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睜開雙眼,看到了陌生的,不對,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房內躺在床上,之前發生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覺。
但這并非幻覺,因為管理器的提示還在。
任務完成 獎勵已發放:殺手卡隨機強化+1,任務點+1
許誠騰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落到地上,在心里默念一聲:“屬性。”
幾行細小的文字立刻浮現在他視野中。
生命:1
技能:無裝備:殺手卡 任務點:1
評價:咸魚都比你強 許誠沒有在乎管理器的評價,而是驚喜的張開手掌,無數璀璨的光點憑空出現,然后凝聚成一張卡片。
人物卡:殺手天賦:鷹眼 技能:格斗(掌握),槍械(入門),潛行(入門)
是否使用 三個技能中,格斗被隨機強化到掌握。
許誠沒有想到,管理器贈送的殺手卡居然可以帶到現實中來,而且還能夠在現實中使用。
“使用殺手卡。”
手中的殺手卡再次化作光點,沒入許誠體內,外貌沒有變化。
格斗知識,槍械知識,潛行知識等等,全都在腦海中浮現。
他欣喜的握了握有力的雙臂,信手打出一套拳擊,虎虎生風。
原地一躍,跳躍高度輕松超過1.6米,原本有些近視的視力,也變成4K超清,能夠看清墻壁上的細微紋路。
“加載外觀。”
隨著許誠在心里一聲令下,他的外貌開始出現變化,轉眼就變成身穿黑色風衣的冷峻青年。
外觀可以選擇取消或者使用,人物卡的屬性不會消失,這對許誠來說是一個意外之喜。
唯一的缺陷就是,殺手卡在現實中,每天最多只能使用2小時,可以用任務點加長使用的時限。
而任務點的作用就大了,可以在任務中購買重來的次數,也可以在任務中消耗任務點進行復活,還可以用來提高人物卡的技能。
最重要的是,可以提高許誠自己的技能和生命值,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了避免英年早逝才接受管理器的剝削。
1點任務點,可以提高1點生命值。
許誠看著自己可憐的1點生命值,有些猶豫。
他很想現在就提高自己的生命值,但又怕后面的任務需要。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把這1點任務點存起來,管理器說他可以活到35歲,現在才二十出頭,還有十幾年的壽命,不用急于一時。
這時,外面傳來的開門的聲音,許誠連忙把殺手卡取消,恢復模樣,然后打開房門,探出頭去。
果然是秋宮月回來了,手里還提著她的箱子。
“今天這么晚下班?”
許誠照例打個招呼,畢竟他是房東,對客人還是需要一點人文關懷的。
秋宮月冷著一張俏臉,正要如往常一樣點點頭就算了,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開口道:“晚上的工作比較多。”
許誠露出驚訝的表情,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同居半年多,這是秋宮月第一次回應他的問候,難道是今晚碰到“大”客戶了,爽到了所以心情好?
秋宮月沒有在乎許誠的反應,提著箱子回房去了。
她只是覺得,比起今晚那個態度惡劣的新人,還是這個一直關懷自己的房東比較順眼。
所以就罕見的回答一句,免得他尷尬。
當然要是房東誤會了什么,生出不該有的心思,秋宮月也不介意給他來一刀,然后換個地方住。
清晨。
許誠頂著雞窩頭從房間里出來,走進廁所洗漱,然后又鉆進廚房里給自己隨便鼓搗一頓早餐。
吃完后提著垃圾袋出門丟垃圾,結果在門口發現一個快遞包裹。
包裹上,地址是他家沒錯,但收件人卻寫著八號。
許誠露出疑惑的表情,這肯定不是寄給自己的,因為他的真名還是網名都跟八號沒關系。
家里現在除了他這個房東,就只有秋宮月這個房客,難道是給她的?
許誠拿著快遞回到屋內,來到秋宮月的房門前,伸手敲了敲。
房間內,雙腿盤起,端坐在床上的秋宮月睜開雙眼。
她宛如貓一樣優雅而靈敏的下床,將布置在門后的死亡陷阱取下,然后才打開房門,用一雙睫毛長長的漂亮大眼睛看著許誠,無聲詢問:有事?
沒有任務的時候,秋宮月會盡量避免跟人交談,免得被把握住性格,從而露出破綻。
許誠對秋宮月的啞巴狀態見慣不怪,舉起手里的快遞:“八號,你的快遞。”
秋宮月瞳孔地震,扶著門的手驟然握緊,幾乎把實木門板掐出指痕。
八號是她在賜死者中的序列號,除了組織外無人知曉,這個房東是怎么知道的?
許誠奇怪道:“你怎么了?”
秋宮月迅速將心中的震驚和殺意壓下,睫毛低垂,冷靜道:“你怎么知道八號?”
許誠晃了晃手里的快遞:“快遞上寫的啊,收件人八號,我猜應該是你的吧,是你的嗎?”
快遞?
秋宮月有些驚愕,她住在這里連組織都不知道,誰會給她送快遞?
不…有一個人知道!
秋宮月的目光落在許誠手里的快遞上,向他伸出手:“是我的。”
許誠將快遞交給她,心里卻很好奇。
秋宮月聽到八號這個稱呼時,那種細微的異常變化,并沒有逃過許誠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今天的視力和觀察力比平時要好,明明沒有裝備殺手卡的。
秋宮月為什么會對八號這個稱呼的反應這么明顯呢?
許誠思索著,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明白過來。
真相只有一個——秋宮月根本不是廚師,而是技師,這八號指的就是八號技師。
以前只是猜測,現在應該算是實錘了吧。
許誠露出惋惜的眼神,無論怎么看,連看三個月,秋宮月都無時不刻令他感到驚艷,連紙片人老婆都比不上。
明明靠臉就能吃飯,為什么要靠躺呢?
“你的工作很辛苦吧。”
許誠發出唏噓的感慨:“早出晚歸的,每次都得接待不同的客人。”
拿到快遞,正準備關上房門的秋宮月,停下了動作,用一雙不帶感情的眼眸,就這樣直勾勾盯著許誠。
他…發現我的身份了?
要不要滅口?
許誠沒有發現秋宮月冷漠的眼神和平時有什么不同:“什么時候有空,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
秋宮月忽然又疑惑起來,這是發現還是沒發現?
她試探道:“我工作地點并不固定。”
許誠明白了,這不是在固定地方坐臺,而是外賣。
他想了想,問出一直藏在心里的話:“那你一般包夜多少?”
收了那么久的房租,怎么也得搞個回饋活動,支持一下房客們的工作。
秋宮月幾乎要去摸大腿上的刀,他在暗示什么?是指我每天晚上出去殺人嗎?
但看著許誠特別純潔的眼神,她又有些不確定。
這種不確定,讓秋宮月很煩躁,且不安,身為殺手,最討厭意外狀況和無法掌控的事態。
她的聲音變得更冷:“我不包夜,只包人。”
“哦,那沒事了,你忙吧。”
許誠又明白了。
這不是坐臺也不是外賣,而是私人訂制,高端服務啊,怪不得每次出門都帶個箱子,里面說不定是皮鞭蠟燭,還有COS服。
他這種窮逼只能敗退了,玩不起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