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完好無損的許誠,爆炸頭瞠目結舌。
他是第三級的異能力者,能力是可以將自己觸碰到物體變成炸彈,用意念進行遙控爆炸,因為是自己的能力,所以他自己也免疫了爆炸的傷害。
可面前這個家伙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他也能夠承受可以輕易將人體都撕碎的爆炸?
爆炸頭來不及多想,飛快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向后跑,一邊飛快用雙手拍擊走廊的兩側,留下一個個炸彈。
許誠用炁覆蓋全身表面,腳下一點,快速向爆炸頭沖過去。
轟轟轟!
一個個炸彈被爆炸頭用意念引爆,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走廊終于被疊加的沖擊波震裂,頂部的天花板轟隆一聲塌陷下來。
但許誠的速度已經是肉眼難辨,剎那間穿過爆炸覆蓋的區域來到爆炸頭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爆炸頭除了能力之外,近身搏擊的能力其實也不差的,三五個大漢近不了身。
可在許誠面前,就跟嬰兒沒什么區別。
“嘔…”
肚子遭到重創,爆炸頭瞬間彎曲成蝦米,張口吐出胃里還沒消化干凈的食物。
這一拳許誠的留力的,否則一拳就能把他打死。
爆炸頭從劇痛的痙攣中恢復過來,還沒等他繼續使用爆炸能力,就被許誠一腳踢倒在地上,然后在他雙肩和膝蓋上用力一踩。
伴隨著幾聲清晰的咔嚓聲,爆炸頭的雙肩和膝蓋都被許誠幾腳踩碎了。
“啊啊啊!”
他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腦袋被許誠一腳踩在地上:“是誰派你來偷襲星海光的?”
爆炸頭在地上劇烈喘息著,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的目標是星海光,可星海光沒有搞死,反而跑出來一個沒見過的猛人,三兩下就把他給廢了。
許誠的腳逐漸用力:“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告訴我,是誰派你來偷襲星海光的,老實回答我就放過你。”
爆炸頭當然不會認為星海光和面前這個冷峻青年是同一個人,只以為他是星海光的保護者或者是同伴。
“有種你就殺了我!”
爆炸頭完全不顧快要被踩裂開的腦袋,咧開滿是血沫的嘴巴,發出怪笑聲:“哈哈哈,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許誠看到他布滿血絲的雙眼中流露出來的癲狂,就知道這是一個腦子有點不正常的家伙。
他仔細思索著星海光可能得罪過的人,然后試探性問:“你是護國會的人?”
爆炸頭沒有特別反應,只是保持著嘲諷的嘴臉。
看來應該是一個不知道護國會的嘍啰,許誠換個問題:“你是反抗軍的?”
爆炸頭的眼瞳微微一縮,突然怒吼起來:“殺了我啊,你這個混蛋…”
許誠腳下用力,將爆炸頭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踩碎。
他往地上蹭了蹭腳,然后轉身離開。
任務完成 獎勵已發放:能力卡隨機強化1,任務點1
回到街道上時,許誠已經切換成能力卡,站在路邊觀察爆炸頭是否還有同伙。
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忽然從遠處傳來,紅色的跑車出現在許誠視野中,讓他微微蹙眉,御寺千鶴怎么又回來了?
跑車停在許誠面前,御寺千鶴推開車門走下來,目光瞥見高級餐廳前爆炸留下的痕跡,臉色一變。
“小光,你沒受傷吧?”
御寺千鶴上來就抓著許誠開始檢查他的身體,發現沒有受傷的情況后才松一口氣。
許誠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你怎么知道我遇到襲擊了?”
“因為我在半路上發現不對勁。”
御寺千鶴不得不坦白:“我現在不是休假,而是停職反省,對策部就算有事,沒理由那么著急把我喊回去。”
靈子墓開啟時,雖然在許誠的提醒下,特殊反應部隊提前進行了躲避,但大部分隊員還是受到了詛咒,其中好幾個后來不治身亡了。
加上靈子墓中的東西遺失了,高層惱羞成怒,連對策部長都黯然下臺,御寺千鶴也被迫停職反省。
剛接到來電時,她還沒有從自己正在停職反省的狀態中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趕回去。
可半路上才意識到不對勁,猜測可能是有人故意把她引走,立刻掉頭返回。
聽完御寺千鶴的解釋后,許誠將信將疑,把自己遇襲的過程簡單講述一遍。
“攻擊你的是反抗軍的干部之一。”
御寺千鶴立刻從爆炸頭的能力中判斷出他的身份:“外號叫炸彈人,可以將觸碰到的物體變成遙控炸彈,曾經制造過爆炸襲擊事件,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他怎么知道你會來餐廳吃飯的?”
許誠淡淡道:“你說呢?”
御寺千鶴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嫌疑最大。
外出吃飯是她提議的,也是她把許誠帶到這個餐廳的。
瞥見許誠懷疑的眼神,御寺千鶴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伸手抓住許誠的胳膊,把他拖上跑車:“跟我來。”
她開著車,將許誠帶回到別墅里,來到客廳中兩人商量外出吃飯的地方,對許誠吩咐道:“一起找。”
此刻,御寺千鶴的語氣不容置疑,眼神和氣質都充斥著總隊長的威嚴。
許誠意識到御寺千鶴在想什么了,便跟著她一起仔細尋找起來。
沒多久,兩人就在天花板的吊燈上,發現了一個細小的竊聽器。
這就可以解釋的了,為什么爆炸頭會提前知道許誠和御寺千鶴會外出吃飯,原來早就在她家里安裝了竊聽器。
而那家高級餐廳是御寺千鶴經常去過的,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
“我不管你們是誰。”
御寺千鶴臉色鐵青,對準手里還在工作的竊聽器冷聲道:“但你們已經徹底激怒我了。”
說完,她用手一掐,直接把竊聽器掐得粉碎。
平復一下情緒后,御寺千鶴扭頭看著許誠,認真道:“你相信我嗎?”
望著她真摯的眼神,許誠感覺仿佛回到靈子墓中,御寺千鶴當著眾多能力者的面,選擇相信了許誠。
他緩慢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御寺千鶴明顯松一口氣,伸手夾著許誠的脖子:“臭小子,沒白費我對你這么好。”
如果許誠選擇不相信,御寺千鶴肯定會想辦法澄清自己,可兩人之間肯定會出現無法彌補的裂縫了。
許誠被她用胸口悶得沒法呼吸,心想這算不算是某種賄賂?
御寺千鶴松開了許誠,表情凝重起來:“本來你的懸賞金按照流程,至少需要一年半載才能批下來,我用職務幫你加快了一下速度,也許就是從這里暴露了你近期會跟我接觸的情報,有人在暗中盯著我,想要通過我找到你。”
許誠有些咋舌:“一年半載被你縮短成三天,你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這是現在該關心的重點嗎?”
御寺千鶴教育了他一句,然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甚至我的手機都有可能已經被監聽了。”
許誠思索了幾秒,忽然問道:“你知道護國會嗎?”
“護國會?”
御寺千鶴眼中流露出驚訝之色,她沉吟道:“聽說是在日本舊華族中流傳的一個神秘結社,但究竟存不存在也無人能夠肯定,你問這個干什么?你懷疑護國會就是偷襲你的人?可那爆炸頭不是反抗軍嗎?”
許誠解釋道:“是不是護國會我不清楚,但我很肯定,反抗軍與護國會有很深的關系,暗殺能力者的事件,就是護國會一手搞出來的。”
御寺千鶴露出驚愕的表情:“你有證據嗎?”
許誠也不廢話,掏出自己的手機,播放在靈子墓中黑影的錄音。
御寺千鶴仔細聽了兩遍,秀眉緊皺:“黑影口中的上面,就是護國會?”
許誠點點頭:“沒錯,無形者臨死前親口告訴我的,也許他在騙我,但至少可以證明,在反抗軍背后確實有一個很強大的勢力,不管是叫護國會還是叫賣國會。”
御寺千鶴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在日本這種環境下,能夠存在的強大勢力只有那么幾家,自由派,保守派,財閥,美國人。
美國人可以排除,他們就是對策部的后臺,不需要另外再找反抗軍這樣的工具。
自由派跟美國人是一伙的,也不需要反抗軍。
那就剩下保守派和財閥了。
而這兩個巨大的勢力,絕不是御寺千鶴或者許誠能夠抗衡的。
別看御寺千鶴威風八面,說到底就是對策部養的官方打手,只有待遇,沒有政治地位。
甚至連自由調查事件的權利都沒有。
她只能對許誠說道:“等對策部的新部長上任,我試著把這些證據提交給他,但你不要報太大的希望。”
“不用,我對日本的上層沒有任何希望。”
許誠坦然道:“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幫我調查一下,護國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都有哪些成員,有問題我會自己解決的。”
“別沖動。”
御寺千鶴連忙道:“如果護國會真的存在,那他們的勢力是你無法想象的,你一個人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許誠淡淡一笑:“再有權勢的人,也是人,是人就會死的。”
御寺千鶴卻不那么認為,她雙手按住許誠的肩膀,認真道:“日本的情況遠比你想象中要復雜,并不單單只有超能力這一種特殊力量,就算是我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答應我別沖動,有事打電話給我。”
見到御寺千鶴這么認真和誠懇,許誠沒有抬杠,點頭答應下來。
夜色已晚,許誠告辭離開,御寺千鶴沒有挽留,也沒有詢問他住在什么地方。
既然敵人是通過她來尋找許誠,那雙方最好就不要經常接觸。
至于護國會為什么要針對許誠,御寺千鶴心中其實已經有猜測——極有可能是許誠在靈子墓中得到了什么東西,才引起護國會的覬覦。
但許誠不愿意說,御寺千鶴當然也不會貿然詢問。
時間往回撥,回到今天早上。
秋宮月躺在床上,雙眼盯著手機屏幕已經接近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前,許誠進入廁所內,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都說了多少遍,不要在蹲坑的時候玩手機,會增加肛瘺的幾率。
秋宮月不確定許誠是不是在廁所里玩手機,或者已經溺死在馬桶里,但她想起了不久前通過監控觀察到的一幕,那時候許誠也鉆進廁所里,許久許久沒有出來。
那個小空間該不會才是你的窩吧?
秋宮月懷疑許誠根本就沒有在廁所里,他已經利用某種瞬移的能力離開了,而廁所就是他的傳送點。
秋宮月又盯著手機看了一個多小時,愈發確定自己沒有猜錯。
兩個多小時還沒有從廁所里出來,這是要挑戰世界吉尼斯紀錄嗎?
秋宮月意識到,現在就是一個揭穿許誠秘密的好機會。
她一邊盯著手機,一邊從床上坐起來。
雖然已經基本恢復了行動能力,但手腳還是酸軟無力,根本沒法奔跑,或者搬運重物。
秋宮月下了床,扶著墻走出臥室來到廁所前,伸手敲了敲門。
敲了一會,里面果然什么動靜都沒有。
她找來兩根鐵絲,輕松就打開鎖頭,推開廁所門,里面果然空無人影。
秋宮月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了勝利的微笑——終于讓我逮到你了,房東先生。
根據她的觀察,許誠每次使用類似瞬移能力離開后,必定會使用同樣的能力返回家中。
畢竟這是一個極其方便的能力,換成秋宮月自己也會使用。
所以她只需要在廁所這里守著,到時候就能夠堵住瞬移回來的許誠,再掏出以前的證據,看他還有什么話好說。
一想到自己即將獲得最終的勝利,秋宮月的心情就忍不住雀躍起來。
不過為了預防萬一,秋宮月還是先進入廁所,在門后和馬桶里找一找,確定許誠沒有躲藏在里面。
然后她努力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廁所門口,開始守尸,哦不,應該是堵泉水。
這一堵,就從早上堵到了晚上。
秋宮月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任誰聞了一整天的廁所味都不會開心。
雖然以她的體質,幾天不吃飯都沒關系,可那個家伙還是把她丟在家里餓了一整天。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望著空蕩蕩的廁所,秋宮月忽然感覺自己蹲在這看一天廁所的行為很蠢。
情緒稍稍有些羞臊,有心想要放棄,可現在放棄的話,那她這一天的廁所味豈不是白聞了?
勝負欲上頭,秋宮月咬牙繼續堅持,她就不信,許誠還能在外浪一天都不回來。
咔嚓!
就在這時,外面大門忽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秋宮月大吃一驚,為什么許誠沒有瞬移回廁所里,而是從大門回來了?
她忽然反應過來,萬一被許誠看到自己守在廁所門口,豈不是暴露了她在客廳里安裝監控的事實?
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新月,應該跟這間房子毫無瓜葛才對。
秋宮月急忙站起來,提著椅子想要往臥室里跑。
可情急之間,身體卻很不給面子,雙腿發軟,撲騰一聲往前跪趴下去。
“我回來了。”
聽到動靜的許誠,急忙從玄關沖進來,然后就看到一個正對著自己的屁股。
秋宮月跪趴在地上,屁股高翹著對準自己。
許誠不由得一愣。
這是什么歡迎回家的方式,邀請我入股嗎?
秋宮月已經翻過身來,坐在地上看著許誠,臉頰微紅,一時間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兩人對視幾秒,許誠這才疑惑道:“月老師,你這是在干嘛?”
秋宮月有些心虛的挪開視線:“我…我在做康復訓練,你呢,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我去辦點事,拖太久了。”
許誠才想起自己把秋宮月丟在家里餓一天的事,有些心虛的挪開視線。
本來他做完任務后,是打算直接選擇傳送回來的。
可是爆炸頭的襲擊,卻讓他打消傳送回來的念頭。
在本體沒有修煉到第四層呼吸法的情況下,爆炸頭的突然襲擊,可以讓許誠完全反應不過來。
而且護國會的手段也令人吃驚,竟然可以通過御寺千鶴找到他,并且提前安裝竊聽器,弄到兩人的行動路線。
所以許誠沒有選擇回歸,而是繼續保留任務狀態,就算任務狀態的期限只有短短十個小時也是好的。
在這十個小時內受到偷襲,他還有四次重開的機會。
所以許誠直接用兩條腿趕回來了,沒想到一進門機會看到這肉感十足的一幕。
秋宮月忽然疑惑道:“你怎么會有這間房子的大門鑰匙?”
許誠早就想好了借口:“我在臥室里發現的。”
他走過來,準備把秋宮月送回臥室去。
“等等!”
秋宮月忽然拒絕了許誠過來幫忙的打算。
她還殘留著些許紅暈的臉上有幾分猶豫,但最后還是深吸一口氣,眼中流露出堅定之色。
為了完成心中向月讀復仇的愿望,就算拋棄高傲又如何。
秋宮月咬著牙,慢慢將自己擺成一個土下座的姿勢,對準許誠跪下了。
“請您,教給我第四層呼吸法吧。”
她將額頭嗑在地上,語氣堅定的說道。
許誠:“…”
woc,我當時跟你說要土下座是開玩笑的啊。
現在解釋清楚,會不會被她惱羞成怒的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