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手機畫面,秋宮月雙眼瞪大,瞳孔地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怎么可能?”
她離開旅館還不到半分鐘,許誠應該還在旅館里躺著才對,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趕回家去。
而且秋宮月離開房間時說要出去買點吃的,就是為了迷惑許誠,讓他不要回家。
現在房東卻在家里面出現了。
難道兩者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秋宮月毫不猶豫的掉頭返回旅館,沖上二樓房間,才發現房門已經被反鎖上。
她顧不上回去跟前臺拿鑰匙,直接一腳狠狠將房門踹開,沖了進去。
房間內,床上被褥鼓起,似乎躺著一個人。
秋宮月走過去將被子猛地一掀開,里面是兩個枕頭,許誠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個情況,反而讓秋宮月松一口氣。
如果許誠還在這里,而家里面房東又出現,那真的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也意味著秋宮月之前的猜測都出錯了。
現在他不在,只可能是用了某種特殊的方法快速趕回去。
可他究竟又是怎么做到一瞬間返回家里,還能馬上更換好衣服?
這個臭男人怎么跟狐貍精一樣,狡猾狡猾的!
秋宮月用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后打起精神來,開始檢查窗戶,發現窗戶護欄是焊死的,除非破壞掉否則無法出去。
門又是反鎖的,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密室殺人,哦不,是密室消失事件。
秋宮月感到頭都大了,留在這里也沒有意義,轉身離開。
來到走廊里,前臺小哥迎面走來,表情帶著驚詫:“這位客人,你剛才做什么…”
他通過監控見到秋宮月踹門的一幕,連忙趕上來檢查情況。
秋宮月沒有回答,反而一把將前臺小哥制服,雙手反剪按在墻上:“跟我一起來的男人什么時候離開旅館的?”
前臺小哥掙脫不開,驚慌道:“沒有看見他出門啊,不是一直都在房間里面嗎?”
“沒有出門嗎?”
秋宮月松開他的雙手,沉思著離開了。
前臺小哥不敢上去追,心有余悸的揉了揉手臂:“是狩獵目標跑了才發怒嗎,真是可怕的女人。”
可惡,為什么不選我啊,我這么容易被制服,而且還不會跑。
離開旅館后,被夜風一吹,秋宮月發熱的頭腦也迅速冷靜下來。
她不得不嚴重懷疑,許誠是否是早已覺醒了某種瞬移的能力,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在兩處地方移動。
半個小時后,撕掉假臉換好衣服的秋宮月,返回到家中。
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許誠房門前,伸手敲了敲。
穿著睡衣的許誠打開房門,探出頭來:“秋宮桑,你有事嗎?”
秋宮月盯著許誠的雙眼,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房東先生,我聽說過一個關于三國的腦筋急轉彎,三國名人中,你知道誰的速度最快嗎?”
身為中國人,許誠當然知道,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曹操,因為說曹操曹操就到。”
秋宮月淡淡一笑:“是啊,曹操先生的速度很快呢,無論在哪都能一瞬間抵達目的地,不知道他是否擁有某種特殊的能力呢?”
說完,她丟下黑人問號臉的許誠,轉身回房去了。
“給我等著吧。”
回到臥室內,秋宮月盯著手機屏幕的畫面,暗暗發誓:“下次我就把針孔攝像頭裝到你的臥室里,吃喝拉撒都盯著,我看你怎么跑!”
雖然剛才那些話有暴露的風險,但她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告訴許誠——我在盯著你呢,別太囂張了。
另一邊,許誠莫名其妙的關上房門,心里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秋宮月知道我能傳送回來了?
不對,這個前提是…她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許誠忽然有些后悔,剛才就該繼續在旅館里呆著,可是一想到家里的磁力鏈接應該已經下載完了,就迫不及待結束任務返回。
恐怕就在那個時候,秋宮月又馬上返回旅館,發現自己不見了吧。
可她是什么時候發現自己身份的?
許誠坐在電腦桌前,皺眉思索著,過了一會,忽然騰的一下站起來,驚呼一聲:“媽的,我被偷家了!!”
那個臭…那個雖然很香但心思陰險的女人,肯定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溜進來過。
然后看到他這段時間一直掛在電腦上下載的磁力鏈接。
而許誠在賜死者分部內,已經給秋宮月看過鏈接了,她只要看到這個,就能確定他的身份。
說不定還留下針孔攝像頭之類的東西,見到他傳送的畫面。
許誠悚然一驚,感覺房間內似乎有一只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
他立刻裝備上殺手卡,在房間內翻箱倒柜四處搜查起來,并沒有找到針孔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等等,也許不是在房間里,很有可能是在門口。”
許誠取消殺手卡的外觀,只保留屬性和能力,然后假裝出門喝水。
很快他就返回房內,額頭冒汗。
“woc,好可啪的女人,居然在走廊里安裝針孔攝像頭!將來誰要是娶了她,出門丟垃圾都會被尾隨吧?”
許誠幾乎想要直接沖過去,跟秋宮月攤牌,然后把她按在地上摩擦一頓,讓她知道不能隨便偷窺單身男人的隱私。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針孔攝像頭安裝在走廊里,秋宮月并沒有真正看到自己在房間里切換人物卡和傳送的畫面。
所以她現在肯定還是在懷疑的階段,并沒有一錘定音。
說不定自己的頻繁傳送,反而干擾到她的判斷。
“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興趣了。”
許誠扭頭看向秋宮月臥室的方向,并沒有氣餒,反而被激發了勝負欲,整個人都躍躍欲試起來。
秋宮月以為自己掌握了許誠的身份,卻不知道許誠也已經掌握了她的身份。
就看誰能夠在這場猜疑中,搶先找到決定性的答案。
半夜,三點。
工地附近的居民們發現,今晚好像特別熱鬧,吵得讓人睡不著覺。
之前突然發生了短暫的地震,然后工地那邊似乎有人在放鞭炮,緊接著又是一連串救護車的聲音,可能是有人被鞭炮給炸傷了。
大半夜擾民,真的是活該呀。
工地中央被推平空地上,燈火映照得宛如白晝,來了很多救護車和殯儀館的車,各自接待自己的客戶,井然有序,互不干擾。
高谷博司正在工地上漫步,周圍是對策部的部員,正在調查敵人的入侵痕跡。
這個地方他以前聽說過,以他行動一課課長的級別,也只知道這是一個名為靈子墓的絕密工程,今晚還是第一次進來。
但是看到自衛隊的士兵們死傷慘重,他就恨不得自己根本沒資格進來。
又是一場超級麻煩的大事件啊。
高谷博司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又不小心薅下來幾根頭發。
“課長,A區發現了幾個腳印。”
小野昌英趕過來匯報調查結果,但高谷博司沒有回答他,而是神情憂傷的盯著手掌。
“課長?您是不是在擔心這個案子?”
“并不是,小野,我兒子的班主任今天打電話給我了,讓我考慮一下是否把兒子送到智障兒童學校,因為他的作業做得像狗屎一樣。”
高谷博司忍不住對屬下傾訴起心中的郁悶:“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天都快塌了。”
小野昌英安慰道:“課長,有時候小孩子的智力發育速度比較慢,可能到高中就好了。”
高谷博司深深嘆了口氣:“可是,我兒子的作業一直都是我在幫他做的。”
小野昌英張了張嘴,下意識吐出一句話:“要不…你們父子倆一塊去?也好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