克并沒有見過,我們兩個也并沒有比試過。
不過我很肯定一件事,就是只要我不想的話,那他永遠也不可能擊敗我。”
話音落下,高文對索隆漏出了一個充滿神秘的笑容,他有響雷果實啊!
只要他不想,任何人都別想擊敗他,因為誰都追不上他!!!
而與此同時,一旁的座位上,聽到高文的話之后,耕四郎稍微詫異片刻,立馬露出個了然的神色。
緊接著,耕四郎輕聲對震驚中的索隆說到。
“索隆,米霍克雖然是天下第一的劍客,但天下第一的劍客未必是天下第一的強者。
至于高文圣,這位大人在不久前,正式擊敗了曾追捕海賊王羅杰數十年的傳奇海軍英雄,鐵拳卡普!
我想,若是真要為這世上的所有強者排一個名次的話,那擊敗了卡普先生的高文圣,名次一定比米霍克先生要更高幾位的!”
說到這里,耕四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高文,若非弟子提醒,耕四郎還真忘了高文的實力。
現在想起來,耕四郎不由得有些感慨,這位天龍人哪怕坐擁世上最高貴的身份,也依然還保持著艱苦的鍛煉,并獲得了傲人的實力啊。
這對大人物來說還真是難得…。
至于索隆,他可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當他聽見高文以極其確定的態度,說米霍克不會是他的對手時…。
呃,起碼索隆聽到那些話之后,就是這么想的…。
總之,索隆的眼睛瞬間就綠了,眼珠子比他頭發還綠,只見他飛快的沖到高文面前,無比期待的說道。
“我們在打一場吧,我…!!!”
“一邊去…。”
不等索隆將話說完,高文就直接按住了索隆的腦袋。
“小鬼,你還是先把身體素質鍛煉到極致再說吧,就連我都還沒達到極致呢,你更是差得遠呢。
至于比試,那根本沒什么意義,不決出生死的戰斗,打的再多也沒有什么實際的作用,因為你永遠想不到,在生死關頭,對手究竟會拿出怎樣的招式來!”
話音落下,高文笑著看向其他干部們。
“這可是我和大家打了這么多次以后,體會出來的一些東西,怪不得除了我以外,大家互相之前很少會有頻繁的對戰活動。
當然,漢庫克和祗園除外…。”
一旁,聽高文說到這里,祗園適時的翻了個白眼兒,漢庫克則不屑的撇了撇嘴。
與此同時,高文繼續說道。
“在達到某個階段以后,也就是當我們熟悉并確定了自己的路線以后,那比試就沒什么太大的價值了。
不以殺人為目的的戰斗,打的再多也只能讓戰斗的雙方,更熟悉互相之間的戰斗思路而已。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我和卡普那一場我算體會出來了,什么招式,什么套路,當真未必比得上打磨到極致的肉體和本能。
至于索隆,你這個小鬼哦,與其和我打那種教學局,不如去找些適齡的人較量一下,在合適的戰斗里明確自己的路線,然后抓緊時間鍛煉身體吧。
和我打,沒意義的,還是我來給你安排個對手吧!”
話音落下,高文輕輕抬起右手,卡莉法立馬來到了高文的身后。
“卡莉法,帶索隆這小子去找達斯琪,讓她和這小子好好打上幾場。
對了,索隆身上有傷,讓達斯琪收著點力。
畢竟船上的年輕人里,烏索普的本事實在太低,也就只有達斯琪,實力只比索隆強上一兩線左右了。
其他人經過了一笑先生的重力訓練之后,實力至少也有五千萬懸賞的標準左右,艾斯的本事甚至摸到了七武海的門檻。
這樣的實力,已經超過這小鬼的應對范圍了!”
話音落下,高文轉回頭,對期待不已的索隆看了過去。
迎著高文的眼神,索隆不爽的吸了口氣,接著拼命地點了點頭。
“被你瞧不起了,哼,我到要看看你給我推薦的是怎樣的對手!
等我把你剛剛說起的那些年輕人都擊敗以后,我就有資格重新挑戰你了吧,大叔!!!”
話音落下,索隆提劍就走,他一路跟隨卡莉法的腳步,來到了甲板之上。
于是,當他看見高文安排的達斯琪究竟是誰。
尤其是,當達斯琪拎著名刀雪走,雙手持刀對索隆表示已經準備好的時候…。
索隆的心叒亂了!!!
就在索隆正在操場上被經歷過澤法特訓的達斯琪無情毆打的時候,宅院之中。
耕四郎沉默的喝了許多杯茶水,接著終于忍不住,對高文說到。
“高文圣,您給索隆安排的那個對手…。”
說到這里,耕四郎沉默下來,他的見聞色越過庭院,早已看見了訓練場上那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
那孩子年紀看上去和索隆差不多大,但那并不是關鍵,關鍵是…那孩子有著一張和自己的女兒一模一樣的臉!
看著達斯琪認真握劍的模樣,索隆的內心正經歷如何的地震,高文不知道。
但高文知道,眼前的耕四郎,就連杯子都有些握不穩了!
一邊顫顫巍巍的喝著茶水,耕四郎一邊深深地看了高文一眼。
“在下真是不知道,在下究竟有怎樣的價值,又在高文圣心里有著怎樣的特殊意義。
以至于,您不止調查了在下的過去,還找了一個…和在下女兒一模一樣的人在在下的面前表演!”
說到這里,耕四郎的手再也不晃了,他輕輕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接著冷冷的看向高文。
迎著耕四郎那略帶不滿的眼神,高文沉默片刻,接著搖了搖頭。
“你誤會了,耕四郎先生,我對你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
至于如今停留在霜月村的原因,或許邀請你上船可以是一個選擇,但我并不苛求這種選擇成為現實。
至于達斯琪,不要多想,我并沒有什么用她來影響你的想法,達斯琪或許和你的女兒很像,但她終究是個獨立的個體。
她是海軍的少尉,斯摩格的副官,在我知道有你存在之前,達斯琪就已經在海軍里奮斗許久了,耕四郎先生。”
說完,高文點燃一支煙,當裊裊煙霧飄散在客廳里時,耕四郎悠悠的嘆了口氣。
“是這樣么…,那這一切可真是命運的惡趣味,哎…。”
長長的嘆了口氣,耕四郎勉強笑上一笑,接著對高文說到。
“一想起和女兒有關的事情,悲傷總是不受控制的蔓延開來,如果沒有當年的那場意外,那古伊娜…也會是個像那位海軍少尉一樣優秀的女劍士吧。
又或許,她會比那個海軍少尉還要更加優秀?
畢竟索隆這孩子的劍術天賦已經相當優越了,但哪怕在道場里訓練了幾年之久的索隆,也從沒擊敗過我的女兒。
想想還真是懷念,那時候的索隆和古伊娜比試了多少次?
好像是…整整兩千零一次!
正如您剛剛說的那樣,不分生死的比試,純粹是對戰雙方互相熟悉對方的套路,并想出應對的方式罷了。
但整整兩千次的比試,索隆那孩子完全應對不了我的女兒呢。
只可惜…哎…。”
說到這里,耕四郎憂郁的搖了搖頭,接著徹底沉默了下去。
一旁,看著耕四郎沉默的樣子,高文緩緩的吸著煙,直到一支煙吸了一半,高文這才輕聲對耕四郎說道。
“可據我所知,當年的耕四郎先生,對古伊娜是個女孩子的這種事…可并不是那么滿意的啊。”
“哦?”
聽見高文的話,耕四郎的眉頭緩緩皺緊,他無奈的看向高文。
您就連這種事都調查到了,結果還敢說對我和我的道場沒有興趣?
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也就幾個人而已,還都是道場的老人,包括自己當年還沒死的妻子在內。
結果這種隱秘的事情都被您調查到了?!!
您這是有多細致啊!!!
一邊想,耕四郎一邊無奈的抿了抿嘴,面前的這位大人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嘴里的話根本分不出真假,城府又格外的深。
以至于自己都不知該怎么和他繼續談話了!
總感覺隨便說點什么,都有可能暴露什么東西的樣子!
于是,耕四郎只好無奈的解釋道。
“沒想到您連這件事都有所耳聞,哎…。
當年…在下的確有過一段時間,對古伊娜的性別非常失望。
在下出身于和之國,雖然在下在那里生活的很短,但在下的父親可是土生土長的和之國人。
以和之國的傳統,女人的地位著實不如男人那樣高,而這也讓在下的父親對古伊娜的身份深表失望。
在下彼時的修行尚未達到如今的程度,平日里也的確受到過父親的影響,不止一次同妻子談起女兒的遺憾。
那時候…愚蠢的在下和在下那頑固的父親一樣,當真覺得注定會嫁出去的女兒,無法繼承在下的道場啊…。”
話音落下,耕四郎難過的摘下眼鏡,輕輕的擦拭起來。
一邊擦拭,他一邊對高文露出個歉意的笑容。
“真是抱歉,讓大人您看笑話了,在下的當年實在是太狹隘了。
不過,在下也想為自己辯解兩句。
雖然有過一段時間,在下很介意古伊娜的性別,但一段時間之后,在下就拋開了那個心結。
大人您尚未娶妻生子,沒有做過父親的您,可能無法理解一個父親會有多喜歡自己的女兒。
一個父親對于女兒的愛,是可以比對兒子要多上一萬倍的!
到那時,在下已經不介意古伊娜的性別問題了,相反,在下深愛著在下的女兒。
但是,在下的女兒就和在下一樣,擁有相當程度的劍術天賦,也同樣對劍道愛得深沉。
在這個時候,在下當真擺不出慈父的模樣,因為在下知道,古伊娜如今愛劍道有多深,劍道未來就會傷古伊娜有多深!”
話音落下,耕四郎轉頭看向祗園,而祗園則在思索之后,對耕四郎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耕四郎則繼續說道。
“祗園小姐可能會理解,女孩子和男孩子的生長期并不相同,尤其是體質上的那種生長期。
一直到十七歲之前,女孩子的體質都可以輕易壓制同齡且同天賦的男孩子,可一旦過了十七歲,那么一直到二十四歲這七年里,女孩子體質的進步速度,將會比同齡的男孩子慢上無數倍!
在下格外擔心,深愛劍道的古伊娜若是在成年之后,被她曾經輕易甩在身后的男孩子們不斷追趕并超越的話…。
那時候的古伊娜會有多失望啊…。
于是,在下重新撿起了曾經的說法,愚蠢的打算用女孩子天賦不如男孩子的說法,來堅定古伊娜對于劍道的堅持。”
此時此刻,耕四郎擦著眼鏡的動作稍微一變,他擦著擦著,就擦到了自己的眼睛上去。
同時,他嘴里則繼續說道。
“在下以為,古伊娜如果不能在那種打擊下保持劍道之心的話,那在下就讓女兒成為普通的女孩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和和美美的度過一生。
而若是古伊娜在打擊面前堅持下來,那她的劍道之路自然會一路順利,哪怕成年后的五六年時間進度稍緩,熬到中年也可有機會沖擊劍豪的門檻,甚至成為第二個祗園中將也未必可知。
但在下真的想不到,還沒等在下的女兒成年,或者說在下的女兒僅僅十歲,就…就…。
就死在了一條愚蠢的樓梯上!!!”
痛苦無比的說到這里,耕四郎傷感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在繼續自己的問題了。
而與此同時,訓練場上…。
面對達斯琪兇狠的進攻,索隆的動作非常僵硬,沒到五分鐘,他就被達斯琪狠狠地砍在了胸口上!
就在他胸口飆血,痛苦的倒在地上時,索隆的腦海里浮現了曾經的記憶。
那一晚,正是自己找古伊娜進行了第兩千零一場戰斗。
那一晚,自己和古伊娜全都拼盡了全力,以至于古伊娜甚至累到略有脫力。
那一晚,自己身為男孩子的體質讓古伊娜失神了,也讓她痛苦于自己是個女孩子的事實!
那一晚,自己提出用真刀的要求,也讓古伊娜的和道一文字多了一點點的痕跡。
許多的許多加在一起,無數古伊娜的身影走上了那條樓梯。
和道一文字在使用后,需要磨刀石來進行保養,磨刀石在三樓的上面。
于是失神的古伊娜拖著脫力的身體去取磨刀石…。
這都是自己的錯,全部都是!!!
想到這里,索隆痛苦的看向慌亂的朝他沖來,嘴里則不斷喊著喬巴的達斯琪。
看著達斯琪那慌張的模樣,索隆恍惚的笑了出來。
“如果這是你的影子,那讓你斬上一刀,遠遠還不了我欠下的債呢…
古伊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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