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臭蟲,給我去死吧!”
納塔魯怒吼,他神色猙獰,宛若厲鬼,手掌彎曲,整個人仿佛一只猛獸般,向著顧沉撲殺而來。
顧沉身影一閃,納塔魯當即撲了個空。
與此同時,借著這個時機,顧沉接連出拳,他好似化作了一名冷酷無情的殺神,在他身邊,一名又一名的蠻族士兵慘死,鮮血噴濺個不停,內臟與殘肢灑落一地,血腥味極其刺鼻,這里宛若化作了一座修羅地獄。
“啊——”
見到顧沉不與自己作戰,反倒還在不斷的殺戮自己麾下的士兵,納塔魯怒不可遏,道:“臭蟲,難道你就只會跑么,為何不敢與我一戰?!”
城墻上與圣冥教的尸軍作戰的嚴容等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當即也是一驚。
納塔魯的實力他們可是深有體會,換血六次,強的可怕,這個蠻族就如同百獸叢林中的王者一般,近身搏殺極為強大。
嚴容三位宗師,包括王書玉以及王書航兩兄弟,還有瑤臺派的流蘿與紫卿的臉上,皆是浮現出了一絲憂色。
在他們看來,顧沉實力雖強,但剛成就宗師不久,未必會是換血六次的納塔魯的對手。
“如你所愿!”
顧沉眸子冷厲,肌體強健好比蠻龍一般,極具力感,見到納塔魯再度對著他橫沖而來,顧沉這一次沒有絲毫退避。
只見,顧沉伸出兩根手指,對著自己眉心輕輕一點,頓時間,一點金光乍現,隨后蔓延全身。
旺盛的血氣從顧沉周身毛孔中噴涌而出,壓蓋整片虛空,顧沉滿頭發絲隨風揚起,此刻的他,金光流轉全身,將他整個人都染成了燦金色的,如同黃金澆鑄而成,連發絲也亦是如此。
與此同時,肌體化作燦金之色的顧沉體表,還有一層淡金色的光焰在跳動,懾人心魄的壓迫感從顧沉強健的體魄中不斷傳來,虛空隱隱間都凹陷了先去。
虛空震顫,面對橫沖而來的納塔魯,顧沉毫無花哨,同樣一拳迎了上去。
顧沉金色的拳頭打的虛空都有些凹陷下去了,這一拳還未至,一股強勁的拳風就已經吹的納塔魯周身肌體傳來陣陣疼痛,納塔魯頓時大驚,連忙收拳,最后關頭,與顧沉擦身而過。
“啊…”
盡管如此,納塔魯還是發出了一聲慘叫,顧沉金色的拳頭擦著納塔魯的身體打了過去,僅僅只是這一拳的余波,便讓納塔魯整個人的身體橫空飛了出去。
“這不可能!”
蠻族最后的一名武道宗師大叫,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納塔魯是誰?可是蠻族當中有名的勇士,從小便獨占鰲頭,同齡人中鮮有能比肩者。
現如今,六次換血的納塔魯,同境界當中,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敵手,沒想到僅僅只是擦著顧沉的拳頭而過,便受到了如此重創。
顧沉立身在原地,周身肌體閃爍燦金光澤,體表的光焰跳動間,他就宛如一尊神明,在俯視世間。
現如今,顧沉的修為堪比換血六次的武道宗師,可他的肉身,卻還要更強,足以比擬換血七次!
六次換血與七次換血之間存在著鴻溝般的差距,完全不可跨越,納塔魯再強,也不會是顧沉的對手。
“啊!”
被顧沉擊傷,讓納塔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他仰天大叫,動用蠻族的秘傳武學,頓時間,一個宛若棕熊般的兇獸虛影在他身后浮現,然后緩緩融入了他的體內。
“我——要——你——死!”
納塔魯眼神兇狠,一字一句,同時他周身肌肉瞬間膨脹,這一刻的他好似變成了一個小巨人,肉身力量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相比于納塔魯的震怒,顧沉則就要平靜的多了,他語氣淡漠,道:“殺我?你不配!”
顧沉一身氣力凝結到了一點,然后猛的爆發,他一拳擊出,虛空中發出了一道宛若雷鳴般的炸響。
轟隆!
這一拳太快了,也太強了,金色的拳頭仿佛可以打穿一切,擊破天空,這是無可阻擋的一拳,灌注了顧沉全部的精氣神在其中,拳光璀璨彷如大日一般熾盛。
“噗!”
無雙拳力貫穿而來,金光璀璨耀人雙眸,天地間一片熾亮,僅一個照面,納塔魯便直接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神色迅速萎靡,同時他身體表面,有無數道裂痕浮現,仿佛一件即將破碎的瓷器一般。
顧沉整個人飛身而起,瞬息間來到納塔魯的近前,他雙手伸出,握住這名蠻族勇士的雙肩,然后猛的用力一撕。
噗嗤!
納塔魯神色驚慌,一聲慘叫,頓時有漫天的血雨飄散,腸子內臟等散落了一地,他整個人居然直接被顧沉給生撕成了兩半。
“納塔魯!”
蠻族最后一位宗師大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以近身搏殺著稱的納塔魯居然被人族武者給生撕了?!
此刻,顧沉金黃色的發絲上都帶著血,他左掌發光,源源不斷的吸攝著納塔魯這名武道宗師體內的精氣神。
很快,納塔魯便沒了生機,死的徹徹底底。
“別急,馬上就到你了。”顧沉染著金霞的眸子無比的深沉,發絲上海帶著血,看起來有些邪異,望向了遠處那最后一位蠻族將領。
與此同時,眾多蠻族士兵見到自己的首領被顧沉如此血腥的斬殺,一個個皆是心生懼意,哪怕人數眾多如潮水般,也是不敢再度往前,而是不斷后退著。
“殺,給我沖,不要怕,他就只有一個人,不可能敵得過我們這么多人!”
蠻族余下的這位武道宗師大吼道:“想想你們的妻兒,難道你們要讓他們一輩子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十萬大山當中么!”
此言一出,那些心生畏懼的蠻族士兵頓時腳步一滯。
“我們是誰?我們乃是神魔后裔,血脈強大無比,整個九州曾在我們的祖先腳下臣服,人族曾是我們的食物,祖先的榮光不容忘卻,你們怎么能膽怯?!”
這兩句話一出,蠻族士兵衰落的斗志,隱隱間,居然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那名蠻族宗師見到這一幕,也是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嘶吼著說道:“十二萬大軍,難道還踩不死一個人族臭蟲么,沖上去,告訴此人,我們乃是神魔后裔,沒有一個孬種,去殺了他,誰能斬下此人頭顱,封萬夫長,斬他手臂,封千夫長!”
這名蠻族宗師僅僅只用了三句話,頓時將一眾蠻族士兵的斗志再次調動回了巔峰。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蠻族體內有神魔血脈,本就沖動易怒,頓時間,群情激憤,士氣大漲。
“殺!”
“殺!”
“殺!”
一眾蠻族士兵,包括那些金剛境,罡氣境,乃至于歸真境的蠻族武者,一個個前仆后繼,如同不要命一般朝著顧沉殺來。
“殺了他,沖上去,砍斷他的手臂,斬下他的頭顱,你們的功勛神族將銘記千古,你們子孫,你們的后代,全都都會感念你們今天所做的一切!”
“殺啊!”
“擊潰大夏,沖啊!”
無窮無盡的蠻族士兵向前用來,足足有近十萬之巨,本來,嚴容他們見到顧沉萬軍叢中接連斬殺兩位蠻族武道宗師,皆是神情振奮,覺得勝券在握。
可這一刻,他們面色大變,高聲呼喚道:“顧沉,快回來!”
人力有窮時,縱然是武道宗師,面對數萬大軍,也一樣會疲憊,有消耗到極限的那一刻。
只有達到了先天境,可以借用天地精氣之后,才算是真正脫離了凡俗,人數再多,沒有同級別的武者,也是難以奈何。
也正因此,先天境,才能如此超然,被九州天下武者尊稱為武道大宗師。
縱使顧沉再強,距離先天境,也仍舊差著遠呢,所以嚴容他們并不覺得顧沉一人可敵十萬人。
這一刻,黑壓壓的人潮仿佛潮水一般,向著顧沉擠壓而來,千軍萬馬匯聚在一起,只為了殺一人。
一位年近二十余歲的武道宗師!
一人獨戰蠻族十二萬大軍,不論顧沉今日的結局如何,這一幕,都足以載入九州史冊。
“顧沉,快回來,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顧兄,回來,我們從長計議!”
不僅是嚴容,就連王書玉兩兄弟,還有瑤臺派的流蘿與紫卿兩女,也都在呼喚著顧沉。
顧沉身形挺拔,一襲玄衣,劍眉明目,傲立于豫龍城下,輕語道:“也罷,今日,我便大開殺戒!”
在顧沉決定大開殺戒的同時,他左手血肉中的那截拳套,似乎也是有所感應,微微顫動了一下。
“果然是一件兇兵!”
顧沉灑然一笑,兇兵就兇兵,只要能殺人,便是好兵。
啪的一聲,顧沉雙掌相合,在他體內,高達六百三十年的大日神罡,在這一刻,也是沸騰到了某種極致,空氣中的溫度開始直線上升。
“八荒蒼龍!”
伴隨著顧沉口中一聲輕叱,頓時間,八道身軀蜿蜒壯碩的蒼龍光影從顧沉背后升騰而起,與此同時,還有一道高昂的龍吟之聲,隨之而響徹天地。
“昂!”
光憑這一聲龍吟,便有數百名沖在最前頭的蠻族士兵身體炸開,當場死去。
那噴涌而出的熱血,濺射了后方士兵一臉。
下一刻,伴隨著顧沉一拳轟出,那八道身軀蜿蜒氣機懾人的蒼龍光影,也是猛的沖了出去。
“啊…”
伴隨著八條蒼龍在場中不斷游走,每一刻,都有無數的蠻族士兵在死去。
八條蒼龍就宛若八個絞肉機一般,只要顧沉的大日神罡源源不斷,它們就永遠也不會消失。
但是,大日神照真經乃是地品武學,回氣速度奇快無比,短時間內,這種消耗,顧沉完全可以支撐得住。
“血影!”
顧沉一聲叱喝,一直懸掛在他腰間的血影劍也是終于有了用武之地,鏘的一聲自動出鞘,沖入到人群中,展開了屠戮。
而顧沉自己,也是大步邁出,一拳下去,就有數十上百名蠻族士兵身死。
不時的,顧沉還會動用真陽劍指這一門超品武學,一道道粗大的劍氣激射出去,一個照面便有無數的蠻族士兵被攔腰斬斷。
這一刻,顧沉就宛若一個人魔,無情的屠戮著蠻族士兵的生命,不論有多少蠻族士兵涌上前,來一個他殺一個,來兩個他殺一雙,很快,他金光璀璨的肌體之上,便被鮮血所填滿,連發絲都亦是如此,既恐怖,又懾人。
他仿佛一臺不知疲倦的永動機,一拳又一拳,周身有水波般的金光蕩漾,方圓一丈之內,所有蠻族士兵皆被禁錮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顧沉屠戮。
“不…不要!”
“啊…”
“魔鬼,他是魔鬼!”
某一刻,顧沉還沒力竭,反倒是蠻族士兵們先崩潰了,他們一個個神色倉皇,驚慌到了極點,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被鮮血所染紅的身影,他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莫說是他們了,就連蠻族的那名最后的武道宗師,以及豫龍城的嚴容等一眾人,都是口干舌燥,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
圣冥教的尸軍也停在了那里,因為它們的操縱者,那幾十名圣冥教的武者,也全都呆愣住了。
顧沉一人鎮一城,面對十二萬蠻族大軍,只身一人,殺的群敵盡皆膽寒!
這一刻,整片天地,皆是靜謐無比,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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