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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暴怒的陳云天

熊貓書庫    諸天從瓶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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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打坐冥想的徐昆侖,很快就感受到了卸嶺山莊的躁動。

  冷冷一笑。

  起身下床打開窗戶,可以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以及一連串的腳步聲。

  很快他的院門被敲響了。

  下的樓來打開后,屠風出現在眼前。

  “少把頭找你。”

  “終于來了。”

  心中暗道。

  自從回來見了陳玉樓一次后,再也沒見過他。

  這次主動召見,肯定是兵戎相見。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卸嶺山莊中心,厚德堂書房。

  陳云天坐在太師椅上,神色陰沉的嚇人。

  在他面前的長案上,放著一封信,以及一塊黑色的石頭。

  信的篇幅不長,但內容卻驚悚的很。

  “陳玉樓跟泥兒會勾結,欲借其手,先殺賽太歲秦鎮,剪除你周圍忠心之人,再直搗黃龍,弒父奪位。”

  如果只是一封信,他還沒那么相信。

  但留音石里的對話,卻讓他徹底震怒。

  秦鎮的死也印證了信中的內容,而且他也早就知道陳玉樓跟泥兒會的人有勾結。

  只是他沒想到,陳玉樓的膽子這么大,心腸這么狠。

  “那逆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仿佛野獸的低吼,臉上是壓抑不住的暴怒。

  他生氣的不是陳玉樓殺了秦鎮,而是他居然敢謀算自己!

  弒父奪位。

  他怎么敢?

  想到這段時間來,自己為保住那逆子聲望所做的一切,心中的殺機就仿佛火焰般燃燒起來。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陳云天收起桌子上的信和留音石,深吸了口氣,平復心情后。

  “進來。”

  一個身穿青衣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爺,七姑娘、八爺和九爺到了。”

  點了點頭。

  陳云天轉身下樓來到大廳。

  “大哥。”

  三人同時站了起來。

  背著長劍的楊四海,陰陽臉毛道遠,再就是一位身穿青色長裙,秀發高挽,氣質溫婉的中年女子。

  此女便是龍堂老七,神醫金婆婆,精于煉丹之術,雪參玉蟾丸和陰陽回心丹都出自他手。

  平時都在自己的藥閣煉丹,很少插手幫中事務。

  陳云天點了點頭,臉色陰沉的嚇人。

  “你們都知道了吧?”

  楊四海脾氣火爆,怒聲道:“大哥,二哥怎么死的?是不是泥兒會的那幫王八蛋?”

  擺了擺手。

  “你們先坐,等會再說。”

  看他神色陰沉,楊四海猶豫了一下,在旁邊坐了下來。

  時間不長,馬世榮帶著馬長安走了進來,他大兒子不在這里,故而也沒跟來。

  “總把頭。”

  “過去坐吧。”

  感受到大廳中的氛圍,馬世榮也沒多說,在旁邊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很快,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其長相跟白無雙有五分相似。

  “白陵參見總把頭,以及各位長輩。”

  白陵,白無雙二子。

  當初徐瑞斬殺白家父子的時候,他在岳陽分舵擔任副舵主。三個月前才被陳云天從岳陽調回來,擔任豹堂副堂主,輔助秦鎮管理豹堂。

  后者實在不是管理著的料。

  時間不長,花瑪拐走了進來。

  看到周圍眾人,心理咯噔一下。

  臉上神色未變。

  躬身施禮。

  “總把頭。”

  “坐吧。”

  陳云天神色冷漠,大家也不敢說話,靜靜的坐在位子上。

  此時,陳玉樓的住處。

  屠風已經把徐昆侖帶進院子。

  敏銳的五官察覺到了眾多極力隱藏的呼吸聲。

  心中冷笑。

  也不動聲色,抬頭看了眼面前熟悉的大廳后,闊步走了進去。

  “少把頭,人來了。”

  陳玉樓轉過身,臉上露出笑容。

  朝著屠風揮了揮手,后者走了出去。

  帶著親近的笑容走到昆侖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胸膛。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

  眾所周知,昆侖不會說話,所以只是點頭,笑一下,便能應付過去。

  “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看到他點頭后,陳玉樓臉上露出回憶,繼續道。

  “你痩的皮包骨頭,在街邊討飯。當時被我碰到,也不知怎的,就是感覺跟你很親近,便央求娘親把你帶了回來,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從你七八歲一直到現在,你我一起吃飯,同塌而眠,雖然不是骨肉兄弟,卻勝過親兄弟。所以,我從來都把你當我的弟弟,這么多年來從來未曾薄待。但凡是我有的,你就有一份。”

  見陳玉樓神情激動的看過來,徐昆侖臉上也練滿露出了激動之色,粗壯的手臂拍了拍胸膛,做出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樣子。

  不過對陳玉樓的這番話,他是半個字都不信。

  不管是現在還是劇版里的陳玉樓,都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但現在,哥哥我遇到了難處。”

  陳玉樓話鋒一轉。

  “我爹也不知聽信了誰的讒言,說白無雙、陳老狗、謝大海、鬼老他們是我指使血堂的人所殺,要取我性命,我可是他親兒子,卻比不上外人。”

  陳玉樓激動起來,眼里露出了強烈的憤怒。

  事實上,他早就對陳云天,屢屢在人前打擊他的威信心生不滿。后面不斷消權更激化了矛盾。

  秦鎮諫言撤掉他少把頭的位子,把卸嶺大權交給他那幾位好弟弟時,陳云天的猶豫,更像是壓到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直接讓陳玉樓下定了殺心。

  他已經受夠了囚籠似的生活,迫不及待要登上卸嶺總把頭的位子,徹底的執掌大權。

  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底的殺意后。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那父親居然聽信讒言,要殺我以正幫規。”陳玉樓猛地轉過頭,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徐昆侖。

  “昆侖,你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這次無論如何要幫我。”

  徐昆侖立即拍了拍胸膛,神色堅決。

  “好好,我就知道你不會負我。”

  激動的拍了拍昆侖手臂后。

  “還有一件事,只怕你不知道。我爹那人心思狹隘,知道你是我最強的得力臂助,所以一直偷偷在你的飯菜中下毒。此毒乃是慢性毒藥,故而你一直沒有察覺。但這么長時間,毒素已經侵入你的肺腑。”

  “不信你可以按一下天突、關元、紫宮幾處穴道,是不是很疼?”

  徐昆侖裝模作樣的按了幾下后,臉上驟然露出了痛苦之色。

  松開后,眼神變得憤怒起來。

  “放心,我已經知道了解藥的下落。等殺了我爹,就幫你解毒。”

  這句話其實就是威脅。

  徐昆侖雙手抱拳,臉上露出‘任憑驅馳’的神色。

  “很好。一會到了厚德堂,你看我眼色行事。”

  徐昆侖點了點頭。

  “走。”

  邁步出了房門,屠風正守在外面。

  “花瑪拐呢,沒來嗎?”

  “買看到花堂主。”

  眉頭一皺,他早就派人去通知花瑪拐,按理說他應該早到了才對。

  “難道中途發生了什么意外?”

  心底莫名出現了一絲陰霾。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等了,我們走。”

  現在卸嶺山莊的力量,因為秦鎮的死,大部都被陳云天派到了星城,正是最空虛的時候。

  如果現在不動手,等他們回來再動手可就晚了。

  來到院子里。

  “都出來吧?”

  廂房門轟然打開,身穿黑色勁裝的血堂弟子,手持利刃,腰插駁殼槍,魚貫而出。

  徐昆侖看在眼里,心中明白。

  剛才他要是拒絕。

  這些人就是對付他的。

  “少把頭。”

  聲音整齊洪亮。

  陳玉樓看在眼里,神色變得興奮,眼神中多了一抹癲狂。

  自從瓶山敗退回來后,他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放在了這些血堂弟子身上。

  無數的丹藥吃下去,再加上‘紫斑鳩’的控制。

  現在的他們是自己手里最鋒利的一把尖刀。

  剛要開口說兩句。

  一個前院負責看門的黑衣幫眾,匆匆跑了進來。

  “少把頭,門外有人傳令,總把頭讓您去厚德堂。”

  眉頭一皺。

  “人在哪?”

  “就在門外。”

  略作思索后。

  “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昆侖,你跟我一起。”

  帶著徐昆侖來到前院,一個身穿黑色排扣短打,神色冷漠,背著一口單刀,腰束黑帶的壯漢,出現在面前。

  高聳的太陽穴,精光四射的雙目,顯露出不凡。

  “是內衛。”

  陳玉樓心道。

  所有人都知道卸嶺有四堂十九舵,但很少有人知道在陳云天手里,還有一支更精銳的力量——‘內衛’。

  他們人數不多,加起來也不過二十來人。

  但每一個都有鍛骨的修為。

  平時負責守衛厚德堂,保護陳云天的安全,從不插手幫務。

  當初他組建血堂,也是借鑒了內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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