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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瓶山落幕

熊貓書庫    諸天從瓶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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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看著拿吧。不過別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

  “是。”

  五鬼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看在眼里,徐瑞心中微動。

  由己及人。

  “日后當布置陣法,護住山谷才好,否則碰上個會五鬼搬運的,豈不是讓他撿了我的洋落?”

  不過這樣覆蓋數里之地的大陣,珍惜罕見。

  即便是有,也不好參悟,只能留待以后。

  看向地上的尸身。

  頭顱完好,四肢也沒有丟失,唯獨胸腹位置,滿是創口,尤其胸口,一個茶杯大的洞口貫通后背。

  心臟破損,流血而死。

  看著昆侖怒睜的雙眼,心底嘆了口氣。

  以他的實力,再加上鋼筋鐵骨和天賦神力兩大神通,若非被床弩正面射中,根本不會死。

  而如果不是為了救陳玉樓,他也不會被床弩射中。

  “可惜了。”

  如果不死,以昆侖的資質和悟性,武道先天不算難事。

  “你雖死,但這肉身隨你腐朽實在是暴殄天物。”

  晚上跟紅姑娘聊天的時候,偶然說起昆侖,他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沒煉制本命傀儡。

  而血脈非凡,資質驚人的昆侖正是最好的選擇。

  這才讓五鬼把他的尸體,從瓶山地宮甕城中帶了出來。

  一般而言,肉身破損成這樣,不能拿來祭練本命傀儡。

  但他有金手指在,到是可以嘗試一二。

  不過想要祭練本命傀儡,還需要靈血畫寫符陣。

  靈血是妖血淬煉而來。

  所以他還需要一只妖。

  當然,也可以用怒晴雞的血,不過好不容易得了一只看家護院的靈禽,他舍不得。

  “記得這瓶山中還有一只白猿。”

  劇版中,瓶山倒塌,尸王的紫金棺槨壓住了那白猿,所以他也沒費心去搜索。

  把昆侖的尸體抗到丹洞中,貼上鎮尸符。

  鎮尸符能鎮壓尸身,也能保證尸身不腐。

  做完這些后,來到外間打坐,靜靜等待瓶山山崩。

  不過跟他一樣等待山崩的還有別人。

  遠在攢館之外十幾里,是一座枝繁葉茂的不知名矮山。

  山巔,近百位身穿呢子軍裝,腰插駁殼槍,背后背著漢陽造的軍人站在四周警戒。

  身穿將帥服,臉型消瘦,鷹視狼顧的中年人站在中央。

  旁邊是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頭扎道髻,腰間掛著法袋,手中拿著根木杖的青年人。

  “蘇先生,時機還不到嗎?”

  “大帥勿急,此次是上天要送給大帥一場富貴,但若是大帥擅自行動,這富貴不免要打折扣。”

  “為盡全功,還望大帥稍安勿躁,時機來臨,大帥不廢吹灰之力,就能得了羅老歪千辛萬苦從墓中到來的寶貝,還能趁機滅了這個對手,把勢力深入湘西。”

  熊其勛早就領教了身畔這法師的厲害,雖然心中焦急,但也沒敢造次。

  “既然蘇先生如此說,那本大帥就再等等。”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東方已經現出魚肚白。

  熊其勛已經快要睡過去的時候。

  轟隆!

  仿佛九天雷震。

  整個大地都在搖晃。

  蘇鐵猛地睜開雙眼看向遠處。

  曾經傾斜的瓶山已經消失,泥土沙塵沖天而起。

  心中瞬間激動起來。

  “終于來了。”

  周圍守衛的官兵已經炸了窩,熊其勛也連忙從帳篷中跑了出來。

  “地震了嗎?”

  “大帥,時機已至,快進攻。遲則生變。”

  對他言聽計從的熊其勛,猛地轉過身。

  “李副官,李副官?”

  神色慌張,帽子歪歪斜斜的李副官跑了過來。

  “傳我將令,準備進攻。”

  “是。”

  伴隨著沖鋒號,藏在后面山谷中的軍隊全部跑了出來,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朝攢館沖去。

  正在山谷中打坐練氣的徐瑞,猛地睜開雙眼。

  前面練武的紅姑娘也停了下來。

  “地震了?”

  “地震那容易這么快平靜。”

  他知道,這是瓶山塌了。

  留下紅姑娘看家,他一個人順著早就開辟好的通道離開了山谷。

  上次從懸崖下來,只是為了在自家女人面前裝個B。

  男人的通病了。

  被群盜救上來后,陳玉樓驚魂未定的看著倒塌的瓶山。剛才若非鷓鴣哨提醒的及時,他此刻只怕跟那些仍然在瓶山地宮中盜寶的兄弟一起,砸成肉醬了。

  看著被亂石砸中受傷,哀嚎的卸嶺弟子,眉頭緊皺。

  “拐子,讓弟兄們救人。”

  灰頭土臉的花瑪拐連忙招呼活著的人上前。

  很快,鷓鴣哨背著花靈出現在崖壁之下。

  眾人連忙救上來。

  兩人有些失魂落魄,老洋人死在了剛才的山崩里。

  陳玉樓已經沒心思安慰對方。

  他卸嶺弟子死傷慘重,幾乎十不存一。

  突然,沖天的喊殺聲和炒豆般的槍聲響起。

  “怎么回事?”

  陳玉樓、鷓鴣哨、花瑪拐連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少把頭,是攢館。”

  花瑪拐語氣中帶著驚慌。

  那可是他們扎營休息的地方,從瓶山中盜出來的寶貝都放在那。

  陳玉樓當然知道是攢館,但他疑惑的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招惹他們?

  “派兩個人去打探一下消息。”

  花瑪拐親自點了幾個卸嶺弟子,朝攢館的方向跑去。

  剛離開不久,又帶著一大群人跑了回來。

  既有血堂的人,也有羅老歪的敗兵。

  陳玉樓眼睛一寒,心中暗罵。

  “蠢貨。”

  這直接暴露了他的行蹤。

  “少把頭,是黔軍。他們突然殺出,我們和羅帥的軍隊一時不查,被他們打的大敗。關鍵時刻,楊副官反水。攢館已經失守,現在他們正朝著這里來,我們快逃吧。要是被他們抓住,以我們雙方間的恩怨,定落不了好。”花瑪拐慌忙說道。

  看著失魂落魄,已經剩下不過百數的隊伍,再看看遠處不斷逼近的黔軍,陳玉樓神色陰沉到了極致。

  眼看就要盜得元墓,沒想到在這最后一刻功虧一簣了。

  就算萬般不愿,他也不得不放棄。

  “走。”

  仿佛從齒縫中滋出,語氣中滿是不甘。

  寶貝再好,也沒有命重要。

  他實力雖強,卻擋不住亂槍攢射。

  “鷓鴣哨兄弟,跟我們一起走吧。”

  “多謝少把頭好意,你們先走吧。”

  搬山一脈,數千年尋找雮塵珠,現在希望就在眼前,他當然不會放棄。

  換在平時,陳玉樓說不得要勸一勸,現在嗎,逃命要緊。

  “既如此,你我就此別過。若是鷓鴣哨兄弟什么時候到了星城,你我再相聚。”

  “好說,少把頭保重。”

  “保重。”

  陳玉樓也是果斷之人,決定了要走,絲毫不拖沓。

  辭別鷓鴣哨,帶著花瑪拐和卸嶺弟子,朝遠處奔去,很快便消失在密林中。至于那些被亂石砸中,受傷的卸嶺弟子,直接被拋棄了。

  “師兄?”

  “我們走。”

  鷓鴣哨帶著花靈直朝瓶口滾落的地方奔去。

  他們兩個的目標很小。

  追來的官兵都去追陳玉樓,以及給地上的傷兵補槍,到是沒注意到他們。

  不過當兩人找到那滾落出來的石棺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那里。

  “是你?”

  陳玉樓皺起眉頭。

  “徐堂主?!”

  花靈驚呼出聲。

  用纏絲繩綁了重傷的白猿,把手里大部分鎮尸符貼在棺材上后,微笑著朝二人揮了揮手。

  “鷓鴣哨兄弟,花靈妹子,又見面了。”

  鷓鴣哨一個閃身,把花靈擋在身后,雙手持槍,目露戒備。

  “我們搬山一脈,跟你素無恩怨。”

  “放心,就沖過去那幾日,花靈對紅姑的照顧,我也不會對你們如何。”

  話落,一揮手,五道渾厚的陰氣一閃而過。

  紫金棺槨和白猿的身影瞬間消失。

  此時天剛放亮,陽光稀薄,五鬼還能出沒。

  鷓鴣哨看在眼里,瞬間想起一門傳聞已久的道家法門。

  看著戒備的二人,徐瑞還想客套兩句,但耳聞槍聲離這里越來越近后,迅速打消了念頭。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我知道你們要找雮塵珠,巧的是我知道它的下落,想要知道,就跟我一起來吧。”

  話落,雙臂一展,仿佛大鳥般沖起,轉眼間落在數丈之外,幾個起落,已經遠遠離開。

  “師兄…?”

  “跟上去。”

  鷓鴣哨沒有猶豫。

  瓶山寶藏和元墓藏寶都在徐瑞手里,而且他又說出了雮塵珠,所以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騙他們,他都要追上去問個究竟。

  兩人離開后不久。

  一個身影匆匆而來。

  正是身為血堂左舵舵主的屠風。

  左右一看,滿地狼藉,卻沒有紫金棺槨和鷓鴣哨的蹤影。

  在周圍轉了一圈,沒找到其它線索后,怏怏不樂的離去了。

  他走后不久,被熊其勛封為座上賓的蘇鐵,帶著一伙士兵匆匆而來,找了一圈沒什么發現,直接用手雷炸開了殘留的元墓,把里面值錢的東西席卷一空。

  熊其勛著急接收羅老歪留下的部隊和地盤,沒有在這里停留太久。

  周圍一直覬覦元墓寶藏的土匪和村寨,在這些巨頭離開后,仿佛蛆蟲般,把元墓和瓶山最后一點有價值的東西榨干。

  曾經風景秀麗的瓶山,最后只剩下一地瓦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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