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誠如此干脆就動手,而且對方還是監獄長這種大人物,后面三位女性不僅沒有震驚,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畢竟這是一個敢于在學校里殺人,又能擊敗無形者,還跟反抗軍副首領打得有來有回的男人。
“好!”
預言家忍不住暗叫一聲叫好,許誠擁有這種敢于破壞規矩,使用暴力的氣概,才能帶她復仇。
赤保監獄長監獄長被打得昏死過去,幾個被撞到的獄警爬起來,紛紛掏出手槍對準許誠。
“都給我放下。”
御寺千鶴一聲冷喝,頓時震住了這群獄警,他們面面相覷后,立刻放下槍口。
和已經抱上新部長大腿的監獄長不同,他們這些普通獄警一點背景也沒有,可不敢參與到高層的斗爭當中。
御寺千鶴帶頭,四人輕松離開監獄。
來到外面,許誠向御寺千鶴說道:“千鶴姐,你們先回去吧,把人救出來我就去找你。”
御寺千鶴點了點頭,帶著南云飛鳥離開。
許誠掏出手機給星崎雪奈發短信,然后對站在一旁的預言家說道:“把你的能力詳情告訴我。”
預言家已經決定了要相信許誠,當然不會再猶豫,便把自己的能力詳情告訴給他。
她的能力是預言未來,最長可以預言半個小時,隨著使用次數增多,預言的時間也會縮短,最短只有幾秒。
她預言的未來,并非百分百會發生,而是最大可能會發生的一種未來,所以是可以進行干擾和改變的。
比如說她預言未來會踩到香蕉皮摔倒,那只要提前避開香蕉皮,未來就被改變了。
這個能力確實很BUG,尤其是用來算計人的時候。
但預言家透露,她一般沒事的時候也不會使用能力,根本不知道未來情況,如果這個時候被人偷襲的話,很容易就會撲街。
兩人正在交流,星崎雪奈刷的一下出現在他們身旁。
“喲,這是你特意從監獄里救出來的小女朋友嗎?”
星崎雪奈笑吟吟問道:“長得不賴嘛。”
許誠知道她又切換成放蕩的魔女性格了,如果是秘書性格,肯定不會對星海光和顏悅色。
預言家看到妖艷嫵媚的星崎雪奈,腦海中第一時間就冒出狐貍精三個字。
她感受到一種段位上的強大壓制,尤其是雙方在球狀物體上的恐怖差距,猶如彗星撞地球。
她下意識就要使用預言能力,看一看這個女人的未來,卻被許誠給制止了:“別亂用,一會還需要你呢。”
他看著星崎雪奈說道:“快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距離反抗軍留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
“哼。”
星崎雪奈輕哼一聲,如果不是許誠發短信讓她過來幫忙,她才沒興趣搭理這個臭小鬼。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伸出手,抓住許誠和預言家,使用瞬移離開。
時間回到黃昏時分。
伴隨著汽車爆炸,黑色的轎車匯入馬路中的車流,駛向遠方。
轎車的后座上,南云鳴海直挺挺的躺著,雙眼緊閉,呼吸微弱,看起來已經徹底昏死過去。
但這些都是假象。
身為奇跡正義團的團長,為了對抗來自黑暗中的邪惡敵人,南云鳴海私下無數次演練過被人偷襲的情況,早就是身經百戰啦。
黑色轎車停在面前的時候,她就警惕起來,轉身逃跑,可惜對方速度太快,追上來用浸泡迷藥的抹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但這些邪惡敵人絕對沒有想到,南云鳴海早就演練過這種情況,所以她曾經利用家里的洗臉盆練習憋氣,最長的憋氣紀錄是四分鐘。
假裝掙扎了一分鐘后,南云鳴海就順利的“暈”過去,然后被塞進轎車里帶走。
此時她躺在后座上,能夠感覺到旁邊坐著一個人,正在用繩子捆綁她的手腳。
居然和上次演練時的情節一模一樣,吼吼,本團長果然有先見之明。
敵人現在還有警惕心,南云鳴海繼續假裝昏迷。
大約半個小時后,她感覺外面傳來的喧囂聲消失不見,變成一片寂靜。
南云鳴海意識到,敵人可能已經把自己帶出了市中心,警惕心應該降到最低的時候了。
她悄咪咪的睜開眼縫觀察起來。
車內坐著三個敵人,前面兩個,后座一個,都是孔武有力的成年男性。
南云鳴海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興奮起來。
她不知道多少次幻想過自己遭遇綁架,然后靠著實力殺出一條血路,沒想到今天居然如愿以償。
如果不是此時正在裝暈,她真想對三人說一句——謝謝你們替我圓夢,綁匪叔叔。
三個正在聊天的綁匪,根本沒有發現人質沒有昏迷,而且還在感謝他們。
南云鳴海瞇著眼觀察了一會,很快就利用她聰明的小腦瓜,找到了脫困的辦法。
她的橫躺在后座上,腦袋靠著左邊,而日本的駕駛室是靠右邊的。
這使得南云鳴海哪怕躺著,也可以斜著看到司機的側臉。
她在嘴巴里醞釀著一口口水,突然對準司機張口一吐。
口水在能力的控制下,化作一道筆直的激流,準確擊中司機的太陽穴。
她的水能力可以將體內的液體發射出去,變成威力不俗的水箭。
司機的太陽穴啪的一聲爆出一團血花,腦袋勐地一歪,撞在了車窗上,又彈回來,倒向副駕駛。
他的雙手還緊握著方向盤,這樣左右一擺,整輛車就像得了羊癲瘋,瞬間就失去平衡,一頭撞向路邊的花圃,前輪撞得翹起來,一下子翻了車。
車內一片狼藉,還活著的兩個綁匪被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而南云鳴海提前有準備,雙手護著頭,整個人縮成一團,反倒沒有受傷。
車窗剛好因為翻車而崩裂破開,窗戶邊緣連一塊碎屑都沒有,南云鳴海調整好姿勢,然后像條爬蟲一樣從車窗里面蠕動出來。
她醞釀一會,吐出兩道口水,把捆住手腳的繩索都削斷。
“哈哈,逃脫成功!”
南云鳴海爬起來,興奮的舉起雙手歡呼一聲,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運氣會這么好,就好像霉運被什么人給帶走了一樣。
隨后她打量四周,發現這里確實已經來到市郊。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借著道路兩旁的路燈,可以看見遠處都是成片的工廠。
“這里是…江東區?”
一直到處瞎跑的南云鳴海,堪稱東京地頭蛇,對各處地界都熟悉得很,一下子就認出來這里是江東區,有大量的造船廠。
不過日本的造船業隨著被競爭對垮而落寞,大量船廠倒閉,這里已經沒有什么人了。
“臭丫頭…別跑!”
車內,兩個綁匪正在掙扎著往外爬。
南云鳴海嚇一跳,急忙轉身朝遠處的工廠跑去。
“什么?人跑了?”
永川造船廠后門的水泥地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青年正在對著手機大吼大叫:“目標只是一個女高中生,這都能讓人跑了,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手機里響起苦澀的聲音:“她突然襲擊了正在開車的木下,導致翻車,現在躲在工廠里,只憑我們兩個抓不住她。”
“給我等著。”
花襯衫惱火的回了一句,然后朝水泥地中間走過去。
中間放著兩張椅子,坐著兩個正在聊天的男人。
左邊是一個身材健壯,一張臉棱角分明,充滿了陽剛之氣的男性。
如果許誠在這里,就能認出來,這個男性就是上次在拍賣會上與他交手的武器大師,反抗軍的副首領。
而坐在武器大師身旁的男人,雖然相貌普通,但身軀挺得筆直,宛如一把出竅的長刀,目光更是凌厲,讓人不敢與他直視。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日本古代中那些強大的劍客,而他的腰上,也確實系著一把武士刀。
“首領。”
花襯衫青年走過來,抱怨道:“你新招收的那些人太沒用了,居然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讓一個女高中生給逃跑了。”
武器大師嚴肅道:“跟你說過多少次,在外人面前要叫我副首領。”
“知道了首領。”
花襯衫無所謂道:“還有無念那個家伙,去抓女高中生的姐姐,居然也是一去不復返,一點消息都沒有,都開始偷懶了。”
聽著手下抱怨,武器大師也有些無奈。
反抗軍人數最多的時候,足足有三百多個成員,全都是能力者。
可這些人分散在東京各處,一點浪花都未能掀起來,平時只有想搞事的時候,才會召集人手。
自從無形者和幾個干部死在靈子墓中,武器大師就和大量的反抗軍成員失去了聯絡,本來是為了應付政府的追查,才采用的單線聯絡方式,結果中間一斷,兩頭就夠不著了。
人手不足的武器大師,只能重新招收一些新成員。
在護國會的幫助下,反抗軍很快就補齊了人員和裝備,甚至連資金都前所未有的寬裕。
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
新人的加入,導致中下層的戰斗力下降好幾個檔次,連抓一對姐妹都能接連失敗,就很離譜。
“這樣吧,你把剩下的人手都帶去幫忙,盡快把人抓回來。”
武器大師對花襯衫青年吩咐道。
花襯衫青年頗為猶豫:“我把人都帶走了,那你這里怎么辦?”
“哈哈,你還用得著擔心我?”
武器大師爽朗一笑:“今晚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把星海光引過來,有我們這位護國會派來的高手,只要星海光敢出現,就算他帶上御寺千鶴,也必死無疑。”
旁邊宛如劍客的男人,露出了矜持的微笑,卻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