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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九章 窮奇惡道,最強之技

熊貓書庫    掌燈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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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祖是真神?

  徐志穹在《怒祖錄》里,曾經看到過一段描述,帝殺祖,與儒星分而食之,雙雙成宿。

  在徐志穹看來,怒祖應該也是星宿一級的人物,如果怒祖的層級更高,當時還是星官的太祖皇帝和儒星,應該沒有可能殺了怒祖。

  但窮奇卻說怒祖是真神。

  真神是什么概念?

  真神是和四方正神相同的位格,是徐志穹已知范圍內的最高存在。

  在真神之下有未神、有上神、有從神、有星宿、有星官…

  作為一個尚未脫離凡塵的三品,徐志穹和真神的差距大到了他無法想象。

  窮奇在腦海之中不斷催促著徐志穹逃跑。

  “快走!試試判官手段還靈不靈,若是不靈再想想別的辦法。”

  判官手段不靈了。

  長史印就在手上,毫無感應。

  大宣的中郎印更不必說。

  怒祖就是來找徐志穹的,他救走了粱孝恩,現在要收了徐志穹的性命,他絕不可能給徐志穹逃走的機會。

  “我跟你說過,你一再壞他的事情,遲早得遭他報復,現在報復來了吧!”窮奇又恨又惱,“別多想了,你趕緊給他跪下。”

  徐志穹一怔:“你說甚?”

  “據我所知,他是個愛才的人,對你應該有那么一點賞識,你且說愿意投奔他,愿意為奴為仆,你現在就給他跪下磕頭,他或許能饒你一命。”

  徐志穹沒作聲。

  窮奇嘆道:“我知道你是個狠人,不愿對人彎膝,可他是真神,對他磕個頭能怎地?

  別說是磕頭,只要保住這條性命,他讓你做什么都行,你先做好準備,把你身邊其他人都殺了,這一來是表決心,二來也是給你自己遮掩機密。”

  徐志穹還是不作聲。

  窮奇咂咂嘴唇道:“你若再是猶豫,當真要死在這,我知道你不愛聽,可這是常理,

  真神殺人,就和踩死螻蟻一樣,你就是一只螻蟻,螻蟻卻還在乎什么顏面?”

  說話間,怒祖朝著徐志穹揮了下衣袖。

  徐志穹身形破碎,血肉墜落,散落一地。

  怒祖微微皺眉,眼神一掃,解除了視線中的幻境。

  徐志穹全力編制的幻境,只禁得起他一個眼神。

  而徐志穹的真身,已經來到了上官青和洪華霄身邊,他正打算想辦法把這兩個不會動的先弄走。

  “你很在意這兩個人?”怒祖嘴角上翹,目光凝聚在了上官青和洪華霄身上。

  他提起了衣袖,要在徐志穹的面前奪走這兩人的性命。

  徐志穹想抱起這兩人逃命,但立刻放棄了這一想法。

  他知道他無法逃出怒祖的視線,就算暫時逃離了,想帶走洪華霄和上官青的幾率也微乎其微,更別說還有一個已經失去意識的白悅山。

  看到怒祖抬起手臂,徐志穹不慌不忙拿出了兩張面具,一前一后戴在了臉上。

  第一張面具,是師父的面具,雖說戴上了還是有些暈眩,但隨著修為提升,徐志穹已經能基本駕馭這張面具,戴上之后,他的意象之力會得到巨大的提升。

  第二張面具,梼杌面具。

  徐志穹戴上梼杌面具,抬頭看向怒祖時,明顯能看到怒祖眨了一下眼睛。

  作為真神,他能抵御梼杌面具的恐懼,但最起碼的觸動還是有的。

  戴好兩層面具的徐志穹,整理了一下衣衫,從腰間抽出一盞燈籠,指著怒祖道:“以惡濁之道,迷惑世人,令夫妻不睦,令骨肉相殘,你知罪?”

  怒祖垂著眼角,看著徐志穹道:“你在與誰說話?”

  徐志穹又道:“以無恥之論,顛倒是非,使惡徒肆意橫行,使良善無容身之地,你知罪?”

  這些話是徐志穹說出來的,也在腦海之中不斷復現。

  窮奇聽了直發抖!

  “徐志穹,你到底要怎地?你死不要緊,不要連累我,我也是真神,我不能就這么…”

  窮奇還在碎碎念念說個不停,怒祖雙眼鎖定了徐志穹,瞳孔猛然收縮。

  徐志穹立刻爆炸,炸出了滿地紙屑。

  紙屑?

  什么時候變成了紙人?

  這是徐志穹從楊武身上拿出來的紙人,他的傀儡已經被咀赤毀了,且用紙人做個替代。

  怒祖眉頭皺起,這是他第二次領教了徐志穹的幻術。

  到底什么時候中了徐志穹的幻術?

  怒祖很快知曉了狀況。

  適才徐志穹戴上了梼杌面具,強大的恐懼,讓怒祖眨了下眼睛。

  就用這眨眼之間的時間,徐志穹布置了一場幻陣。

  布置幻陣是為了什么?

  怒祖側眼一看,徐志穹正在身后吸食氣機。

  窮奇都嚇傻了:“你瘋了!你想廢了自己經脈么!真神的氣機你也敢吸?”

  吸了半口,徐志穹立刻躲到遠處。

  他的經脈要炸了。

  半口真神氣機,足以讓他從身外炸裂到元神。

  可這半口氣機,也是徐志穹和怒祖一戰的本錢。

  “阿窮,記得我跟你說過一句話么?

  我不是螻蟻。”

  窮奇回應道:“記得,你不是螻蟻,你是蚊子。”

  “你現在信了吧,我剛從他身上吸了一口血。”

  “吸了一口血能怎地?他還是能一巴掌拍死你。”

  怒祖靜靜看著徐志穹,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你竊取了我的氣機,又想要做什么?想找機會逃走?我給你機會,你可以試試。”

  徐志穹搖頭道:“沒殺了你之前,我不會走。”

  同樣的聲音在腦海之中重復,窮奇快被逼瘋了。

  “你說這個作甚?莫再激怒他!”

  “他想殺我,我也想殺他,這話有什么錯?就算殺不了他,也得重創他,否則我肯定走不了。”

  徐志穹很清醒。

  也許他對真神的認知還有嚴重不足,但這份清醒讓他看清了當前的局面。

  徐志穹能活到現在,是靠著幻術不停的堆疊,讓怒祖暫時判斷不出他的方位,用最極限的方式,一秒一秒延續自己的生命。

  假如他選擇逃跑,判官手段不能用,他也沒時間布置陰陽法陣,只能靠自己兩條腿,就算把腿跑斷了,也跑不出怒祖的掌心。

  眼下的局面只有魚死網破。

  說殺了怒祖是夸張了。

  但如果不擊敗怒祖,徐志穹絕沒有脫身的可能。

  “你想殺我?”怒祖點點頭,“我且站在這里,容你動手,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徐志穹開始調集意象之力。

  窮奇關切的問道:“現在是什么狀況?”

  “他讓我先動手。”

  “先動手你也沒有勝算,當心是個陷阱。”

  “等他先動手,我還有還手的機會么?橫豎都是拼一回。”

  窮奇恨道:“你別以為你很了不起,你別以為三品修為算什么好本事!

  你身上像樣點的手段,也就一個萬法自然,那根本就不是你這個階層該學的,況且你連個皮毛都沒學會!”

  什么萬法自然?

  徐志穹沒心情聽窮奇啰嗦,他把剛才吸來的怒祖氣機一并調集起來,竭盡全力要給怒祖致命一擊。

  忽聽窮奇在耳畔道:“用明念之眼,取敵心念空曠之處,注入氣機,

  氣機如芒、如刺、如劍、如戰力最殘狠之殺器,注入之數越多越好!”

  “這是什么技法?”

  “我道門四品技——意殺!”

  “意殺?我怎么從沒聽過?”

  “因為這技法極難,我道門四品以上修者,九成人學不會四品技,我道門曾有七名星宿,只有一人學會了意殺之技,

  這技法是我道門最強之術,乃以弱勝強之利器,我道門三品修者,曾以此技重創星宿,

  你有我道門天資,還懂萬法自然之技,生死關頭,且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又說萬法自然?

  “到底什么是萬法自然?”

  “你居然連技法之名都不知曉?”窮奇無暇解釋,“就是你模仿我道門氣機的手段。”

  用意象之力模仿氣機,是萬法自然?

  徐志穹也無暇思索,趕緊問道:“明念之眼,就是你教我集氣于雙目的手段么?”

  “是,你且看他一眼就好,莫要看的太深,千萬不要看穿他的外身,否則看到真神本相,你很可能丟了性命。”

  徐志穹對著怒祖掃過一眼,只覺天旋地轉。

  怒祖身上的色彩太多,許多色彩徐志穹從未見過,更無法描述。

  窮奇問道:“找到空曠處了么?”

  “有幾處色彩淡薄之處,我再確認一番。”

  “不要再看第二眼!”窮奇厲聲警告,“記住大致方位就好,現在調集所有氣機,成殺器之狀,切記,殺器要殘狠,但不能太顯眼,不能讓其有所察覺。”

  殺器要殘狠,還不能顯眼。

  徐志穹把所有意象之力集中在一處,幻化成了他心目中最合適的殺器。

  窮奇接著說道:“把從怒祖身上偷來的氣機也用上。”

  “那不是你道門氣機,能用在你道門術法上么?”

  “從道理上說,不能,但包層殼子,也能蒙騙過去,只要騙過經脈,走對了路徑就好!”

  真真服了惡道!

  這道門什么都騙,連自己都騙!

  窮奇的意思是,讓徐志穹在怒祖氣機之上,用意象之力包個殼子,模擬成惡道氣機,騙過自己的經脈,從元神和魂之間送出去,就能起到同樣的效果。

  徐志穹把從怒祖身上吸來的氣機,全用意象之力包好,塞到了“殺器”之中。

  窮奇在屏障之后活動了一下身軀:“從我身上,再吸一些氣機,要拼便和他拼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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