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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病得不輕

熊貓書庫    道門念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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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秉淵是識貨之人,他能察覺張觀主用木法施展的這團綠霧很不簡單,臉上出現動容,忙伸手示意張觀主給朱木治療,擔心流逝了藥力。

  邊上的中年道士是專門照拂古樹的靈植師,趕緊將圍欄陣法打開。

  張聞風得了允許,這才不緊不慢往古樹走近,揮手間,綠霧如云輕柔撲上巖石般嶙峋的一截樹干,木氣生機緩緩浸入,約刻鐘,碩大一團綠霧消耗殆盡。

  伸手搭上一截樹枝,再次探查古樹的狀況。

  中年道士走到樹下用手法仔細查看,還取出兩樣器具,檢測樹干吸收綠霧的幾處位置。

  張聞風感受許久,龐大的古樹吸收那一團綠霧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他仍然察覺不到任何好轉的波動,心中稍有些氣餒,走出圍欄,沖用眼色詢問的伍秉淵微微搖頭,歉意道:“張某所學有限,幫不到伍宗主…”

  中年道士收了手中器具,忙道:“張觀主太過謙遜,經過張觀主這番出手診治,雖然沒有立竿見影效果,桑某察覺朱木古樹似有好轉跡象,能否請張觀主多治療幾次?”

  聽得“似有好轉跡象”的含湖說法,伍秉淵面上露出喜色,道:“張觀主,請務必再出手幾次,‘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古樹病重需用緩藥,拜托了。”

  如果一上來就用些狼虎手法,施展榨取古樹潛力的勐藥,他們會立刻制止。

  為了貪圖重天殿開出的報酬,這幾年他們見多了沽名釣譽之徒。

  張聞風笑道:“承蒙兩位瞧得起在下這點粗鄙手法,張某恭敬不如從命,后日再來替古樹診治一次。”

  伍秉淵陪著張觀主往外走,他對于年輕觀主不急功近利的做法非常贊賞,道:“鄙宗知客院有幾處院子靈氣充沛,風景還過得去,張觀主不若擇一處住下?也讓伍某盡一盡地主之誼。”

  張聞風婉拒道:“難得來一趟都城,這兩日我就近去道錄院看看書籍古籍,晚上逛逛坊市,以后有機會再叨擾伍宗主。”

  伍秉淵沒有勉強留客,說了幾句客氣話,一起走出靈圃園子。

  云秋禾見兩人神色看不出端倪,沒有傳音多問。

  又去側殿坐了一陣,張聞風拱手告辭,伍秉淵和知客道長一行用排場禮儀將兩人送下山,一直送出山門,寒暄話別,約定下次來的時間。

  往西飛回都城,云秋禾簡單傳音問了幾句,稍了解下今日給那顆祖宗樹治病的經過,陪著張觀主來到內城西邊的道錄院。

  出示身份牌,走進藏書樓,云秋禾帶著張觀主沿走廊來到后面的一座看似普通的青磚古舊院子前,傳音道:“觀主,這里便是能用功勛兌換秘籍技能的‘朔本齋’,我修為不夠,進去的手續麻煩,你進去吧,我在藏書樓二樓看書等你。”

  張聞風微微點頭,敲了敲古舊的黑色木門。

  有陣法波紋淺淺蕩漾,開門的是一個滿身書卷氣的中年道士,左手拿著一卷青色封皮的書冊,與拱手行禮的張觀主還了個單手禮,微笑伸手做請。

  沿著長青苔的青磚小路走進第一進堂屋,儒雅中年道士查驗過身份牌,伸手請對方落坐,問道:“張道長,你需要哪種類型的功法、秘籍,可以與我說,也可以自行在各房間的書架上尋找。”

  張聞風沒有客氣,道:“還請道長幫我將‘八卦護魂符’秘技找來,勞煩了。”

  他看不出對方修為,感覺像是一個自在境修士。

  儒雅道士笑道:“稍等!”

  傳音一句,不過半個字時間,有人從西邊的房間走出,捧著一本嶄新冊子交給道士。

  道士把書放到張觀主面前的桌上,解釋道:“朔本齋的所有秘技功法之類,只能瀏覽前面三頁,這本‘八卦護魂符’秘技需要五百功勛值兌換。”

  張聞風已經在謝院正哪里查看過他的功勛值,共有一萬五千多,包括前次在野外斬殺關難等三名巫修獲得的三千兩百功勛,聽謝沫齡的意思,他以一己之力賺的功勛遠遠超過大部分宗門合計的功勛值,拿起書冊將前面三頁仔細看了一遍,道:“我先兌換這本。”

  拿出身份牌,在道士取出的一個巴掌器上面一貼。

  完成兌換,接過道士解開封禁的書冊,略翻了翻,把秘籍收起,問清楚符箓、木法和劍術書籍所在房間,由一個年輕道士帶著去翻閱查看。

  在朔本齋待到下午,換了一本《符箓分魂秘笈》,一本《木火煮海卷》和一本《劍鎮神頭篇》,三本秘籍總共才花了他一千四百功勛值。

  等學會了《符箓分魂秘笈》上記載的分魂法子,他便可以嘗試繪制魂甲士符、死甲士符等姽畫閣的不傳秘符,不至于手頭不多的幾張符用完,便沒得用了。

  坊市里姽畫閣的鋪子已經開始出售守護符甲、魂甲士符等,換取材料和靈氣石,算是姽畫閣店鋪的特色。

  他拿出來使用也沒甚干系,不至于太礙眼。

  儒雅道士在送張觀主出門時候,照例叮囑一句:“張道長,法不輕傳,還請慎重!”

  張聞風懂得其中的意思,笑道:“明白的,道長請留步。”

  朔本齋里面的好東西太多,看花了他的眼,有許多價格昂貴的殘卷,動輒五千功勛值起步,他感覺自己賺的這點辛苦功勛值真不經花。

  貪多嚼不爛,還浪費時間,先將兌換的幾本冊子學會,待以后有時間再來。

  走到藏書樓二樓,找到看書的云秋禾,太陽已經西斜。

  陪著云秋禾在一家巷子里的小館子用了晚膳,走回客棧,云秋禾續了三個晚上的房費銀錢,約著一個時辰后再出門去逛坊市,兩人各自回房歇息。

  張聞風洗手凈面,在房間內踱步走動,思索上午探查古樹的細節。

  走著走著突然停步,張聞風面色有些冷澹,道:“閣下潛匿瓶子內,不知意欲何為?”

  他都不知那一絲古怪魂力是什么時候藏進的守愼瓶?

  不是鬼魂,他對鬼物非常敏感。

  他瓶子內蘊養著飛劍,還有一顆陰兵石俑坐鎮,神秘魂力能夠潛進去,不被石俑吞噬,不懼飛劍的銳氣傷害,足可見其不凡。

  一縷黑氣溢出瓶子,在房間化作一個四尺老者形象,很是模湖透明,似乎隨時會消失。

  老者句僂著腰身,漂浮空中上下打量著年輕道士。

  張聞風也在打量一口氣能吹散的殘魂化影,他察覺一絲熟悉,心頭一動,問道:“你是朱木魍精?”

  老者苦笑著點頭,唉聲嘆氣:“老夫不想活了!活著沒意思,不如死球算了。”

  張聞風一臉愣怔,這老頭病得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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