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擊港口區。
這么大的鍋,李慎之表示背不動。
血神教之所以能存活,一來是他們隱藏的好,再一個就是不太過于挑釁內閣的底線。
敢作死的不是沒有,最后的結果都是內閣震怒,拼著后方不穩,也要將搗亂的家伙干掉。
作死,也要有限度,不然墳頭草一茬接一茬。
眼前,這陣仗…
要說是沖他李慎之來的,他直接就揮刀抹脖子。
太抬舉他了。
火光的照耀下,吳光頭的面容顯得有些猙獰。
本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著會有大魚上鉤。
蠅營狗茍之輩,向來都是以利益為尊,他們搞這么大的動作,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是。
看著沖天的火焰,身上沖起了煞氣,吳光頭一下子躍到了塔頂,扯著嗓子咆哮,聲震四方。
“第八代武安軍老兵,江北武安營吳光頭在此!”
“執行戰時條令,港口區所有人聽我命令!”
“畜生禍亂,普通人緊閉門窗,一切損失政務廳彌補!”
“預備役、學院學生就近組建鎮妖戰陣!”
聲音在四周回蕩,壓過了喧鬧,本來混亂的街區內,聽到咆哮聲的聲音,一個個頓時有了主心骨。
“武安軍第八代退役老兵在此!”
“紫荊軍第九代退役老兵!”
聲音在四周回蕩,壓過了喧鬧。
“武安軍第八代退役老兵在此!”
“紫荊軍第九代退役老兵!”
“龍城學院第九代學子!”
“山海關第七代老兵大刀隊熊大膽!”
港口區內,一個房門被踹開,沖出了一個揮舞著大刀的干瘦老頭,當頭一刀將一個血神教徒劈成了兩半。
“呸,狗雜碎。”
“啊——殺——”
雪亮的大刀,閃爍在街口。
隨著吳光頭的咆哮,混亂的港口區內,出現了一聲聲響應。
有了響應,一道道身影組成了臨時戰陣,堵住了血神教徒。
長城歷九百三十年來,人族已經形成了完整的預備役制度,人人皆兵。
碼頭,胡卡從貨輪深處走出來,手中一柄雪亮合金刀。
手起。
刀落。
沖過來的血神教徒,好大一顆腦袋飛起,眼中還帶著狂熱。
將擋路的無頭尸體踹開,胡卡迎著剩下的血神教徒殺去。
混亂的街區,一座建筑內,二十多道身影湊在一起,領頭的人背對著其他人。
手中盈光閃爍,縮小的光幕顯化,露出了帶著大遮沿帽子的身影。
“動手,好好幫胡神使再添一筆債。”
接到了命令之后,領頭人轉過身來,朝著身后的眾人看去。
一道光幕顯化出來,露出了李慎之的樣子。
“這是瀆神者,罪不可赦。”
“罪不可赦!”
二十多道身影齊齊低吟,眼中帶著狂熱。
領頭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胡卡神使這么大的魄力,竟然膽敢將人召集起來,干這么一票大的。
不過沒關系,他們的目標就是這個江北新聞上的年輕人,武安軍推出來新形象。
把這個人干掉,武安軍的怒火同樣會撒在胡卡身上。
當然,干不掉也沒有關系,一群炮灰而已。
“去吧,找的他,干掉他。”
二十多道身影,帶著狂熱沖進了街道中。
領頭人再次打開手機,一道信息顯示出來。
“幾年來安插在江北城的棋子都動用了,要是找不出來胡卡的秘密商路,你也不要活著回來了。”
趙德芳手中長刀鮮血流淌,渾身充滿了煞氣,哪里的人多他就沖向哪里。
自己的貼身安保殺瘋了,李慎之也很無奈,難怪外面人都稱武安軍是莽夫。
制式長刀在手中發出一聲錚鳴,迎面撲上來的血神教教徒,被他一刀劈飛出去。雖說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規模的戰斗,但李慎之并沒有感到不適應。
倒也不是他神經大條,主要是十八年前,他干的是土里刨食的工作。
要不然,腦袋里的青銅棺哪里來的。
面前的身影,在他看來就是普通的尸主。
當年,有不小心的時候,他和尸主都貼身抱過,那骨感真真的,硌的肉疼。
“就是他!”
“殺!”
“罪不可恕!”
李慎之剛剛收回長刀,就看到不遠處一群人沖了過來,狂熱的眼睛盯著他。
沖著他來的!
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
在看趙德芳,在百米之外了。
瑪德,什么時候了,還惦記著他這個小人物,難道是罵的太狠了。
一城頭目,心眼子比針眼還小,真特么替他害臊。
想歸想,李慎之的動作可不慢,拎著手中長刀就迎了上去。
裂石七重,七千多公斤的巨力,全力爆發下超八千公斤,四舍五入…
面對普通的血神教裂石境武者,優勢在他。
迎面沖上去,一刀落下,最前方的血神教徒被擊飛出去,連帶著后面幾道身影也飛了出去。
“小心!”
混亂中,胡卡從一個街口沖了出來,連斬三刀,三位血神教徒被劈殺,靠近到了李慎之近前。
反手將血神教徒擊飛之后,李慎之看了看沖過來的幫手。
發黃汗衫,肩頭還搭著皺巴巴的毛巾,滿臉蠟黃,還帶著黑斑。
樣貌很普通,一個石頭扔下去,能砸七八十個的那種。
仗義每多屠狗輩,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沒等他開口說謝,就看到汗衫男手中合金刀再次亮起,殺向了剩下的血神教徒。
見此,李慎之也重新握刀,殺了過去,準備將剩下的幾個血神教徒一網打盡。
湊近汗衫男,一股淡淡的異香,夾雜在血腥味中,竄進了他的鼻口內。
不是香水,是焚香的那種香味。
味覺,李慎之向來是很敏銳的,說起來還得提一下十八年前。
那個時候,他抓一把放鼻子上,就知道老祖宗住…
勞苦大眾,還焚…
不對!
一刀將撲上來的血神教徒劈死后,李慎之頓時反應過來。
這味道,他在…集會的時候聞到過。
那群家伙在虔誠祭祀的時候,焚的香就是這個味道。
普通的血神教徒,都是在遠處站著的,唯有站在最前方祭祀,由于距離近,長年累月才能沾染香氣。
頓時,李慎之一個激靈。
當然,也不排除是焚香愛好者的可能。
但是,發黃汗衫,蠟黃臉,一看就是勞苦大眾,有時間和金錢去玩燒錢的玩意嗎?
“大哥,謝了。”
為了印證,他特意又往前湊了湊,用鼻子嗅了一下。
果然,就是這個味道。
這是怎么回事?
自己人怎么跟自己干起來了。
殺的比他這個武安軍還要干脆利落。
真搞不懂。
將這一波最后一個血神教徒斬殺,旁邊胡同里又有喊殺聲響起,胡卡沒有猶豫,拎刀就沖。
“殺!”
李慎之沒有沖,汗衫男的實力比他高,最起碼是開山境,他看了一眼遠處殺瘋了的趙德芳。
這就是信誓旦旦要保護他的保鏢。
面對開山境的武者,他當然不是對手,開山境的力量萬公斤打底,他四舍五入都沒有一萬公斤的力量。
胡同里可暗,也沒有其他武安軍,殺了人跑路太方便了。
“這有大魚,快來!”
渾身染血,殺的正起勁的趙德芳,突然被手腕上的電話吵到,看到是李慎之的信息,頓時反應了過來。
光頭好像說過,讓他保護好李慎之的。
一刀將身邊的血神教徒劈殺,趙德芳抬眼一看,李慎之正在遠處朝他招手。
“來了!”
提起刀,就朝著李慎之的方向沖去。
港口區的亂象,在組織起來的武者鎮壓下,已經撲滅了大半,開始清剿零星的血神教徒。
胡同內,胡卡刀刀見血,眨眼間,就將數位血神教徒斬殺。
回頭一看,李慎之站在胡同口并沒有進來。
雙眼微微一瞇,轉身將撲上來的血神教徒一刀劈飛,就朝著胡同深處而去。
一點猶豫都沒有,拔腿就跑。
“大哥,別走啊。”
“大魚!”
趙德芳趕到,看著站在胡同口的李慎之。
“快說,大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