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跟著俄爾卡俄斯一起前來的三名輪回者中,有一位手上戴著的腕表輕微震顫起來。
那名輪回者神色坦然地在腕表屏幕上快速按了幾下,隨后湊到俄爾卡俄斯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跟著俄爾卡俄斯一起來的那三位其實也算是相當出名的強大輪回者,只是呂言對于這些家伙沒怎么了解而已。
短暫地交流結束之后,俄爾卡俄斯點了點頭,隨后重新轉頭看向云長歌,信心滿滿地詢問道:“怎么樣?同意合作的話,我們這邊的人現在就能動手。”
站在云長歌身后的幾位分部長互相對視了一眼,倒也沒有開口說什么。
云長歌稍加思索,便果斷給出答復。
“可以。”
反正是美利堅陣營的輪回者打頭陣,就算出什么問題,也能來得及跑路。
“那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俄爾卡俄斯微微一笑,而后帶著隨行的三名輪回者離開這片隱藏空間。
當這一行人離開后,大羅老師略顯謹慎地湊到云長歌身邊:“老云,你怎么看?”
“讓大家都小心點。”
云長歌相信大家也都心里有數。
畢竟他們與美利堅輪回者陣營的關系不互相下絆子就已經算很不錯了,哪怕有掠奪任務這樣共同的利益,也絕對不可能到放下爭端、同心協力的地步。
關于主攻的事情,俄爾卡俄斯倒是沒有說謊。
在他們離開不久后,恐怖的力量波動就已經從遠處爆發了出來。
頃刻間的功夫,就吸引了血族方面的注意力。
大量的稀奇古怪的召喚物再次出現在戰場上,但是這一次,還混雜著數百名輪回者。
邊緣的血族戰士看向美利堅輪回者的方向,氣氛在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這樣的投入,顯然不是一開始那樣的試探了。
俄爾卡俄斯渾身爆發出燦金色的光澤,白焰排開了他四周的空氣,直接形成了一片真空般的高溫領域。
只見他當空一踩,周圍的空氣就出現了一圈又一圈肉眼可見的漣漪,整個人像是以空間為踏板一樣,直撲血族主戰軍團的防線。
如此亮眼的表現,血族方面自然不會忽視。
最邊緣的兩支主戰軍團率先動手,足足近萬血族戰士凝聚出的厚重種族云氣,直接將俄爾卡俄斯從空中壓了下來。
實際上,俄爾卡俄斯擁有一種相當唯心的能力。
自己表現出來的威勢越強,對戰力的提升就越夸張。
結果還沒有來得及提升自己的戰力,就被種族云氣壓了下來。
這哪行?
別忘記了,米利加斯城內外足足駐扎了將近兩百支血族主戰軍團。
哪怕要防守四個方向,導致兵力有些分散。
但是再怎么分散,他們攻擊的這個方向也有數十支主戰軍團駐守。
這才兩支主戰軍團出手就將他的氣勢打壓下來,還怎么提升戰力?
出于這個原因,俄爾卡俄斯被壓制到地面后,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反而徑直沖進了血族的陣列中。
一把純粹由特殊金屬打造的螺旋長矛出現在他手中,以一種無可阻擋的威勢,開始在血族防線中瘋狂肆虐起來。
一時之間,竟有些無敵的意思。
在他周圍的血族戰士自覺不是對手,卻也沒有畏懼,手持武器開始圍殺俄爾卡俄斯。
這樣強大的輪回者,顯然不多見。
所以對這些血族戰士來說,哪怕是以命換傷也是值得的。
俄爾卡俄斯也是不閃不避,硬頂著無數的攻擊,反手一捅直接將身前的幾名血族戰士捅爆。
要知道,這可還是在種族云氣的壓制下啊。
如此暴虐的攻擊方式,讓周圍的血族戰士不由得心下膽寒。
然而越是這樣,俄爾卡俄斯表現出來的力量就越為恐怖,短時間內,和割草都沒什么區別。
其實冷靜下來看的話,他擊殺的效率并不算高,可是他要的就是這樣。
保持威嚴,穩步提升自己的戰力就夠了。
至于說實際殺了多少,那反正是無所謂。
俄爾卡俄斯在血族陣列中肆虐的時候,數百上千名美利堅陣營的輪回者也已經接近到了主戰軍團的防線。
都是些高等級的輪回者,誰沒點看家本領?
各施手段之下,短時間內就硬生生暴力翹掉了這支主戰軍團的防線。
這其實也不奇怪。
像末獄軍團那種強大的主戰軍團,本身就是少數,更多還是這樣的普通主戰軍團。
看見這一幕,那些個隱藏在城市附近的輪回者小隊也從到處鉆了出來。
俄爾卡俄斯那不可力敵的表現,只能說不愧是前任的最強者。
“看樣子主攻已經開始了,咱們也上吧。”
一個剛從土里鉆出來,身上還沾著土壤的輪回者迫不及待地說道。
皮膚黝黑的矮個子有些遲疑道:“不等龍國那些輪回者動手嗎?”
“等龍國輪回者出現,咱們怕是很難搶到貢獻啊。”
那位剛從土里鉆出來的輪回者嘆了口氣。
實力不濟的話,只能像這樣跟在后面吆喝。
抱著他們這種想法的輪回者小隊還真不少。
三三兩兩的小股輪回者從各處藏身的地方跑出來。
一轉眼,整條防線都爆發出了激烈的戰斗。
雖說同為七界級別的輪回者,可是輪回戰力榜前十和前十以后的差距終究還是太大了。
哪怕一下子跑出來這么多輪回者,各自為戰的情況下,對整體局勢倒是沒有產生多少影響。
龍國輪回者聚集的隱身空間也被悄無聲息的取消掉了。
不過云長歌倒是沒有急著讓大家投入戰斗,而是仔細觀察了一遍場上的局勢。
隨后轉過頭來,朝著呂言低聲道:“無敵暴龍戰神,如果出現什么變故的話,我希望你能盡量將龍國的輪回者救下來。”
不知道為何,明明戰況挺理想的。
偏偏云長歌心中就是有些不安。
“你可以把這當做是我的請求。”
眼看呂言沒什么反應,云長歌又鄭重地強調了一下。
聽見這話,呂言眉頭微挑。
他好像沒什么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