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駐軍司令部,司令官巖松義雄急得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圍繞沙盤轉來轉去,不時抬起腦袋看向門口,期待前線有好消息送回來。
一個傳令兵著急忙慌沖進作戰室。
“是不是城東駐軍把占領城頭的八路軍喊出去了?”巖松義雄很著急問。
傳令兵搖搖頭,迎著巖松義雄充滿期待的目光一臉為難道:“八路軍在攻城戰斗中使用一種我們之前從未遇見過的彈藥。”
“殺敵方法跟凝固汽油彈差不多,雖然威力小了很多,但仍給城防部隊造成巨大傷亡。”
“城頭好多地方都被大火覆蓋,沒法兒進行防守。”
“為了減輕傷亡,守住東門…”
“他們不得不放棄城頭,圍繞城墻缺口建了一道臨時防線,繼續阻擊八路軍攻城部隊。”
“雖然沒有把敵人趕出城頭,但擋住了八路軍攻勢…”
巖松義雄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下來。
傳令兵帶來的雖然不是啥好消息,但也不算壞消息。
只要城東駐軍穩住戰局,把敵人擋在城外,堅持到天亮就是勝利。
至于怎么守,在哪里守,都無所謂,巖松義雄只要結果不要過程。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城西方向陡然傳來一陣爆炸聲,沒幾秒鐘,爆炸就被劇烈的交火聲取代。
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巖松義雄一聽聲音就知道城西也遭到攻擊。
腦子里瞬間冒出兩個念頭。
八路軍在聲東擊西…
八路軍企圖通過佯攻城西,讓自己不敢從其他城防部隊調兵增援城東,以此來突破城東,殺進太原。
如果第一個念頭是真的,那城西就危險了。
如果第二個念頭成真,那還沒啥。
畢竟自己該調走的增援部隊都調走了。
而且情報顯示:哪怕自己低估了城外八路軍實力,他們也不具備同時強攻兩座城門實力。
結果怕啥來啥。
報務員就跟受到驚嚇似的,滿臉惶恐沖到巖松義雄面前。
“城西駐軍急電…”
“他們突然遭到八路軍猛烈攻擊…”
“敵人最少裝備六門山野炮,二十門迫擊炮,十二輛戰車,近二十門飛雷炮,一個加強營的步兵…”
“城防部隊遭到炮火突襲,損失慘重,請求增援…”
“砰…”巖松義雄一拳砸向桌面,要不是他雙手撐著桌子,差一點兒就被嚇得癱倒在地上。
盯著報務員咬牙切齒問:“你確定電報內容都是真的?”
“城西真遭到八路軍強攻,部隊傷亡慘重?”
看報務員點頭,巖松義雄繼續問:“可八路軍從哪兒來的那么多部隊。”
“就算我們低估他們實力,那也沒那么多部隊啊?”
參謀長搖頭回答:“卑職也想不明白…”
“或許從一開始八路軍就在藏拙…”
“把部隊隱藏在城外,暴露出很少一部分,故意讓我們輕敵…在最關鍵時刻給我們以致命攻擊…”
巖松義雄氣歸氣,但并沒有忘記自己職責。
想不明白八路軍從哪兒來那么多部隊就不想,快速把目光轉移到城防地圖上,滿臉嚴肅問。
“還有沒有部隊可以立即增援城西…”
參謀長對城內部隊了如指掌,馬上回答:“我們身邊就剩防守內城的一個加強大隊了!”
巖松義雄不等參謀長說完就打斷道:“不行…”
“內城防御部隊絕對不能動。”
“這是我們最后底牌…”
“要是把他們也丟了,太原城就徹底沒了守下去希望。”
“那就只能從城南跟城北調兵了!”參謀長退而求其次提議。
“城東駐軍雖然很多,但遭到的攻擊也很猛…他們正在反擊八路軍攻城部隊,自己兵力都不夠,肯定抽不出部隊增援城西…”
巖松義雄聽完就準備從城南跟城北個抽調一個加強中隊增援城西。
結果命令還沒說出口,兩個傳令兵就跟商量好似的,同時沖進作戰室。
“城南遭到八路軍攻擊…”
“對方裝備大量迫擊炮跟戰車…攻勢非常猛,戰車掩護的步兵已經沖到城外四五百米位置…”
另一個傳令兵跟著報告。
“城北遭到八路軍猛烈進攻。”
“對方裝備迫擊炮,飛雷炮,坦克…進攻部隊已經在戰車掩護下殺到城外三百米…”
“進攻部隊中間隱藏了大量飛雷炮。”
“他們想用戰車把飛雷炮送到城外一兩百米位置,用飛雷炮攻擊城頭,大量殺傷城北駐軍…”
巖松義雄已經被連串壞消息給震麻木了,懵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參謀長不得不首先開口:
“城南城北同時遭到攻擊,說明八路軍已經防著我們從那里調兵增援城西…”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攻城戰。”
“他們想今天晚上突破太原外城…”
“沒有援軍,城西駐軍肯定撐不了太久。”
“城西被突破,八路軍就能殺進太原外城,直奔內城。”
“還能分兵把駐守城南跟城北的部隊堵在城頭上聚而殲之,防止他們回援內城。”
“那太原內城就剩一個加強大隊守軍,兵力太少,肯定擋不住八路軍重炮跟戰車的聯合進攻。”
參謀長雖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想法,但話里有話,巖松義雄聽完就明白了。
如今擺在他面前有兩個選擇…
繼續死守外城…
外城照樣會被八路軍突破,防守外城的幾千精銳也會被八路軍堵在戰場上,回不了內城。
但如果放棄外城,死守內城。
雖然大大縮減了外城防守時間,但內城最少能多出來兩千駐軍。
內城比外城小的多。
如果駐軍超過三千人,絕對能布置出一道密不透風防線。
哪怕攻擊太原的八路軍裝備了重型迫擊炮跟戰車,也別想輕易拿下來。
巖松義雄稍微一分析就有了抉擇。
看著參謀長很果斷命令:“放棄外城,死守內城…”
“通知所有城防部隊,交替掩護撤離外城,退守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