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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謁貼

熊貓書庫    騎砍三國之御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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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公,這沖軛陣又如何?”

  顏楚目光中露出迷惘之色,似乎還是沒聽明白。

  瞥了他一眼,文簾暗嘆一口氣。

  顏伏這樣的人杰,怎么會生出這般豚犬?

  想到顏伏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紀了,身體又不算太好...

  文簾本就因被敵人圍困而壓抑的心田,又再次蒙上一層陰影。

  此子愚劣不堪也就罷了,竟還膽小如鼠!

  若非當日賊寇攻城時他帶著士族聯軍臨陣脫逃,自家和其他士族們又何至于此?

  文簾的心中已暗生決斷:

  若能逃過此劫,臨淄是決計不能再呆下去了!

  未來的顏氏家族,臨淄城內的士族領袖是顏楚這樣的人,實在前途晦暗啊!

  心中思緒萬千,文簾的臉上倒是一直掛著笑容,耐性給顏楚解釋道:

  “咱們南城區并非什么易守難攻的地形,黃巾賊寇若要奪取,其實難度不大,更有無數選擇。”

  “或是正面強攻,或是遠程打擊,或是放火煙熏。”

  文簾感慨道:“賢侄,我等如今其實已是甕中之鱉啊。”

  這我知道啊,我是問你從這什么陣型看出了什么?

  顏楚依舊發懵地看著文簾。

  哎...

  朽木不可雕也。

  文簾無奈,續道:“我們如今防守尚且擋不住,更不用談主動進攻了啊。”

  “賊人何須擺出這等防守反擊的陣型?”

  終于明白過來的顏楚登時眼前一亮。

  “文公言下之意,賊人沒準備進攻我們?”

  “這我倒不敢確定。”文簾撫須沉吟:“這股黃巾賊寇的首領王政,和一般無知蟊賊有些不同啊。”

  “確實。”

  顏楚點了點頭,想起當日所見一幕,至今猶自膽寒心經。

  “這賊子的武勇實在驚人!”

  所以嚇的你直接溜回家了?

  文簾心中腹誹,嘴上卻繼續道:“我所言不同,卻非一人敵的武藝,而是此子的心機!”

  “哦?”

  顏楚納悶道:“當日這些賊寇能攻下臨淄,主要還是徐和的功勞吧,若非他想出壘墻之計,我臨淄怎會堅持不到月余便陷落賊手?”

  “嘿,那徐和如今何在?”文簾冷笑一聲:“不也成了豎子的刀下亡魂?”

  顏楚道:“黃巾賊寇實禽獸也,毫無信義可言,背盟內訌有何奇怪?”

  “這確實司空見慣,但你可知?”文簾神色肅然地道:“本來我和令尊,一家幾家士族家主,可都以為會是徐和成為最后的贏家啊?”

  “他老奸巨猾,更有司馬俱這等知悉我臨淄虛實的內賊!”

  “若是賊人出現火并,徐和的贏面最大,你可同意?”

  顏楚點了點頭。

  “可結果呢?”文簾唏噓道:“竟是豎子這乳臭未干的笑到最后!”

  “這點我也十分不解。”顏楚認同道:“徐和可是慣賊,其太平軍的實力又是這些賊人中的最強,怎么卻被王政反噬?“

  “兵者詭道也,以少勝多,以弱克強雖少,卻自古有之。”文簾冷哼一聲:

  “關鍵是從王政贏了徐和,便可看出此子不但果決狠辣,更是城府極深!”

  文簾鄭重其事道:“此子應是蓄謀已久,準備充分,更是暴起發難。”

  “竟然在進城第二日便動手。”

  “這一點,不但徐和想不到,我等也萬萬沒有意料!”

  ”先在宮城處擊殺徐和司馬俱,等太平軍群龍無首,又猝不及防之際,再全城四處同時發難...”

  “這豎子年紀雖輕。”文簾感慨道:“卻是心機過人啊!”

  正因如此,文簾文簾這等見慣風浪的世家之主一時間也不敢再低估王政,更對其的狡猾毒辣甚為忌憚。

  連帶著也對天軍目前的舉動不能妄下定論。

  此時文簾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是要圍堵城區準備困死我等?

  還是正面佯裝攻擊,吸引我等注意,卻從其他地方突襲而入?

  又或者,是大軍壓境威逼我們主動投降?

  文簾摸不準黃巾賊寇的意圖,卻可以肯定一點。

  賊人不進攻,或者晚進攻一刻,也是好的。

  他們巴不得這么雙方僵持下去...

  若是圍困的話....

  只要不進攻,他們也極為樂意奉陪。

  要知南城這些世家的稻谷存量加起來,足夠撐個一年半載都毫無問題!

  “賊軍有動作了!”

  就在這時,前方的哨兵大呼提醒道。

  文簾等人俱都心中一凜,齊齊循聲望去。

  卻見這時的天軍人馬,道了一箭之地外突然齊齊停了下來。

  隨即一個人從中走出,緩緩獨自前行。

  “莫非是來宣戰的?”

  顏楚驚疑不定地說出猜想。

  愚蠢!

  “不可能。”文簾再次腹誹罵了句,同時打量著靠近的人,見他雙手空空,心中一動:

  “這應該...是信使?”

  “信使?”顏楚眼睛眨了眨:

  “文公,你看會不會想要欺騙我們,放開城門,露出防線,賊人好趁勢大舉進攻?”

  “可能性....不大。”

  文簾徹底無語了,終于沒忍住,語氣不耐地道:

  “賊人目前已占據臨淄所有軍營校場,恐怕早已繳獲了無數裝備器械,加上他們本就有的,從徐和那邊搶來的...”

  “你且算算...”

  “會有多少數量的沖車,床弩,投石機....”

  “之前臨淄的城門都攔不住他們,何況如今對面實力大增,器械更全”

  “難道面對南城這小小城門,反而還需要靠欺敵來攻破?”

  “豈非多此一舉?”

  文簾這一連串的話說的顏楚徹底不吭聲了。

  “賢侄,你我無謂再次猜測,我等大族出身,門風可比性命更為要緊,賊人既派人出來,咱們便去看看吧!”

  “總不能在黃巾賊面前示弱膽怯!”

  “這...”

  聽到這話,望了望對面黑壓壓的軍隊,顏楚面現猶豫。

  這么近的話,床弩弓箭都射的到了啊。

  見狀,文簾心生不屑,懶得再說,徑直一人迎了上去。

  那人正是陳皎。

  他幾乎和文簾同時到達城門處,一臉笑容地將謁帖遞了過去,然后便在士族聯軍如臨大敵的戒備中從容轉身,返回本陣。

  才入眼謁貼上的筆跡,文簾便忍不住驚嘆一聲:

  “好字!”

  忍不住欣賞一陣子,才繼續看下去:

  “青州天公將軍,王政王御寇?”

  “御寇...”

  喃喃自語了會,文簾冷哼一聲:“也不知這字是其父母所取,還是本人自封?”

  “不管怎么說,倒是人如其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只是...”

  說著,他又看了眼筆跡,滿面惋惜之情:“這么好的書法,竟出于一個黃巾賊寇之手!”

  這倒是文簾想岔了。

  要知王政這穿越者直到現在漢隸可都還沒認全呼呢。

  至于其筆跡...

  真落入文簾這等漢代士族文人的眼中,估計和狗爬鼠啃差不多,哪里能和書法扯上關系?

  這封謁貼卻是徐方代勞所寫。

  待文簾返回瞭望塔時,顏楚連忙迎上,急切地問:

  “文公,賊人有何圖謀?”

  “呵...”

  文簾心情似乎不錯,直接將謁貼遞給了他:

  “且自己看吧。”

  隨即揚長而去。

  顏楚目送著他離去,心中大感詫異。

  看這方向,這文簾是往自家的宅院馳去了?

  什么情況,賊人未退,他現在回家作甚?

  顏楚悻悻然地暗自吐槽,隨開謁貼,一看之下,神情登時一驚。

  當他將內容盡數閱覽完后,也連忙對手下親衛交代幾句,同樣往自家府邸馳去。

  得趕緊稟告父親...

  王政這豎子,竟然要明日登門造訪我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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