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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三清

熊貓書庫    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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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么拳法?!」

  「不可讓他殺敵!」

  又不知道是誰大喝一聲:「一旦讓他殺敵,拳道將成!」

  他們俱是大宗大門的天驕圣主,一個個眼力非凡,早看出器靈不同。

  沒想到器靈一拳就打的威德法盟的陳宇飛沒有招架之力。

  一旦讓他殺死陳宇飛,拳道再有精進,到時候年輕一輩還有哪一個是他的對手。

  「救人!」

  話落,神光頓發。

  仙臺戰車自遠天虛空砸下來。

  要將滿月長拳的修士活活砸死。

  不得已。

  拳路一改,直奔仙臺。

  轟隆!

  仙臺戰車被一拳轟碎,四分五裂,化作漫天的廢墟。

  自虛空走來的是一位英俊略顯幾分妖冶的青年,「你可識得我?!」

  手持陰陽斬心劍的青年沒等鬼王答話就自顧自的說道:「器靈休得猖狂。我乃,合歡宗,柳陽和。」

  眼中振奮和喜悅溢于言表,朗聲道:「崔見鹿輸的不冤,他若不輸何來我的機緣!」

  又一位身影立于云頭,正是洞玄天的王玉維,說道:「柳兄莫不是想獨吞寶物?」

  「不如讓我也摻和一下。」

  荀歸笑著看向王玉維,似乎想勸退對方。

  「阿彌陀佛。」

  「奉佛老法旨,取回神兵。」身著法袍的和尚停留滾云層間,作揖道:「還望諸位道友給我佛門一個面子。」

  說話的時候還看向了觀戰的玄難,張嘴動了動卻沒有聲音。

  應該是傳音給玄難什么事情。

  「呵,什么時候禿驢也需要神兵了?」

  身著道袍的青年旋即在唐安皇的授意下踩在云端。

  「道友,又見面了。」

  崔見鹿同樣走下來,笑著看向被圍在中央,由眾人評頭論足的青面惡鬼。

  涂山君微微皺眉。

這一次見崔見鹿,對方的氣質怎么和上一次有如此大的差異  涂山君冷哼一聲并無言語。

  上一回尊魂幡沒有捕捉到崔見鹿的陰神,應該是那具身軀根本就不存在陰神。

  對方利用道體的能力塑造的化身罷了。

  但這一次,既然崔見鹿有信心能夠攪亂渾水還能得利,就一定要發揮出自身應有的實力,那么身軀就會有元神駐留。

  不管駐留的是陰神、陽神還是法相,哪怕是三神中的其中一道的一絲也足矣。

  王玉維當即打斷兩人的"敘舊",冷言道:「閑話少說,誰能得寶,憑本事說話!」

  既然各方老祖早有規勸,古仙樓和上清道門作保。

  那這一戰還算公平。

  至少那些道君老祖還不會這么早下場。

  哪怕他們老的快死了,也不敢同時得罪古仙樓和上清道門,因為至少他們還沒死呢。

  「大道恒天。」

  「生死路開!」

  王玉維自知稍弱,更得搶得先機。

  隨著他的生死路在蒼穹展開,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神禁之地徹底浮現出真實裂紋。

  生死道紋的顯化使得神禁的朽滅快了一籌,然而現在他哪里顧得許多。

  「好你個王玉維!」

  眾修大怒。

  怒起的同時紛紛出手,似乎要展開混戰。

  身處于混亂中央的赤發鬼圣自然不能幸免。

  山君深知這一戰不可避免。

  而且天驕們的目標是他,縱然他們會互相出手,最終的目標依舊是自己身后的壽何,想到這里,涂山君也決定不再隱藏任何實力。

  捻訣。

  廟觀的陣法徹底顯化。

  戰陣以魂幡為陣眼,保護壽何和蟠桃神藥。

  這是涂山君早就布置的后手。

  也是他頭一次以主魂身走出此地。

  果然有用武之地。

  「來吧!」

  抬手攝拿。

  一桿圣兵自尊魂幡的青鐵幡面飛出穩穩的落在涂山君青白的鬼手中。

  目掠攏共十余位天驕。

  紫黑色的紋路自雙角匯聚。

  黑紅雙眸發出兩道灼灼神光。

  青白鬼手結印。

  獠牙抖動念訣。

  束發冠落。

  法袍獵獵。

  傳來天淵惡鬼沙啞的聲音。

  「金章三千籌,斬我升仙柩。」

  「羽化登天意,道與魔身修!」

  「升仙。」

  「啟!」

  大神通秘術施展,涂山君的面容像是多出兩分面具。

  一側銀白宛如謫仙君,神異非凡。

  另一側則像是無盡深淵的魔王,凜然邪意。

  仙君和魔君的中央是一面青面惡鬼。

  三色流光正應對著白青黑。

  「太乙升仙宗的大神通古術?!」

  眾天驕凜然一驚。

  沒想到這器靈會的東西這么多。

  連升仙術都會。

  不過他們都沒有覺得這是太乙升仙宗的寶物,器靈會的東西很多,若是他會哪一家一種法術就是誰家的,那要撕扯的也就多了。

  哪怕太乙升仙宗的修士當面,他們也絕不可能承認器靈的歸屬。

  而且,器靈身后的大陣也非同凡響。

  看起來頗有古陣余韻,卻又震散著寒風怪霧,煞如淤泥擴散遠天覆蓋大地。

  升仙術下,涂山君的靈機氣息早已攀升到一個巔峰。

  一步落下,道痕篆刻。

  就連天地都不能再容納他。

  波動掙開神禁,使得原本應該受到壓制的眾人全都感覺到了一股輕松,就好像待在臉上的氧氣面罩終于卸下,可以肆意的呼吸天地自然。

  撕開高天和大地的涂山君驟然消失。霎那間,只看到他出現在威德法盟的那位天驕身前。

  陳宇飛見一三相同身的大修降臨,肝膽俱裂。

  豁然間就要外顯圣人宇宙。

  掣開通天的法相。

然而他還是太慢了,宇宙還沒有取代此方天地就已經被釘錘碾碎,釘錘盡頭的火焰像是永遠都不會熄滅般附骨追索來  一錘落下。

  寶甲的鱗片和外殼承受不住的碎裂,連帶著他的身軀也遭受恐怖重創。

  門中老祖留給他保命所用的后手徹底觸發,可惜他自身就像是被大道磨盤狠狠的撞了一下,全身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氣。

  于熊熊業火中摔下長空,不知生死。

  就在涂山君出手的那一刻,合歡宗柳陽和也動了。

  陰陽斬心劍裂開空間斬向內心。

  在涂山君回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手中的圣兵不是斬心劍的對手,圣兵和神兵看似一字之差,實則天壤之別。

  神兵斬下,他手中的圣兵立刻出現一道深刻的長痕。

  這多么的駭人。

  圣兵差一點被一劍斬裂。

  如果這一劍沒有圣兵抵擋,結結實實的斬在人的身上,莫說立刻兩半,怕是連體內的圣人天地都被會斬開,實在是一劍分陰陽。

  這么多天驕之中,合歡宗柳陽和無疑是頂尖的那一位,怪不得能不屑崔見鹿。

  輪回鼓敲響。

  崔見鹿翻轉手中的小鼓,大道雷音變作輪回的磨盤要將涂山君徹底碾死。

  他或許是來兌現自己的承諾。

  肩負大道重壓的赤發涂山君身形重重一頓。

  「殺!」

  王玉維的生死雙鏟直奔三相法身的額頭神眼。

  「一齊出手!」

  道門和佛門的修士也出手了,其余天驕更是爭先恐后。

  哪怕是還在外層天的唐安皇都有幾分意動,可是他還是沒有出手。

  領著小沙彌的如藏大師也并未參與這一場亂戰。

  剩下的很多則是連參戰的資格都沒有,在輪回大道伴隨鼓聲震動的那一刻,許多修士只能勉強撐起護體罡氣,依然免不了七竅流血。

  各種神通妙術,古老寶物將那赤發鬼圣徹底淹沒。

  參戰的修士俱是天驕,在中土都擁有著響當當的名頭。

  哪怕是開了升仙大術的涂山君也疲于應對,時常是擋住了那個又被這個架住,連術法都捏不出來。

  「前輩,我師父…!」

  觀戰的鷹鉤鼻修士大驚失色,緊張不已,沒在場中額頭已布滿了汗珠。

  「涂山此役甚是兇險。」

  戴著斗笠的修士接著說道:「除非他舍棄身后大陣,陣起十方,還有獲勝的機會。」

  立在一旁的魔頭則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一點,臉上的喜色死死的守住,他盼著老魔死都盼了幾百年了,難道這一次就能看到老魔死在自己的面前?

  思緒一轉,魔頭便興致缺缺。

  真要弄死老魔得不給他一絲機會。

  顯然身為魔頭的它做不到。

  涂山君沒有撤去陣法陣起十方,也不曾鬼王再世。

  只看到那如面具的仙君和魔君像是在掙扎。

  撕扯。

  道韻波動。

  半張面容生生撕開,變成了一顆完整的頭顱。

  仙君,魔王,惡鬼分化出三顆頭顱。

  仙君一襲狂瀑銀發。

  魔王狂舞黑發。

  惡鬼則依然猩赤。

  不僅如嵌合在一塊的頭顱分開,連肩膀都慢慢的分開,生生抽條出四條手臂。

  仙君手臂篆刻的紋路使得那一雙手臂縈繞銀白光芒,就連一雙肉掌也分外神圣,白金般橢圓形的指甲鑲嵌在手掌上,向遠天抓來。

  魔王與之動作一模一樣。

  不過他的手掌黑氣蒸騰,如同天外的魔神。

  又是兩條圣兵自魂幡的鐵面飛出。

  落在仙君、魔王手中。

  六條手臂使開三把圣兵。

  立刻掣住四面八方。

  滴溜溜。

  恍如兵訣古帝復生。

  玄難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后看向唐安皇,問道:「真的假的?」

  「全都是真的!」

  唐安皇驚訝的張大嘴巴。

  他也以為那鬼王的三頭六臂是神通仿制。

要知道連太乙升仙宗的年輕一輩中,都沒有  能將升仙術用到這等程度的人,何況是在升仙術的基礎上再上一層樓。

  那分出的仙君、魔王根本不是化身,同樣是本尊!

  玄難又問:「這不是你們道門壓箱底的一氣化三清嗎?」

  唐安皇一臉茫然。

  寫滿了:"我不知道啊!"

  不是?

  誰才是道門弟子?

  玄難一臉,你看我信不信的模樣。

  絕招都使成這個模樣了,還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不得不說,道門都是裝糊涂的高手,老的能裝,小的也不差,這么年輕就已經演的天衣無縫了,怪不得唐安皇被盛譽為師兄呢。

  「后生可畏啊。」

  坐鎮此地的魏老道君長嘆一聲。

  祖師爺到底從哪找來的這么個怪物。

  怪物好。

  如果不是怪物還真打不開局面呢。

  不過,他怎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聽到,對他都這樣保密嗎?

  魏老道君沉吟不定,鬧成這樣已經不好收場了。

  而且打到現在…

  要死了人。

  那使開三頭六臂的鬼王根本不是個善茬。

  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怕是哪一眾圍攻他的天驕,除了柳陽和和崔見鹿其余的都得死在這里。

  這么大的責任,道門也擔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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