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卓思危抬起頭來看了看,又沉思了一會。
“明白,你想當天帝?”
“什么亂七八糟!”王哲笑著道。
“我說的是天數,氣數。”
“那些你能看得清?”
“看不清楚,但是卻也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王哲如是道。
隨著修為的日漸高深,他的確能夠感受到一些曾經無法感受到的東西。
這種感覺很奇特,如果非要用語言來描述的話,那就是他能能隱約的感覺到一些事情的變化對自己的影響,這是不需要去用占卜的術法神通來預測的。
如果氣數、命運對于絕大多數的生靈而言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話,那對他而言就是隱約可見的。
知道的越多便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
修為高了的確是束縛少了,但也不意味著為所欲為。
成了人仙,還想要當皇帝,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
修行修行,有舍有得。
“你可以試試。”王哲笑望著卓思危。
“我?不干,太累了!”卓思危擺擺手。
“猶豫了,想過?”
“想過。”卓思危倒是誠實。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那個男兒沒想過呀?不到打擾伱了,走了。”
“等等,把你身上的東西拿掉我看看。”王哲叫住了他。
“嗯?什么?”
“把你身上那些遮掩氣息和氣運的法寶拿開我看看。”
“這”卓思危想了想,然后將身上的幾件法寶一一取下來。
頓時一股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呵,好大的氣運!”王哲見狀忍不住贊嘆道。
“怪不得用這么多的法寶遮住氣運,你這命數了不得啊!”
“是嗎?”
“嗯,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呢!”
“你母親在生你之前的時候沒夢到過什么嗎?”
“夢?”
“對啊,夢到紅日墜入腹中,夢到龍從天上落下這一類的吉兆。”
“沒有。”卓思危果斷的搖搖頭。
“好好珍惜。”王哲拍了拍他的肩膀。
卓思危笑了笑,下山而去。
“好大的氣運啊!”王哲看著他的背影贊嘆道。
他見了這么多人,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這么大的氣運。
其實詹無雙和葉知秋兩個人的身上也有不小的氣運,但是沒法和卓思危相比。
“王侯將相,嗯。”
“都化作了黃土。”一旁的來福突然接了一句。
“嗯,從哪看得?”王哲聞言一愣。
“經書上。”
“經書?”王哲回頭望著山洞。
“嗯,你是該多看些書。”
就在這一天的夜里,王哲正躺在搖椅上看著情書,突然感覺到了什么,身形一閃就到了山頂之上。
他看到了遠處的天空之中有一道黑氣沖天而起,直沖天際。
“那是什么?”
“來福在這里等著。”
王哲突然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他一步踏空而去,瞬間橫渡數百里,很快就到了那黑氣涌出的地方。
關中,距離京城幾百里之外的地方。
地面裂開了一道口子,無盡的黑氣正從地下涌出來。
這是,
陰司的氣息!
這股氣息王哲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施展先天五行神通,身上神光大盛,然后徑直沖入了那地下。
五色神光就好似一個巨大的蓋子,硬生生的將那從地下沖出來的黑氣壓了下去。
他不斷的向下,在地下看到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毫無疑問,另一端就就連接著陰司。
“這里怎么會有這樣的裂縫。”
嗚嗷,
黑氣之中有鬼物在嚎叫,然后被王哲的神通斬殺。
五行封印!
他施展出來這些日子自己鉆研出來的封印之法。
抬手一掌,五色神光流轉,其中還有后一個個金色的文字,那是八荒碑上的古文,
轟隆,
大地猛烈的晃動起來,
四周的靈氣在瘋狂的涌向這里,
嘩啦一聲,那裂縫之中突然伸出了一只巨大的手臂,
青黑色,冒著黑色的煙氣,紅色的火苗,
啊,有喊聲從那裂縫之中傳出來,沉悶,憤怒。
王哲揮手一劍,將那只巨大的手臂斬斷。
痛苦聲從裂縫之中傳出來。
王哲在那裂縫的中間看到了一件特別的東西,
佛門金剛杵!
有人使用特殊的神通術法打開了這道裂縫,然后用金剛杵支撐著,防止這道裂縫重新合攏。
“佛門的法器!”
王哲抬手握住,一拽便去了出來。
接著繼續施展五行封印之法,
原本張開的裂縫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重新合攏,截斷了從里面不斷涌出來的陰司氣息。
王哲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又在合攏的地方重新加了一道封印。
此地數百里之外的一座山上,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和尚看著那座山的方向。
在他的身旁是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
“被截斷了?”黑袍男子眉頭微微一皺。
“我早就說過了,這里離著秦川太近了,那位一定會看到的,”一旁的和尚笑著道。
“只是沒想到他的修為那么高,居然這么快就能斬斷了那處裂縫。”
“連天人都能斬,封住一處裂縫有算的了什么呢!”
“不過,你怎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那和尚轉頭望著一旁的男子。
“試試我的方法行不行。”
“那為什么選在這個地方?”
“因為這里符合條件。”黑袍男子道。
“走吧,如果他湊巧來這里,咱們兩個可就都走不了了。”
王哲并沒有去那里,因為他剛剛使用占卜的術法測算過了,并沒有找到打開這處地下裂縫的人。
天機被遮掩了,
他在山峰上看著遠處的天空,一種濃重的不安籠罩著他的心頭。
數千里之外的蓉城,城外的一處道觀之中。
蕭仁站在道觀之中看著遠處。他的身后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學究一般的打扮。
“王爺,咱們都準備妥當了。”
“他呢?”
“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沒有找到世子的下落。”
“繼續找,這件事情要控制好范圍,只能你一個人知道。”
“是!”
這一天,春雨蒙蒙,
滇南出兵,進攻楊州。
楊州,臨安城,
一處庭院之中,卓思危躺在屋子里,看著外面的蒙蒙細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