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花費了大概10分鐘左右的時間之后,當因為天上的照明彈熄滅,不得不亮起手電筒的追風。
在一片被鮮血染紅的地面上,撿起了一發822毫米,這種百式沖鋒槍的專用子彈后。
這么一場對于一眾菜鳥們來說,一點都不夠友好的戰場打掃行動,如今總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期間放哨的假洋鬼子杰森這些人,沒有發現任何來襲的鬼子后續部隊。
讓這樣一個晚上的野外,那是說不出的安靜,特別在漫天的星空之下,時間都是凝固了下來。
更似乎鬼子本次的行動部隊,就這么區區一個小隊而已。
不過胡彪他們當然清楚,之前這么的一場戰斗不過是一頓開胃菜罷了;因為今晚才是26號的拂曉時分,而系統任務要求他們一行人堅持到29號的零點。
這還有著將近70個小時的時間,將會有著無數場的苦戰等待著他們。
當然,以上的這些煩惱,是胡彪這么一個中州戰隊撲街指揮官大人,還有一眾老鳥們需要擔心和操心的事情。
對于破鑼等5個,在血肉磨房中掙扎一幫的菜鳥們來說。
當聽到了旭風嘴里,一句‘號了、收工返回陣地’時。
好家伙!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帶著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向著陣地上連忙的趕了回去,試圖盡快的逃離這么一個鬼地方。
其中唯一看起來體面一點的菜鳥,也就是石破虜這貨了。
之所以這樣,要感謝這貨在冰城社區阿sir的這么一個身份。
雖然社區阿sir很難接觸到什么大型的兇殺案,那一些的恐怖現場,但這玩意也看個人運氣的。
在石破虜的生涯中,也是因為轄區中發生過一次惡性事件,有幸和不幸的見識過這樣的一幕。
哪怕石破虜上次見過的場面,比起當前的這一幕差多了,還是有點底子在的。
又或者說,是石破虜因為個人職業上的倔強,讓他強行忍住了胸腹中的翻騰,還算良好的完成了打掃戰場的工作,沒有當場的出丑。
甚至在其他菜鳥匆匆跑回了陣地的時候,他那一個以正常速度一路走回去的同時,還點燃了一根繳獲‘金雞’牌香煙。
才是稍微的用力吸了一口,馬上就是一嘴的煙絲。
不過只要他強裝出了一臉的單行,頓時就很有一點牌面了。
話說!在胡彪他們一眾老鳥看來,本次跟隨他們在八甲嶺上戰斗的五個菜鳥,雖然吐得稀里嘩啦,如今小臉上的那一個表情也叫凄慘的厲害。
但是只要不當場尥蹶子不干了,可以堅持著完成了任務,這樣的表現也叫是相當的讓他們的滿意了。
當然了,有那么一句古話說得好,叫做趁熱打鐵。
為了盡快的幫助這些菜鳥,能夠盡快的成長起來,胡彪心中有著一個巨大的責任感,讓他知道以上做的還不夠,還需要加把火。
于是,當嘴里叼著煙走在了最后的石破虜,也是返回了陣地之后。
胡彪嘴里熱情的招呼了起來:“幾位新來的兄弟們都辛苦了,大家趕緊把手里的東西放下,過來一下。”
聞言之后,看著胡彪臉上的熱情笑臉,石破虜覺得了那么一絲的溫暖。
甚至還能理解了想到,胡彪他們這么做雖然惡劣了一些,但其實也是為了他們好。
畢竟在這種沒有人性可言的戰場上,他們若是有著這樣和那樣的顧忌,搞不好會死的更快。
只有將一切矯情都打碎了的強者,才有資格在戰場上活下去。
問題是在很快之后,他就一點都不這么想了。
因為胡彪將他們5個人召喚了過去之后,嘴里笑嘻嘻的說到:
“這種事情也就是剛才不習慣,多來幾次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別看這些家伙一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當初好些都嚇尿褲子了,一個個還比不上你們體面了。”
若是僅僅聽到這里,胡彪這貨還能算個人,甚至還能說句是個好人。
但是在隨即之后,這貨嘴里補上了一句“忙活了一陣都餓壞了吧?趕緊吃點東西”后,連一直表現優秀的石破虜都是當場吐了出來。
因為胡彪‘咔’的一下,就是用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挑開了一盒帕斯姆午餐肉罐頭。
在頭頂一輪月色照映之下,有著粉紅色澤的帕斯姆午餐肉罐頭,瞬間讓他們之前所有糟糕的回憶,又清晰的浮現在了眼前。
好家伙!這一刻連石破虜都徹底扛不住了。
在破鑼等幾人,那是再度吐了起來的同時,他胃里翻騰的一切隨著他嘴角的香煙,一家伙就是噴涌而出。
幾乎在同一時間里,巨大的哄笑從一眾老鳥們嘴里發出,好像是憋了好久一樣。
而在這么一個時候,胡彪的聲音又響起來,是那樣的冰冷和無情: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你們真以為系統任務,是過家家一般的玩游戲么?別特么的天真了,想要活下去、活著回去見你們的家人,在鬼子面前就不要把自己當個人。
所以要自問還是一個帶把的男人,現在每一人一盒午餐肉,把他給我吃干凈,一點都不剩的那種。”
在胡彪嘴里冰冷的聲音之下,已經是連續吐了幾次。
如今連黃疸水都快沒有多少吐的70后男人破鑼,首先是強行憋住了繼續嘔吐的沖動。
想到了家里離休的老父親,總是喋喋不休的妻子,兩個小棉襖一般的女兒,當然還有華國老百姓對于鬼子血脈中的仇恨。
多少還有一點,對于胡彪和其他中州戰隊孫子們的惱火。
破鑼猛然的直起了腰桿子,一把搶過了胡彪手里的那一盒紅色的午餐頭罐頭,
用手指扣了一大塊之后,就往嘴巴里送了進去,稍微的咀嚼了兩下,就向著喉嚨里咽了下去。
許是因為當時的情緒激動了一些,以至于破鑼嘴里那一塊午餐肉分量稍大了一些。
所以讓他咽的很艱難,但是不管如何還是被他咽下了肚子;然后破鑼又是將手伸進了罐頭盒里,再次的扣起了那么一塊。
而其他的煙灰缸、漢字、風和石破虜等四個菜鳥,也只是比起了破鑼,在動作上稍微慢了那么一些而起。
他們強行的止住了自己翻江倒海一般的嘔吐之后,努力的直起了自己的腰桿子,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順帶著,用衣袖抹了一把嘴唇上掛著的鼻涕泡后。
紛紛從一旁的一個袋子中,各自的翻找出了一個帕斯姆午餐頭罐頭,一刀割開了之后、插起一塊就往嘴里塞。
就這樣,當破鑼懷著心中一口說不來的氣,率先吃完了一罐子的午餐肉之后。
耳邊響起了一句叫好聲:“好!是個爺們,來喝上一口。”
那是胡彪在叫好的同時,遞過來了一個鬼子的綠色水壺;接過了之后,破鑼往嘴里灌上了一大口。
頓時在一股濃郁到極點的酒精刺激下,讓他的血液在這一刻似乎都要燃燒了起來。
從鼻孔噴出了兩道幾乎可以點燃的呼吸后,破鑼嘴里憤憤的罵出了一句:“什么破酒,跟特么的喝酒精一樣。”
“沒錯,這玩意就是兌水的酒精,但是喝起來夠勁不是,這才是老爺們該喝的玩意。”
at這么一個皮膚白皙,像極了小白臉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嘴里說著這么一句的同時,接過了破鑼手里的水壺。
然后昂起了自己修長的脖子,對著喉嚨里猛灌了那么一大口。
接著如同傳遞一般,將這么一個水壺,又塞到了剛剛吃完了一盒午餐肉的煙灰缸的手里。
煙灰缸在本能之中,也是給自己來上了那么一大口,在這么玩意的刺激下,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但是咳嗽完了之后,他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不算什么了。17356/95817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