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華市黑色地帶與人交談,武力永遠是最佳方案。
在看到艾涼威脅意味十足的舉動后,珠寶店老板立即捂住嘴巴,一個屁都不敢再放。
“我沒打算要你的命,我只需要你配合我查一下珠寶店婚戒的購買記錄。”
艾涼用槍頂住珠寶店老板的腦門:“過去的事就當它過去了,現在好好配合我,明白嗎?”
“明、明白!”
珠寶店老板垂著腦袋,顫顫巍巍地說道。
正所謂鄰居屯糧我屯槍,鄰居就是我糧倉。
像珠寶店老板這種人,如果沒有靠山放在過去就是別人的錢袋子,這輩子都沒有把生意做大的可能性。
不過老實也有老實的好處,當初艾涼把他們上頭的剝削者宰了,這些中下層的商家立即迎來了春天。
那時內華市的黑色地帶,已經是名存實亡。
逃亡者們不敢用能留下電子交易記錄的支付手段。
只能靠典當黃金首飾之類的方法,籌集跑路資金。
很多珠寶店,都通過低價收購逃亡者們典當的物品,狠賺了一大筆錢。
有隱者這個索命閻王在四處尋找幸運兒,逃亡者們可不敢鬧出什么動靜,只能咬著牙忍了。
時至今日,隱者逐漸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
不少老板都擔心,曾經被自己坑過的人,會重新回到內華市報復。
當然,此時的內華非彼時的內華。
雖然在看不見的角落廝殺依舊在上演,但往日那種在郊外拿著火箭筒對轟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珠寶店老板對于艾涼這種,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作法,感到十分的欽佩,激動到連滾帶爬地奔向臥室找衣服。
艾涼完全不擔心他回房間,會有什么不理智的舉動。
如果有,無非是受點苦就過去了。
朱老板換上一身便于行動的運動裝,一只手拿著車鑰匙,一只手拿著手機,隱晦的表示自己沒有反抗的意圖。
艾涼跟在這位朱老板身后進入車庫。
一路上朱老板會盡量避開艾涼的視線,哪怕是面對面也只盯著肩膀,從不抬頭向上看。
司機的工作毫無疑問是對方的。
艾涼坐在駕駛座后方,試著用念動力在內華市搜尋,從尸體上感知到的詭異氣息。
然而什么也沒找到。
這并沒有超出艾涼的預料,畢竟尸體上的金屬膜可以屏蔽氣息。
兇手都能給尸體用上這玩意兒了,沒理由不給自己也裹一層。
汽車停在了商業街內部。
隨著內華市重新制定了新的商業法,除了超市酒吧等特殊營業場所,其余店鋪在夜晚十點之前必須強制性關門。
這條街大部分店鋪,賣的都是各種奢侈品。
放眼望去一片,沒有一家店是開著的。
旁邊的街區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這里卻漆黑一片死寂沉沉。
這種古怪至極的場景,也就內華市能看見了。
朱老板雙手撐在方向盤上雙眼直視前方:“那個,我們到了…”
“下車去開門。”艾涼命令道。
聽到明確的指令,朱老板終于敢解開安全帶,熄滅發動機下車去開門。
做賊心虛的他沒敢把用車燈照亮,而是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光,摸黑打開店門。
主要是朱老板擔心路人看見,大半夜珠寶店門口有車會報警。
萬一刺激到艾涼,小命可就交代在這里了。
就算人家沒殺他,當年壓價收購逃亡者們的黃金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查出來了又是一筆麻煩。
最壞的情況下,還會被扣上為罪犯提供資金的帽子。
艾涼進入珠寶店,守著朱老板打開電腦,翻出同款戒指的購買記錄與購買者的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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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板讓出位置,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這款戒指前幾年在內華市很熱門,買的人不少,要不我找個U盤唔…”
話音未落,艾涼突然抬手掐住了他的脖頸。
幾秒后,朱老板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聯絡方式到手,沒必要再跟這人廢話了。
艾涼將幾十個預留的手機號記下,然后用空白的存儲卡連接電腦又拷貝了一份。
現在手邊沒有設備,一個一個號碼打過去問太過麻煩。
以往這種瑣事,艾涼都是直接丟給穆斯處理。
最多半天的時間,他就能給艾涼一個滿意的結果。
現在穆斯不在了,艾涼只能自己動手,或者去找內華市那位新的中間人。
考慮到想要調查清楚一個人的具體行蹤,最近都去過哪些地方接觸過哪些人,需要花費的時間。
艾涼覺得還是花錢雇人比較好。
自己和雇來的幫手兩邊一起推進,速度絕對快過一個人慢慢順著線索查。
半小時后,艾涼在一家名為夜火燒烤的燒烤店門口下了車。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服務員妹子在艾涼進門的瞬間,堆著笑臉迎了上來。
艾涼態度冷淡的說道:“找人。”
服務員妹子繼續問道:“是有朋友已經預定好座位了嗎?”
艾涼瞄了她一眼:“我是來找陳紹東的。”
服務員妹子此時再傻,也能看出來來者不善了。
她后退半步,用眼神向柜臺旁的男服務員求助。
“你找陳哥有事?”
男服務員走到艾涼跟前,語氣不善的說道。
艾涼正打算解釋,后廚那邊鉆出來一個人,把男服務員拉到一邊:“小王,這是陳哥朋友。”
男子把兩個服務員擋在身后,對著艾涼賠笑道:“我們沒想到您來的這么快,忘了通知他倆了,不好意思啊。”
說罷,男子伸出手想攬住艾涼的肩膀。
艾涼后退半步,把手放在腰間,神情淡漠的望著他。
男子見狀,眼里閃過一絲警惕,但表面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看來你也等急了,我這就帶你去找陳哥。”
這時,最開始接待艾涼的女服務員突然拉住男子的胳膊。
“劉哥,這人身上包裹的嚴嚴實實,還帶著口罩,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人,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女服務員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觀察艾涼的反應,一邊小聲說道。
“你想什么呢,這是陳哥的朋友,只是他不愛說話,性子有點冷而已,再說了我們就一開燒烤店的,還能惹到什么道上的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