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勁風吹的天下大會現場的各種門派的旗幟獵獵飄揚。
陳沙的一句話。
則瞬間如同一塊巨石一般,投入了平靜地湖面上,瞬間激起仰天巨浪,擴散開來,沖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只要他是當世第一!
他就是規矩!
此言一出,所有神州陣營里的人們,全都一瞬間神情為之振奮,帶著熱忱激動的表情注視向了自己這個時代的最強者。
這一刻。
即便是在魔門的一些宗門里,例如到場的魔宗的拜火宗的田鏡水、轉生宗的孟婆婆,也都不由的心里激蕩了一下。
本身,所有前來參加這場天下大會的神州陣營里的人們,就是被“半強迫”的參與來的。
這些從第九劫時代復蘇的古人們,一個個實力遠超當世一個大境界。
在這樣的力量威懾之下,誰又敢不來參加這次大會,并且這些古人還講話說的很清楚,這次大會就是要重新劃分勢力的大會。
到場的話,最起碼還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如果不到場,那就是在這里被人瓜分的尸骨無存,到頭來,都不知道自己犯了哪一條。
神州武林的人們,哪一個能夠在心里接受這種命運和結局。
可無奈,力不如人吶。
現在終于等到了有人直接叫板這些古人,別的不說,至少在這一刻,即便是魔門這些心中對陳沙有著敵對心態的人,也都不得不為陳沙的這股氣概折服了。
陳沙已然成為了神州這個時代唯一能夠為他們撐腰的人了。
現在擺出來的這股氣勢,不只是在壯道一宗的氣勢,也是在無形中壯著神州一方的氣勢。
“哈哈哈哈!當世第一?”
不料,卻在現場靜寂不到兩三個呼吸之后,那飛升者陣營里面就傳出了一聲蒼老大笑。
“晚輩!老夫不是沒有聽說過你,知道你在這神州時代,是個無可爭議的厲害角色,也知道你擊殺過我們第九劫時代的一位魔道修士陽摩戈,可你現在顯然是沉浸在一種虛幻的榮耀里。”
這人是一個身軀魁梧的老人,滿頭白發,胡須也垂了下去,身上披著紫金色的華服,面容卻如嬰兒一般。
在他站起來大笑一刻,立即空氣當中就出現了一股藥香氣,以及一股強大的破碎虛空者的氣息。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老人背后的旗幟。
神農教!
顯然,這位正是九劫時代三教九流之中九大名流其一“神農教”的一位飛升者教主。
聶鬼神看著自己不用開口,這位神農教主符震山就主動站了出來,臉上露出淡淡的自信微笑。
這位神農教主,可算是他最熟悉的一人了。
甚至可以說是他的朋友。
他與對方同屬于第九劫末法時代最后時期飛升的人之一,在他于末法時代創建天地盟的時候,這位符教主就是他最信任的盟友。
只見這個老人胡須飛揚,睥睨的看著陳沙,露出淡淡嘲笑:
“在我們沒有復蘇之前,你這個晚輩的確可算是你們這個時代的第一人了,但…”
“在我們復蘇之后,你還當自己是當世第一,這是多么可憐的想法,老夫都不忍讓你知道破碎者之間也有強弱差距的這一事實。”
他們第九劫的飛升者,哪一個不是人中之龍,古代一個時期的各個霸主。
在他們的時代,他們能夠飛升,便已然說明了他們無一不是那個時代一兩百年間的當世最強者之一。
如今,幾千年的破碎虛空者在這里聚集了近三十位,聽到陳沙自詡當世第一,怎會不發笑。
于陳沙站的最近的上官云。
此時已經意識到了,這大會在召開之前,恐怕就要先行把陳沙這個神州頭狼解決掉了,這倒也省事。
當即向著符震山發出了邀請,道:
“符教主,現在看來,是這位陳宗主自己敬酒不吃,那也就怪不得我等了,不知道符教主可有興趣,與我一同拿下他,便當為這天下大會的召開,添個彩。”
說是添彩。
但其實就是要拿陳沙開刀的意思了,這本就是天下大會舉辦的目的之一,只需要拿下陳沙這個神州武林第一人,其他一些人,根本就不用在意了。
而就算是要殺雞儆猴,上官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本身他就是謹慎之人,雖然口稱要拿下陳沙,但卻也對陳沙能夠擊殺陽摩戈的力量有所忌憚。
可若是再多一人的話,他就什么顧忌都沒有了。
兩位破碎虛空者,還拿不下陳沙的話,那他也枉為自己那一百年時期內的最強者之一了。
然而神農教主符震山,卻是笑喝一聲:
“上官先生說什么,拿下他,老夫還要與你聯手?我一人足矣!”
語落頃刻。
所有人就看到這位破碎級數的老人腳下一震,座位下的椅子瞬間四分五裂開來,幾十丈方圓內的大地都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他已經朝著陳沙凌厲的出手了。
破碎虛空者的速度和力量之快,根本就不是現場大部分人可以捕捉得到的,即便是白斬蒼、燕赤眉這等級數高手,也只是隱約捕捉到了那神農教主話落一刻,整個人就好似化為了一口人形大鼎。
破碎了幾十丈內的空氣,一瞬間,出現在了陳沙的頭頂,雙掌蓋壓而下。
轟!!
這一擊還沒觸碰到陳沙,就已經震蕩的天地之間如同萬雷暴走,刺人耳膜的音嘯,好似刀割虛空一般擴散肆虐出去。
上官云看著一閃而過的符震山拍動雙掌,壓向陳沙,心頭都是一震,赫然就認出了這是神農教最著名的武功里的一大殺招:
“這是神鼎九擊之中的殺招‘一擊定鼎’,沒想到這符老教主口上張揚,下起手來,卻是一點不大意,一出手就是全力殺招,這種威勢,再加上這符老教主的功力,即便是我…也難…”
作為九大名流之一的神農教,其傳承悠遠,歷代都修持一部叫做“農神決”的無上武功,這部武功可以直達破碎之境。
農神決之中,又有“神鼎九擊”九種殺勢,其中的每一種殺勢,都有驚天動地的威力,尤其是最后一擊“一擊定鼎”,據傳這一式和農神決大成功力配合使出,直接就可以讓人破碎虛空飛升仙門。
而符震山一出手,就是這樣的全力一擊。
即便是聶鬼神也面帶笑意,他身為盟主,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出手當然是有礙身份,而符震山作為自己的老友,替他出手,即便是一擊殺不死陳沙,只需要重傷陳沙。
然后再有上官云配合,只需兩個破碎者,便可拿下陳沙了。
他這個盟主完全可以坐看著…
然而。
聶鬼神上一息還是微笑的神情,卻就在下一息,當符震山的一擊落在陳沙頭頂一瞬間,他眼睛瞳孔肉眼可見的縮成了一個小黑點:“什么?符震山的農神決,竟然打不進去,此人的護身之力如此之強嗎…”
轟!!
符震山渾身破碎氣力,好似將一口虛空大鼎砸在了陳沙頭頂,但卻是在陳沙頭頂三尺位置出現了一道悶鳴聲,打不進去了!
緊接著…
他看著陳沙微微抬起了面容,與他目光對視。
眼神,
冥漠。
驟然,符震山感覺到自己在這個目光之下,變得無比的渺小,從而對比陳沙的身形肉眼可見的迅速拔高,就好似一個巨神一樣,鎮壓住了他的心靈和精神。
緊接著,陳沙這個巨神在自己一擊之后,朝著自己的頭顱探過來五根指頭。
伴隨著這五指探來。
符震山這位老教主心靈之中生出了恐怖的警兆,手腳同一時間發麻:“這股危機感是怎么回事…”
然而伴隨著那五指在自己視線中探來,越來越大。
“危!”
一個血紅的字眼,迅速跳動在了這位破碎虛空老教主的心頭,讓他幾乎本能的就要一拍空氣,借勢躲過這探來的五根手指。
然而。
卻在他生出這個念頭的一刻,卻詭異的發現,自己的念頭,思想都似乎瞬間生銹了,被注滿了厚重的水銀,連轉動念頭,都不能做到。
“這…為什…我…的…精神…變得這么…遲鈍!!”
符震山在心靈中發出嘶吼,卻發現身軀竟然僵在了空中,精神不能轉動,就不能夠指揮軀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沙的五指探來,覆蓋到了他的頭頂。
一瞬間。
當陳沙的五根手指撫在了他的頭頂上之后,心靈警兆帶給了他一個最直觀的結果:
“這一掌…我的頭要被拍爆…我要死,不,老夫可是…”
幾乎就是在符震山心中閃過轉動出這一個絕望駭然的結果同時。
陳沙的手掌就如同拍在了一個西瓜上一樣,掌心觸及在符震山天靈蓋的一剎那,這位破碎虛空強者的頭顱,就傳出了一道炸響!
瞬間,腦漿和鮮血的迸濺聲浮現。
這些也成為了這位第九劫時代老教主的死前最后感知到的東西。
他連一句遺言都沒能留下。
整個人重重的砸在了地面里,堅硬的破碎者身軀,將地面砸出了一個深坑,紋路和塵土擴散出去。
一瞬間。
全場靜謐如墳場一般,只有那符震山尸體“鐺”的一聲落地的金屬回響聲,以及氣流擴散的嗚嗚聲。
只因事情發展和結果出現的太快了。
從符震山開口,出手,到陳沙一掌拍在了他腦袋上,在不到破碎者的眼中看去,這一幕甚至發生在不到一兩個呼吸。
在神州武林人士們的目力看去,就是一個最直觀的畫面。
那就是這位九劫老飛升者只是殺到陳沙面前一瞬間,就被陳宗主給一巴掌拍死了!
一招,一瞬…
一巴掌拍死了一位破碎虛空的古人!
現場的人足足用了幾個呼吸才從死寂般的氣氛中回過神來,繼而,是神州陣營這邊武林人士們發出的震天般的驚呼。
一掌而已!
九劫陣營就死了一位破碎級數的飛升者!
所有人激動的看著陳沙,看著這位年輕道人,盡皆生出同一個念頭。
這種力量!
這種修為!
如陳宗主所言。
他若不是當世第一!
誰是?!
再看上官云的臉色,已經難以描寫的精彩,感受著陳沙轉過頭看向他的目光。
上官云感覺自己的心臟一瞬間被什么力量揪住了。18122/10195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