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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龍堂陳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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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老狗還沒來?”

  “要不要我去催催他?”紅姑娘搖頭后道。

  “不用。拐子辦事我放心,再等等吧。”

  時間不長,花瑪拐帶著一個頭發花白,瘸了一只腳的老者走了進來。在這老者身后,還跟著一只皮毛油亮,肩高近一米的大狗。

  這狗雙耳高高豎起,毛色發紅,犀利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兇殘,行走時肌肉紋起,顯然不是凡物。

  “陳五見過少把頭。”

  陳玉樓面帶笑容,顯得極為近親。

  “五爺客氣,昨夜剛死了人,還要麻煩您把兇手找出來。”

  陳老狗‘嘿嘿’一笑。

  “少把頭相求,自沒有不盡力的道理。”

  拍了拍狗腦袋。

  “來福,去聞聞。”

  低沉洪亮的狗叫中透出一股攝人的氣息。

  “放心,這事結束,就帶你去春紅樓快活。”

  言語淫~靡,聽在紅姑娘耳中,俏臉上露出厭惡。

  陳老狗是卸嶺四堂之中龍堂中人。

  龍堂人不多,算上兼任堂主的總把頭陳云天,只有九人,但每個人都有一手絕活。

  比如陳師傅,有鍛骨圓滿的梅山武功。

  陳老狗依仗的則是他的訓狗之術,被他用秘術訓練出來的狗,高大強壯,能搏殺虎豹,同時也極善追蹤。

  群狗配合,比狼群還厲害。

  但這陳老狗還有一個令人厭惡的怪癖,他喜歡跟自己的狗一起睡女人。

  多年來被他折磨死的女人超過了兩掌之數。若非有卸嶺庇佑,早就那些女鬼給宰了。

  紅狗叫了一聲后,跑到謝長峰的房間中轉了一圈,很快便出來朝茅房跑去。

  遠遠看著,徐瑞的心漸漸提了起來。

  早就料到可能會瞞不過去,沒想到這么快就要暴露了。

  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他所畫的傀儡符,事不可為,便趁亂逃出去。

  紅狗很快便找到了徐瑞殺謝長峰的地方。

  “你們說的人,死在了這里。雖然他用屎尿掩藏了遺留的血跡,但卻瞞不過我的來福。”

  伸手一指,墻壁上碗口大小,呈噴射狀的黑色污跡,映入眾人眼中。

  因為粘著屎尿,沒人想去查驗,那條叫來福的紅狗也露出了嫌惡的眼神。

  很快,謝長峰的衣服也被撈了出來。

  “奇怪!”

  陳老狗眉頭皺了起來。

  糞池被昆侖拿棍子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沒看到尸體。

  “怎么沒有尸體?”

  “會不會被埋在了其它地方?”陳玉樓捏著鼻子問道。

  糞坑被攪動后的味道太沖了。

  “不可能。即便隔著上百里,即便過去幾個月,即便只剩下一點血跡,來福都能準確的找到尸體。但這次所有的味道都在這里終結了。”

  “會不會謝長峰沒死?而是被什么人抓走了?”陳師傅疑惑道。

  “不知道,不過他最后出現的地方就是這里。”

  陳玉樓眉頭緊皺,這件事透著蹊蹺。

  需知這座練武場周圍,都有持槍的卸嶺弟子守衛,在外面更是卸嶺山莊的銅墻鐵壁,不說密不透風,但若想悄無聲息的闖進來殺人,也不是普通人能辦到。

  “少把頭若想知道那姓謝的死沒死,去尋老鬼頭問問不就知道了?何必在此費神。”陳老狗道。

  “五爺提醒的是,龍堂中‘鬼老’最擅長招魂役鬼之術,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頓了一下,轉過頭。

  “陳師傅,時間不早,你回去帶著他們繼續練武。紅姑,你和昆侖留下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是。”

  兩人同聲應道。

  “五爺,我們走吧。”

  “少把頭,我跟那老鬼頭不對付,就不跟你去了。”

  “也好。今日勞煩五爺跑一趟。”

  “呵呵,少把頭客氣。我也是卸嶺中人,日后還要仰仗少把頭吃飯。”

  陳老狗面帶微笑,目光狡狹。

  他是聰明人,很清楚自己惡事做了那么多,到現在還能活得這么滋潤,一大半要靠卸嶺庇護。

  而陳玉樓是卸嶺下一代總把頭,人雖然傲氣了些,處事也有些毛躁,但本事和手腕不在他爹‘半截天陳九爺’之下。

  為了自己以后的飯碗,當然要早些投靠過去。

  陳玉樓一笑,心道:“這條老狗到是聰明。”

  “既如此,我就不勉強五爺了。”

  二人出了練武場便分道揚鑣。

  陳師傅回到練武場,招呼眾人開始站樁。

  紅姑娘和昆侖在周圍巡視。

  雖然看起來一切如常,但因為謝長峰的失蹤,整個練武場中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早上在飯堂吃飯,也沒有了往日的插科打諢和吵鬧。

  眾人小聲的議論著,時不時看向徐瑞。

  “難道不是他?”白江眉頭微皺。

  他承認徐瑞實力不凡,但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殺掉謝長峰,甚至還能躲過整個卸嶺中數位奇人異士的搜查,這著實出乎他的預料。

  “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如果說卸嶺山莊是整個卸嶺的權力中心,那么陳云天所在的厚德堂就是整個卸嶺山莊的權利中心。

  不過,今天的厚德堂氣氛變得極為壓抑。

  “總把頭,我請求徹查‘丙字’練武場,尤其是那個徐瑞,定然與長峰的死脫不了干系。”

  身穿黑色長袍,留著絡腮胡的謝大海怒聲道。

  “謝副幫主,現在謝長峰死沒死還沒有定論,何必大動干戈。”花瑪拐冷聲道。

  “姓花的,你睜著狗眼說瞎話嗎?那茅廁里有我兒子的血和衣服,除了被人暗害,他怎么可能留下這些東西。”

  花瑪拐神色越發冰冷。

  “當初少把頭組建血堂的時候就說了,只要參與進來,生死由命,當初你們可都是答應過的。現在人死了就不認賬,哪有這種道理。”

  “答應的事情我謝大海從不反悔。但我們答應的是選拔中死亡,我們不管。但現在他在修煉的時候被人暗害,我這當爹的不能不管。”謝大海怒道。

  身穿白色長袍的白無雙,略一沉吟后道。

  “總把頭,不管如何,人死了總要有個交代。”

  陳云天轉頭看向旁邊的陳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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