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一開始就直接動用了死亡法則。
他很清楚，面對超越者這種犯規級別的存在，八門遁甲之陣或者是帝皇鎧甲這類能力，根本無法對超越者造成半點威脅。
或者說，像層次不夠高的攻擊，完全沒有資格影響到超越者。
這里需要明確的一個概念是，力量的表現形式，多種多樣。
但是任何力量，都必須遵循一個基本的上下級關系。
世界最核心也是最基本構成，被稱為法則，或者說是規則。
根據調動法則的多寡，能力的強度也各不相同。
如果說八門遁甲之陣和帝皇鎧甲，只是淺顯的表現形式的話。
那么強化過兩次的死神意志的強度，就已經接近了死亡法則運用的本質。
也只有這種等級的力量，才能夠和超越者這樣犯規級別的角色對抗。
用簡單的比喻來說，法則就是包子。
你工作之后賺到報酬，再用報酬來買包子吃和你憑空變出一個包子來吃。
本質上都是為了填飽肚子。
但是直接調動法則，就相當于省去了中間的流程。
更加方便，也更不容易受到影響。
而且自己變出來的包子，吃起來還更放心。
就像現在這樣，看著呂言周身散發的灰黑色煙霧，超越者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這是同級別，甚至比他更高深的力量使用方式。
這些溢散的灰黑色煙霧逐漸流轉到呂言的周身，讓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深邃而濃郁的死亡氣息。
光是看著，就能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死寂和破敗。
超越者嘗試性地再次一指點出，試圖將呂言的存在抹去。
然而那些無形的力量在到達呂言身旁之后，便再也不得寸進。
就好像一把劍能夠捅進肉里面，卻無法捅進一坨鐵錠里。
一聲爆響，呂言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絲絲殘存的灰黑色煙霧。
超越者眼皮跳了跳。
下意識地使用了扭曲時空的力量。
無論在哪個緯度，時間和空間都是最頂級的力量。
可是當你被死亡盯上的時候，空間也就沒有了意義。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超越者果斷改變策略，將自己方圓百米距離內的時間流速加快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就像是憑空形成了一個領域，普通生靈但凡踏足其中，便會立即衰老致死。
畢竟衰老對于擁有無限壽命的超越者來說，是不存在的東西。
然而令超越者沒想到的是，呂言居然徑直沖到了自己面前。
就像是同樣沒有感覺到歲月在他身上流逝一樣。
這樣意料之外的情況，讓超越者都來不及做出下一步的應對措施。
呂言一拳砸在超越者腹部，因為死亡法則的關系，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
但威脅是毋庸置疑的。
堪稱海量的死亡法則就這樣順著呂言的拳頭，灌輸進超越者腹部。
下一刻，就發現超越者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變成了灰白色。
充滿了死寂的顏色。
呂言將身體重心放在左腿上，轉身順勢一記大力抽射。
超越者的身體就像是受到撞擊的冰雕一般，當場四分五裂。
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在結束了攻擊之后，呂言身上的死亡氣息也積攢到了一定程度，整個人仿佛本就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一般消散。
當他再次出現在原地的時候，身上原本濃郁至極的死亡法則氣息已經消失無蹤。
呂言低著頭，望著地面上碎裂成一塊塊的超越者。
“你應該不會這么容易就死了吧？”
就好像是在回應他的話一樣，超越者的殘肢斷臂接二連三地晃動起來。
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將其重新拼湊在了一起。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毫發無傷的超越者再次出現在呂言面前，甚至連身上穿著的灰色大衣都一塵不染。
超越者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小看你了。”
“作為道歉，我可以免費回答你一個問題。”
對超越者來說，勝負很多時候都不被他看在眼里。
他更需要一些能夠讓他覺得有趣的樂子。
呂言挑了挑眉。
超越者的轉變，倒是好笑。
“你知不知道自我之石的下落？”
“你想復活那個老女人？”
超越者略顯詫異：“雖然你的實力也算不錯，但我還是不太建議你去把她弄出來。”
復仇女神作為超越創世神級別的宇宙神明，擁有的實力甚至比超越者更強悍。
“看來你知道那顆無限寶石的下落。”
呂言莫名有種解開謎題的成就感。
超越者盤腿坐到地上，道：“我確實知道，而且我現在直接帶你過去也可以。”
“前提條件是？”
呂言也跟著盤腿坐到地上。
兩人竟然就這么坐在古一的鏡像世界里聊了起來。
哈萊姆黑人區。
折騰了一晚上，天空已經蒙蒙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經過一整夜的醞釀，終于倔強地灑向了地面。
在陽光的照射下，能夠看到現在的哈萊姆黑人區已經變成了廢墟，到處都是焦黑一片。
看起來就像是發生過了一場嚴重的火災。
明火基本上都被撲滅，只能偶爾看到一縷白煙升騰，
一隊隊警員越過警戒線，睡眼惺忪地收拾著殘局。
尼克·弗瑞雙手叉腰站在一處廢墟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忙活的警員們，一言不發。
從他那凝重的表情來看，顯然心情不是那么美妙。
娜塔莎走到他身后，開口道：“班納博士已經蘇醒過來了。”
當時綠巨人被呂言貫穿了喉嚨，花費一段時間恢復了傷勢之后，便恢復成了班納博士。
眼看班納博士陷入昏迷，托尼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將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關于呂言…”
弗瑞頭也沒回，道：“古一那邊怎么說的？”
神盾局和法師圣殿互相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一個用科學的力量一個用魔法的力量。
好在目的都是為了保護地球，所以也算是相安無事。
“至尊法師還沒有離開，他說鏡像魔法困不住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