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
幾人走了過來,望著躺在地上裝死的武劍青,對視一眼,皆從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戲謔。
忽然。
沈一鳴上前一步,睜眼說瞎話,就連他自己都不信,但這不是重點,重點給自己找一個揍人的理由,“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了!”
話音落下。
瘋狂的踹在武劍青的身上。
一腳接著一腳,簡單粗暴,專門招呼他的臉,疾風暴雨般的攻擊,瘋狂的落了下去。
武劍青在他第一腳落下時,就想要攤牌。
話都沒有說出口,就被他的一頓亂踹給踹了回去。
“無量天尊!人死不能復生,貧道就給你念一篇道德經,超度你的亡魂。”玄陽道長臭不要臉的說道。
以道德經超度,估計天下獨此一份。
攻他下三路,與沈一鳴配合的很默契。
小周也不甘落后,“道長我幫你!”
沖了上去,抬腳就踹。
祝玉煙眨眨眼,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
眼前這人明明是圣武司的人,好端端的怎么干起來了?
不過敵我陣營分明。
沈一鳴三人都已經動手,她也不會閑著。
玉足抬起瘋狂的補刀。
半響。
武劍青被活活踹的暈死過去,幾人才停了下來。
“賊爽!”沈一鳴笑道。
“你們怎么回事?”祝玉煙好奇的問道。
沈一鳴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聽完她掩嘴嬌笑。
“和你們作對,他真夠倒霉的。”
另外一邊。
護城河這里。
武者實在是太多了,妖魔鬼怪和散修強者,居然聯合起來,與朝廷的人馬廝殺在一起。
以天意下墜的地方為中心,雙方打的非常激烈。
各種武技、刀芒、劍氣、拳法等,施展的出神入化,狠辣的向著對方轟殺過去,企圖將對手弄死,好搶奪天意。
恐怖的氣浪,環繞在這里。
但凡修為低于玄宗境的,剛踏入里面一步,頃刻間就被滅殺。
越往里面,就算是武王境強者,抵擋起這股可怕的氣浪,也非常的吃力。
整個戰團分成兩波。
一波是玄宗境,一波是武王境,雙方都在混戰。
只要有人敢踏入護城河,將遭到所有人的圍攻。
這時。
一道恐怖的氣勢升起,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如日沖天,向著這里沖了過來。
所過之處,空間中傳出巨大的呼嘯聲,似乎無法抵擋這股巨大的聲威,驚栗的響起。
一些修為弱的人,直接被這道氣勢擊殺。
而他的目標,正是護城河。
眼看距離護城河越來越近,一名妖魔喝道,“攔住他!”
眾人下意識的聯手,向著這道沖擊過來的青色颶風轟去。
以方圓上百丈為中心,全部都被巨大的威能籠罩,上天入地,這道氣勢除了硬剛一途以外,再也沒有第二種辦法。
“哼!螻蟻也敢擋我?”青色颶風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一只遮天大手拍出,恐怖的聲威傳出,帶著無上力量,霸道的拍在眾人的武技上面。
摧枯拉朽。
不管阻擋在前面的是什么,頃刻間就被破掉。
同時他強橫的氣勢顯露出來。
有人失聲的叫道,“戰尊境!”
在這里搶奪天意的人,修為最強的不過才是武王境十重,朝廷的那些強者,都被通天靈寶所化的血色世界給困住。
而妖魔中的強者,在這之前,死的死、傷的傷,要么就逃了。
其中最慘的以紅龍老祖為首,明明道行通天,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手段強大。
在來的路上,愛徒被殺。
剛混入京城,都還沒有落腳,就被蕭然給宰了。
“桀桀!你倒是好眼力,居然認出來了。”青色颶風中,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隨即殺伐沖天。
“既然你們都認出來了,那便去死吧!”
體表環繞的青色颶風,猛地一卷,在瞬間變大,幻化成數百丈大,蘊含著無數道風刃。
每一道風刃數丈大,閃爍著幽冷的光澤,鋒利可怕。
“結束吧!”
青色颶風猛地一卷,向著他們沖殺。
以一己之力,將這些人全部籠罩在內。
“大家不要怕,他再強也只是一個人,我們一起上,今日屠戮戰尊大能!”
這人的話音剛落,一道風刃斬來,破開他體表的防御,將他劈成兩半。
剩下的人,妖魔鬼怪見到這一幕,都被嚇尿了。
蠢蠢欲動,準備抵擋的心思也被撲滅。
望著沖殺過來的青色颶風風刃,一個個不再保留,使出壓箱手段,向著他殺去。
激烈的戰斗打響。
隨著的時間的推遲,越來越多的人倒了下去。
戰斗到現在,剩下的人都已經慌了。
戰尊境太強了,他們一起上都不是對手。
隨著有人退走,剩下的人,也想要離開這里。
“哼!這個時候才想離開?已經晚了!”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更加恐怖的颶風,遮天蔽日,將整個天地籠罩住,演化成颶風域,將他們全部困住。
“啊…”凄厲的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數分鐘過后。
在場的所有人,悉數被殺。
青色颶風消失,顯露出一道蒼老的身影,面目全非,比丑八怪還要可怕萬分。
嘴角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望著手帕上面的黑色血跡,風叔搖搖頭,“當年那一戰,留下的傷勢是越來越重了,今日出手過后,怕不出一個星期,老夫就要坐化。”
望著護城河。
“不過這樣也好,能在臨死之前,替家族做一件大事,還滅了沈家一些精銳,死也無憾了。”
化作一道青光,迅速轉進了護城河里面。
河底。
一道金光閃爍,不過周圍卻被強大的力量控制,將它囚禁在這里,以空間為牢,任由天意如何沖撞,就是無法破開。
望著近在遲疑的天意,風叔激動,迅速沖了上去。
“給老夫破!”
猛地拍出一掌,無上掌力,帶著摧毀一切的威力,轟在這道空間囚籠上。
空間囚籠中蘊含的力量,已經快要消失,無法再擋住他這一掌。
隨著風叔的掌力落下,直接被破。
沒有了空間囚籠的束薄,天意脫困,化作一道金光,向著外面沖去,就要逃離這里。
“哪里走。”風叔冷哼一聲。
隔空一抓,周圍的天地靈氣,化作一道囚籠,將天意囚禁,讓其無法逃走。
隨即收縮。
化作一張遮天大網,霸道的籠罩下來,將天意給困住,然后將它抓了過來。
望著掌心的天意,風叔得意,內心的激動再也忍不住了。
“桀桀…你們打死打活,最后天意還不是落在老夫的手中?”
“你得意的太早了。”蕭然冷漠的聲音,忽然間響起。
金光一閃,出現在水底。
他之前服用過葵水玄元果,可以在水下戰斗,無視水壓,就算在萬丈深海中也是一樣,呼吸自然,就和在地面上一樣。
隔著十步,打量著他。
暗中施展靈清明目,心里驚訝,“居然是戰尊境!”
將天意收起來,風叔望著蕭然,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樣,“就憑你也想擋住老夫?”
“戰尊境很強?”蕭然反問。
“殺你足矣!”風叔平靜的說道。
青光一閃,他已經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蕭然的身后,右手粗暴的抓出,演化成一只滔天巨爪,狠辣的抓向蕭然的腦袋。
隨著他動手,周圍的河水翻滾,在水面上,掀起巨大的水浪,向著天地間倒沖過去。
“破!”蕭然喝道。
同時調動至純靈力和肉身之力,辟邪神雷在拳面上流轉,霹靂嘩啦的跳動。
蘊含巨大威能的一拳,砸在他抓來的滔天巨爪上面。
以倆人為中心,河水演化成龍卷風風暴漩渦,高低起伏,向著周圍沖擊。
一擊過后。
倆人的攻擊同時消散。
風叔面色嚴肅,望著蕭然,“你究竟是誰?京城何時出了你這樣的老怪物?”
“你又是誰?”蕭然反問。
“你還不配知道老夫的名諱!”風叔很狂。
“同理!你也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蕭然道。
“你成功激怒了老夫,老夫倒要看看,你才武王境八重,又如何擋住我。”風叔大怒。
雙手猛地一抓,戰尊境一重的強大氣勢,從他的身上全面爆發。
以他為中心,周圍數百丈之內,所有的河水全部倒卷,形成水幕世界,向著九天之上沖去。
狂暴的氣勁,還有巨大的威壓,混合在一起。
下一秒鐘。
一道縱橫天地,足有數百丈大的凌厲風刃凝聚出來,剛一出現,體表傳出的那股恐怖力量,便將空間劃破,無數空間亂流沖了出來。
天地萬物,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能死在老夫的成名絕技——風神斬下,是你的福氣!”
手掌一拍。
巨型風刃,猛地一劈。
速度快到極限,自天地間霸道的斬下,將蕭然鎖定,欲將他劈成兩半。
紫金沖冠戰甲顯化,紫金靈光將蕭然護住。
萬道金光從體內爆發,面對斬來的風刃,蕭然并沒有大意。
“惡龍之力。”
爆炸般的力量,在體內游走。
一頭遠古惡龍虛影,化作一道道紋路,布滿他的周身。
在這一刻。
蕭然的力量,達到了極限,單手可撕天裂地,摧毀一切。
再將青蓮耀光劍取出,頂尖的通天靈寶,剛一出現,傳出的無上劍氣,自行演化成一方劍域,將風叔的氣勢封鎖全部破掉。
“劍意!”
“鳳凰大破滅劍法!”
劍氣沖天,無窮無盡,以蕭然為中心,劍氣沖霄,化作一頭金鳳凰,再在絕對力量、至純靈力的加持下,威能提升數倍,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只見金鳳凰低吼一聲,瞬間俯沖而下,鳳爪抓出,又似滔天巨劍,斬向他的風神斬。
這一劍,幾乎凝聚了蕭然巔峰的一劍。
除了還有一些底牌沒有動用,幾乎全部爆發了。
劍光滅世,摧枯拉朽,真正的橫掃一切,破盡萬法,一個照面間,就將風叔的風神斬破掉。
“颶風道果!”風叔面色大變。
見到自己的武技被破,急忙調動道果之力,想要以道果之力,將這滅世般的一劍擋下來。
當他錯的太離譜了。
就他有道果,蕭然就沒有了嗎?
金光一閃,蕭然迅速出現在他的面前,屈指一點,將時間道果種子運轉到極限,低吼一聲,“定!”
時間之力爆發,將他定在原地。
強如風叔,在這突如其來的時間之力面前,也被定住,不等他沖破時間之力,蕭然再次出手。
第一擊,將颶風道果搶奪過來。
第二擊,青帝鎮界拳施展,凝聚肉身、至純靈力,還有辟邪神雷加持的無上一拳,粗暴的轟在他的胸口,將他打成重創。
這時。
天地間的劍光已經斬來,在風叔絕望的目光中,斬在他的腦袋上面。
“不…”
風叔絕望的慘叫聲響起,還沒有說完,就被劍光吞噬,連一點殘渣都沒有剩下。
沒有他的束薄,天意化作一道金光,就要破空逃走。
“費了這么大的力氣,豈能讓你走掉。”蕭然譏諷。
隔空一抓。
至純靈力幻化成一只金光大手,快速一撈,將逃走的天意抓在手中。
來不及查看,直接將天意封印,將縱意登仙步運轉到極限,化作一道金光迅速離去。
就在他剛走不久。
稷下學宮等朝廷強者,這時總算是趕來,出現在護城河這里。
望著滿地的狼藉,還有破碎的尸體,鮮血到處都是,帶隊的大儒冷著臉喝斥,“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賊子拿下!”
離開護城河。
蕭然出現在一條小巷子里面,將金劍袍取出穿在身上。
如此一來,將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望著造化金書,居然還在累積中。
眉頭一皺。
“怎么回事?戰斗都已經結束了,獎勵怎么還沒有出現?”蕭然不解。
停下腳步,認真的想著。
靈神司、天意。
忽然。
他面色一變,想到了天牢。
隱藏在皇室的幕后黑手,一直在暗中給長公主下藥,想要引爆她的后遺癥,讓朝廷將她拿下。
今晚發生這么大的變故,用天意吸引視線,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還有人敢對盛文帝出手,以通天靈寶幻化成血色世界,將一眾強者全部困住。
這么好的機會,他們又豈會放棄?
想到這里。
蕭然急了,全力催動縱意登仙步,向著天牢趕去。
事實正如他想的這樣,天意的出現,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幕后黑手,的確沒有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不僅派人,且修為通天。
天牢外面。
錢軒尿急,想去撒尿,囑咐副手,“這里交給你了,我去方便一下。”
“大人您盡管去,有屬下在不會出事的。”副手道。
“嗯。”錢軒點點頭。
向著角落中走去。
他剛走不久,一名黑衣人出現,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站在天牢外面。
副手一驚,嚇了一跳,急忙下令,“將他拿下!”
周圍的士兵,還有龍血戰士,急忙沖了上來,向著黑衣人殺去。
“螻蟻也配阻我?”黑衣人陰邪的聲音響起。
黑光一卷,從他的身上沖出,擊打在這些士兵、龍血戰士的身上。
眾人的身體瞬間爆炸,血雨灑落在地上,濃郁的血腥味,隨著一陣夜風吹來到處都是。
駐扎在這里的那名靈神司強者,從后面飛掠趕來,擋在他的前面。
神情凝重,高度戒備。
“這里是天牢,朝廷重地,不想被朝廷追殺,就趕緊離開!”
“廢話真多!”黑衣人冷哼一聲。
腳步一踏,出現在她的面前,速度太快了,哪怕靈神司的這名強者看見了,也做不出反應。
下一秒鐘。
她的脖頸就被抓住,巨大的力量,讓她連任何反抗能力都沒有。
“死!”黑衣人猙獰一笑。
手臂猛地一捏,將她的脖頸捏斷,隨手將她的尸體扔在邊上。
望著天牢,桀桀一笑,化作一道魔煙迅速沖了進去。
一層大廳。
張魚今晚并不在,他正好卡在突破的邊緣,于是請了一天假,準備突破,由他的副手主持工作。
隨著黑衣人進入大廳。
獄卒立馬發現了他,一句廢話都沒有,黑衣人直接開殺,所過之處,地面上到處都是尸體。
從第一層,一直殺到第九層。
到了最后,再也沒有人跳出來阻攔他。
站在煉獄門口,瞇著眼睛,心里既緊張又非常的激動。
只要將長公主除掉,沒有這個不安定因素在,再得到她手中的“遺命”和真龍令,他們將大業可期,誰也無法擋住。
化作一道魔煙,迅速沖了進去。
煉獄。
第一間牢房這里,長公主已經入睡了,忽然心頭跳的很快,像是有不好的感覺一樣,有人要對自己不利,從睡夢中醒來。
從軟塌上站了起來,平靜的望著外面。
這時黑衣人的身影出現在第一間牢房外面,倆人隔著牢房,冷冷的望著對方。
“殿下不虧是殿下,身處危機當中,居然還能夠臨危不亂,讓人好生佩服。”黑衣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誰派你來的?”長公主問道。
“殿下您這么聰明,有第一才女的稱呼,不會連這也猜不到吧?”
“本宮只知道他是某位皇子,具體是誰,還沒有查出來。”
“這就難辦了,我也是奉命行事,賣主求榮的事情,還做不出來。”黑衣人搖搖頭。
“本宮有一事不解。”長公主道。
“殿下請說!”
“在御品中下藥,是不是你們干的?”
“咦!連這都讓您發現了嗎?難怪過去這么長的時間,殿下的后遺癥還沒有爆發。”黑衣人變相的承認。
“好!很好!本宮的這些侄兒,都長本事了。”長公主氣急反笑。
“殿下您是自己將真龍令和遺命交出來,還是要我動手?”黑衣人問。
“你覺得本宮沒有后手?”長公主反問。
“您的道果若是還在京城,就算是借十個膽子給我,我也不敢踏入煉獄一步!但您的道果不在,一身通天修為,連皮毛都發揮不出來,這樣的您,我一拳能打十個!不,二十個也可以。”黑衣人勝券在握。
“你可以試試!”長公主鎮定自若。
望著她這副模樣,黑衣人心里狐疑,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不慌不忙,難不成真的還藏有什么底牌?
想到長公主的恐怖,還有來時殿下的囑托,一定不能小看她,她的手段深著呢!
想到這里。
黑衣人不再保留,兔子搏老虎,哪怕這只老虎已經虎落平陽,也得全力以赴。
萬一栽在這里,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武王境十重的修為爆發,魔光環繞,將他整個人籠罩。
但這還不放心,又將道果取出,懸浮在頭頂,魔元道果旋轉,讓其散發出來的魔威更加的強大。
又取出一件靈寶,是一柄刀,刀身呈黑色,無盡魔氣沖出,仿佛里面藏著大兇之物一樣。
準備好。
黑衣人猙獰一笑,“殿下得罪了!”
刀光一閃,將鎖斬斷,一腳踹開牢門走了進去。
倆人隔著五步,冷冷的望著對方。
長公主仍然鎮定自若,不慌不忙,氣場強大,就算周圍全部都被魔氣環繞,依舊不見一點驚慌。
氣氛詭異,倆人無聲無息的交鋒。
黑衣人忌憚長公主的底牌,不敢率先動手。
而長公主的確有底牌,可一旦動用,將付出巨大的代價。
心里苦澀,“平時你來的很歡,一天至少見你三次。關鍵時,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想到蕭然,就想起了他那張玩世不恭,嘴角上揚,掛著陽光般的笑容。
“殿下您該不會是在詐我吧?”黑衣人出聲試探。
“你可以試試。”長公主道。
黑衣人將魔刀舉了起來,刀尖對著長公主,牙齒一咬,心里已經下定決心,決定試試她。
若不然。
再繼續僵持下去,將對他非常的不利。
萬一朝廷的強者趕來,屆時他想要離開都辦不到。
“得罪了!”
出手便是全力,調動體內全部魔力,灌入到魔刀中。
魔刀綻放,爆發出無上魔威,無盡兇煞之氣,從魔刀中傳出,將整個牢房籠罩。
“天魔刀法!”
魔刀揮舞,一連串的刀影隨著刀身舞動,重疊在一起,形成一道可怕的刀芒,對著長公主狠辣的斬了過去。
“唉!”長公主無奈的嘆息一聲。
望著斬來的魔刀,凌厲的刀芒,將自己鎖定,勢如破竹的殺來。
玉手抬起,輕喝一聲,“鳳凰…”
“定!”不等她的話說完,時間之力沖了進來,將整間牢房定住,就連長公主的動作,也被定在原地。
金光一閃。
蕭然總算是在千鈞一發時趕來了。
將她玉手放下,將她的劉海整理好,動作輕柔的在她的臉頰上撫摸一下,柔聲說道,“我讓你動手了嗎?”
“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呢。”長公主甜甜一笑。
笑容太暖了,像是鄰家小妹一樣,溫暖人心,不過只為蕭然一個人綻放。
“你在這里,我不會不來。”蕭然道。
收起她身上的時間之力。
“我先解決他。”
“嗯。”長公主笑著應了一聲。
坐在軟塌上,拿著茶壺倒了兩杯雪參茶,端著一杯,平靜的喝著。
轉過身體。
正好這時黑衣人,已經沖開鎮壓在他身上的時間之力,魔刀帶著恐怖的威壓,再次斬了過來。
“你已經成功激怒我了。”蕭然道。
長公主就是他的逆鱗,除了他以外,誰也不能欺負。
也只有他,才能隨意欺負她。
“惡龍之力。”
爆炸般的力量充斥在體內,運轉真龍搏殺術,迎著劈來的魔刀,凌厲一抓,金光旋轉,辟邪神雷沖出,將魔刀抓在手中。
任其刀芒強橫,還是靈寶,依舊無法前進一步。
用力一折。
咔嚓!
將刀身折斷,在黑衣人驚恐的目光中,斷刀捅進他的胸口。
黑衣人如遭重創,吐出一道血箭,向著后面倒飛出去。
蕭然化作一道金光,迅速跟了上去,斷刀依舊被他拿在手中,對著黑衣人的胸口,一刀接著一刀,瘋狂的捅了起來。
無數道刀影閃爍,片刻之間,便捅了他一百多刀,將他捅成漏子。
最后一刀,將他的雙手斬了下來。
而黑衣人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在蕭然的一連串攻擊下,他連慘叫的能力都沒有。
只能說。
他成功激怒蕭然了,讓蕭然前所未有的生氣。
摔倒在地上,被捅了這么多刀,在蕭然的刻意關照下,并沒有傷及到要害,只是將他重創,留著一口氣,血液噴灑,從他的身體中流了出來。
趁著他的氣還沒有斷掉之前,蕭然再次出手。
“移神控魂術!”
兩道金光打入他的腦中,將他控制,他的腦中被下了禁靈術。
“誰派你來的?”蕭然喝問。
禁靈術爆發,欲將黑衣人的腦袋摧毀。
“定!”蕭然出手。
時間之力,鎮壓在他的身上,將禁靈術定住,等于一切按下了暫停鍵。
黑衣人也在這時張開嘴,剛要說話,被蕭然捅了這么多刀,生命已經走到盡頭,又被禁靈術這么一折騰,兩眼一閉,直接死了。
造化金書翻開的那一頁,也在這時徹底定型,獎勵浮現出來。
前所未有的大爆,刷新記錄。
但蕭然并沒有立即查看,扔掉斷刀,在他的身上一陣摸索,什么東西也沒有找到。
右手一揮。
天焱圣火從掌心沖出,打落在他的尸體上面,將他的尸體,還有地面上的血液焚燒一空。
轉過身體。
走到長公主這里,坐在她的身邊,責怪的望著她,“我要是不來,你會怎么辦?”
“我有一招禁法,可以解開琵琶骨。”長公主自知理虧,吐了吐香舌。
蕭然沒再問,但不用想,既然是禁法,付出的代價肯定很大。
“和我猜測的一樣,鳳舞公主以天意為誘餌,布下驚天大局,將所有人算計在內。接著又有第二波人馬出手,以通天靈寶演化一方血色世界,將盛文帝等人全部困住,吸引眾人的視線。”
說到這里,蕭然接過長公主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
接著話題繼續說道。
“讓我沒想到的,居然還有第三波人馬和第四波人馬。”
“第三波是誰?”長公主面露好奇。
第四波是黑衣人,已經被蕭然解決了,他的目地并不是天意和盛文帝他們,而是長公主。
“一個丑陋老者,戰尊境一重。”蕭然道。
“他的面貌被毀,像是剛毀的。”
“你方唱罷,我方登場,都是玩弄陰謀的高手。”長公主譏諷。
“你在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來的時候,除了休息的獄卒,包括外面的守軍和龍血戰士,還有鎮守在這里的那名靈神司強者,都已經被除掉。這時若是有外人闖進來,將不堪設想。”蕭然道。
“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長公主道。
“嗯。”蕭然點點頭。
剛要站起來。
長公主忽然伸出玉手,捧著臉他的臉,在他的額頭親點一下。
然后收了回來。
見蕭然盯著自己,面不改色,“剛才手抖了不聽指揮,你別多想。”
“我手也抖了。”蕭然道。
捧著她的臉,不過沒有親額頭,反而吻了上去。
良久。
倆人分開。
長公主翻了個白眼,“你的手抖這么長時間?”
“嗯。”蕭然一本正經的應道。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永遠都是別人。
從軟塌上站了起來,在她精致絕美的瓊鼻上刮了一下,“我去也。”
施展縱意登仙步,向著天牢趕去。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長公主噗哧一笑。
“木頭居然也開竅了,不過十竅只開了九竅,還有一竅。”
端著茶杯,優雅的喝了起來。
當蕭然趕到天牢外面。
錢軒方便回來了,望著滿地的殘尸,到處都是血跡,還有斷裂的兵器,就連鎮守在這里的那位靈神司大人,腦袋也被捏斷了。
整個人慌的一比,雙腿打抖,面色慘白,被嚇了一大跳。
“這、這是怎么回事?”
取出信號彈直接釋放。
信號彈在天空綻放,但卻被暴雨擋住,可見度很低。
“咦!你還活著?”蕭然錯愕。
聽見身后熟悉的聲音,錢軒急忙轉過身體,見到是蕭然,面色激動,“蕭哥!”
心里的恐懼,隨著他的出現全部消散。
張開雙臂抱了上去。
蕭然身體一側躲開,讓他撲了個空。
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別問我,問也不知道啊!”錢軒苦著臉。
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剛才我尿急去撒尿了,剛撒完,肚子又痛了,等我解決以后,再回來就這樣了。”
蕭然古怪的望著他,若不是知道他的為人,都要懷疑他是敵人安插過來的奸細了。
鎮守在天牢這里的人,幾乎都死光了。
可他倒好,運氣這么好,因為一泡尿卻活了下來。
“蕭哥你干嘛這樣看我?”錢軒很不自然。
“你后半生的運氣,怕是在今天都被你用完了。”蕭然道。
“有點。”錢軒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隨即問題又來了。
苦著臉,“上面要是問起來,我這番說辭,他們也不信啊!”
說到這里。
他想起來了,急忙問道。
“蕭哥你從里面出來,那里面…”
“都死了,等我趕到的時候,賊人剛到煉獄,隨即被我除掉。”蕭然道。
“這就好。”錢軒提著的心,算是放松了下來。
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上面問起來,你就說在煉獄巡視,然后賊子出現,你悍不畏死的阻攔,為我到來爭取到充足的時間。”
“可我這也不像。”錢軒望了自己一眼。
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傷勢,敵人連靈神司的強者都殺了,他這點修為又拿什么抵擋?
“信不信不重要,后面的事情,由我出面幫你解決。”蕭然道。
“謝謝蕭哥!”錢軒感激。
這時。
張魚帶著休息的獄卒,總共數十人,從天牢宿舍趕來。
望著地面上的尸體,嚇了一大跳。
見到蕭然和錢軒都在,急忙迎了上來,“蕭哥,這里是怎么回事?”
“你沒在里面?”蕭然不解。
“我要突破了,今天請假了,剛才看見他放的信號彈,便趕過來了。”張魚解釋。
“你們的運氣真好,居然都躲過了一劫。”蕭然感嘆。
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
張魚冷汗倒流,幸好今天請假,如若不然,躺在地上的這些人中,就有他一個。
擦掉冷汗。
“現在怎么辦?”
“你帶人進去清點損失,將文書做好,靈神司那邊的戰斗快要解決了,朝廷很快就會派人過來。”蕭然吩咐。
“嗯。”張魚點點頭。
帶著一群獄卒進了煉獄。
他們走后,原地只有蕭然和錢軒倆人。
“蕭哥…”錢軒欲言又止。
想要說什么,話都已經到嘴了,卻發現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有說就說,有屁就放。”蕭然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
“那、那個我想拜你為師!”錢軒面露期待。
“!!!”蕭然汗顏。
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我不收徒。”
“那你能教我一招半式?”錢軒再道。
“給我一個理由。”
“我想變強!”錢軒認真的說道。
“今天的事情,給我一個深刻的教訓,如果實力不夠,干這份危險的工作,小命隨時都能交代在這里。再者,你剛才也說了,我后半生的運氣都已經用完了,若再出現危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有想法是好事,但你不能像小周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蕭然告誡。
“不會。”錢軒拍著胸口保證。
沉吟一下。
蕭然將劍元寶典取出,扔給了他。
這是天階極品功法,讓他打根基倒也足夠。
“謝謝蕭哥!”錢軒激動。
“好好修煉,不要浪費時間。”
“嗯。”錢軒記下。
一會兒。
率先趕來的是神劍衛方副劍主,帶著一群人停下。
望著地面上的尸體,還有靈神司那名強者的尸體,面露震撼,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他養氣功夫很好,很快便恢復過來。
冷眼走到蕭然這里。
因為秦方震的關系,他和蕭然、沈一鳴等人不對付,之前還因為上清宮的事情鬧出一些矛盾。
擺著官架子,冷聲喝斥,“怎么回事?”
他若是好好說,蕭然還能回答兩句,但他這個態度,讓蕭然很不爽。
“自己看不見?”
方副劍主大怒,“你再說一遍。”
“不要說一遍,就算是兩遍還是這樣!”沈一鳴帶著玄陽道長,還有一些神劍衛趕了過來。
站在蕭然的身邊,冷漠的望著他。
“你眼睛呢?看不見?”
“你!”方副劍主大怒。
“要動手?”沈一鳴懟了回去。
手掌按在劍柄上,只要他敢再嗶嗶,就一劍斬過去,將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頓。
“哼!”方副劍主冷哼一聲。
他打不過現在的沈一鳴,不敢接話,但蕭然他自認為能夠打贏。
目光落在蕭然的身上,將怒火全部發泄了出去。
“沒種!只會躲在別人的后面。”
沈一鳴剛要發火,蕭然伸手按住了他,示意讓自己來。
可憐的望了方副劍主一眼,別人不知道蕭然多可怕,他可是清楚的,連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方副劍主居然敢挑釁,這不是自找難看?
將臉伸過來,讓蕭然踩?
見蕭然過來,方副劍主繼續作死。
“不服氣?”
啪!啪!
蕭然兩個大嘴巴,抽在他的臉上,巨大的力量,將他抽翻在地上,連兩顆門牙都抽出來了。
“早就想抽你了,你的嘴太臭了。”
“你居然敢偷襲我!”方副劍主大怒。
從地上爬起來,忌憚的望著沈一鳴,沈一鳴聳聳肩,“我不會插手。”
得到保證,方副劍主內心暗喜,冷冷的望著蕭然。
“今日本劍主就教你如何做人!”
帶著一道殘影,迅速沖了上來。
剛到蕭然的身邊,他的脖頸就被抓住。
手臂一用力,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蕭然道,“給自己留點臉面不好?”
“你、你要干什么?”方副劍主慌了。
回答他的卻是蕭然手臂猛地一甩,將他粗暴的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