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杜維·瓊斯殘忍的吐出了一個拒絕的單詞。
他俯瞰著抓著自己袍子的洛哈特,清晰的說道:“一個人,只有一種命運,你不能既想要這個,又想要那個。
洛哈特,你的命運不在我這里,也不再這個手提箱里面。
從最開始,你畢業的最開始,你其實就應該明白,你想要的未來,只有兩種可能。
騙子。
和傳奇。
你選擇了傳奇的騙子,我對此很欣慰,但是很可惜的是,你不應該自信的回來,回霍格沃茨,作為一個正常的拉文克勞畢業生。
我的先生。”
他用魔杖抵住了洛哈特的腦袋,無視了他因為哭泣而抽搐的身體,他繼續冷漠的說道:“你錯誤的高估了這些年你的成長。
一個優秀的拉文克勞畢業生,他絕對可以勝任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的教學的。
但是你不行。
你早就忘了魔咒應該怎么施展。
鄧布利多知道你的問題嗎?
我想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不在乎。
因為你的本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要是你可以撐得過一年時間的霍格沃茨教學,那么你就是一個優秀的教授。
但是要是你做不了一個優秀的教授,我的洛哈特。
你就是一個臭名昭著的例子,一個用來教育所有的小巫師,不要做騙子的例子,可以想象,哪怕是在未來,你的名字也會出現在書上。
所有人都會記住你。
吉德羅·洛哈特,洛哈特先生(杜維用一種唱出來的曲調,抑揚頓挫的說道),也許我也可以刪除掉你最近的所有的記憶,叫你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在圣芒戈醫院,這也是一個辦法。
但是所有人都會記住你的名字,也許在很多年以后,你的名字會成為騙子的代名詞,特別是哈利·波特打敗了伏地魔的時候。
那也是一件傳奇,不是嗎?
你愿意嗎?這樣的結果?”
杜維的腿在顫抖,不是因為他在顫抖,是因為抱住了他大腿的人在顫抖。
看起來,洛哈特快要失控了。
洛哈特的使命完成了。
杜維有些憐憫的看著他,知道真相是一回事情。
接受,是另外一回事情。
洛哈特一直在逃避。
杜維有些失望的長出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筆記本塞進了他的懷里,“給他模擬一下未來,杜維,我實在是說不出來別的話了,洛哈特先生有些過于優柔寡斷。”
黑色的濃霧密密麻麻從筆記本上出現,籠罩住了洛哈特先生。
杜維站了起來,洛哈特在慘叫,也不知道在慘叫什么,這些濃霧從他的眼睛,鼻孔,喉嚨里面灌了進去,洛哈特痛苦的倒在地上。
在一邊的妖精大師和黑巫師,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洛哈特先生大約是還想要叫的更慘一下,可惜的是,他不太能喊叫的出來。
那些濃密的黑霧之上,出現了一個人。
另外一位杜維·瓊斯。
他穿著和攝魂怪一模一樣的腐爛袍子,就連那張臉,都好像是泡的褶皺脫皮的樣子。
沒有魔杖。
他就這么盯著洛哈特,然后發出了尖銳可怕的笑聲。
“小可憐,是不是?不知道應該怎么選的小可憐,將一個對你施暴的人,將你囚禁的地方,當做了安全屋是不是?
真的把杜維·瓊斯當做救世主?
他不過是利用你罷了,小可愛,他才不管別人的死活呢。
他是一個貪婪的,惡心的,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蛆蟲而已。
不要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的小可憐,他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恰恰相反,小可憐,他囚禁了你,侮辱了你,折磨了你,他是你的仇人,你應該殺了他,殺了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應該勇敢的斗爭,哪怕死亡。”
攝魂怪一樣的杜維飄蕩著,來到了洛哈特先生的身后,貼著他的耳邊,將自己的下巴卡在洛哈特先生的肩膀上,惡意的笑。
“還記得他把你抓出來的那一天嗎?洛哈特先生,你被抓出來的那一天,你有什么錯呢?
你什么都沒有錯,只不過是他恰好抓住了你而已。
令人惡心。”
他像是背后靈一樣,依附在了洛哈特的身后,蠱惑他。
洛哈特只覺得自己的后背,全部都籠罩進了一片深邃的海洋,冰冷刺骨。
他牙齒打顫,發出了“磕巴磕巴”的聲音。
帶著獵鹿帽的杜維瞥了一眼自己,轉過了身體。
“輪到你了,小矮星彼得。”
他一把抓起來了身邊的小矮星彼得,小矮星彼得已經嚇得不會說話了,他努力想要從自己的嘴巴里面吐出什么單詞來,可惜的是,杜維什么都不想聽。
“沒有機會,小矮星彼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也許你不會相信,對于你來說,只有阿茲卡班,才是你永遠的家,起碼你在那里,是安全的。
彼得。
因為有的時候,是的,我會很惡毒,我的彼得,我會在想,為什么是我?
憑什么我在阿茲卡班關了那么長時間?
憑什么你們可以在外面享受自由呢?
不管是你,還是其余的幾位先生?
所以我第一個復仇的對象是馬爾福先生,選擇馬爾福先生有很多原因,他足夠著名,他的行蹤并不難找,他是一個純血,他和伏地魔很接近。
可以對他出手的機會,很多。
但是真正的原因呢?真正的原因,也許是我看不得別人好呢?
也許我就是一個惡毒的,小心眼的人呢,我就是不喜歡馬爾福先生,可以逍遙自在的在外面晃蕩呢?”
杜維說完了話,用魔杖指著他的腦子。
“所以,圣誕節快樂,先生!”
魔杖尖端吐出了強大至極的魔力,杜維肆無忌憚的改變著他腦子之中的記憶,被杜維精心編制的記憶,灌入了小矮星彼得的腦海,地面上的一些工具,都開始漂浮起來。
幾位前來參觀的魔法部干員,都露出了喜色。
魔法即強權。
很顯然,現在的杜維·瓊斯,就是強權的代表,他已經足夠強大,擁有了伏地魔一樣的基本基礎。
適合自己的擁躉,足夠強大的魔法力量。
穿著腐爛袍子的杜維·瓊斯繼續怪笑著說道:“有趣嗎,洛哈特先生,一個惡心的,偽善的家伙妄圖因為自己說出來自己的罪惡,減輕負罪感,真是虛偽的惡心,是不是?
況且。”
杜維·瓊斯說道:“徹底改變了一個人的記憶,和殺了一個人,又有什么區別呢?
用阿瓦達索命殺掉一個人,和用一忘皆空改變別人的記憶,又有什么本質上的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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