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么,兗州一戰,大夏大獲全勝了!”
“你的消息也太滯后了,你知道大夏為什么獲勝么?”
“聽說是有一個神秘強者出現,一個人鎮壓了一切”
“你知道的太少了,我告訴你,這名神秘強者通體有神焰繚繞,整個人有宛若一輪大日般璀璨,他只出了一拳,就殺了七位先天境武道大宗師!”
“喂喂喂,我說你也太夸張了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經過?那名神秘強者明明是先斬圣冥教教主,再斬大黑天派的派主,然后才對付的其他大宗師,他一出手,山河湖泊都被焚燒干凈了,整片天地都燃燒著熊熊烈焰,七天七夜都不曾消散!”
“一人力敵七位先天境武道大宗師,現在世人都在傳言,此人乃是一位武道通神的不世強者!”
一個酒館中,許許多多的武者正在談論著兗州那一戰的經過,酒館中還有一些普通人,就連酒館的老板,也是津津有味的聽著。
“武道通神,不說天下無敵也差不多了吧,整個九州才有幾位啊,我要是也有這種修為可就好咯。”
“別做夢了你,就你還武道通神,你連外氣境都費勁!”
“你們可知那名神秘強者是誰?”
突然,酒館中有一人這樣說道,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快說快說,難道你有什么小道消息?”眾人連忙催促,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此人。
“據聞,那位通神境的高手,很有可能來自于六大圣地!”
“六大圣地?不可能吧,六大圣地都有多少年未曾有人下山了,而且,莫說年輕一代了,輕易間,他們的高層戰力是不會出動的,也沒人值得他們出動。”
“你知道什么,我已經了解到小道消息,再多過不久,六大圣地就會有弟子下山行走!”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不信是吧,不信咱們就拭目以待,每隔一段時間,六大圣地都會有弟子下山,領略九州萬象,紅塵百態,來磨礪自己的心境。”
“暫且不說此事真假,就說那名神秘強者,他不可能來自于六大圣地,你們難道不知道六大圣地與大夏的關系么,而且六大圣地高高在上,不問世事多年,怎么可能會出手幫助大夏?”
“言之有理。”
“能成就武道通神的頂尖大宗師之位,不可能會是籍籍無名之輩,這位神秘強者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我們就算再猜也猜不到的。”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位神秘強者年歲不大,所以才隱藏自身,不想被別人所知道?”
有武者聞言,嗤笑一聲,道:“怎么可能,年歲不大?你在做夢么,那可是通神境,你以為有那么好突破么,縱然是六大圣地,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我聽說,這位神秘強者很可能是一位老怪物,是夏皇特意給大夏留下的后手!”
一眾武者對于這位神秘強者的身份,紛紛展開了各種不切實際的猜測。
與此同時,另一個茶樓,也在討論著有關于兗州大戰一事。
“你們可知,兗州大戰不光是擁雪城,就連豫龍城也有一十二萬的蠻族大軍進攻!”
“哦?我還確實不知道此事,那豫龍城是怎么守住的?”
“是靖天司的顧沉顧指揮使大人,據說,他一人一劍,在兗州的州城豫龍城外,獨擋一十二萬蠻族大軍,他孤身一人,就殺的蠻族大軍丟盔棄甲,屁滾尿流。”
“真的假的,一個人能匹敵十二萬大軍?你莫不是在說笑?”
有武者發出質疑,很多人都不信。
“呵,不信?不信你可以問問朝廷,看看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那位顧大人的天賦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如此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成就了脫胎境的武道宗師之位,一人鎮一城,十二萬蠻族大軍,盡皆被他一個人所殺,兗州那邊都已經傳瘋了!”
“什么?!這件事居然是真的?”
“對于此事,我也有所耳聞。”
一位來自名門大派的武者沉聲說道:“據說,豫龍城那一戰殺的是人頭滾滾,城門前血流成河,蠻族的尸體都堆成了小山,全都是那顧沉顧大人一人所為,我在兗州的江湖朋友告訴我,豫龍城外的血腥味彌漫了三天三夜都未曾散盡,那里的江湖人士對于顧沉的名字可謂是談之色變,他們為顧沉取了個外號。”
“什么外號?”一眾被吊起好奇心的武者紛紛連忙問道。
“人屠,人屠顧沉!”
“嘶!”
眾武者聞言,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戰屠滅十二萬蠻族大軍,殺的血流成河人頭滾滾,不是人屠,那是什么?
“這位顧大人,殺性還真大啊!”
“殺的好,要是我有此實力也會如此,兗州一戰,我大夏損失了多少兵力和百姓?那群蠻子就統統該死!”
“還有平西侯,這個叛徒,枉我以前那么崇拜他,要不是他,兗州也不會如此!”
一時之間,茶樓中,除了感嘆顧沉“人屠”稱號之外,一眾人也是紛紛喝罵起了平西侯。
不止這兩處地方,現如今整個天下,都在談論兗州那一戰,神秘強者的身份無從知曉,很多人的話題也都聊到了顧沉。
畢竟,不論是擁雪城,還是豫龍城,這兩處戰場都極為重要。
顧沉一人一劍,鎮殺十二萬蠻族大軍的事情,也是廣為流傳,人盡皆知。
一時之間,“人屠”之名,讓江湖上無數武林人士,紛紛為之膽寒。
他們對顧沉有了一個統一的評價,那就是——殺星!
顧沉整個人的名氣因為兗州大戰再次上漲,無數人對他心生畏懼。
大皇子府。
噼里啪啦!
聽聞兗州大勝的消息之后,大皇子頓時震怒,在府內一通亂砸,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該死的,該死的,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神秘強者,為什么要破壞我的計劃,該死的,全都該死,為什么兗州沒有淪陷,為什么兗州的所有人沒有全部死個干凈!”大皇子怒吼,眼睛都紅了。
“殿下,慎言啊!”大太監聽聞此言,頓時神色慌亂,這句話若是傳了出去,別說別人了,府邸內的下人聽見也極為不好,而若是被別人知道,縱然是大皇子,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但大皇子顯然怒氣難消,他雙拳握緊,低聲吼道:“還有那個顧沉,果然處處與我作對,他居然突破成了宗師?早知如此,在天都就該找個機會把他給宰了,他憑什么守得住豫龍城?人屠?他算個屁!”
大皇子不斷喝罵,唾沫星子噴了大太監一臉,后者只能苦笑,也不敢說太多。
顧沉已經是大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了,顧沉越出名,越強大,大皇子自然也就越不爽。
“平西侯那個廢物,這么點事居然都辦不好,他死了也是活該!還有蠻族,圣冥教,大黑天派,以及那些江湖勢力,全都是廢物,廢物,廢物!”
“涼國公那個老東西死的好,敢不支持我,就得死,所有與我作對的人,都要死,都要死!”
大皇子面龐漲紅,氣急敗壞,不斷跳腳,對于大太監的警告完全不理會。
屋子的各種名貴瓷器和名畫等,全都被大皇子摔了個粉碎,撕個稀巴爛,府邸內一片混亂的景象。
許久過去,發泄完之后,大皇子好不容易終于平靜了下來。
見大皇子終于平復了情緒,大太監一臉小心翼翼,斗膽問道:“殿下,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大皇子神色冷硬,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盡顯刻薄之相,道:“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兗州一旦淪陷,必然可以大大打擊我那四弟的名望,然后暗地里我在運作一番,他的太子之位,也就倒頭了,可現在,一切都毀了,都毀了!”
一念至此,大皇子再次咬牙切齒,對于那名神秘強者以及顧沉,都是恨極了。
“看來,我的計劃必須要提前了,這次兗州事情結束,我那四弟很有可能會借此登基,占據人皇寶座,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大皇子眼中閃過一抹懾人的殺意。
大太監聞言,當即一驚,道:“殿下,您想?”
“不錯!”大皇子冷冷道:“我不能再等了,現如今那神秘強者來歷莫名,其余勢力未必敢再出手,兗州這樣的機會短時間內沒有了,一旦我那四弟登基,一切可就都完了!”
“殿下,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啊,這可不是小事…”大太監連忙勸道。
造反,不論是在哪一朝哪一代,可都是會血流成河的大事,若是成功還好,一旦失敗,不要說是大皇子了,一切跟他有牽扯的人或勢力,都不得善終!
大皇子聞言,冷冷一笑,道:“放心,你還不了解我么,沒有一定把握我是不會出手的,只不過,若是兗州一戰大夏戰敗,我再出手登基是十拿九穩,勝算可以說是達到了九成九,但現如今,只剩下了八成。”
聽到局勢都已經這般,大皇子居然還有八成勝算,大太監當即一驚,不知道大皇子哪里來的信心。
大皇子語氣淡漠,道:“你說,我若是把一位先天境的武道大宗師帶到我那四弟面前,去刺殺他,成功幾率幾何啊?”
先天境?!
聞言,大太監瞳孔收縮,不知道大皇子什么時候跟這等強者有了聯系。
縱然是在天都,先天境的武道大宗師一共也就那么幾位,有誰會支持大皇子?
“殿下,監主那邊怎么辦?”大太監神色一凜,連忙說道。
欽天監的監主,在大夏所有人的眼里,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更何況大皇子要謀反,必然繞不過這位監主。
欽天監的監主雖然坐鎮于天都內城的八卦樓觀星臺上,但據說,整個天都的一舉一動,都在監主的掌控之中。
大皇子一旦有所異動,監主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大皇子聞言,他狹長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森然笑道:“放心,會有人治他的。”
第二日,早朝。
此刻,得知兗州大勝之后,太子的心情顯然很好,這段時間以來心中的郁氣盡皆消除,他覺得一切都有了盼頭,面色很好。
下方,文武百官列成兩排,靜靜的站在那里,對于兗州一戰的消息,經過一天的發酵,他們自然也都知道了。
很顯然,看太子的樣子,今天的早朝,就會著重研究此事,而且太子也跟一些大臣商量過了,要為參加兗州一戰的眾將士論功欣賞。
尤其是豫龍城一戰滅殺蠻族十二萬大軍的顧沉,太子更是要大賞特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