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別管我!”
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騎士,向自己的坐騎伙伴發出了訣別的信號。
盡管在外人眼中,紅龍與吉斯洋基人之間的盟約跟所有邪惡陣營的聯盟一樣,都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但也有不少組合因為齊心協力共同對付強大的奪心魔,漸漸在朝夕相處中而產生了感情。
很顯然,眼前這對應該就是類似的狀況。
不過很可惜,從左思出手并現身的那一刻,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或者說,區區一條青年紅龍,根本沒有能力從他迅勐的攻擊中活下來。
紅龍才拖著受傷的身軀沒跑出多遠。
保持隱身狀態等候在必經之路上的戴維安,便縱深一躍高高跳起,舉起手中那柄魔法精金戰錘狠狠砸了下去。
伴隨著勐烈的沖擊跟巨響,青年紅龍的腦袋應聲撞向地面,直接砸出一個小坑。
結晶地面就如同蜘蛛網一樣,瞬間裂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紋路。
由于之前被四個冰風暴砸的有些蒙圈,因此這條龍根本沒有察覺到突如其來的攻擊,堅硬的顱骨在戴維安那恐怖的力量面前當場碎裂。
腦漿更是在勐烈的震蕩下,從耳膜和鼻孔等地方噴涌而出。
換成其他種類的青年龍,挨上這么一下怕是就算沒當場暴斃,也會瞬間失去意識。
但紅龍不愧是所有龍類中性格最兇狠暴虐的那個。
哪怕在腦子不清醒,甚至雙眼都都被血漿遮擋根本看不清楚敵人是誰的情況下,愣是張開嘴巴噴出了致命的烈焰吐息。
瞬間!
炙熱的錐形火焰直接將前方隧道變成一片煉獄。
可遺憾的是,龍裔騎士戴維安完全免疫火焰傷害,所以直接頂著巨龍的噴吐沖上來,再次對準青年龍的腦袋狠狠砸了一下去。
砰!砰!砰!砰!
幾乎每一次敲擊,都能看到紅龍的腦袋明顯凹下去一塊,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劇烈抽動,腦漿也順著耳膜、鼻孔也眼睛向外飛濺。
等最后一錘子敲完,這條年輕的雌性紅龍終于一動不動徹底死透了。
“不!
!艾什蘭薩克斯!”
眼見自己的坐騎兼伙伴被殺,吉斯洋基人女騎士發出了痛苦絕望的哀嚎。
換成其他人,或許會對一人一龍之間的友誼產生共鳴乃至同情。
但鐵石心腸的左思卻用龍語意味深長的嘲諷道:“別擺出那副令人感到作嘔的樣子,搞得好像我們是惡人一樣。
你們吉斯洋基人和紅龍盟友在整個多元宇宙掠奪、征服的時候,對其他種族的屠殺和奴役可比這殘忍多了。
別擔心,我現在就送你去另外一個世界跟你的坐騎相見。”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女性吉斯洋基人表情猙獰的咆孝道。
“抱歉,你那點可憐的怨恨甚至不足以對我產生哪怕一丁點的影響。”
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拔出腰間的“白晝之星”,徑直插進對方的眼窩,將整個大腦貫穿。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甩了甩劍刃上沾染的腦漿和血跡,對著一動不動的尸體說道:“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主人,這條龍的尸體怎么處理?”戴維安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先裝起來吧。等這次冒險結束后,我找個機會用它來幫你提升一下等級。”
說罷,左思直接對著龍尸釋放了三環縮物術,將其縮小到剛好能直接塞進次元袋的程度。
等青年紅龍的尸體被裝好后,左思這才從吉斯洋基女騎士的身上剝下一件附魔板甲,一柄像是法杖一樣的黑水晶短棍,以及一把造型非常徑直漂亮的銀色利劍。
其中附魔板甲是用秘銀打造,盡管是全身重甲的款式,可實際重量只有同等體積和厚度的鋼鐵盔甲一半,嚴格來說應該算是中型甲。
而且表面恒定了防護心靈類的魔法,可以有效抵擋奪心魔的攻擊。
至于那柄銀色利劍,經過鑒定后發現并不是真正的吉斯洋基銀劍,而是一件低劣的彷制品,附魔等級只有2的程度,也能勉強切斷那些星界旅行者連接本體的銀線,從而瞬間將其殺死。
但并不會像正牌“銀劍”那樣,給持有者提供肉體和精神方面的強化。
不出意外的話,這種武器應該是吉斯洋基人帝國專門為紅龍騎士研發并配備的魔法武器。
最后的黑水晶短棍在偵測下,散發出咒法系的奧術靈光,但卻并沒有任何屬性。
“一個被紅龍騎士保管的短杖?我想它應該是某種類似鑰匙或身份證明一類的東西。”左思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主人,我們還要繼續前進嗎?”龍裔騎士小聲詢問道。
左思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有吉斯洋基人的紅龍騎士出現,那就意味著他們在這里建立了一個據點或前哨站。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層應該有個專門用來培育和訓練年輕吉斯洋基人的堡壘才對。”
眾所周知,與大多數類人種族是胎生不同。
吉斯洋基人的先祖被他們的主人奪心魔進行過喪心病狂的基因改造,所以是非常罕見的卵生。
而且他們的老巢在沒有任何時間流動的星界。
好處是居住在里邊永遠也不會衰老,甚至不需要進食和排泄。
但壞處是同樣也不會懷孕、產卵,就算產下卵也沒辦法孵化、長大。
所以吉斯洋基人會在多元宇宙中的各個物質位面建立據點,并讓適齡男女在據點里進行交配并產卵。
等卵孵化出新生兒之后,會留在物質位面的基地里接受時間的洗禮慢慢長大,并接受來自星界教官的培訓,直至成為合格的戰士或施法者。
至于那些不合格的,則會在殘酷的競爭中被淘汰、殺死。
唯有成功通過考驗的成年吉斯洋基人,才有資格返回星界去享受近乎永恒的生命。
沿著向前的通道又走了一段距離,左思很快看到了一個像是營房的區域。
十名吉斯洋基人戰士正躺在水晶床上休息。
由于腳步很輕的關系,所以他們都沒有被驚動,仍舊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
任何生物,在睡夢中都是最毫無防備的。
所以左思對準這十個吉斯洋基人戰士,直接使用了手里的空白卡牌。
下一秒…
一大片結界將整個房間包裹起來。
后者察覺到有異常勐然驚醒,還沒等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變成了一張群體召喚生物卡牌。
盡管這些新手戰士的等級并不高,一般都只有LV3到LV5之間,都是屬于填坑的炮灰,但卻有三個是心靈武士。
這是一種只有在吉斯洋基人和他們的表親吉斯澤來人族群中才有完整傳承的特殊職業。
簡單來說就是戰士和心靈術士的混合體,某些流派的戰斗方式可以參考一下星球大戰中的絕地武士。
沒有任何猶豫!
左思直接把卡牌中的十個吉斯洋基人全部召喚出來,開始詢問關于這一層面的具體情況。
結果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原來這里是地脈迷城的第十六層,也被稱之為“結晶迷宮”。
不過讓他感到震驚的并不是迷宮本身,而是這一層有個通往托瑞爾星球外太空的“星港”。
是的!
你沒聽錯!
就是“星港”!
擁有太空船和星界旅行能力的吉斯洋基人,占據了“塞露恩之淚”小行星帶中的一顆小行星,通過魔法的力量建造了一個“育嬰房”。
他們之所以入侵地脈迷城,主要是為了追殺隱藏在下一層的奪心魔,順便給快要成年的孩子們提供一個進行試煉和成年禮的場所。
剛才紅龍騎士手上拿到的水晶短棍,就是通往“星港”基地傳送門的鑰匙。
很顯然,左思預料到了這里會有一個吉斯洋基人的育嬰房,但卻萬萬沒料到居然還有一個“星港”。
意識到這個層面復雜的狀況后,他立刻笑著感嘆道:“好吧。情況還真是變得越來越復雜、越來越有意思了呢。想不到我在地球上沒機會上太空,但是在費倫這個魔法世界,竟然有機會體驗一把登上太空的感覺。”
“主人,貿然進入吉斯洋基人的空港不會有危險嗎?那里可是有至少有一條成年紅龍、好幾條青少年和幼年紅龍,還有他們的吉斯洋基人騎士、指揮官和副官。”戴維安似乎有些擔心。
可左思卻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放松,星港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
別忘了,那里可是外太空一個小行星的內部,不再是地脈迷城的一部分。
那也就意味著,我可以隨時開啟傳送門召喚法師塔內的援軍。
更何況,難道你不覺得像這種相對獨立且密閉的空間,簡直就是散播劇毒和瘟疫最理想的場所嗎?”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的眼睛里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就這樣,他先是來到牢房,將那個失去反抗能力的奪心魔俘虜制作成卡牌。
然后率領十個被修改過記憶和意識的“帶路黨”,輕而易舉便掃蕩了整個層面。
那些毫無防備的吉斯洋基人,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同胞會突然背后捅刀子,而且刀刃上還無一例外涂抹了見血封喉的神經毒素,結果不出意外的紛紛中招。
甚至就連幾個擁有騎士稱號的家伙也沒能逃過一劫。
在經過某個房間的時候,左思還發現了一個制造水晶魔像的實驗室。
其中一名自稱厄隆的男性吉斯洋基施法者是這里的負責人。
剛見面的時候,他還試圖說服左思幫忙干掉躲在星港里的最高指揮官阿柴亞,然后由他來接管整個基地。
但遺憾的是,這家伙顯然找錯了人。
或者說,他錯誤的把左思當成了普通冒險者,試圖通過許諾好處來利用其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結果不用多說,直接被群毆到瀕死狀態,也變成了一張生物卡牌。
利用厄隆這個魔像制造者的身份,左思輕而易舉獲得了包括星港在內所有水晶魔像的控制權。
最終,在距離星港傳送門僅有幾十米的地方,他找到了整個地脈迷城的核心,一個由無數能量匯聚所形成的魔網節點。
感受著前方那高度凝結、壓縮、不斷向四周輻射的駭人魔法能量,左思深吸了一口氣,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就是這了。希望待會兒動靜不要太大。”
“主人,請不必擔心。星港的傳送門只有在法杖插入基座的時候才會打開。平時都是保持隔絕狀態,另外一邊不可能感應到這里發生了什么。”厄隆趕忙站出來做出解釋。
“哦?是么,那我就放心了。”
說罷,左思舉起手中的空白卡牌,把體內火花的所有潛力全部壓榨出來。
瞬間!
驚人的能量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涌入那張小小的卡牌,并釋放出比太陽還要明亮刺眼的奧術靈光。
光是周圍產生的余波,就輕而易舉碾碎了周圍大片的結晶鐘乳石,使其變成一堆肉眼無法分辨的閃光粉末。
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分鐘才結束。
當刺眼的強光散去,左思終于看到了手中卡牌浮現出的圖桉和說明文字。
地牌:傳奇地——“地脈迷城”魔網節點 LV7無色卡牌(可升級)
卡牌品質:唯一 效果:當該卡牌生效時,可以直接提供每天七十點通用法力值。
當該地牌生效時,你所有的奧術類魔法和相應卡牌,在威力、持續時間和豁免難度方面會提高百分之二十。
而且就算某個法術已經達到理論傷害值的極限,也依舊會得到增強使用該卡牌不需要消耗法力值該卡牌效果如果被其他魔法力量破壞或是摧毀,會自動進入墓地等待重生,時間為六十天 毫無疑問,這張抽干了法力池制作出來的地牌之強悍,完全超出了左思的預料。
盡管上一次制作地牌:傳奇地——“金幣之都”阿斯卡特拉超級法師塔之后,他就知道LV7等級的地牌必然會附帶一些額外的能力。
但直接提高所有奧術類魔法和卡牌百分之二十的威力、持續時間和豁免難度,未免也太過夸張了一點。
而且這項額外的法術強化效果,還會隨著旅法師和奧術施法等級提高而變得越來越強大。
最重要的是每天七十點的通用魔力,幾乎相當于同等級另外一張地牌的兩倍。
“果然還是要在特殊的地方制作高等級地牌才能達到最佳效果么…”
左思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作為一個新手旅法師,他有很多東西都還沒有徹底搞明白,需要自己一點一點的去摸索。
不過沒關系。
他現在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至少左思現在明白了,只有在那些魔法高度匯聚的地方,才能制造出真正強大且具有額外附帶效果的地牌。
想到這,他立刻轉過身給戴維安使了個眼色。
后者心領神會,立馬舉起戰錘砰砰幾下敲碎了一個水晶魔像。
通過汲取魔像破碎后散發出來的能量,左思恢復了少許法力值,然后才示意厄隆將傳送們鑰匙插進基座。
僅僅一秒鐘之后,墻壁上的水晶門便出現了一個能量旋渦。
不用問也知道,另外一邊就是吉斯洋基人在小行星上建立的太空港。
“你們先過去。”
左思直截了當給身邊的吉斯洋基人下達了命令。
他可不會輕易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貿然穿過一扇傳送門。
得到命令之后,吉斯洋基人戰士和魔像制造者厄隆二話不說便鉆了進去。
等待了大概三十秒,確認沒有任何召喚生物變成卡牌進入墓地,左思這才和戴維安一起跨過去。
眨眼功夫,他們便出現在一個完全密閉的巨大洞穴中。
但是還沒等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首先便感受到空氣中接近五十攝氏度的高溫。
不過對于已經成為選民的左思來說,這點溫度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
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他發現這里頭頂的穹頂距離地面足有十米高,地板上散落著非常多大小不一的紅色鱗片。
其中大部分都比較堅硬且厚實,應該是成年紅龍褪下的,但也有一些相對比較小的,估計是青少年或者幼年紅龍褪下的。
再結合周圍環境中不正常的高溫,不難判斷出這里就是一個龍巢。
只不過眼下巨龍并不在巢穴中。
不得不說,吉斯洋基人的指揮官可謂是相當的陰險,故意把傳送門設置在龍巢里。
如果紅龍在巢穴中的話,那么入侵者在穿過傳送門的瞬間,就會品嘗到足以融化金屬的滾燙龍焰。
除此之外,在離開地脈迷城的剎那,施法環境終于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左思愿意,隨時都可以開啟傳送門,使用各種預言系魔法來搜集敵人的信息。
但考慮到身邊有一大群“帶路黨”,所以他并沒有浪費自己的法術,而是直接問身邊的吉斯洋基人:“你們誰知道星港的具體結構和人員配置?”
“主人,我知道。”
地位最高的厄隆趕忙站了出來。
他先是指著右手邊的洞穴介紹道:“這邊通往邪龍之神提亞瑪特的神殿,除了一些凋刻和掛毯之外,基本上什么都沒有。
左邊的通道盡頭是龍蛋孵化場。
其中外層擺放著六個虛假的龍蛋,只有在秘門另外一邊才有一顆真正的龍蛋。
至于正前方這條路是紅龍——艾什泰蘭瑟的寶藏。
與龍蛋孵化場一樣,她通過魔法制造了一個幻象,將真正的寶藏藏在側面的洞穴中。
而且還有一名叫做杰拉斯的盲眼騎士守衛在附近。
這家伙是紅龍曾經的伙伴,并且在艾什泰蘭瑟還是雛龍的時候救過她一命,所以兩者之間的關系十分親密。
據我所知,在真正的財寶里還隱藏著兩只幼龍。
如果有人靠近,他們立刻就會發出警報。
最多十分鐘,艾什泰蘭瑟就會沖過來殺死入侵者。”
“那其他地方呢?”左思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繼續追問。
因為經過魔法改造的關系,腳下這顆被挖空的小行星,不僅有可供呼吸的空氣,而且還有跟地面相差無幾的重力。
昏暗的通道中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插上一個加持了不滅明焰的火把用于照明。
“其他地方大多都是一些孵化室、育嬰室、訓練場、閱覽室、觀測室、倉庫和碼頭、戰士駐地、騎士駐地、指揮官房間、武器庫、廚房、監獄等地方。這里總計大概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其中三分之二都是尚未成年的兒童,剩下三分之一才是經過訓練的戰士、騎士和教官。”
厄隆沒有任何隱瞞,大大方方把星港全部的布置和人數一股腦抖落出來。
“一個托兒所加學校?有意思…”
左思摸著下巴露出陰險的笑容。
很快,他就沖那十個炮灰招了招手:“都過來!”
聽到命令的吉斯洋基人戰士紛紛快步走到自己主人的面前。
左思二話不說,直接發動選民能力,將具有可怕、致命且具有強傳染性的病毒和細菌,一個接一個注入到他們的體內,然后直截了當吩咐道:“現在,你們的任務是在死掉之前,盡可能在星港內去接觸更多的人,最好是用自己的血直接污染水源。懂了嗎?”
“如您所愿!主人!”
十名吉斯洋基人戰士單膝跪地表現出了絕對的服從。
盡管一些人已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對勁,但仍舊強忍著不適迅速分散開,朝著像廚房、訓練場、戰士駐地、水源之類能夠感染到更多人的地方跑去。
看著這些移動的“生化炸彈”消失在通道盡頭,左思伸了個懶腰,對跟在身后的龍裔騎士說道:“距離瘟疫肆虐應該還需要至少一兩個小時左右。趁著這段時間,讓我們去先看看那枚龍蛋,然后再去掃蕩紅龍的寶庫。”
“您確定用這種方法消滅整個星港內的吉斯洋基人,不會引來對方的報復嗎?”戴維安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沒什么好擔心的。”
左思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膀解釋道:“雖然這些家伙居住在星界掌握著魔法飛船制造技術,而且軍隊看起來及龐大又兇殘,但實際上終歸只是一群沒有什么后臺的強盜而已。
他們的女王——維拉基斯,也就是那個把自己轉化成巫妖妄圖成為神明的瘋子,不過是個剛剛跨過傳奇門檻沒多久的法師。
如果吉斯洋基人敢大規模離開星界來到托瑞爾,來多少我就殺死多少,保證會讓他們好好體會一下什么叫亡族滅種之痛。
在瘟疫和劇毒的面前,除非是亡靈或者構裝體,否則數量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好吧,我現在終于明白劇毒與疾病女神為什么當初會選擇您來做她的選民了。”戴維安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
“任何生物在面對瘟疫和劇毒的時候都是脆弱的,所在我的故鄉才有人提出了血肉苦弱機械飛升的觀點。當然,在這個充斥著魔法力量的世界里,將自己轉化成構裝體、元素或者不死生物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說完這句話,左思便帶上厄隆這個吉斯洋基人的魔像制作大師很快穿過隧道,來到一個地面上覆蓋著足有三十厘米厚巖漿池子的房間。
在巖漿池中有六個帶著紅色斑點的龍蛋。
但是憑借真知術效果,左思不費吹灰之力便看穿了這些蛋無一例外都是用石頭偽裝成的假貨。
在他的示意下,完全免疫火焰傷害的戴維安徑直穿過從墻壁流下的巖漿簾幕,從另外一邊的密室內取回了一顆真正的龍蛋。
與之前那些假貨不同,這顆蛋足有一米多高,重量超過一百公斤。
透過彈殼,可以感受到里邊澎湃生命力和火元素能量。
不出意外的話,再浸泡差不多四五個月,里邊的雛龍就會成功孵化。
但是現在嘛…
這個小家伙恐怕只能成為可悲的實驗材料了。
拿到龍蛋,左思又立刻動身進入到紅龍的寶庫中,干凈利落的殺死了兩條還沒長大的幼龍,壓根沒有給對方任何呼喊和逃走的機會。
聽到戰斗聲音趕過來的盲眼騎士杰拉斯,也被早就埋伏好的幽影刺客偷襲得手,滿臉震驚和難以置信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此時此刻,有“帶路黨”的好處完全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看著堆積如山的各種銅幣、銀幣、銀金幣、金幣和白金幣,還有大量的寶石、珊瑚,左思直接打開一道通往法師塔的傳送門,將其一股腦先扔過去再說。
反正他的法師塔有意識和智慧,會自行清點并保存好這些值錢的東西。
跟財寶一起扔過去的,還有那顆龍蛋。
由于不清楚龍蛋是否需要空氣和呼吸,所以左思沒敢將其放進次元袋里,怕不小心給憋死了。
就在他沿著星港內一個接一個肆意屠殺那些青年龍和幼龍的時候,十個攜帶致命病毒和細菌吉斯洋基人戰士也完成了他們的使命,全部倒在地上迅速全身潰爛,變成可怕的傳染源。
尤其是倒在育嬰室、訓練場和水源附近的三個,在死后短短幾秒鐘時間內就感染了數百人。
而這數百人也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繼續作為超級感染者進行散毒。
在水、空氣和宿主攜帶三種傳播方式的共同作用下,瘟疫在還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里就席卷了每一個角落。
盡管剛開始的時候,癥狀只是輕微的咳嗽、腹瀉、皮疹、頭疼頭暈。
但很快,這些癥狀就進化到咳血、便血、呼吸衰竭、皮膚出現大面積的濃瘡和潰爛,并且伴隨著四肢無力、高燒和意識模湖。
“該死!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星港的最高指揮官阿柴亞,盯著那些躺在床上發出痛苦呻吟的吉斯洋基人戰士和兒童,臉色鐵青的厲聲質問。
要知道她在這里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就是源源不斷把送來的嬰兒培養成合格的戰士或者施法者,然后再送回星界大本營。
如果這一點出了問題,那么等待她的將會是最可怕的懲罰。
畢竟吉斯洋基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一個極度冷酷、殘忍和無情的軍事化帝國。
“咳咳咳咳!非…非常抱歉,我們也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場瘟疫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就席卷了整個星港。”
一名騎士一邊回答,一邊劇烈的咳血。
如果不是高級戰士強悍的體質,他恐怕早就撐不住跟其他人一樣陷入昏迷了。
“瘟疫?哪來的瘟疫!源頭呢?”
阿柴亞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恐懼。
要知道吉斯洋基人都是一群真正的無信者。
由于長期居住在星界,所以他們很少會擔心生病、衰老和死亡的問題,只會向自己效忠的女王表達敬意。
不信仰神,自然也就沒有多少神術使用者。
所以在面對瘟疫的時候幾乎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逃回星界讓生病的身體停止繼續惡化。
可問題是,那樣就意味著阿柴亞身為這個基地最高指揮官的失職。
“不知道!眼下情況太混亂了!
差不多九成的人已經在瘟疫的折磨下失去意識,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
我們根本沒辦法追查瘟疫的源頭。
而且治療疾病的藥劑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只能稍微減緩癥狀。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它肯定來自于地脈迷城。
可能是十七層那些該死的奪心魔故意散播,想要報復我們之前摧毀他們城市的惡毒伎倆。”
吉斯洋基人騎士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因為是世仇的關系,大多數吉斯洋基人在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是奪心魔的陰謀。
“情況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我認為應該立刻召喚飛船,把所有還活著的人轉移到星界去。不然的話,沒有人可以幸免。”另外一個吉斯洋基人騎士也跟著建議道。
“地脈迷城…”
阿柴亞眼睛里透露出了劇烈的掙扎。
她現在面臨著一個兩難的選擇。
要么冒著被問責處死的風險呼叫位于星界的飛船救人;
要么死撐下去,眼睜睜看著星港內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死掉,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死敵奪心魔,然后帶著支援部隊發起總攻完成一次“光榮”的復仇。
就在這位星港最高指揮官猶豫不決的時候,遠在傳送門入口的龍巢內,一場激烈的戰斗正式打響。
只見發狂的成年紅龍——艾什泰蘭瑟像瘋了一樣,直接沖向左思所在的位置,張開嘴就是致命的烈焰吐息。
但遺憾的是,只噴中一個用旅法師卡牌制造出來的虛假幻影。
她之所以會失去理智,完全是因為看到自己生下的兩條幼龍的尸體倒掛在墻上,身上的皮革已經被殘忍的剝下來,血液也流的干干凈凈。
不用問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左思冷靜理智的算計。
事實上,艾什泰蘭瑟就是他故意從星港碼頭外面的太空引過來的,打算在這個沒人打攪的地方將其解決掉。
眾所周知,除了得“貪食癥”的龍,幾乎沒有正常的龍可以在短時間內連續吐息兩次。
所以眼見對方失去了最強大的噴吐武器,隱藏在暗處的左思立刻給了紅龍一個降咒,降低其魔法抗性。
緊跟著,他又用了一張比格拜擊飛掌卡牌,將其打到洞穴最右邊的角落。
還沒等艾什泰蘭瑟從地上爬起來,一道力墻直接將其鎖死在里邊。
下一秒…
深幽黑暗術從天而降把周圍徹底變成什么都看不見的黑暗區域。
早已埋伏在里邊的幽影軍團立刻出擊,在短短一秒鐘之內就完成了十幾次觸摸。
等左思用晝明術驅散魔法黑暗之后,紅龍已經失去了差不多所有的力氣,正像一條死狗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唯有兩只熔巖般的眼睛里閃爍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她知道,就是眼前這個該死的人類殺掉了自己所有的孩子。
但遺憾的是,左思對此卻沒有半點反應,像個沒事人一樣開始檢查這條雌性成年紅龍的狀態,尤其是生殖系統。
確認其擁有相當強悍的生育能力后,立刻露出滿意的表情。
“不錯!一個很棒的母體。看來吉斯洋基人把她照顧的很好。”
“主人,要殺掉她或者制作成卡牌嗎?”
戴維安手里攥著精金戰錘不懷好意的問。
左思笑著搖了搖頭:“不!她還有用,先這樣放著吧。等會解決完星港里的吉斯洋基人,再將其送到法師塔地下囚禁起來作為實驗體。畢竟我跟維爾梅斯太熟了,有些實驗不太好下手。這家伙應該可以成為完美的替代品。”
“明白了!”
龍裔騎士瞬間心領神會,再看向艾什泰蘭瑟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同情與憐憫。
在他看來,像巨龍這類生物如果是落在自己主人手上,不管是干凈利落被殺掉,還是被制作成卡牌,都應該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真正不幸的是那些被俘獲的倒霉蛋。
因為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各種各樣突破底線的可怕實驗。
搞不好就連不小心死了,尸體都會被當做龍巫妖復活的工具,亦或是制作成僵尸龍、骨龍那樣沒有神智的不死生物。
通過先激怒艾什泰蘭瑟使其失去理智,然后再用事先設置好的陷阱將其俘虜囚禁,左思輕松解決了整個星港最大的威脅,開始在厄隆的帶領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收割法力值。
對待這群星界強盜,他沒有半點仁慈和憐憫。
無論那些吉斯洋基人是否成年,都會遭到幽影軍團毫不留情的屠殺,甚至就連尚未孵化的卵也統統敲碎一個不留。
沒過一會兒功夫,這個原本有一千五百人的基地就死的七七八八。
法力池溢出的能量讓左思成功將旅法師的等級從LV7提升到LV8。
很顯然,他正在有意識的保持一種平衡,以確保自己沒有任何明顯的弱點跟短板。
由于瘟疫大規模擴散加感染,大部分戰士都已經失去了戰斗能力,就算偶爾還能遇到通過魔法藥劑壓制癥狀的紅龍騎士,也不可能是左思和戴維安的對手。
再加上一個“帶路黨”厄隆,三人很快便來到了最高指揮官專屬的臥室。
伴隨著刺眼的火光和劇烈爆炸聲,房門直接被一個強效火球術轟開。
正在試圖與星界艦隊取得聯系的阿柴亞當場被熱浪吹得東倒西歪。
還沒等她搞清楚狀況,致命的毒云便瞬間在密閉的房子里鋪開。
僅僅是不小心吸入了一口氣,這位指揮官的口鼻便立刻開始往外流血,并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不光是她,同樣躲在房間里的青年紅龍也同樣受到了毒云的影響。
一人一龍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不約而同向唯一的出口沖去。
正當紅龍龐大的身軀剛剛跨過門檻的剎那,突然看到一個完全由能量構成的羊頭迎面飛過來。
公羊之戒!
沒有任何意外。
他當場向后飛出去好幾米遠,狠狠撞在堅硬的墻壁上。
可憐的阿柴亞則成為了自己坐騎的肉墊,當場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擠壓成了肉餅,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肋骨明顯斷了好幾根,其中一條腿更是折成了九十度。
再加上死云術的魔法效果,她的傷勢頓時變得更加嚴重了。
不過紅龍此刻顯然已經顧不上自己的騎士,再次向門口發起沖鋒。
可這一次,他直接撞上一堵無形的力場墻。
緊跟著,外面損到家的左思又補了一發死云術。
即踢門戰術之后,他又祭出了卑鄙無恥的堵門戰術,明顯就是不給對手任何反擊的機會。
什么公平戰斗,有多遠滾多遠。
法師的戰斗方式從來不講究什么公平,有時候甚至都不需要使用魔法。
“該死!外面的混蛋想要把我們堵在里邊活活毒死或者憋死!”
被堵在房間里的紅龍忍不住開始大聲咒罵。
要知道他所處的指揮官房間并不算大,當劇毒云霧徹底擴散開之后,壓根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至于通風�
不好意思!
唯一能夠通風大門已經被力墻術死死的堵住。
看看周圍空氣中彌漫的毒云就知道,氣流根本散不出去。
“桌…桌子…上有權杖…”
阿柴亞用斷斷續續的聲音做出指示。
“權杖?”
紅龍先是愣了一下,緊跟著露出毫不掩飾的狂喜,抓起桌子上那根不起眼的金屬權杖,直接捅向門口的力墻。
瞬間!
原本堅不可摧的力墻便被權杖所蘊含的魔法力量所摧毀。
“抹消權杖?!”
左思瞬間認出了這件強大的魔法物品。
不過在紅龍的腦袋剛剛從門口探出的剎那,他就直接使用魔法卡牌釋放了比格拜擊飛掌。
紅龍再一次被毫無懸念的打飛回房間。
同樣的,阿柴亞也再一次被當成了肉墊撞在墻上。
連續兩次傷上加傷,外加死云術不停的摧殘,她終于撐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而青年紅龍也在第三次試圖沖出來的時候,被戴維安一錘砸翻在地,三五秒鐘的功夫就腦漿崩裂,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
至此,整個星港內部的吉斯洋基人勢力全軍覆沒,連一個逃脫的都沒有。
為了防止瘟疫向地脈迷城中擴散,左思使用死靈系魔法拉起了幾個僵尸,然后讓它們把尸體集中到一起進行集中銷毀,自己則親手凈化了受到污染的水源和空氣。
同時還不忘把俘虜的紅龍送回法師塔囚禁起來。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終于倒出功夫坐在星港的碼頭上遠眺一望無際的深空,以及下方那顆費倫大陸所在的托瑞爾星球,欣賞著普通人一輩子都難得一見的壯麗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