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毒實在太遭人恨了,社會輿論完全一邊倒,那些政客們只會趕緊撇清關系。
盯著他們位置的人很多,一旦有人犯錯,馬上就會被取代。”
摟住她的小蠻腰,雷恩在凱莎耳邊輕聲說道。
這個世界的權力架構有點特殊,一個超凡者很能打,不代表就擅長經營和治理,
因此,許多文職人員,行政人才,管理型人才等,自身實力一般算不得多強,但他們往往是一些關系戶。
比如一個貴族家庭中,家主不一定最強,權力也未必最大,但一定很擅長經營和管理。
而強大的超凡者,往往是一個家族或一個勢力的底蘊和支撐,權力其實更大,但他們不一定會直接管理家族。
因為偉力歸于自身,超凡者即使不當家主,也不怎么害怕會被族人架空。
類比一下,這種關系就像董事長和職業經理人。
雷恩就把荊棘安保公司交給希格和珍妮他們管理了,只要他夠強,也不擔心被反客為主。
凱莎沒有接話,只是挪了挪身體,懶洋洋地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漸漸地,她睡著了,睡夢中的她非常美麗,嘴角還掛著恬淡的笑容,雷恩凝望著她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不由得沉醉其中。
快了,等兩天后,參加完晨曦俱樂部的活動,他就會帶她一起去旅行,用諾克曼帝國的方式,成為她的男人。
世界并不圍著誰轉,某件事被低調處理了,可到了現在,終究為人所察覺。
“事實上,歷史永遠不只是歷史,歷史是曾經生動過的現實,它既是過去的坐標,也能指引未來的方向。
我們之所以閱讀過去,不是因為我們愛思考已經僵死的東西,而是因為過去的人們像我們一樣激動過、沉悶過、哀痛過、欣喜過…因為他們與我們有一種命運相連的關系。”
布深城,奧爾福特區,幽靜的花園內,一位銀發青年站在爬滿紫藤的花架下,手持一本書在朗誦。
陽光照耀在他飄逸的銀色長發上,他豐神俊朗的臉龐顯得有點不真實。
“阿爾維斯大人,已經可以確定了,弗蘭克公爵和庫洛侯爵,回歸了黑暗之母的懷抱。”
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加里侯爵急沖沖地走進花園內,對著銀發青年微微躬身,語速很快地說道。
阿爾維斯眉頭一皺,把手中的書本合攏,沉思了一會兒道:“也就是說,他們沒能把消息傳遞給米羅親王。”
“或許還可能泄露了,我們必須有所行動。”加里侯爵表情嚴肅,一絲不茍地說。
“知道他們的死因嗎?”阿爾維斯詢問道。
加里侯爵眉頭緊皺,低頭有點自責地說:“屬下無能,沒有探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需要再派人去一趟嗎?”
他有點不理解,以庫洛的幻術能力和弗蘭克的強大實力,怎么會死得悄無聲息。
“不必了,我得到傳訊,計劃已經更改了。”阿爾維斯搖搖頭,放下了書本。
他本不想過多摻合這些事,可人在局中,又適逢亂世,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
“我出門一趟,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照舊。”吩咐了一句,阿爾維斯朝花園外一步步走去。
加里侯爵一驚,剛想說什么,阿爾維斯已經如幻影般消失在他眼前,只留下一本書放在石桌上。
靜默良久,拿起這本,加里侯爵嘆息一聲:“世界之浩大,歲月之漫長,而我們,又何其渺小。
沒有一種生命不是奇跡,可我們,總是在毀滅和被毀滅之間掙扎徘徊著。”
他知道,阿爾維斯并沒有什么野心,也不喜歡殺戮,他不過是想過一種簡單平凡的生活。
如果他只是一位普通的魔人族大公,也許可以隱居世外,可阿爾維斯作為“深淵王子”,受到了太多君主的關注和期待。
法羅蘭東方邊境,這里是一處草原,由于地理位置太偏僻,人煙稀少,只有一些牧民在這養牛養羊。
一條不算寬敞的瀝青馬路貫穿其中,仿佛延伸到天之盡頭,地平線上,火紅的晚霞燃燒著。
道路兩旁的狗牙根,結縷草,畫眉草等青翠一片,一個修長的身影漫步于草原上。
他的速度很快,仿佛融入了清風中,一道道殘影一閃而逝,如同鬼魅一般。
最后,他停在了一個荒廢的帳篷骨架前,一頭飄起的銀色長發也隨之落下。
“妮可,好久不見。”阿爾維斯的嗓音富有磁性,好像一曲古老的歌謠,給人一種滄桑感。
在他面前,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她有著一張精致的面孔和棕紅色的頭發。
“我以為你不會來。”深紅大公特蕾娜·妮可注視著他,緩緩說道。
她的聲音就仿佛冬日里落下的冷雨一般,和她高貴冷艷的氣質如出一轍。
阿爾維斯微微搖頭道:“妮可,很抱歉,我來晚了。
很多年了,你還是這種古老的血族女性裝扮,我建議你換一種造型,這樣不利于你隱藏身份。”
特蕾娜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純黑的皮質披風,整個人猶如一朵黑玫瑰一樣綻放。
披風長長的下擺,隨風飄蕩,隱約可見的身姿,凹凸有致,肆意書寫著曲線美。
她很美,達到了一般的人類難以企及的高度,因為這不是單純的容貌優勢。
這是一種存在了上千年,活躍了幾百年后的積淀,是漫長歲月孕育出的致命風華。
“我怕時間太久了,不這樣,女王回歸時會認不出我。”特蕾娜紅唇微啟,輕聲呢喃道。
阿爾維斯沉默不語,他在很多年前,就認識了妮可,也見過那位風華絕代的血腥女王。
可五百多年前,屬于女王的至高印記黯淡了,至今沒恢復原狀,只知道她沒隕落,只是消失了,可沒有人清楚發生了什么。
“你能召喚女王回歸嗎?”阿爾維斯詢問道,她曾經是女王的侍女,也許有辦法。
特蕾娜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不能,我在等。”
阿爾維斯沒再多問,伸出手掌,一枚白色的火焰狀玉佩輕輕旋轉著。
“那我只能喚醒另一位至高的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