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長長地呼出一口煙氣,抖了抖煙斗里燃盡的煙絲,添上新的煙絲,點燃后,又吸了一口煙,吞云吐霧般繚繞了大半個辦公室。
“你們覺得宇智波龍介,是個怎么樣的人?”
大蛇丸和旗木朔茂站在辦公桌前,彼此對望了一眼,才由旗木朔茂先回答:“實力強勁,且不傲慢,勇于擔當,珍惜同伴,是個擁有火之意志的優秀忍者。”
三代火影笑著說:“嚯,評價很高嘛。你呢,大蛇丸,作為龍介的老師,應該有更深的體會和觀察吧。”
大蛇丸面無表情,十分冷峻地用十分獨特的沙啞聲音說:“很復雜。他似乎是個很隨性的人,許多事情他并不在意,比如宇智波一族的榮耀,天才的身份,以及周圍人對他的看法。但又是個注重同伴,與人為善的人。修煉極為認真,做事卻有些懶散,性格又很隨意。他大概就是這樣一個人。”
大蛇丸停頓了一下,反問三代火影:“猿飛老師對龍介有安排?”
猿飛日斬叼著煙斗,笑了笑,拉開了抽屜,取出一張申請表,遞給了大蛇丸,說:“不是我的安排,是那小子自己申請的。”
“暗部?”
大蛇丸將龍介提交的加入暗部申請書遞給了旗木朔茂,別有深意地笑著說,“想要加入暗部的宇智波…還真是少有呢。”
旗木朔茂掃了申請表一眼,也笑了:“從實力與性格來考慮,龍介的確可以加入暗部。只是,他為什么想加入暗部呢?”
“有消息稱,宇智波龍介正打算爭奪宇智波一族族長的位置。”三代火影噴著煙霧,十分平淡地說道。
“龍介會爭奪族長之位?”旗木朔茂很是驚訝,在他印象中龍介不是熱衷于權力、地位的人啊,龍介實力強悍,心性成熟,卻始終保持著少年該有的樂觀、積極與明朗。
“具體原因不清楚。”三代火影如此回答,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但這也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至于契機是什么,三代火影沒有解釋,大蛇丸和旗木朔茂又都聽明白了,真的是“懂得都懂,不懂也不多說,細細品吧”。
“猿飛老師你同意了?”大蛇丸沒有多問,直接跟火影要答案了。
“嗯,龍介是極其優秀的戰斗力,不吸納進來實在可惜,更重要的是他來自宇智波一族。”三代火影放下了煙斗,喝了口茶潤潤喉,“但是怎么安排他,我沒有想好。”
“不如將他交給我吧。”
三代火影看著大蛇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大蛇丸說:“龍介,已經是精英上忍,與一般暗部組隊一起執行秘密任務,會是極大的浪費。他應該成為木葉的一把鋒利尖刀,去執行更艱難的任務。”
三代火影思慮再三,用拿起煙斗抽了兩口,最后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同意龍介加入暗部,但由大蛇丸你全權負責。以后,龍介就是你的部下了。”
“是!”大蛇丸應道。
“去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三代火影搖了搖手,示意大蛇丸退下來。大蛇丸也不逗留,點了點頭走開了,留下旗木朔茂。
三代火影吩咐道:“大概一個月之后,我們將在河之國與風之國大名、砂隱村風影簽訂和平協議,你可以開始篩選相關防衛人員,以及到現場進行排查了。”
“是!”旗木朔茂接過命令,便退下干活去了。
火影大樓辦公室里只剩下三代火影了,卻從側門走出一個老男人,大名鼎鼎的木葉鍋王——志村團藏。
鍋王與火影碰面了,似乎要觸發火影最經典的名場景——
志村團藏與猿飛日斬四目相對,犀利目光交接,而氣氛壓抑,在沉默對峙之中,志村團藏率先開口了。
志村團藏:“日斬,你會后悔的!”
猿飛日斬:“團藏,你有些逾越了。我才是火影!”
志村團藏一聽,氣憤不已,多少年了,還是用這句話來壓制自己。他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還重重摔了個猛。
猿飛日斬看著摯友的背影,微微低下頭,火影的帽子遮住了臉,默默抽著煙斗,煙氣繚繞,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可惜,并沒有,團藏和日斬正值蜜月期的末尾,還未到冷靜期呢,更不要說分歧對峙了。團藏杵著拐杖,反派陰森氣質十足,黑著一張丑臉,低沉地說:“你真的認為,宇智波一族的人加入暗部,是為了給村子做貢獻?”
“當然。宇智波是木葉隱村的宇智波。”猿飛日斬如此回答。
團藏沒有反駁,繼續問道:“你真的認為,宇智波一族的人會因為族長爭奪之事,分為兩個不同派系?”
“恐怕不會吧。”猿飛日斬簡潔回答。
團藏冷哼一聲,十分冷酷地說:“當然了,火影的徒弟當火影,族長的兒子當族長。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猿飛日斬瞥了他一樣,并沒有呵斥或是反駁,而是默認了這一“優良傳統”,默默地抽起煙斗。
“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宇智波的人,不管是真的,還是煙霧彈,我都會死死地監視他們。你不要拖我后腿。”
猿飛日斬猶豫了三秒鐘,補充了一句:“不要做的太過分。”
“哼,你還是老樣子。”團藏停頓了一下,又繼續發問,“宇智波龍介,幾年后便成年了。到那時候,你有自信打敗他嗎?”
猿飛日斬啪嗒抽了兩口煙,十分平靜地說:“可以。我可是火影。”
“是嘛,那就好。”團藏其實并不相信,但十分贊成大蛇丸的安排,“正如大蛇丸所說,讓他成為木葉村最鋒利的一把刀,的確是最適合的安排。希望這把刀是一把聽話的刀,不會成為下一個宇智波斑。”
“不用擔心,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木葉。”猿飛日斬自信滿滿。
“行吧,那就讓我們看一下,宇智波一族到底在謀劃什么…”團藏不置可否,心里已經在策劃陰謀詭計了。
龍介自從提交了申請書之后,就閉關一般待在自己的家里,拼命“捕捉”那一絲絲自然能量,便從他家里傳來“啪啪啪”的大響,整天響個不停,似乎老牛在勤耕不輟呢。
又一次失敗之后,龍介稍作休息,起身喝了一杯水,便看見窗戶上多了一條灰黑色的小蛇。它朝著龍介點了點頭,翻身就跳了下去。
“蛇?是大蛇丸老師找我嗎?”
整個木葉就只有龍介和大蛇丸擁有蛇通靈獸,那么很顯然這條小蛇正是大蛇丸的“傳訊使”。龍介直接從窗戶翻越過去,果然看見小蛇跑到了巷尾,回頭搖尾像小狗那樣在等待他。
小蛇簌簌地快速爬動,將龍介引導郊外的一片樹林里了。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西下的太陽就掛在山林上,照出夕陽穿透樹林成了萬道霞光。龍介站立之處霞光一片,四方沉寂,只有輕風撫葉的聲音。
那條小蛇帶到這里,嘭的一聲竟直接解除了通靈術,消失不見了。
“怎么回事”
龍介扭頭四顧,壓根就沒有發現大蛇丸的身影,可便在這一瞬間,原本沉寂的森林忽然響起了“咻咻”的銳利聲響,似一群蜂在扇動翅膀。
龍介有所察覺,抬頭一看,竟是數之不盡的手里劍,像一片烏云那般稠密,鋪天蓋地般爆射而來。
偷襲!
龍介一點都不驚慌,甚至嘴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而雙手早已結好印,張口噴出一個大大的火球,迎上了手里劍群,砰隆一聲,直接將烏云一般的手里劍都炸飛了。
“手里劍影分身之術,果然是大蛇丸老師呢…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龍介再一睜眼,直接開啟三勾玉寫輪眼。
簌簌簌——
突然間,又有十幾條手腕粗的大蛇從一棵大樹后飛撲了過去,嘴里還都銜著一把利劍,又快又刁鉆地刺向龍介身上的十幾個要害之處。
火遁·鳳仙火之術!
龍介并未躲避,使出火遁,十幾朵火焰如飛彈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十幾條大蛇,進行了精準的“爆破”,炸出了蛇肉像雨一樣噴濺空中。
龍介可不是只挨打不還手的人,剛才的“潛影多蛇手”已經暴露大蛇丸的藏身之處。龍介身形一閃就繞到了大樹后,大蛇丸正站在那里,不由分說,左手捏著苦無刺過去,直接扎入了大蛇丸的腰。
噗啦一聲,大蛇丸化作一灘爛泥砸落一地,在泥流翻涌之中,又突然凝現出一個大蛇丸,揮拳打向龍介的帥臉。
這是“土替身·裂”,在土替身中多埋伏一個土替身,講究出其不意,最利于偷襲。
可惜,寫輪眼早就看穿一切,龍介左手甩出的苦無,在大蛇丸土替身揮拳之際,已經將它的頭都射爆了。
土替身軟癱,化作一灘爛泥跌落,堆了一地的泥。可在一剎那,地上的泥數倍暴漲了,轟隆隆如山洪暴發沖蕩而出,席卷上了龍介,一下子淹沒了他的雙腳,將要卷入他的身,砰的一聲,龍介成了一段木頭。
替身術!
龍介的本體正蹲在樹上,看著“土遁土流大河”泛濫,泄了一地。他站起身,望著十幾米外的空地,笑道:“無聊的小把戲到此為止了,大蛇丸老師。又不是忍者學校里的教學課程。”
“嗯哼哼…真是厲害啊。”大蛇丸的聲音在空地上響起,他像一條蛇搖曳身姿鉆了出來,有些濕漉漉地說,“不愧是木葉詭眼呢。”
“切,這種…”
龍介的話戛然而止,他發現自己腳下的樹干竟長出了粗壯的樹枝,像鋼筋一樣纏繞在自己身上,將自己緊緊地束縛禁錮住了。
龍介駭然大驚,不是為這個幻術而驚訝,而是驚詫于竟然有人對自己施展幻術!?怎么想的,大蛇丸老師?
龍介真的很像對大蛇丸說一句:你真的超勇啊!
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趕在夕日紅之前貢獻名場面,對擅長幻術的三勾玉寫輪眼擁有者使用幻術?這完完全全是班門弄斧的愚蠢行為!
“是,你的幻術數值是10,但也只到10。我的幻術數值也可以是10,那因為數值最大只有10啊!”
龍介什么也沒有做,只是站著保持微笑,任由大樹纏繞在身上,平靜地看著大蛇丸。然而,在大蛇丸眼中,原本應該在幻術中大樹纏繞的龍介,消失不見了,在他的注視中消失不見了。
噗——
下一個瞬間,大蛇丸聽見了皮球綻破的聲音,隨即發現一只纏裹著雷電的拳頭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大蛇丸的反應也十分古怪,沒有慘叫,或是驚訝,反而微笑:“真是不錯呢…”
嘭的一聲,大蛇丸炸成了一團煙霧,竟然是影分身。龍介收回了右手,一甩,手上的雷電便消失了。
啪啪啪…
大蛇丸站在后面樹底下鼓掌,微笑著說:“忍術的使用,戰術的運用,都無可挑剔。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試。”
“考試?”龍介疑惑地看著大蛇丸。
大蛇丸說:“沒錯,考試。你不是申請加入暗部嗎,剛才就是你的資格審核了。以后你就是我的部下了。”
“是嘛,還有考試這回事。算了,通過了就好。”
大蛇丸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卷軸,丟給了龍介,說:“這是你接下來要完成的任務,S級。”
龍介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說:“誒?只有我一個人嗎?”
大蛇丸意味深長地笑了:“木葉,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夠與你一起搭檔執行任務。從今天開始,你都會是獨自一人去完成任務。”
龍介聳了聳肩,無奈地說:“好吧,一個人行動至少顧慮的東西少一些,方便一點。”
“完成任務之后,再來找我。”大蛇丸說完這一句話,整個人又鉆入了泥土里,消失不見了。似乎這種離開的方式,會顯得比較有格調。
龍介選用了最質樸的方式,散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