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煩躁,并且還帶有一絲絲的驚懼情緒。
便是這一刻蒲呂內心深處里的最真實寫照,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去年元月的一念之差造成了如今這樣的惡劣局面,,天見可憐,他在那個時候雖然的確是有那么一丟丟覬覦宇智波一族的血統,想要獲取寫輪眼的血繼限界,但更多的還是出自于自保的念頭。
誰都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強大,那個時候還是宇智波和木葉徹底斷裂關系,一族脫離在外的時候,不僅是蒲呂,很多人包括木葉一方都是推測宇智波一族會單獨‘建國’!因為曾經的他們就是憑借一族之力占據了很大一塊勢力半途,這也是忍村時代還沒有到來之前,整個忍界之上的常規局面,就現在還是有著一些忍族隱居在某一地,單獨控制一片區域。
宇智波一族又是如此強大、如此驕傲,大概率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來,而他們草之國又是一個繁華程度僅在五大國之下,氣候環境又相當宜人的一個國家,那個時候的蒲呂才不會去想自家國家地理位置是那么的差勁,夾在大國之間,宇智波一族就算真要單獨建國,也絕對不會挑選草之國這樣的危險區域。
只是單純在看到宇智波一族拖家帶口來到草之國邊境區域,這一位草隱村首領內心深處里的警鐘便是隨之大作起來,他不得不用最糟糕的視角來看待這一事件!
也是建立在這樣的局面,外加還有那么一絲絲貪念作祟。
這才促使了蒲呂做出派遣專人前去主動聯系木葉一方的舉動來,蒲呂覺得宇智波一族在被木葉追殺的情況下,肯定還要受到其他忍村的覬覦,云隱、巖隱、砂隱百分百都會想要獲得宇智波一族的血跡,只要這些大忍村都出手的情況下,草隱村未必不可以跟在后面撈到一口湯喝,蒲呂的要求不高,只要可以獲得兩位數的宇智波族人尸體,以及數名還在嬰孩時期的宇智波族人,以及宇智波女性,他就很滿足了,這樣一來,他們草隱村未來不可以催生出屬于他們的‘寫輪眼’血繼限界來!
事實上,如今自家忍村里便是額外獲得了漩渦一族的血跡,這就是蒲呂的手筆,他籌劃著未來的草隱村借助這樣的方式一步一步壯大起來,最多三十年,草隱村就有一定概率可以比擬五大忍村!
自己未來甚至都有可能成為‘草影’?
這是屬于蒲呂的野望。
然而很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沒有按照蒲呂自己所期待的方向去發展,宇智波一族沒有想要留在草之國的意思,更是和巖隱村達成了合意,木葉還直接放棄了追殺。
這些騷操作,是真的讓蒲呂看的眼花繚亂。
甚是擔心自己的意圖敗露,當初也正是因為擔心這一點,村子里很多人都不清楚蒲呂自己的這一項決斷,甚至為了更保險一點,蒲呂還派遣自己最信任之人去執行這一項計劃,而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兒子——猛犸!
現在自家兒子大腦里的一切情報很顯然都是落入到將司手里,這就讓蒲呂乃至于說整個草隱村陷入到十分難堪的局面里,有心想要解釋一些什么,但一看對面將司那冷若冰霜的面容,蒲呂也只能是嘴唇微動一下,最終還是化作一聲低低的嘆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在大腦里飛快衡量各種決斷可能帶來的不同危害性結果之后,蒲呂不得不承認在這里選擇低頭才是損失最小的一種,不過蒲呂還是要盡可能爭取一下更好一點的結果。
“將司君,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不過那不僅是過去之事,也更是一點實質性的損害都沒有造成,僅僅只是停留在表層上的一種行為,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分了一些嗎?”
蒲呂深吸一口氣,神色強行平靜下來,直視著眼前的宇智波將司,沉聲說道。
“過分?不,我覺得這才是最合理的,在我看來,結果論在有時候的確很有必要,但在這一種類型的事情上,就顯得很可笑,沒有造成損害,就可以無視?那并不是其他,僅僅只是因為我們宇智波一族足夠強大而已,這不可以作為推脫的理由,首領閣下,話我已經是放在這里了,你的選擇只有兩個,同意亦或者拒絕,當然,最終的后果是什么,我想首領閣下,你會比任何人都要來的清楚!”
赤果果的威脅。
雖然說這一位草隱村首領即便最后還是拒絕了自己的條件,不要說現在,將司亦不會在短時間里做些什么,但這并不妨礙現在就給對面的蒲呂施加壓力,談判、交涉的要點便是在于盡可能抓住對面的弱點,然后不讓對方看到自家的底牌,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不過一般來說,這也是很難做到的一點。
因此,很多時候的談判里,雙方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試探、接觸,一點一點的拉鋸才可以最終定下結論便是如此。
蒲呂可以看清將司的底牌么?這是否定的,而將司卻是可以百分百抓住蒲呂的弱點,這便是在談判里占據了極大的優勢,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在于將司自身以及身后的宇智波一族和巖隱村的力量足夠強大,這是將司最大的底氣,也是蒲呂乃至于整個草隱村最需要感到畏懼的一點。
強弱之間的談判,原本就談不上公平,因為他們在一開始就是處于不平等的格局里。
而這一種被人逼到墻角的感覺。
真的一點都不好!
蒲呂的眼神都隱隱流露出一縷猩紅色彩而來。
也恰好就是在這一刻。
“嗯,不過這也的確是一件大事,首領閣下不凡好好思慮一天,希望明天可以聽到首領閣下的好消息!”
明明之前一直都是咄咄逼人的將司卻是在這一刻主動放緩了節奏,這刻意留出來的一段暫緩期限,讓蒲呂的表情不由一滯,那似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但也僅是在那一秒之后。
蒲呂那又是意識到什么一般的樣子,深深看了對面位置里的將司一眼,在這一刻,他是真的認識到將司的可怕。
也是在內心深處里不由浮現出‘這個家伙真的只有十七歲么?’這樣的念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