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不良人 魔宗大祭司與山長約戰solo,這絕對是世紀大戰啊。
關鍵是趙洵和一眾長安軍民無法看到這盛景,多少覺得有些遺憾。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山長和魔宗大祭司的身上時,沒有人注意到北方蠻族中一個搖曳的人影一閃而過。
這個人便是東越劍閣的劍圣,自號天下第二的劍圣魏無忌。
魏無忌看到山長被魔宗大祭司引走后,一時間動了殺心。
以他的實力,長安城這座已經被損毀的大陣根本不可能攔得住他。
所以他要充分利用這段時間差大做文章。
如果他能夠潛入皇宮之中,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取走那狗皇帝的項上人頭。
當然,魏無忌還是很小心的…
因為如今長安城中除了山長,還有兩位超品修行者。
其一是欽天監監正大周國師袁天罡,其二是內侍監鄭介。
此二人的絕對實力雖然都在他之下,但若是聯起手來,魏無忌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此一來魏無忌只要有一個閃失,很可能走不出長安城。
所以魏無忌必然不會貿然出手,在確保必勝的把握前他會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刺客,一直處于潛行的狀態。
魏無忌如此謹慎,對趙洵等人來就絕對不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要知道魏無忌那可是超品大宗師。他若是下定了決心隱藏行蹤,除了山長、袁天罡這樣的同級別強者,根本不可能有人察覺的到。
敵在暗,我在明,這怎么都不讓人覺得舒服。
魏無忌確實在暗中觀察。
他就像是夜色中的捕食者,盡可能的潛伏。
等到出現機會了,再突然冒出來一擊必殺。
于他而言,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必須牢牢的把機會攥在自己的手中。
狗皇帝,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魏無忌定要取顯隆帝的項上人頭祭奠死去的親人。
在確信袁天罡不在城墻上之后,魏無忌直接化身為一柄短小的飛劍,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長安城。
長安城頭的人,包括趙洵在內都不會有人想到魏無忌通過這樣一種方式進入到了長安城中。
這實在太隱蔽了啊。
而且化身為劍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躲過長安城中的漫漫禁制,不容易被人發現蹤跡。
這一點至關重要。
因為長安中是有預警機制的。
符陣便是最明顯的預警。
一旦有明顯的氣息波動,符陣便會發生明顯的反應。
隨之長安城中的修行高手就會在第一時間感應到。
這絕對可以算的上是大殺器了。
氣息變化最明顯的就是頂級強者,當然頂級強者有方法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
諸如魏無忌,就可以通過化身為劍來避免被長安城的這座巨大無比的符陣感知到。
魏無忌進入長安城中后緩緩在朱雀大街上行走。
如今長安軍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城頭,幾乎所有兵力都集中于四方城墻的每一處角落。
至于百姓則是躲在自家宅院里瑟瑟發抖,根本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亂走亂動。
遇到兵禍的時候,最好的方式便是躲藏在暗處,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被人傷害。
當然,這也是有一個前提的。
那就是對方沒有存了毀滅城池的想法。
若是對方就是抱著報復的心態,一旦城池告破,接下來避免不了迎接慘淡的下場。
魏無忌當然不會傷及無辜。
這不是他不想,是不屑。
在他看來,一名武道大宗師,一名冠絕群雄的強者傷害手無寸鐵的百姓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
既然要打,就打到皇宮去。
他知道那里一定有一個與他同級別的老太監在等著他。
沿著朱雀大街一直前行,沒過多久魏無忌就來到了皇城的邊界。
皇城和外郭城的區別就在于皇城是朝廷衙門的所在地。
而外郭城一般都是居住區,除了普通百姓外也有達官顯貴。
相較之下,皇城的禁制要更明顯更強烈一些。
在這種禁制加持下,基本三品以下的修行者很難施展的開拳腳。
魏無忌當然是例外。
因為他是超品大宗師,無敵于天下的存在。
他自號天下第二一方面是謙虛,另一方面是顧忌到山長那個家伙。
有的時候魏無忌甚至懷疑山長到底是不是人。
這當然不是罵人的話,而是他懷疑山長其實就是老天爺在人間的一個投影。
因為山長在各個方面都表現的過于完美的。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修行的階段,甚至是收的每一個徒弟,都像是經過了精心的計算一樣。
這令魏無忌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怎么解釋呢 這似乎更像是天道,而不是人道啊。
魏無忌覺得很不尋常。
“或許,我今日就能揭開這個謎團。”
對魏無忌來此次長安之行有著重大意義。
不僅僅是刺殺顯隆帝這個狗皇帝這么簡單,他也要看看長安這座城究竟有很神奇之處。
為何天下城池那么多,只有這座城受到符陣的守護。
為何只有這座城能夠超過百萬人口。
為何只有這座城池能夠擁有這么多人。
為何只有這座城能夠享受如此多的贊譽。
為什么東越國不行?
為什么巴蜀國不行?
為什么西域三十六國不行?
為什么倭國不行?
魏無忌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漸漸的他來到了皇城的城門前,只一步他就跨過了禁制。
皇城禁制的法力確實要比外郭城強大許多。
這種情況下就連魏無忌的身體都出現了一絲異樣。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修行者之所以異于常人,就是因為可以把自己的身體當做是一個容器,從而與天地之間溝通。
大部分修行者的溝通方式都是平和的。
但是也有一部分修行者的溝通方式是簡單粗暴的。
這一部分修行者就是魔宗。
魔宗修行者強行把天地元氣吸入他們的體內。
對于魔宗修行者而言,他們要做的不是與天地互通,而是竭盡所能的把所有天地元氣都灌入吸入他們自身的體內。
如果他們自身是一個容器的話,那么這個容器會急劇的膨脹,他們的實力也會隨之急劇的增強。
但是有一個問題,容器總是有極限的,魔宗修行者也不例外。
當這個容器滿了怎么辦?
當這個容器無法再擴張了怎么辦?
那似乎只剩下了一種選擇,那就是爆裂。
當容器爆裂的那一刻,意味著很多事情。
魔宗修行者身體內的天地元氣會重新歸于天地間。
就像是完成了一項循環一樣。
這或多或少是一種嘲諷吧。
就像是食草動物吃草,食肉動物吃食草動物,食肉動物死后尸體腐爛變成養料滋養草原,又被食草動物所吃。
這是一種循環。
魏無忌當然不是魔宗修行者,他也不會選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
所以符陣對于他的到來的感知沒有那么強烈,抵觸也沒有那么強烈。
魏無忌感到自己身邊有無數金色的游絲。
這些游絲織造成了一張細密無比的網,魏無忌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張網的存在。
但是他絲毫不畏懼,生生邁步穿過。
金色游絲就像是刀子一樣在他的身前切割。
但是魏無忌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就是超品大宗師的厲害。
哪怕是灌滿符意的金色游絲依然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
甚至連一個細小的傷口都不會出現。
魏無忌踏入皇城的大門如若無人之境。
這并不是因為皇城的守衛玩忽職守,而是因為魏無忌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快到肉眼根本分辨不到。
魏無忌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皇城之中,在青石板鋪就都路面上疾步穿行。
他望著周邊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魏無忌感到十分感慨。
十年了,十年之后他又回到了這里。
此先,魏無忌曾經兩次進入長安城,兩次進入宮城,兩次擁有直面顯隆帝的機會。
他擁有兩次手刃仇敵的機會,可是都被他錯過了。
魏無忌覺得很失望。
也許就是他當時的決心不夠,也許是他當時的實力不濟。
總之他當時錯失了機會。
如今十年過去了,魏無忌早已不是當年的魏無忌。
如果當年的魏無忌還只是一個后起之秀的話,如今的魏無忌已經是天下前三的強者。
他自號天下第二,是因為他只服山長。
除了山長之外,哪怕是袁天罡、魔宗大祭司、西域的那尊金剛他都擁有一戰之力。
魏無忌甚至隱隱覺得自己能夠穩穩壓過他們一頭。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為魏無忌很清楚自己今日是來做什么的。
他不是來打架的,他是來殺人的。
內侍監鄭介明顯感受到了一絲濃烈無比的殺意。
這殺意是從皇宮之外傳來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殺意無比的強烈,帶著無比的怨毒而來。
鄭介很清楚這個人是誰。
之前他曾經和此人交過手。
但那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十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長到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
十年的時間可以使得一個武道的后起之秀成長起來,可以使得他變成極致的強者。
當然,十年也可以使得一個超品大宗師的境界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出現微弱的下降。
鄭介老了,而魏無忌更強了。
一來一回之間,雙方的實力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魏無忌來了,很好,今日可以戰個痛快了。這么些年幾乎沒有再遇到這么能打的對手了。打的不痛快還不如不打。”
于鄭介而言,這對他來是個頂好的機會,一個證明他寶刀未老的機會。
當然對于鄭介來,保護顯隆帝才是他當下最重要的任務,至于所謂的比勇斗狠,其實并不那么重要,至少不如想象中那么重要。
他著然飛起,跳到了大殿屋檐上,俯瞰著大明宮。
在制高點上他可以觀察的到大明宮中的所有細節。
但凡出現任何的的風吹草動,他都能夠第一時間的發現。
即便是魏無忌也不例外。
修行者的強大就在于他們總能夠第一時間感受到異樣,哪怕是細微末節的異樣也逃不過他們的感知。
魏無忌來了。
他輕松的穿過長安外郭城的禁制,他輕松的穿過皇城的禁制,他輕松的穿過宮城的禁制。
這三道禁制竟然對他不起任何作用。
以至于當魏無忌出現在了鄭介的面前時,這個老太監感到十分的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這不符合常理。”
“這世間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有什么稀奇的。”
魏無忌冷笑一聲道:“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有變,你還是那么的循規蹈矩。”
鄭介苦笑一聲道:“在皇宮這種地方,很難不講規矩。”
魏無忌哼了一聲道:“這就是我為什么不喜歡皇宮的原因。皇宮的規矩太多了,多到我惡心。我更喜歡江湖就是因為江湖自由,沒有那么多所謂的狗屁規矩。”
“你不講道理。”
“我魏無忌從沒有講過道理。以前沒講過,現在也不講,將來也不會講。”
魏無忌十分霸道的道。
在他看來,所謂的戰斗并不是舞刀弄棒那么簡單。
高手過招有的時候一招一式就可以分出勝負。
這并不局限于所謂的武動作。一個眼神,一個笑聲有的時候都可以直接決定成敗。
所以魏無忌十分的小心。
因為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老太監絕對不能輕視。
哪怕他口中滿是不屑,但其實內心還是十分的警惕的。
“鄭介啊鄭介,你錯就錯在把希望都放在別人的身上。你以為勸山長出戰就萬事大吉了?難道你沒有想過山長被人引開該怎么辦嗎?”
魏無忌頓了一頓道:“如今山長正在和魔宗大祭司鏖戰,短時間內這一仗不可能打的完。我估計雙方打到昏天黑地也不是沒有可能。這種情況下便決定了你必須獨自來面對我。”
“還有欽天監監正在。”
鄭介不疾不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