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舒服,還是在北海舒服?”蕭然問。
“這里。”
“實話?”
“實話!”北冥老祖道。
心里鄙視,“你給本老祖等著,等本老祖離開這里,一定要讓你十倍的嘗還回來。”
取出十個玉瓶,再將青蓮耀光劍取了出來。
將他的右手腕割開,蕭然開始放血,北冥老祖嘴角狠狠的抽搐兩下,望著天花板,一肚子怒火,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默默的將這一切記在心里。
十個玉瓶裝滿,他也虛了。
蕭然將玉瓶收起來,望著虛弱的他,咧嘴一笑,“今日到此為止,明天繼續。”
青蓮耀光劍指著他。
“你不高興?”
“不是!”北冥老祖嚇了一條,急忙搖頭。
“我、我這是太激動的。”
心里怒吼,他哪來這么多的通天靈寶?還一件比一件強?就算貴為本老祖,也沒有一件通天靈寶。
“這做龍最主要的就是眼力勁,要審時度勢,認清自己的處境。”
“大人教訓的是。”
啪!啪!
在他的老臉上拍了兩下,傷害不大,侮辱性很強。
換做剛進來的時候,北冥老祖早就火了,現在被拍還得賠笑。
“你看,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的嗎?”蕭然笑道。
離開牢房,將牢房鎖上。
“吼!”北冥老祖大怒。
猛地低吼一聲,巨大的龍吟聲在牢房中咆哮。
回到第一間牢房。
蕭然將牢門帶上,走到軟塌這里坐了下來。
見他來了,長公主紅著臉,拍出一掌,將燈火熄滅,牢房中陷入黑暗。
蕭然脫掉鞋子,躺在她的邊上。
“早點休息。”長公主道。
聞著身邊近在咫尺的香味,忽然伸出手,長公主一驚,像是驚弓之鳥一樣,高度緊繃在一起。
摟著她。
“睡吧!”
“嗯。”長公主應了一聲。
望著天花板,蕭然并沒有立即入睡。
有些事情還未到火候,化作一道嘆息,進入了夢鄉。
天牢外面。
一道黑影隱藏在暗中,兩只眼睛,死死的望著這邊,冷冽的眼神,似乎要將天牢看穿。
眼看就要天亮了,他竟然還沒有出來,這可將他急壞了。
隨著時間的推遲。
周圍的蚊子飛了過來,在他身上盯來盯去,何三寶氣的要死,恨不得運功將這些蚊子拍死,卻害怕驚動外面的守衛,耽擱自己的計劃。
當天邊的第一縷陽光灑落下來。
他居然還沒有從里面出來,何三寶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等了整整一夜,都沒有將蕭然等到。
“要回去?”
想到何寧那種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眼神,心里就是一痛。
再加上二哥的死,血海深仇,必須要血債血償。
“大哥待會要上朝,等他處理公務回來,事情怕是已經結束了,我再等等,只要他離開這里,以我的修為,收拾一個武王境二重,一招就能將他解決。”
有了決定。
何三寶繼續躲在暗中。
另外一邊。
錦瀾州邊境,這里是火蠻族的地盤。
禁地中。
出現倆個人,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紫兒和楊平安。
望著將火蠻族圣物黑暗魔焰石吞噬的紫兒,坐在地上消化,滔天般的魔威,從她的體內傳出。
同時。
魔焰燃燒,將她整個人籠罩住,巨大的氣勢傳出,單單憑借著威壓,便不是楊平安所能夠承受的,壓迫的他向著后面退去。
紅色靈光綻放,從楊平安的身上爆發。
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達到了武王境十重,他離開京城時,才是武王境五重,這才一段時間不見,跟在紫兒的身后,便已經突破到了武王境十重。
其得到的造化,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大。
想到這些日子的瘋狂,楊平安就像是做夢一樣。
一直退到門口,紫兒身上散發出來的龐大威壓,才小了許多。
“她、她該不會又要突破了吧?”楊平安狐疑。
在他的注視中,更加強大的魔威一卷,紫兒的氣勢激增,等到所有的異象消失,再進一步,突破到戰尊境二重。
魔氣內斂,睜開雙眸。
從地上站了起來,望著門口的楊平安。
不知道怎么回事,迎著她望來的眼神,楊平安有點心慌。
“你應該猜到了吧?”紫兒平靜的開口。
“你、你真的恢復記憶了嗎?”楊平安有點虛。
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還是他,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根本就打不過她,要是她動手,自己只有被錘的份。
“嗯。”紫兒點點頭。
“什么時候恢復的?”
“離開萬界山,回京城的路上。”
“那你為何?”
“肖叔死的時候,將我托付于她,你又替我安排好了親事,那段時間的相處,他的確挺好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換一種活法。”紫兒擼了一下秀發,微微一笑。
“那你的身份呢?”
“皇后不是已經死了嗎?”紫兒反問。
楊平安反應很快,激動的說道。
“對!皇后已經死了,死在薇薇公主的算計中。”
困惑又來了。
“你既然恢復記憶了,為什么不告訴他?”
“這樣就挺好的,告訴他,讓他擔心?”
“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他?”
“最好永遠這樣。”紫兒道。
“瞞不住的。”楊平安搖搖頭。
“他很聰明,有任何一點不對的地方,都能夠看出來。”
頓了一下。
“我怕他知道我幫你隱瞞,會揍我!”
“不怕我揍你?”紫兒望著他。
“其實!我覺得倆個人在一起,還是坦誠的好。”楊平安很從心。
“繼續上路。”紫兒邁步離開。
“還來?”
“嗯。”
“不是!你身上到底怎么回事?為何能夠找到這些寶物?還能夠將它們吞噬,修為提升的比我還快?莫非你是某個大能轉世重修?就像那個傻鳥一樣?”
紫兒腳步一頓,揮手一個板栗敲打在他的腦袋上。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該問的別瞎打聽。”
“哦。”楊平安長長的應了一聲。
倆人剛出禁地,火蠻族的族人得到消息,正好趕了過來,將他們的去路擋住。
無論是紫兒還是楊平安,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一座魔陣從紫兒的腳下升起,帶著楊平安一閃,破空離去。
任由火蠻族如何去追,就是追不上。
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怪異事情,蕭然自然不知道。
天牢。
倆人都已經醒來了,可就是沒有人睜開眼睛,也不愿意睜開。
很有默契。
似乎想一直持續下去,顯然是不現實的。
“嗯?”忽然,長公主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
蕭然明悟,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望著眼前這張吹彈可破,美若天仙的絕美容顏,尤其是她的瓊鼻,非常的可愛,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
“還不起來。”長公主翻了個白眼。
“嗯。”蕭然笑著應了一聲。
從床上下來,打了一點清水,洗漱過后,倆人坐在椅子上吃早餐。
吃完早餐。
蕭然起身離開,將牢門鎖上。
“唉!”長公主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中,包涵的東西太多了,有倆人身份之間的差距,還有阻擋在他們中間的重重障礙。
她明白,蕭然也明白。
有些事情現在不能做,做了就出事。
帶來的后果,無論是她,還是蕭然都無法承受得住。
除非他能跳出棋盤,成為制定規則的人。
“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長公主道。
離開煉獄。
進了九層的靜室,將二十瓶龍血取出,十瓶是昨晚取的,另外十瓶是上次積累的,將二十瓶龍血全部服下。
老祖級的龍血淬體,還整整二十瓶,其帶來的效果太強了。
無上力量進入他的體內,要將他的肉身摧毀。
但他現在是無上神魔體,還開始凝聚無上法則至尊體,肉身強大,潛力無雙,別說區區二十瓶龍血,就算是再多的龍血,也無法傷害到他。
神魔本源運轉,一道道神魔之力傳出,頃刻間將這些龍血全部鎮壓。
淬煉肉身,讓其變強。
等到這股龐大的力量消失,肉身再進一步,率先突破到戰尊境。
力量、速度和防御激增數倍,就連辟邪神雷也是一樣,達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效果這么強?”蕭然驚訝。
轉念一想,就釋然了。
北冥老祖道行通天,一身精血蘊含著莫大的力量,服用二十瓶,要是還不突破才奇怪。
打開靜室走了出去。
到了一層大廳。
張魚正好從外面進來,左手油條卷著薄餅,外加一根大蔥,右手豆漿。
望著蕭然。
“蕭哥你昨晚沒回去?”
“煉獄中有些妖魔不安份,處理完它們的事情,天就要亮了,就在靜室湊合了一晚。”
“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不用了。”蕭然揮揮手。
出了天牢。
望著初升的朝陽,吐出一口濁氣,向著神劍衛走去。
剛走一會。
他的眉頭一皺,在他的靈魂力量籠罩中,居然有人跟蹤自己,“誰派來的?”
想到這里。
換了一個方向,向著邊上的小巷子走去。
何三寶眼睛一亮,他都要放棄了,沒想到蕭然卻在這時出現了,還往小巷子中走,心里得意,“你自己找死,這可怪不得任何人。”
迅速跟了上去。
一處偏僻的地方,蕭然停了下來。
轉過身體,望著身后的方向,“跟了一路,還不出來?”
何三寶從周圍沖了出來,在蕭然十步外停了下來。
冷著臉望著他,“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蕭然道。
反問一句。
“誰派你來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一個死人?”何三寶譏諷。
人狠話不多。
現在還是大白天,得速戰速決,萬一鬧出的動靜太大,再讓其他的強者趕來,事情就麻煩了。
青光升起,留下一道殘影,迅速沖了上來。
連武技也沒有用,武王境十重的修為全面爆發,手掌成爪,狠辣的抓向蕭然的脖頸。
面露得意,似乎見到了蕭然在自己這一爪之下,腦袋被抓爆的一幕。
“弱智!”蕭然譏諷。
迎著他抓來的手爪,猛地一探,將他的手爪抓住。
任由其如何掙扎,就是無法擺脫他的控制。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何三寶一大跳。
“你、你不是武王境二重!”何三寶失聲道。
“誰告訴你,我是武王境二重的?”蕭然反問。
劇烈一折。
咔嚓!
將他的手臂折斷,在他驚駭的目光中,粗暴的踢在他的膝蓋上面,巨大的力量,將他的兩只膝蓋踢爆。
沒了小腿支撐,何三寶慘叫一聲,身體一軟,向著地面上摔去。
身體剛落在地上,在他恐懼的目光中,一只巨大的腳掌越來越近,猛地踐踏在他的丹田上。
“不…”何三寶絕望。
一身道行頃刻間被廢,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立馬蔫了。
面若死灰,沒有一點的生氣。
這時一塊腰牌從他的身上掉了出來。
將腰牌抓了過來,上面寫著一個“何”字。
“何家的人?”蕭然狐疑。
將腰牌收起,冷眼望著他,試探的問道,“何寧?”
“畜生!”何三寶憤怒的罵道。
可以確定了,應該是何寧派來的。
“移神控魂術。”蕭然出手。
兩道金光打入他的眼中,將他控制,他的腦中有禁靈術,對此早有準備。
“何寧讓你來的嗎?”蕭然問。
“是。”何三寶道。
禁靈術爆發,就要將他的神智摧毀。
“定!”蕭然屈指一點。
時間之力沖出,鎮壓在他的身上,將他定住。
眉頭緊皺,面露不解。
“怎么回事?他腦中禁靈術的威力,居然和那名黑袍人的不相上下?”
沉吟一下。
還能問最后一個問題。
但他身上又沒有什么好問的,何家在哪,一查就知,已經知道了罪魁禍首,帶人過去將何寧拿下就行。
“將你認為重要的事情說出來。”蕭然道。
“我身上有十億兩銀票!”
“???”蕭然一愣。
狐疑的望著他,十億兩銀票?這么多?
這時禁靈術爆發,將他的腦袋摧毀。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八件東西。
目光一掃,找到他腰間的乾坤袋,將乾坤袋抓了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堆銀票,加在一起,正好是十億。
除此之外。
還有一些黃金,大概在五百萬兩左右。
“奇怪!他哪來這么多的錢?”蕭然將乾坤袋收了起來。
別說是他,就算是何家,也不可能有這么多的錢。
十億兩銀票,真的是太多了,都已經趕上一些州府大半年的稅收。
眼中精光閃爍。
“看來這個何家,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這樣簡單。”
打開造化金書,查看這次的收獲,整整八件,一千萬熟練度,八百年武道修為,八百年靈魂修為,萬年朱果,天靈元氣果20,生命本源10,萬物母氣10,番天印(頂尖靈寶)。
“居然爆出一件頂尖靈寶?”蕭然感嘆。
這次的運氣不錯。
從獎勵上推斷,他的身份怕也不簡單。
將一千萬熟練度,加在土遁術上面。
屬性刷新。
土遁術:返璞歸真。
武道距離突破到戰尊境,還差4250年。
將萬年朱果取出,一口吃了,武道修為再次增加一千年,距離突破,還差3250年。
靈師修為距離突破到靈王境十重,還差3250年。
將生命本源和萬物母氣取出,澆灌在時間道果種子上,讓其成熟三分,散發出來的時間之力更強。
蕭然有種感覺,時間道果種子距離成熟,已經很近了。
將番天印取出,金黃色小印,看似沒什么重量,實則不然,蘊含著極致的力量,重達萬鈞。
一擊下去,砸在腦袋上,誰也擋不住。
“還行。”蕭然道。
將番天印收了起來,施展縱意登仙步,向著神劍衛趕去。
何家藏著大秘密,再加上何三寶公然刺殺他,罪名足夠,可以帶人拿人了。
到了神劍衛。
小周也在,沈一鳴并沒有換地方,還是在之前的院子里面辦公。
不過里面被改造了一下,變的更大、更寬敞,外面還有人守著。
門口站著倆名武王境十重的紫劍衛,看樣子就是雷元泰派給他的貼身護衛,保證他的安全。
見蕭然來了。
沈一鳴放下手中的文書,急忙迎了上來,“怎么有空過來了?”
蕭然打了個眼色,小周立馬上前,將房門關上。
右手一揮。
布置下一座結界,將房間籠罩住,如此一來,就不怕被外人聽見了。
見蕭然這么鄭重,沈一鳴面色嚴肅,“有大事發生?”
“何家剛才派人刺殺我,被我解決了。”
“哪個何家?”小周急忙追問一句。
“你說哪個何家?”
“何寧她家?”
“除了他們還有誰?”蕭然反問。
“蕭哥你沒事吧?”
“廢話!我要是有事,還能夠坐在這里?”蕭然翻了個白眼。
小周這時卻火了,怒瞪著眼睛罵道,“這個賤人竟然還敢派人報復!不行,此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蕭然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個板栗。
“老實待著。”
小周不服氣,“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自然不會。”蕭然搖搖頭。
“此事不僅有何寧的原因,還有劍十二的緣故。”
望著沈一鳴和玄陽道長。
“昨晚發生在白虎坊那邊的動靜,你們看到了沒有?”
“嗯。”沈一鳴點點頭。
面露苦澀,非常的無奈。
“看到了又有何用?劍十二是你朋友,我們都知道!那邊發生這么大的動靜,就算是瞎子也知道,當時我和道長他們想要帶人趕過去,卻發現連院子都出不去,一道禁制將我們阻擋在內,顯然是不想讓我們摻和到其中。”
“雷元泰出手的嗎?”蕭然嚴肅道。
“就算不是,起碼也得到了他的授意。不然,在神劍衛中,別人不敢這么干。”
面露關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劍十二在復活清寧公主。”蕭然也沒有隱瞞。
在場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果然和貧道猜測的一樣,那股磅礴的生命之力,還溝通了冥冥之中的命運長河,顯然是在復活她人。”玄陽道長道。
沈一鳴問道,“清寧公主是誰?”
蕭然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沈一鳴恍然大悟。
“難怪九天之上傳出那么大的動靜,沒有人出手,如此倒也解釋得通了。”
蕭然再拋出一個炸彈。
“我從刺殺那人的身上,得到了十億兩銀票,還有五百萬兩的黃金,以此推算,這何家不簡單。”
“你確定?”
沈一鳴道,“昨天回來以后,我便著手讓人調查何寧,將她們家的底細翻了個底朝上,父親是戶部左侍郎,位高權重,二叔是稷下學宮副院長,不過被劍十二殺了,三叔負責家族里面的生意。就算他們家的生意,經營的再好,也不可能有這么多的銀子。”
目光嚴厲。
“只有一個解釋,他們家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和我的想法一樣,何家藏著大秘密。”蕭然道。
小周怒道。
“他們公然派人刺殺朝廷命官,就憑這個借口,就能夠將他們拿下。然后再將他們翻個底朝上,將隱藏在暗中的秘密找出來,順便還能夠報仇。”
蕭然和沈一鳴笑了。
“這小子倒是聰明了一次。”沈一鳴打趣。
收起結界。
沈一鳴開始叫人,點齊一百名人馬,在他們四人的帶領下,出了神劍衛,向著何家趕去。
他們一群人剛走,雷元泰這邊便得到了消息。
“要攔住他們?”方副劍主道。
告狀的人就是他。
“不用。”雷元泰搖搖頭。
“只要不涉及到劍十二,無論他們要做什么,都有這個權力。”
方副劍主不甘心,上次被蕭然公然打臉,到現在他還記在心里,眼下正是上眼藥的好時候,繼續煽風點火。
“萬一他們要鬧出禍端呢?”
“沈一鳴是副劍主,蕭然是天牢總管,都是朝廷命官,只要事情合理、合法,誰也說不出什么。”雷元泰若有深意的說道。
帶著敲打。
“你也別老盯著蕭然不放,他現在的修為比你強,還是長公主的人,只要他不犯錯,本劍主都無法動他。若你再招惹到他的身上,被他揍了也是白揍。”
“…”方副劍主無語。
“行了!你下去吧。”雷元泰揮揮手。
心里再如何的不爽,方副劍主還是灰溜溜的離去。
“是黑也是白,水至清則無魚,掌握好大方向,保持神劍衛穩定運轉即可。”雷元泰若有深意的說道。
何府。
何寧一夜沒睡,自從何三寶離開以后,她就在房間中等消息。
這一等天都亮了,太陽已經日上三竿,可還是沒有等到他的消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
她的內心,忽然變的暴躁,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莫非他出事了嗎?
想到這里。
急的六神無主,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在大廳中走來走去,思索著對策。
讓她玩一些小手段還行,或者哭也在行。
但讓她算計人,或者解決麻煩,就無計可施了。
半響。
何寧下定決心,“派人過去查看一下。”
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時管家疾步走來,面色驚慌,像是天塌了一樣,正好迎上出來的何寧。
“小姐出大事了!”
“三叔他、他該不會出事了吧?”何寧心里變的不安份。
使勁的搖搖頭。
“一定不會!三叔可是武王境十重,以他的修為,解決一個蕭然,還不是手到擒來,將他按在地上爆錘?”
但管家下面的話,讓她整個人都慌了。
“三老爺他、他的本命玉牌碎了!”
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在她的腦中炸響,體內的力氣,像是在瞬間被抽空一樣,小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啊!小姐您沒事吧?”管家嚇了一跳,急忙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我沒事!”何寧面色慘白。
心里亂成一鍋粥。
“以蕭然的實力,不可能是三叔的對手,一定是長公主的人暗中出手!對,就是長公主。”
“老爺已經上朝了,小姐我們現在怎么辦?”管家問。
“等!”何寧也沒有辦法。
“封鎖消息,不要讓此事傳出去,一定要拖到我爹下朝。”
“不通知老爺?”管家遲疑。
何寧兇狠的瞪著他,“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小姐。”管家無奈應下。
他走后,何寧將自己關在房間中。
“此事一定瞞不過爹,我一定要想出一個完美的理由,將所有的罪責,全部推卸到蕭然身上,不然以爹的脾氣,沒我好果子吃。”
這時。
蕭然和沈一鳴,已經帶人在何府外面停了下來。
望著諾大的何府,門口擺放的兩尊白玉獅子,大氣磅礴,氣勢不凡,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且造價不便宜。
“不愧是戶部左侍郎,家里真有錢。就憑這兩尊白玉獅子,沒有五萬兩,怕是拿不下來。”沈一鳴感嘆。
何府的護衛上前,望著沈一鳴身上的紅劍袍,只有神劍衛的副劍主才能穿。
態度很客氣,“敢問大人到此所謂何事?”
小周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冷臉喝斥,“神劍衛辦案,爾等敢動一下,立馬就地正法!”
沈一鳴右手一揮,“將何府圍住,不要放走一個人。”
周圍的神劍衛人馬,立馬沖了上去,將整個何府圍了起來。
望著蕭然,“我們進去。”
“走。”蕭然道。
并肩進入何府。
這時老管家已經得到消息,神劍衛一位副劍主帶隊,將何府圍了起來。
弄不清楚是什么狀況,帶人急忙從里面趕來。
正好在前院這里撞見。
望著沈一鳴,并不認識,但想要最近神劍衛的傳聞,他怕是那位剛剛上任的副劍主,上前一步,陪著笑容,“見過沈劍主!”
“你是何人?”沈一鳴問道。
“鄙人是何府的管家。”管家道。
“將他拿下!”沈一鳴下令。
“等下!”管家急忙后退。
他帶來的護衛,手持刀劍,面露戒備,將他護住。
管家冷著臉,軟中帶硬,包含威脅之意,“沈劍主你這是何意?無緣無故帶人闖入當朝大員的府邸,還要拿人!你可想過后果?”
“何三寶今天早上暗殺天牢總管蕭然,賊子已經伏誅,且證據確鑿,本劍主帶人搜查幫兇,你居然還敢威脅,怕也是他的同伙之一。”沈一鳴冷冷的說道。
“是、是你們殺了三老爺?”
“看來本劍主猜的沒錯,你也是同伙之一。”沈一鳴道。
望著倆名紫劍衛,他們是兄弟,叫馬三、馬四。
“將他拿下!”
倆人人狠話不多,向著管家沖去。
管家是何三泰的心腹,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操辦,除此之外,還有一層身份,是九皇子派來協助何三泰管理財庫。
辦事能力強,修為高深。
他知道一旦沈一鳴等人搜查,府中的秘密就瞞不下去了。
以神劍衛的厲害手段,哪怕財物藏在書房下面,也無法瞞過他們。
拼一下,堅持到老爺回來,還有翻盤的希望。
若是束手就擒,就真的被打入萬丈深淵,翻不了盤了。
想到這里。
管家下令,“將他們攔下!”
“你還敢拒捕!”沈一鳴冷笑。
馬三和馬四已經沖了上去,出手就是出力,擅長合擊,封鎖管家的躲閃路線,向著他擒拿過去。
“這里是何府,還輪不到你們來撒野。”管家冷笑。
武王境十重的修為爆發,以一敵二,居然不落下風,和馬三倆人打的非常激烈。
府中的這些護衛也不是凡人。
雖然在神劍衛的攻擊下,落入了下風,但也將神劍衛的攻勢抵擋了下來。
“你在這里看著,我和道長去后院。”蕭然道。
“嗯。”沈一鳴應下。
“走!”蕭然招呼一聲。
倆人向著后院趕去。
邊上的何府護衛,企圖趕過來將他們攔住。
剛到倆人的身邊,連衣服都沒有摸到,便被倆人出手解決。
前院發生這么大的動靜,后院想不知道也難。
一群家眷急的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何寧卻慌了,也徹底怕了。
六神無主,急的冷汗都流出來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不然落到他們的手中,一定沒有我好果子吃。”
銀牙一咬,下定決心。
急忙趕到何三泰臥室這里,進了臥室,將房門從里面反鎖,到了床榻這里停下。
床榻下隱藏著一條通往外面的密道,她也是一次無意中發現。
在床榻邊上的梅花印記一按,床板打開,露出一道臺階。
何寧不敢耽擱,進了密道,隨著她進去密道再次合上。
這時。
蕭然和玄陽道長已經到了后院,攔住他們的何府護衛,都已經死了。
“怎么辦?”玄陽道長問道。
蕭然沒說話,動用靈魂力量將整個何府籠罩在內,認真的搜查。
“奇怪!怎么會沒有?”
“人跑了嗎?”玄陽道長問道。
“嗯。”蕭然點點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何府都已經被我們圍住,外面都是我們的人,如果有人逃走,定然會傳來打斗聲,但周圍很安靜,只有一種解釋,這里有通往外界的密道。”
“搜?”
“搜!”蕭然道。
分開行動,開始搜了起來。
玄陽道長也是這方面的行家,很快便找到了藏在書房下面的密室,蕭然也找出了通往外面的密道。
密室中。
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黃金、白銀,還有一大堆銀票。
其價值怕是超過了二十億。
就算蕭然剛撿了十億,也被震驚到了。
咕嚕!
玄陽道長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望著這些銀票,目瞪口呆,“這也太多了吧?”
“的確很多。”蕭然贊同。
“賬簿哪去了?”
“貧道沒看到,這里只有銀子沒有其它。”
望著蕭然,目光炙熱。
“怎么辦?”
蕭然咧嘴一笑,“我們四個人,一人拿三億銀票,這不過份吧?”
“不過份!貧道覺得有點少了。”玄陽道長道。
“這里就我們倆個人,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找到何府藏著的大秘密,多拿一點不過份吧?”
“不過份!”蕭然笑道。
玄陽道長提議,“我們四人一人四億?”
“行。”蕭然沒意見。
取出十六億的銀票,還剩下十二億。
玄陽道長補充一句,“要不給他們湊個整?”
“再拿兩億?”
“嗯。”玄陽道長點點頭。
“的確有點多,那便再拿兩億。”蕭然又取了兩億銀票,一共十八億。
“你在這里看著,我去追何寧。”
“小心一點。”玄陽道長提醒。
“我有數。”蕭然應了一聲。
離開密室,到了何三泰的房間這里。
粗暴的拍出一掌,將床榻摧毀,露出下面的密道,縱身一躍,直接跳了進去。
密道中。
何寧鞋子都已經跑掉了,光著腳,踩在冰冷堅硬的石頭上,這對嬌生慣養的她來講,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但她不敢停下來,一旦停下來被他們抓住,自己一定死的很慘。
好不容易跑出了密道。
出現在小巷子這里,還沒等離開,一只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面,將她抓住。
撲通!
何寧不敢回頭,直接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我錯了!我不該陷害你!更不該讓你當接盤俠!求你放了我吧!”
“你轉過頭來。”何三泰陰沉著臉。
不用擠,都能夠滴出水來。
就在剛才,九皇子的人忽然暗中通知他,何府出事了,讓他伺機行事。
于是他喬裝打扮,回到何府,不過卻沒有進去,待在外面,望著將何府圍住的神劍衛人馬,還有里面傳來的驚人打斗聲。
他知道何府完了,但里面放著大量的錢財,事關九皇子的根本,不容有任何閃失,于是便到了這里,想要以密道進入府中,再通過第二條密道,直接抵達存放銀子的密室。
沒想到剛到這里,居然撞上了慌忙逃出來的何寧。
“爹!怎么是你?”何寧膽戰心驚的轉過頭,望著眼前熟悉的面孔,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何三泰猛地將她抽倒在地上,臉色很冷,“你是如何發現這條密道的?”
何寧不敢隱瞞,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強忍著怒火,再次喝問。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敢有任何隱瞞,我要你好看!”
何寧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將嫁禍小周的事情,還有指使三叔暗殺蕭然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們何家徹底完蛋了,就算神劍衛放過他們,九皇子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爹你一定要替我做主,給三叔他們報仇啊!”何寧求道。
“孽女你可知道自己闖了多大大簍子?”何三泰死死的握著拳頭,拼命的壓制怒火。
“我、我不知道。”
“書房下面放著將近三十億的銀子,這可是九皇子的錢,卻因為你,這筆錢卻沒了,你覺得殿下會放過我們?”何三泰怒吼。
“我錯了!我保證,以后一定不會再犯。”
“你沒錯,是爹錯了!爹當初就不應該生你,更不應該處處寵著你。如果早知道你這樣坑爹,當時就應該將你甩在墻上。”何三泰搖搖頭。
蹲下身體,撫�
�著她的臉。
“我們何家已經完了,但九皇子不容有失!若牽扯到他的身上,我們在老家的那一脈旁系,也要被滅口。”
說到這里,何三泰面露不忍。
何寧忽然感覺到什么,她怕了,絕望了,流著淚哀求,“爹不要殺我!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虎毒還不食子!”
“犯了錯不可怕,但得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何三泰摸著她的腦袋。
“下面有點黑,你先行一步,等爹將剩下的事情解決了,自然會下去陪你,屆時爹再向你認錯。”
何寧體內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想要推開何三泰然后逃走。
但她一個弱女子,又豈能推動何三泰這等強者?
不僅沒有成功,脖子反而被他的大手抓住。
望著她絕望、無助、驚恐、不敢置信的目光,何三泰面色猙獰,“別怪爹!路是自己走的,怪不了任何人。”
(從昨天凌晨一直寫到現在,這是第一章,小白現在就滾去寫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