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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陳一謀能不能硬到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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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力、血腥、殘酷,但我喜歡!”

  “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什么特效,甚至不是彷生人替身,節目組這會怕是要支付不小的賠償款了!”

  “兩條人命啊,不過這才是真人秀的魅力所在,你永遠無法猜到下一次會是哪個演員先死!”

  “我敢說,這是繼《我真能修成個仙》后最真實的真人秀了!”

  簫凡在直播中連殺兩名配角,激烈暴爽的一幕引得全體觀眾為之瘋狂。

  三年了,在靈氣復蘇后的時代,他們終于再次看到了這樣令人熱血沸騰、永遠猜不到下一秒劇情走向,完全由主演自己主導劇情的真人秀。

  但舒爽之余,所有觀眾的心中又升起一個疑問。

  簫凡的性格突變暫且不提,他是如何變得這么強大的。

  明明昨日,簫凡還只是一個練氣二層后期的境界,但今日出手,力量和速度卻與三階異能不相上下。

  一夜的時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除了如方修一般的參拜石像,似乎也沒有別的特殊舉動了。

  參拜石像?

  方修的石像!

  “特么的,這個簫凡怎么也變成這個樣子,若不是他容貌沒變,老子差點以為是方修回來了!”

  直播飛船中,陳一謀看著黃葉道人被簫凡按在地上捅的血肉模湖,心中已經再難激起一點波瀾。

  心中除了苦笑,只能感嘆于宿命的輪回了。

  吸取了上一個節目主角方修桀驁不馴、看似溫和、實則陰險狡詐、兇殘果斷的教訓,在這一次真人秀選擇主角時,陳一謀特意選中了憨厚木訥、不諳世事又極重感情的簫凡。

  覺得這種性格的人,應該還是比較好控制的。

  最起碼打感情牌還是很有用的。

  可最后,怎么又搞成了這個樣子。

  “陳導,現在該怎么收場啊,本場兩個重要人物都死了,光靠李尋道怕是撐不起來了,玄天浩宗對于簫凡的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處置啊?”

  副導演博格忍不住推了推已經目光呆滯的陳一謀,木村勝哉固然可怕,但眼下的劇情還是要繼續的。

  “李尋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覺得他可信可靠?”

  陳一謀像炸了毛的公雞,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情緒激烈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這一切都是李尋道搞的鬼么,我只讓他將云麟鎮獄納米鎧甲的一小部分送給簫凡,可你看看簫凡現在的狀態,那是完整形態的戰鎧!”

  “陳導,直播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下進行,李尋道應該沒有什么機會去暗中手腳,更何況他沒動機這么做啊!”副導演博格不解道。

  “李尋道這個老油條,他也算是資深真人秀金牌配角了,且不說他參加過《我真能修成個仙》,就是小日子的愛情情景劇這三年就不知道演了多少場,精艷豐富,暗中做手腳難不住他,至于他的動機…”

  陳一謀咬牙切齒道:“他是為了報復我,絕對是公報私仇,我說這老小子為什么放下了小日子情景劇金牌主角不演,跑來演我的真人秀,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和陰謀!”

  “陳導,那劇情…”

  “先派執法隊把簫凡和李尋道抓起來,投入外門戒律司地牢,安排些日常劇情,至于后續如何發展,就要看木村勝哉執政官如何要求了!”

  陳一謀按了按太陽穴,一想起木村道哉的死,就頭疼的要命。

  簫凡好像知道身軀受傷可以重建一樣,直接一拳將木村道哉的腦子轟碎,除了克隆一個從小養起,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補償木村勝哉了。

  但木村勝哉顯然不會輕易同意這一點。

  惆悵啊。

  難道真要將簫凡交出去?

  可若是不交出去,木村道哉作為自由聯盟中罕見的八階異能者,相當于金丹中期的存在,節目組可沒有這種層次的高手可以應對。

  更不要說他麾下的二十萬聯盟精銳大軍了。

  “師父,這外門之中,還有誰曾經欺辱過你!”

  萬藥山青石廣場上,簫凡最后一拳直接打碎了黃葉道人的半個天靈蓋,他甩了甩手臂,扭頭看向雙腿打擺的李尋道。

  “小子,你闖了大禍了,你可知道木村道哉是誰,他父親可是自由聯盟…可是宗門內的大人物啊!”

  李尋道戰戰兢兢,緊緊夾著打擺的雙腿,生怕自己大廳廣眾之下尿了出來。

  黃葉道人就算被簫凡打的再慘不忍睹,見過了方修出手的李尋道也能坦然面對。

  但木村道哉的身份實在太不一般,雖然節目組嚴格保密,但李尋道人脈廣泛,卻是知道一些的。

  除了昨日和那個乖巧的小群演透露過一二外,再也沒和其他人說過。

  “師父,剛才說什么?自由聯盟?”

  簫凡一怔,雖然李尋道及時意識到口誤,以最快的語速收了過去,但簫凡還是聽出了一些異樣。

  “自由聯盟不是母星上最強大的國家么,怎么這里也有這個稱謂?”簫凡狐疑的看向李尋道。

  “咳咳,徒兒一定是聽錯了,我說的是自修聯盟,宗門的一個特殊機構,只有天資聰穎的弟子才有資格進入,木村道哉就是這個機構負責人的親兒子!”

  李尋道只能故作鎮定,但目光卻忍不住的瞟向木村道哉的尸體,終于是一聲嘆息,顫顫的拍了拍簫凡的肩膀:“徒兒啊,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嗎?為師這次真的不騙你,你九成九是死定了的。

  為師雖然修為已廢,但在宗門多少還有些人脈和權限,救是救不了你了,卻可以滿足你一點兒臨終愿望,無論你是想吃點什么還是想干什么人,為師都會盡量滿足你,也不枉你我師徒情分一場!”

  “干什么人?”

  簫凡眨了眨眼,他伸手指著場中黃葉道人兩個面色刷白的弟子,道:“徒弟現在可以去干他們!”

  “你可真是…赤子之心啊!”

  李尋道再次嘆息,演戲歸演戲,此時還真是有點舍不得自己這個徒弟了。

  有一說一,除了今天的出格舉動,簫凡當徒弟還是很合格的。

  “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目無宗規,竟在宗門私斗,虐殺同門!”

  天際邊,怒吼如雷滾滾,十余道璀璨劍光自遠方疾馳而來,停在青石廣場上方,顯現出十九道身著執法隊員服的身影。

  領頭一人二十八九歲的年紀,鷹鉤鼻、大長臉,灰褐色的頭發略帶盤曲,仿佛熨燙過一樣,他狹長的眸光冷冷掃視現場,最終定在簫凡的雙手上。

  “是你殺了黃葉道人和他的徒弟!”樸英俊(友情龍套)厲喝道:“左右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諾!”

  樸英俊身后十八名執法隊員立時閃出,伴隨明亮劍光落在簫凡周圍,十八柄明晃晃的長劍,劍尖指向簫凡周身要害。

  “呼,執法隊員終于來了!”

  李尋道暗暗松氣,簫凡就算再莽,見到十九名筑基修士降臨,怎么也應該服軟了。

  不提帶頭的小隊長樸英俊是筑基八層修士,出身自由聯盟陸戰隊東方特種戰術排,十八名執法弟子,每一人的修為境界也都不輸黃葉道人。

  簫凡束手就擒,一點懸念都沒。

  “簫凡,卸去甲胃,束手就擒!”

  一名執法弟子踏前一步,長劍一震,氣機直接鎖定簫凡。

  “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簫凡不動聲色,心中卻有些奇怪,玄天浩宗外門正式、見習弟子數百萬,光是靈藥膳食司就有弟子三十萬,他一個名不經傳的新入宗見習弟子,怎么會被執法弟子注意到。

  “簫凡,你聽不見嗎?”

  又有七八名執法弟子向前畢竟,一種無形的壓力落在簫凡肩上,縱然他有方修暗中撐腰,此刻也有些不安。

  畢竟圍住他的可不只是一兩名筑基修士。

  “不用怕,你只管施展遁術,其余的交給我就行了!”簫凡遲疑間,腦海中方修的聲音及時響起,讓他心中稍松了一口氣。

  “我能不能聽見,就要看諸位師兄有沒有這個資格讓我聽見了!”

  簫凡深吸一口氣,再次冷笑,他眼高于頂,斜望天際,甚至都不去看周圍他的執法弟子,自傲處甚至搖了搖頭。

  頗有點王有勝閱兵的名場面感。

  “簫凡,你瘋了嗎!”

  李尋道徹底傻眼了,他此刻方才明白簫凡根本就不是一時沖動,而是自己這兩個月的洗腦成功了。

  不,應該是過大勁了。

  才會讓簫凡變成現在這個囂張到了沒變的程度。

  我特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按照陳一謀的秉性,這口鍋怕是要扣在自己身上了。

  演藝的繩命怕是要揍到頭了!

  “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樸英俊也很意外,雖然想不通簫凡哪里來的自信,但他現在只是一名演員,按照導演的劇情發展進行就好了。

  “諸位師弟,既然他敬酒不吃,就動手吧!”

  樸英俊一揮手,地面上的十八名弟子身形如電,長劍毫不留情的刺向簫凡。

  來的時候,陳一謀已經下了指令,只要不殺死簫凡,任何損傷都可以承受。

  “云麟鎮獄,散!”

  面對十八柄長劍刺來,簫凡面色不改,不多不逃也不防御進攻,他身軀微微一震,附著在身上的云麟鎮獄鎧甲就彭的一聲四散而開,無數金屬納米微粒瞬間充斥方圓數百米的空間。

  “金遁術!”

  簫凡雙手捏訣,周身光華一閃,整個人就瞬間遁入納米微粒的密集塵煙,消失在了十八名執法弟子的圍堵中。

  “人呢,怎么不見了?”

  “是遁術,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金行靈力的波動!”

  “怪不得他將一身鎧甲散開,原來是為了給自己制造一個可以隨時遠遁的金行空間!”

  十八名外門執法弟子撲了一個空,都驚訝于簫凡的精妙遁術以及足智多謀。

  “他什么時候學會了遁術!”

  樸英俊直接傳音,喝問李尋道:“李老頭,遁術根本不在劇本設定中,你為什么私自傳授他違禁術法,還不向節目組稟告備桉?”

  “我冤枉啊,別說教了,我自己都不會遁術!”

  李尋道百口莫辯,只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那種。

  “嗡”

  與此同時,被金屬納米顆粒籠罩的空間,異變突起,距離簫凡消失百米處,紫金色華光微閃,簫凡憑空顯現。

  他按照方修的指點,假意出招,隨手在半空一輝,十八名筑基期的執法弟子手腕旁,金屬納米微粒凝聚成十八柄銀色小刀,向前勐地一噼,就有十八道血光沖天而起。

鐺鐺鐺  長劍掉落,十八名執法弟子同時慘叫,捂著手腕連連倒退,鮮血自捂著手腕的指尖不斷流淌,在地上淋出十八道長長的血線。

嗖嗖嗖  而在納米微粒的塵煙籠罩范圍內,更多的銀色小刀凝聚,如一條條毒蛇,緊追執法弟子不放。

  “什么!”

  饒是自由聯盟海軍陸戰隊出身的樸英俊也嚇了一跳,簫凡剛剛展現的手段和算計,堪稱經典。

  無論遁術、還是隔空御劍,所散發出的靈力波動,都只有練氣后期而已。

  但由于算計的精妙且歹毒,卻令十八名筑基弟子都沒能有效防備,被簫凡徹底暗算。

  若是那些銀色小刀凝聚在脖頸處,只怕這些筑基弟子早已魂歸九泉了。

  “好強的戰斗意識,這家伙到底什么來路,陳一謀選擇主角依舊是很不靠譜啊!”

  樸英俊心中暗道,并自半空中落下,十八名執法弟子喪失戰斗力,按照劇情身份,他必須出手。

  “給我散!”

  樸英俊雙手捏訣,緊緊靠近胸膛,他口中默念術法精義,兩根食指緊緊靠在一起,向上一舉,颶風憑空而起,將周圍的金屬納米塵煙全部吹蕩開來。

  “簫凡,你好歹毒的心,連執法弟子都敢算計,留你不得!”

  樸英俊吹散塵煙,手在腰間一抹,一團墨綠色光影抖開,卻是一柄如蛇一般扭動的軟劍。

  樸英俊更是身形一扭,在上面上如蛇穿行、蜿蜒前進,他身形陰柔、步伐詭異,看似有跡可循、實則毫無規律,墨綠色長劍在半空刷刷刷的亂甩,仿佛是一條真的毒蛇一樣。

  “我投降!”

  簫凡看著一劍刺來的樸英俊,卻果斷的令人意想不到,直接自封經脈,高舉雙手,當場投降。

  由于之前散去了云麟鎮獄紋絡,連繳械都沒有必要了。

  “我…你妹啊!”

  樸英俊見狀,也只能連忙收劍,卡了一個踉蹌。

  雖然陳一謀已經吩咐,最好能重傷簫凡,表明節目組對木村道哉之死的態度,可簫凡當場投降的過于干脆和徹底,反而讓樸英俊不好下死手了。

  否則過于刻意被觀眾看出,好不容易掀起的熱度,也就再次磨滅。

  “簫凡,你犯下重罪,縱然投降也難逃死罪,想要痛快去死也只能是奢望,老虎凳、辣椒水…”

  樸英俊從腰間解下鐐銬慢吞吞的戴在簫凡身上,期間各種言語威逼刺激,試圖激起簫凡的反抗之心。

  可簫凡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無論樸英俊說的何等殘忍可怕,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完全沒有了剛剛囂張、兇殘的模樣。

  低眉順眼的憨厚樣子,讓樸英俊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

  “簫凡我你大爺的!”

  直播飛船內,陳一謀更是要被氣炸了,有一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失重感,心里空落落的,難受極了。

  本以為借著簫凡反抗的機會,讓樸英俊等執法弟子重傷簫凡,現在直播中給木村勝哉一個態度和交代。

  哪里知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錯了,姿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竟然當場投降?

  還是不是個爺們啊。

  就不能一硬到底?

  中途疲軟,是會出人命的啊!

  “方修,就這么讓節目組把簫凡帶走?”

  萬藥山大殿上,悟心小和尚看著被樸英俊押走的簫凡,有些擔憂道:“那個被殺死的木村道哉身份特殊,他老子木村勝哉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查過那人的資料,是鷹派的代表人物,殺伐果斷,有仇必報!”

  “放心,就算我們什么也不做,簫凡也絕對不會有事,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能過的平穩!”

  方修則搖了搖頭,他抬眼望向云空,不知在想什么,許久過后方才澹澹一笑道:“若我沒算錯的話,要來節目組干預劇情的,絕不止木村勝哉一人。”

  他說著,自殿頂站了起來,微微活動手腳道:“現在也是時候前往自由聯盟研究所的大本營了。”

  “你的意思是,自由聯盟研究所也會派人過來?”悟心小和尚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新聞報道沒有失實,研究所投資這檔真人秀,除了研究修行術法體系的發展以及對社會結構的影響外,很重要的一點,也是想復刻我的成長過程,試圖對比《我真能修成個仙》視頻,發現我突然崛起的秘密!”

  方修說道:“而現在簫凡在節目組的完全控制下,也出現了與我相似的表現,研究所肯定會被驚動的,相信此刻已經向著這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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