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這是?”紫兒好奇。
“崔家和九皇子聯姻,想要以九皇子的龍氣韻養它,一旦它恢復過來,崔家就能憑此重回巔峰,再次站在巔峰。”蕭然介紹。
“就憑它?”
將封印符揭下,打開玉盒。
萬道紫光閃爍,隨著玉盒打開,爆發出絢麗的靈光,從里面沖了出來,將黑暗驅散,磅礴的力量從里面傳出。
在這股力量下,天地萬物為之臣服,恐怖的威壓傳出,像是天地之威一樣。
直指靈魂,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一樣,蔑視天下,掌控著萬物生死。
在濃郁的紫光中,一團只有成人拳頭大的光源,通體紫色,一閃一閃的,像是有生命一樣在跳動。
火紅色靈光一閃,朱雀從右手腕中飛了出來,在蕭然的身邊停了下來。
望著這團紫色光源,一雙鳥眼都快要飛出來了。
死死的瞪著,帶著深深的不敢置信。
“這、這是法則本源!”
“???”蕭然狐疑的望著它。
“你的記憶又恢復了嗎?”
“沒有。”朱雀搖搖頭。
解釋一句。
“看到它以后,我的腦中主動的浮現出一些記憶,有關它的介紹,其它的就沒了。”
蕭然揮手在它的腦袋上面敲打一下。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反問道。
“法則本源是什么東西?”
“顧名思義,就是能夠培育出法則之力的無上寶物。從它散發出來的力量來看,蘊含的法則應該是紫光法則,不過受損很嚴重,想要讓它恢復,得龍氣或者鳳氣韻養,才能夠讓其重新恢復到巔峰時期。”朱雀介紹。
“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只要是頭豬,境界達到,都能夠領悟它對應的法則之力。”
頓了一下,面露后怕。
“最關鍵的一點,它不是一次性消耗的寶物,一旦領悟其中蘊含的法則,每隔一段時間,或者用一些寶物助其恢復,消耗的法則就能夠再次凝聚,如此形成一個循環。”
望著蕭然。
“你的運氣太好了,有它相助,以后你們蕭家開枝散葉,就變的非常的簡單,能保其家族永垂不朽,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有這么強的嗎?”蕭然有點不信。
“若不這樣,崔家用得著不計成本幫助九皇子?甚至連嫁妝都倒貼。”朱雀道。
“看來這次撿了個大便宜。”蕭然得意一笑。
新的問題又出來了。
“崔家當年有這等寶物存在,又為何淪落到這副地步?又是誰將它毀成這樣?”
“你是故意的吧?”朱雀不爽了。
“連我都被打成了這樣,還被迫轉世重修,布置下各種后手,才能夠復活,又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崔家。”
“倒也是。”蕭然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朱雀鳥眼轉動一圈,主動幫他一把,瞅著紫兒,“我剛才以大神通推算了一把,紫兒命格很神奇,身具貴氣,就算與鳳氣比起來,一點也不差。”
頓了一下,將重點說出來。
“將太元神源交給她,讓她帶在身上,就能自行恢復。”
蕭然揮手在它的腦袋上,再次敲打一個板栗,沒好氣的說道,“話真多。”
“那我回去了。”朱雀化作一道紅光,再次轉入右手腕中。
蕭然知道它在瞎扯,其目地也很簡單,讓紫兒將它帶在身上,以身上的鳳氣韻養。
紫兒的記憶已經恢復。
朱雀這番話她也懂,給大家找個臺階。
我知道它說的是謊言,你也知道,但只要大家不揭破,它就是真的。
“朱雀說的對,相公不如將它放在我這里試試吧?”
“行。”蕭然將太元神源遞了過去。
接過太元神源。
在蕭然的注視下,張口一吞,將它給吃了下去。
“你這是?”蕭然疑惑。
“放在外面不安全。”紫兒甜甜一笑。
紫兒毫無征兆的將湖水淋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銀鈴般的笑聲,“相公你來追我啊!”
“別跑。”蕭然笑道。
追了過去。
倆人在小龍湖歡快的玩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
再次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紫兒靠在他的懷里,“再過三天就是中秋節了,相公你那天有空?”
“有空!就算是沒空,也要騰出時間。”
紫兒伸過腦袋,在他臉上親點一下。
揮手一拍,將油燈熄滅。
“天色不早了,快睡。”
摟著她進入夢鄉。
今天。
蕭然起來的很早,天邊的第一縷陽光,幾乎剛灑落下來,他就已經醒了。
但再早,也沒有紫兒起來的早。
洗漱過后。
紫兒已經將早餐做好,放在客廳。
“怎么不多睡一會?”蕭然道。
“相公你待會要上班,我得早點起來,替你將早餐做好。”
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蕭然的面前,又將筷子遞了過去,在他邊上坐了下來。
“原本事情已經忙完了,打算這幾天休沐,沒想到宮中又出變故了。”蕭然感嘆。
“沒事的。”紫兒主動握著他的手。
倆人吃著早餐,聊著家常。
話題雖然沒什么營養,卻很開心。
吃完早飯。
蕭然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捧著她的臉親點一下,笑道,“我去上班了。”
“嗯。”紫兒點點頭。
沒走朱雀坊這邊,走的是景文坊那邊。
打算去神劍衛一趟,再去天牢,這邊比較近,不需要繞太多的路。
再者。
這么早,沈露還不一定能起來。
事實和他想的一樣,這個點的確有點早,沈露也沒有起來,出了院子,走在街道上,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聲。
好在他沒有穿金劍袍,也沒有穿黑金玄蟒袍,穿著的是靈清兒煉制的紫金沖冠戰甲,外形變了,變成黑衣錦服。
威嚴中不失霸氣,又帶著尊貴。
手持畫古扇。
望著畫古扇,蕭然嘀咕,想到瞿伯安答應自己的事情,通幽山放了他們一條生路,這都過去這么長的時間,到現在還一點音訊也沒有。
放自己的鴿子?
“最好別讓我遇見。”蕭然道。
見他來了,周圍的百姓也沒有忌諱,只是將他當成了普通的富家公子。
該議論的還在議論,只是他們戒備的目光,在街道上面巡視,似乎在防備巡邏的禁軍,還有衙差。
“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大皇子他們,在朱雀門那里跪了整整一夜。”
“廢話!我內子的弟弟就在那邊當值,他今天下班回來,我聽說,所有的皇子都來了,跪在地上磕頭,還嚎啕大哭,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到了后半夜的時候,就連公主們也來了,集體跪在地上哭喊著。那場面、那動靜,嘖嘖!百年難遇啊!”
“真的嗎?”
“誰騙你是孫子。”
“莫非陛下駕崩了嗎?”
另外一人嚇的急忙捂住他的嘴,緊張的左右望了一眼,見到沒人注意到這邊,這才放開他的嘴,責怪的瞪了他一眼。
“小心禍從口出!”
“幸好你提醒了我,不然就麻煩了。”
倆人急忙溜走,這里是不敢再待下去了。
蕭然皺著眉頭,望著朱雀門那邊的方向,什么情況這是?
轉念一想,猜到了七八分。
宮中的驚變,怕是傳了出去。
畢竟這些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算消息再如何的封鎖,皇宮中也有他們的人,人雖然無法進出,但想要將消息傳遞出去,雖然難,但不是辦不到。
至于大皇子他們為何會跪在那里,自然是為了利益。
不管盛文帝駕崩沒有,他既然出事了,這個時候要是不去表忠心,不對!是表明自己的“孝心”,讓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孝順”。
等他醒來,自然會秋后算賬。
就算明著不處理,也會喪失爭奪皇儲的資格。
后面趕來的那些公主,就更加簡單了,連哥哥弟弟都去了,身為盛文帝的女兒,她們要是敢不去。
單單是御史那邊,便能將她們“參”的生不如死。
再加上言官,若噴起來,都能跑到她們的面前,指著鼻子罵,各種大帽子扣下來,她們連反駁都不敢。
搖搖頭。
戲謔一笑,“這出戲是越來越精彩了。”
路過水柔豆腐鋪這里。
鼠瘟的事情結束,與以前相比,這里的生意更好了。
大概京城的百姓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銀子再多,如果不花出去,放在手中它只是冰冷的數字。
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個先來。
既然如此,何不對自己好一點?讓自己活的更好一點?
水鈴剛轉過身體,見到蕭然來了,玉手在圍裙上面擦了一下,小跑著過來,甜甜一笑,“這段時間怎么沒有過來吃早飯?”
“工作忙。”蕭然道。
“那你今天還吃?”
“已經…”
不等他說完,水鈴急忙說道,“等我一下。”
跑進屋里,拿著倆個茶葉蛋,還有一份桂花糕過來,將它們遞了過來。
“工作再忙,也要記得吃早餐。”
“好的。”蕭然哭笑不得。
他剛才想說自己都吃過了,沒想到少女這么沒有耐心。
取出二兩銀子遞了過去。
水鈴沒要,擺擺手,“你快去上班吧!”
蕭然將銀子放在桌子上,剛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邊上倆名食客吃完飯站起來,拍拍屁股,嘴里面叼著牙簽就準備離開。
“你們還沒給錢呢!”水鈴放下手中的動作,快步跑了過去。
倆人匪里匪氣,衣袖擼了起來,流露在外的手臂上面,紋著紋身,脖子上面還掛著一根大拇指粗的“骷髏”項鏈,看樣子是木頭做的。
“知道我們是誰?”
“不想知道!吃飯就得給錢。”水鈴道。
“這是五哥,在這一帶是這個,就算是衙門也有人。平日里面走到哪吃到哪,別人還要孝盡一大筆錢,看伱們倆個弱女子做生意不易,沒找你們要“衛生費”,你還敢攔著我們要錢?”
五哥正是脖子上面戴著骷髏項鏈的男人。
將他推開,望著水鈴,瞇著眼睛,“吃你一點早餐,那是看得起你。惹毛了老子,晚上將你這里給砸了,讓你們連生意都做不成。”
這時巡邏的士兵正好路過這里。
見到為首的隊長,五哥像個孫子一樣,堆著笑,討好的迎了上去,“張隊您好!我是小五,上次還跟著虎哥和您一起吃飯。”
張隊長剛要隨口的應一聲,目光一掃,忽然見到站在邊上的蕭然。
按著他的臉,將他推開,疾步跑了過來。
身體站直,成一條直線,就像是下級等候上級領導訓斥一樣。
“見過大人!”
“你認識他?”蕭然問。
張隊一愣,雖然不清楚這是什么,但看蕭然這副模樣,一定沒有好事。
望著邊上的水鈴,小人物也有自己的聰明。
他負責這條街,巡邏這么多次,很多次見到蕭然在這里吃飯,后來還打聽過,知道他是神劍衛的大人。
如今更是天牢總管,位高權重。
“不認識!”
“哦。”蕭然點點頭。
望著水鈴,“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嗯。”水鈴點點頭。
他走后,張隊轉過身體,冷眼望著小五倆人。
“將這倆人拿下,帶回去嚴加審問,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犯事。”
周圍的士兵迅速沖了上去,將他們拿下。
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倆人,抓著他們的下巴用力一折,將下巴卸掉,押著就走。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蕭然連一聲招呼都沒打。
但他最后說的那句話,便代表了他的態度。
聽見外面的動靜。
水柔也從里面走了出來,“發生什么事情了?”
水鈴將事情認真的說了一遍。
聽完。
感嘆一句,“他是好官。”
心里補充一句,“這孩子的魂怕是都被勾走了。”
原本想回神劍衛的。
但聽見了百姓的議論聲,蕭然忽然想去朱雀門看看。
這種情況不是經常遇見的,難得出現,豈能沒有西瓜?
在攤子上買了兩個大號西瓜,放在七寶彩玉腰帶中,準備待會吃瓜看戲,安靜的當一個吃瓜群眾。
看看皇子們、公主們哭是什么模樣。
路過驛館這里,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帶著不確定,“您是蕭然蕭大人?”
望著這名信使,蕭然道,“是我。”
“太好了,小人剛準備去神劍衛找您。”信使道。
從懷里取出兩封信遞了過來。
“這是來自邊疆荒縣的信,是錢軒和鄭青寄來的。”
“一起寄來的嗎?”蕭然接過信件。
“嗯。”信使點點頭。
“都是從荒縣寄來的。”
“拿去喝茶。”蕭然取出二兩碎銀扔了過去。
“謝大人賞賜!”信使激動的進了驛館。
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蕭然先將錢軒的信拆開。
內容如下:
“蕭哥輕啟,你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吧?我剛到這邊便碰到了一個熟人,居然是鄭青,好家伙他現在可謂是事業愛情雙豐收。
居然成了我的頂頭上司,還和林雨衫的感情很好,那叫人羨慕的,都想揍他一頓。
每次去他府上喝酒,都要吃一波狗糧,若不是我在醉仙院見慣了“紅塵”,抗性很高,怕早就吐了。
我在這邊一切安好,蕭哥務念。”
信的最后一句,簡單的說明了邊疆之間的情況,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戰斗很多,周國那邊是越來越不安寧了。
考慮到信的不安全,并沒有說的太多。
金光一閃,將這封信摧毀。
再將老鄭的信件拆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內容如下:
“蕭哥對不起!請原諒我這么長時間沒有給你寫信,你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里,等我做出一點成就,回到京城,一定陪酒謝罪。
謝謝你對雨衫的幫助,如果不是你贈送的那些雷珠,還沒等找到這里,就已經香消玉損了。
讓我意外的是,居然在這里見到了錢軒,起初的時候還不認識他,后來這家伙自報家門,才知道是我們的人。
他將京城的事情和我說了,到了這里以后,表現的很好,訓練軍隊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努力修煉,真的很拼命。
他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蕭哥的厚望,只要還有一口氣,還沒死,就要努力修煉,將修為提升上來,好早日追上你的腳步。”
信的最后。
提了一下,他和林雨衫之間的關系,倆人已經拜堂成親,沒有父母的見證,也沒有朋友在,等回來之后,一定擺下宴席“謝罪”。
“這倆個家伙。”蕭然會心一笑。
手掌一撮,將信給捏碎。
向著朱雀門走去。
到了這里。
周圍已經被軍隊戒嚴,全部圍了起來,嚴禁百姓靠近。
蕭然找了個高處的地方,縱身一躍,坐在屋頂上面,取出一個西瓜。
手掌一拍,將西瓜拍碎,剛準備吃起來。
銀光一閃。
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在他邊上坐了下來。
不用回頭,蕭然都能猜到是誰。
除了劍十二,還能是誰?
人還沒到,寒氣先一步到了。
“怎么有空出來了?”蕭然好奇。
將一半西瓜扔了過去。
“找人。”劍十二話真的不多。
也就是蕭然,才能說一點,換做是別人,一句都不會說。
能動手絕不嗶嗶。
蕭然知道他要找的是何人,在官道上面羞辱他的車隊。
“找到了嗎?”
“還沒。”
“你出來了,清寧公主怎么辦?”
“那里有我留下的結界,若有人強闖,瞞不過我。只要在京城,隨時都能夠趕回去。”
“后天有空?”蕭然問道。
“有事你說。”
“石明要定親了,去傅府提親。”
“行。”劍十二應下。
“看過這么多的皇子、公主們一起磕頭、嚎啕大哭?”蕭然吃著西瓜。
“沒看過,不過挺壯觀的。”
順著倆人的目光望去。
朱雀門百丈外,在護欄這里。
一群人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大聲的哭泣,那叫一個精彩。
都已經哭了一夜,頭也磕了一夜,精神還這么足,真的讓人很佩服。
尤其是跪在前面的人。
磕的一個比一個猛,哭的更兇,喊的也很大。
蕭然打趣,“真精彩。”
“的確。”劍十二贊同。
“再有一會,最多到天黑,他們就要散去了。”
“一些人怕是無法撐到天黑。”
倆人說的云里霧里,但話中的意思很好懂。
終究是做個樣子,對外表達出一層含義,自己是“大孝子”,信號放出來了,讓外人知道,再繼續跪在這里,又是磕頭、又是流淚就沒有意思了。
會找個借口,裝作“很無奈”的離開。
多半會裝暈,就看誰是第一個。
兩個西瓜吃完。
戲也看過了,蕭然從屋頂上站了起來,“你還要繼續?”
“嗯。”劍十二點點頭。
“行!我先回去了。”
倆人分開。
蕭然向著神劍衛走去,剛到神劍衛門口,門口站著一名女人,穿著靈神司的長裙,見他來了,疾步迎了上來,“蕭大人,我奉靈副司主的命令過來找你。”
“有事?”
“靈副司主讓我告訴你,立馬去靈神司一趟。”
“現在?”蕭然問。
“嗯。”
“我知道了。”蕭然點點頭。
并沒有急著過去,望著神劍衛的人,交代一句,“去告訴沈一鳴,如果有事,就去靈神司找我,實在找不到,就讓他派人到我家里傳句話。”
“好的蕭哥。”
離開神劍衛,向著靈神司趕去。
心里猜測,靈清兒這個時候找自己什么事情?
難道她的爹娘現在來了嗎?
想到這里。
蕭然有點緊張,雖說在她安陽縣老家的時候,雙方已經見過面了,但這次不同,畢竟是在京城。
到了這里。
剛準備讓人進去通報,靈清兒從里面疾步走了出來。
望著蕭然,微微一笑,“來啦。”
“嗯。”蕭然應了一聲。
“跟我來!”
離開靈神司,在她的帶領下,向著北城那邊走去。
看樣子是要出城。
“猜到了嗎?”靈清兒問道。
“能不能不要打啞謎?”蕭然很不爽。
在她的腦袋上面揉了一下,將她的發絲揉亂。
“注意點形象,大街上這么多的人看著,我不要臉了嗎?”靈清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將發絲整理好。
“我也很突然,就在剛才接到消息,爹娘他們距離這里不遠了,馬上就要到靈溪河了。”
“這么快?”蕭然咋舌。
“嗯。”靈清兒點點頭。
“我們快點,別去遲了。”
出了北城,向著靈溪河趕去。
靈溪河距離京城二十里左右,河流不大,但河水很清澈,養育著附近的村莊,故而有這個名字。
到了這里。
倆人停了下來,還沒有看到馬車。
“還好沒有來晚。”蕭然笑笑。
“緊張?”靈清兒俏皮的眨眨眼。
“這有什么好緊張的?也不是沒有見過。”蕭然白了她一眼。
忽然。
一前一后,兩道遁光從天際一閃而逝,向著邊上的樹林中沖去。
“咦!是他?”蕭然狐疑。
“你認識?”靈清兒問道。
“嗯。”蕭然解釋。
“其中一人叫瞿伯安,周國的人,出身幽冥獄,在幽冥獄中有很高的地位,見過幾面。”
“專門和周國皇室作對的幽冥獄?”靈清兒詢問。
“這個時候他怎么到這里了?看這個樣子,好像還被人追殺。”
問道。
“你要不要去看看?”
“也好。”沉吟一下,蕭然道。
“你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看,若二老來了,我還沒有回來,不用等我,帶他們去朱雀坊那邊的新家。”
“不了!”靈清兒搖搖頭。
“我在景文坊買了一套房子,就在你那房子邊上。”
“朱雀坊不是有房子?干嘛還要花這冤枉錢?”
“別問!問也不告訴你。”靈清兒皎潔一笑。
蕭然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我去了。”
“嗯。”靈清兒應道。
施展縱意登仙步,化作一道金光,向著天際沖去。
他走后。
靈清兒搖搖頭,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噗哧一笑,“朱雀坊那邊還住著一個人,我可以裝作沒看見,但你將四套房子全部打通,還將小龍湖和觀賞河連在了一起,這要是讓他們撞見,豈不是尷尬?”
天際。
一名中年女人將身法施展到極致,追擊前面的瞿伯安。
在她的拼命追殺下,雙方的距離,正在不斷的拉近,看這個樣子,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被她給追上。
冷著臉,眼睛中帶著滔天怒火,殺意沖天。
“瞿伯安你逃不掉的!若是識相,趕緊束手就擒,跟我回去見大人謝罪!”
“放你娘的狗屁!”瞿伯安罵道。
速度一點也沒有減慢,反而拼命的逃著。
但他胸口有一道恐怖的掌印,還蘊含著浩然正氣,阻止他傷勢愈合,還侵入體內,再次將他重創。
隨著靈力動用的越多,傷勢也越來越重。
鮮血流出,將他整個人染紅。
模樣看起來很慘,看這個樣子,就算是在秘法的支撐下,估計也逃不了多遠。
“真當我傻?落在你們的手中,還有好果子吃?”
“你找死!”中年女人大怒。
“等我抓到你以后,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無法!”
瞿伯安沒在說話,取出一顆療傷丹藥吃下,不惜消耗元氣,再次向著前面逃去。
見到又要加速,中年女人怒了。
這要是再逃下去,還在大夏境內,雖說已經離開了京城,但對真正的強者來講,這點兒距離根本就不算事。
想到這里。
她做出一個決定,嬌喝一聲,“玄脈三截!”
食指靈光閃爍,在胸口的幾處大穴上面一點,以秘法提升速度,瞬間提升一大半,帶著巨大的音爆聲,向著瞿伯安追去。
數分鐘后。
中年女人已經到了他身后二十丈左右,狠辣之色閃爍,怒吼一聲,“去死吧!”
屈指一點。
連續上百道指力打出,每一道都很恐怖,足足有丈許,帶著巨大的威能,向著他射殺過去。
“賤女人你欺人太甚!”瞿伯安也怒了。
被追殺了這么長的時間,泥人都有三分血性,又何妨是他?
感受到來自身后的凌厲破空聲,他知道再也逃不掉了。
當即停了下來,低吼一聲,“大金剛不滅神功!”
無數金光從體內綻放,就像是一尊小金人一樣,肉身防御爆發到極限,面對激射過來的上百道指力。
五指一握成拳,喝道,“給我破!”
一連破開數十道拳芒,但還有數十道打在他的身上,縱然他的防御力驚人,但在身受重創的情況下,一身實力大打折扣。
面對激射在身上的指力,當場就被打成漏子,血液橫飛,再次遭受重創。
幸好他防御夠強,這才能夠支撐得住。
若是換成其他的人,在這些指力面前,怕是被當場轟殺。
就算這樣,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如一道墜落的流星,向著地面上沖去。
所過之處。
下面的樹木,山峰直接被摧毀一空。
地面一震,被砸出一道巨大的天坑,瞬間破碎,蔓延數百丈才停了下來。
“這次再看你如何抵擋?”中年女人冷笑。
揮手一抓。
在她的控制下,周圍的天地靈氣凝聚成一張靈氣大手,隔空一撈,粗暴的向著他抓了過去。
“就算是死,你也別想抓住我!”瞿伯安面色瘋狂。
他可是幽冥獄的圣子,身份尊貴,若是落在她們的手中。
以他這段時間犯下的罪孽,惠文帝生吃他的心,估計都有了。
與其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還不如干脆一點,直接自爆,痛快一點,還能不受任何委屈。
雙手捻決,就要自爆。
九天之上,傳來一道玩味的聲音。
“就這么想不開?”
瞿伯安一愣,這道聲音真的是太熟悉了,都已經深入靈魂了,想要忘記都很難。
面色激動,抬頭望天,見到一道金光沖來,大喜,“天無絕人之路!”
金光一閃,蕭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望著抓來的靈氣大手,衣袖一揮,金光揮灑出去,粗暴的將之破掉。
望著他打趣道,“每次見你都很狼狽啊!”
“不是被人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
“!!!”瞿伯安感覺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反駁一句。
“你以為我想這樣?”
這時中年女人已經沖了下來,在倆人的十步外停了下來。
冷冽的眼神望著蕭然。
“夏國的人?”
“不知道這里是大夏的地盤?”蕭然問。
“知道!”中年女人道。
“但那又如何?”
她很狂,面露輕蔑。
“如果是夏國的強者來了,我或許還會忌憚三分,但就憑你一個武王境二重的人,像你這樣就算再來十個,我也能將之按在地上吊打。”
“周國的人都是這種貨色?”蕭然道。
“先殺了你,再將他拿下。”中年女人道。
化作一道血紅色靈光沖了上來,手掌成爪,巨大的勁風呼嘯傳出,狠辣的抓向蕭然的腦袋。
“憑你還不行!”蕭然搖搖頭。
迎著她抓來的凌厲手爪,主動的沖了上去。
金色拳芒破空,勢如破竹,巨大的力量,砸在她的手爪上面。
狂暴的力量,在瞬間將她的整條手臂摧毀,拳勁擊打在她的胸口,直接將她打成重傷。
在她倒飛中,出現在她的頭頂。
“死!”
腳掌金光沖天,在她恐懼的目光中,粗暴的踩了下去。
“不…”
一腳落下,將她從腦袋開始,一直到腳直接踩爆,地面上留下一道巨大的腳印。
深不見底,傳出絲絲寒氣。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六件東西。
蕭然沒有急著查看,獎勵挺普通的。
走到瞿伯安這里,取出一顆陽春大還丹扔了過去。
“先療傷。”
“嗯。”瞿伯安接過丹藥,一口吃下。
以他和蕭然之間的復雜關系,若蕭然想要害自己,他怕是早就死了,根本就不用擔心丹藥中有毒。
丹藥入腹,化作一股藥力,恢復他身上的傷勢。
但胸口殘留的浩然正氣,卻像是附骨之疽一樣,阻擋他的傷勢恢復。
“過來。”蕭然出手。
隔空一抓,讓瞿伯安非常頭痛的浩然正氣,瞬間被他抓了出來,金光一閃,將浩然正氣吞噬,融入他體內的浩然正氣中。
“別愣著,趕緊療傷。”蕭然提醒。
走到他的身后,右手放在他的頭頂,調動至純靈力,進入他的體內助他療傷。
一刻鐘后。
蕭然收回了手掌,在他的幫助下,瞿伯安的傷勢,好了七七八八。
睜開眼睛,從地上站了起來。
鄭重的行了一禮,“謝謝!”
“別急著說謝,說吧!這是怎么回事?”蕭然問。
“還不是怪你!”瞿伯安心里腹謗一句。
這話他沒敢說出來。
“上次一別,你不是讓我取周國皇室三人的首級?”
“得手了嗎?”
“只殺了一個!”
蕭然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說話別說半截。”
瞿伯安取出一個四方形的盒子遞了過來,將盒子打開,露出一顆首級。
“周國八皇子周行。”
“就一個?”蕭然皺著眉頭。
“…”瞿伯安忽然不想說話了。
但還是耐心的解釋。
“這可是周國皇子,勢力很大,尤其是母妃娘家那邊,更是大的過份,舅舅是稷陰學宮副院長。殺了他以后,我就被他們一路追殺,就連羅啟平也在混戰中被打散,到現在生死不知。”
“然后呢?”蕭然好奇。
“一路逃亡,從周國一直被追殺到這里。”
“人才!”蕭然感嘆。
“除了她以外,還有周國的人?”
“嗯。”瞿伯安重重的點點頭。
“這次帶隊的人,就是稷陰學宮副院長文驚道,帶著稷陰學宮的一群強者,恨不得將我宰了。若不是底蘊夠多,怕早就被他們拿下了。”
“不對。”蕭然搖搖頭。
“若是追殺你一人,他又何必親自帶隊?還率領這么多的人追上你?明顯犯不著。”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瞿伯安面色認真,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他們應該還有別的任務在身,不然就算我身份尊貴,按照道理來講,也不會派遣這么多的強者追殺我?”
“鳳舞公主。”蕭然補充一句。
聯想到畢天的事情,這個可能性很大。
瞿伯安腦中一震,眼放精光,“我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
急忙說道。
“難怪前段時間,周國的京城那么混亂,皇宮中還傳出驚人的氣勢,街道上面到處都是士兵,為此抓了不少人,無數妖魔、散修強者被滅。現在看來,八成是惠文帝心里憋氣,在拿他們出氣,狠狠的發泄。”
“這么說來,文驚雷這次帶人前來,一是追殺你,二是調查殺害鳳舞公主的兇手?”
“應該是這樣。”
“他們現在在哪?”蕭然問出重點。
“我不知道。”瞿伯安搖搖頭。
“被這個臭女人追的到處逃,連停都不敢停,哪還有功夫去關注他們?”
“除了文驚雷以外,還有其他的人?”蕭然再問。
“或許還有。”瞿伯安道。
“她外公一家權勢很大,鳳舞公主最得他們疼愛,如今卻死在了大夏,到現在連兇手都沒有抓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到這里。
瞿伯安舔著臉,“那、那個能否將我體內的天奴神指給解了?”
“可以。”蕭然神秘一笑。
“謝謝!”瞿伯安感激。
喜悅洋溢在臉上,急忙表態。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食言,周行是第一個,等我回去以后,再想方設法的弄死倆人,將他們的首級送來。”
“別急著謝我。”蕭然搖搖頭。
屈指一點。
一道金光打入他的體內,將他體內天奴神指的指力給解開。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轉手使出六道輪回神指,還動用了一點輪回之力,打入他的體內。
“你這是?”瞿伯安不解。
“這是六道輪回指力,比天奴神指還要可怕,一旦爆發,歷經六道輪回之苦,真正的生不如死,遠遠的超過天奴神指十倍、二十倍。”
咕嚕!
瞿伯安咽了一口口水,面色幽怨,臉色瞬間苦了下來,“我都幫你做事了,又何必這么折磨我呢?就不能讓我高興一下?”
“不給你一點鞭策,你沒有動力。”蕭然道。
轉身離開。
“在京城等我,晚上我去找你。”
(寫到十點左右的時候,小白的腦袋太疼了,不敢碼字了,休息了兩個小時,十二點又繼續寫,有點晚了,對不起!好好睡一覺,起來再接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