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流浪藝人旅店一樓大廳內座無虛席。
不管是那些在外面巡邏站崗了一整天的民兵,還是過往的商旅,又或者是進入農閑時節沒什么事情可做的農夫,此刻都聚集在這里喝上一杯,聽著臺上那位蹩腳的吟游詩人彈奏鄉間小調,順便聊聊最近的見聞和趣事。
由于平日里除了造人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娛樂活動,而且費倫大陸信息傳遞的速度非常慢,所以就形成了這里獨特的酒館文化。
大量本地人和外地人習慣性的在酒館或者旅店里交換信息,把別人講述的故事跟經歷當成是一種娛樂。
有心人則會從中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當然,作為聽眾,請講故事和提供消息的人喝上一杯,也是酒館里最基本的規矩和常識。
眼下,左思就在不斷給一名自稱是剛剛從北方深水城過來的冒險者買酒,然后聽這個家伙夸夸其談。
“親愛的索斯,聽我說,深水城并沒有外界傳聞的那樣好。
尤其港口區,完全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堆,到處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臭魚爛蝦味道。
而且各種低矮錯亂的建筑里,隱藏著數不清的黑幫成員跟犯罪分子。
就連由影賊控制的安姆港口區,都要比深水城的港口區不知道好多少倍。”
這名叫做伊莫金的三十歲上下男人仰起頭灌了一大口烈酒,語氣中充滿了對于深水城港口區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厭惡跟鄙夷。
當然,這并不是他自己有這樣的感覺。
而是酒館里所有去過深水城人的一致評價。
甚至有些家伙覺得,碼頭區局勢之所以會失控,就是那些智障一樣的深水城領主們驅逐了影賊,導致原本還算有規矩的地下幫會變更加暴力、嗜血且混亂。
盡管深水城官方一直在吹噓自己的制度有多么開明、先進,甚至就連平民也有機會成為領主,參與到城市的管理中。
可實際上在這種“密室政治”所造成的嚴重后果,遠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不過考慮到整個費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社會實驗場”,從最原始的部落制度到像安姆、桑比亞這種接近大航海時代重商主義和資本寡頭制度的國家,幾乎應有盡有。
有的地方實行奴隸制度,有的地方實行暴君獨裁,有的地方是開明君主制,還有的地方則是由施法者組織掌控。
所以深水城的秘密領主制度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至少跟實行奴隸制的卡林杉相比,絕對要先進文明得多。
“如果真的那么亂,做生意的商船要怎么確保自己貨物的安全呢?”左思饒有興致的問道。
伊莫金咧開嘴笑著回答:“當然是按照黑幫的規矩繳納一部分保護費,然后就能讓貨物平安的運出碼頭,送往商業區或者南部大篷車區,再進入城市內部的物流網絡。
有很多人為了省下這筆錢,甚至會直接越過碼頭區,在南邊城門附近用小船把貨物送上岸,租用當地的大篷車運進城內。
根據我這兩年的觀察,深水城碼頭停靠的船只一年比一年少。
如果那些狗屎一樣的領主再不有所作為,碼頭區距離徹底被廢棄淪為犯罪者們的天堂,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除了碼頭區,地脈迷城和頭骨港也是巨大的隱患。
就在大半年之前的一個晚上,一大群怪物不知道為何突然從下邊沖上來,瞬間襲擊了上百棟民宅,據說有兩三百人在睡夢中就被殺掉了。我當時也是親歷者之一。”
說到這,伊莫金眼神明顯變得充滿恐懼,趕忙舉起杯子一股腦將剩下的酒全部喝光,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而且左思注意到,他的手不由自主輕微抖動,明顯屬于一種強烈的應激反應。
幸好,沒過一會兒功夫,這個男人就冷靜了下來,指著自己臉頰靠近脖子上的傷疤繼續說道:“你敢相信嗎?當時我就躺在深水城爬行蜘蛛酒館的休息室里,摟著一位身穿黑色性感緊身衣、把自己打扮成卓爾精靈模樣的小可愛睡覺。
可誰知道,一睜開眼睛卻發現,我懷里的小可愛不知何時變成了真的黑暗精靈!
那個陰險狡詐的婊子正用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前端甚至已經刺了進去。
如果不是我的反應足夠快,一腳將她踹飛,現在估計已經躺在棺材里跟那些死去的倒霉蛋一樣,變成墓地中腐爛發臭長滿蛆蟲的尸體。
每當想起這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經歷,我都會忍不住渾身發抖。”
“所以…你現在不喜歡黑暗精靈小可愛了?”左思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哈哈哈哈!沒錯!經過這次事件,我發現自己當初迷上爬行蜘蛛酒館的黑暗精靈風格女侍者,不過是獵奇心里和尋找感官刺激罷了。相信我,如果你了解那些黑皮膚的卓爾,就絕對不會產生哪怕一丁點那方面的想法。”
伊莫金自嘲的大笑起來,完全沒有半點因為被調侃而生氣。
剛好相反!
每次回想起來,他都會覺得當初的自己有多么愚蠢。
“酒保,再給我的這位朋友來一杯。”
左思隨手朝吧臺里丟了一枚金光閃閃的“龍”過去。
身材消瘦的酒保十分熟練的單手接住,大概感受了一下重量和色澤,立刻露出滿意的表情,拿起一瓶店里中等偏上的白葡萄酒,立刻給伊莫金的空杯子倒滿。
由于靠近深水城非常近的關系,匕首灘這邊使用的基本都是深水城官方鑄造的貨幣。
其中銅幣叫做“尖子”、銀幣叫做“碎子”、銀金貨叫做“水鹿”、金幣叫做“龍”、鉑金幣叫做“太陽”。
除此之外,深水城還鑄造了兩種特別貨幣。
其中一種是方形中間有圓孔的黃銅幣“托爾”,也被稱之為“陶爾”,按照官方規定價值為兩個金幣“龍”。
不過一旦離開深水城的勢力范圍,這種以政府強權賦予價值的信用貨幣立馬就一文不值。
相比之下,另外一種是手掌大小的新月形鉑金幣“灣月”情況稍微好一點。
可能是本身就是鉑金幣的關系,中間和兩側還鑲嵌了比例不低的黃金與白銀。
所以深水城政府規定的價值是五十金幣,但在其他地方也能值兩金幣。
由于之前幫忙解決了蜥蜴人部落的襲擊,匕首灘議會給了三百個深水城金幣,所以左思花起錢來相當的大方。
甚至連續請酒館里所有人都喝了好幾杯四個銅幣一杯的烈性黑啤酒,儼然已經成了這里最受歡迎的人,沒有之一。
要知道對于那些薪水不高的民兵和農夫來說,只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舍得喝這種酒精含量非常高的“好酒”。
平日里一般喝的都是一個銅板一杯的苦啤酒。
那味道怎么說呢…
光是聞著都讓左思感覺有些反胃。
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價值一個銀幣一杯的“昂貴”白葡萄酒,伊莫金這才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索斯,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去深水城嗎?是去那里的學院學習知識、魔法和戰斗技巧?還是去走訪親戚,亦或是開拓家族生意?”
“不,都不是。我只是想在深水城買一棟房子作為落腳點,順便去親眼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地脈迷城。”左思微笑著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先買一棟房子,然后在房子的地下室里設置一個坐標傳送點。
如此一來,他就能輕而易舉往來于深水城和阿斯卡特拉之間。
其實按照原本的計劃,在博德之門也會有這樣一個地方。
只可惜,最終被博德之門公爵們愚蠢狂妄的舉動給破壞了。
不過沒關系。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家伙就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去地脈迷城?我的天吶!你…你瘋了嗎?”
伊莫金張大嘴巴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
因為就算是他,也不敢進入那座被伊爾明斯特稱之為“冒險者揚名立萬之所和費倫最大的英雄冢”。
盡管深水城一直流傳著不少進入地脈迷城回來后發了橫財的故事。
但更多的是進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的無名冒險者。
只有那些運氣最好、實力最強悍,能夠控制住自己貪婪欲望的聰明人,才有機會帶著價值連城的戰利品從巨大的迷宮中活著回來。
左思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別擔心,我又不是進去深入探索,僅僅只是在淺層轉兩圈,見識一下而已。”
聽到這番話,伊莫金瞬間松了一口氣,摸著下嘴唇上的兩撇小胡子說道:“只在淺層轉轉,那危險性倒是不會太大。
我推薦你從杜南的哈欠之門旅館的入口進去。
那邊由于經常有冒險者進出,所以方圓很大一片范圍內的怪物和陷阱都已經被清空。
不過有一點千萬記住,那就是永遠也不要在這家旅館住宿。
因為每次遇到地面迷城的怪物涌向地表引發混亂,第一批倒霉的永遠是杜南旅店里的住客們。
很多人甚至還在睡夢中,就被殘忍且毫不留情的殺死。”
“感謝你的忠告,我會小心的。”
左思舉起杯子示意了一下,然后仰起頭喝光了里邊的羊奶。
是的,他在酒館里喝經過高溫消毒的奶,而不是酒精飲料。
自從不小心看到了匕首灘的農戶們,是如何在釀酒師的指揮下處理各種葡萄、麥子的過程后,左思就發誓絕對不會喝費倫大陸上生產的任何一種酒。
因為他已經用自己的眼睛確認過,那些負責踩踏葡萄的根本不是什么“美麗少女”。
甚至壓根不是女性!
就是一群連腳都沒有洗過,渾身上下散發著汗臭味的男人。
畢竟踩葡萄可是個體力活,女人干不了多久就會精疲力盡。
而且踩踏過程中還會混入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說各種各樣的蟲子尸體、腳皮、汗毛、頭皮屑、牛糞、鳥屎…
由于釀造工藝原始且沒有什么為生概念,所以才會出現不同地方的葡萄酒味道相差甚遠的情況。
除了氣候、土地、水質和葡萄品種的影響,這些“添加劑”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之一。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左思坐在旅店一樓大廳的吧臺前又陪伊莫金聊了一會兒,然后隨便找了個借口轉身回到樓上的客房。
剛一走進門,他就看到伊莎多拉手上多出了一個穩定的光團。
零環戲法光亮術!
毫無疑問!
這意味著少女已經邁過那道坎,通過學習正式成為了真正的法師學徒。
“索斯!快看!我成功了!”伊莎多拉舉起手中的光團興奮不已的大喊道。
“干得不錯!正好,我這里有一本書非常適合現在的你。”
說著,左思從挎包內取出《從學徒到法師,你應該掌握的戲法》遞了過去。
可以說在學徒期,沒有其他任何一本書可以與這本相媲美。
因為通過學習大量的零環法術,學徒可以更加直觀且敏銳的對八大派系的魔法有所了解。
并且根據自己對于某些特定派系的興趣和感知魔網的偏差,最終在成為正式法師的時候選擇最適合自己的專精派系。
“謝謝!”
伊莎多拉把沉重厚實的書本抱在懷里,眼神中透露出興奮跟喜悅。
當然,讓少女感到興奮喜悅的并不是書籍,亦或是里邊記載的知識跟法術,而是左思親手送給她“禮物”這件事情本身。
“不用客氣。我可是期待著你有一天能夠成為靈能奧術雙修的大師呢。”左思笑著幫女孩捋了捋從耳邊垂下來的頭發鼓勵道。
伊莎多拉鄭重其事的保證道:“我發誓,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像戴維安和漢丁頓那樣,在戰斗中提供一定的幫助了。”
龍裔騎士聽到這句話,立刻忍不住笑著回應道:“不,伊莎多拉小姐。以你現在的能力,也能在許多戰斗中起到不小的作用。只不過主人不希望你遇到危險,所以沒有允許你面對那些過于強大的敵人。”
“沒錯!有伊莎多拉小姐的心靈干擾和控制,我的箭往往可以射得更準。”射手漢丁頓也跟著附了一句。
由于士兵這個類別的召喚生物,往往擁有最強的服從性,以及對于旅法師忠心耿耿的性格。
因此兩人都對這個愿意毫無保留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左思的少女充滿了好感。
“感謝你們肯定!我以后會加倍努力的!”伊莎多拉被夸得滿臉通紅。
通過與生俱來的心靈異能,她可以清晰感受到戴維安和漢丁頓并非是在客套,而是發自內心的認可自己。
這讓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成年人內心黑暗與惡意中的少女第一次感受到了些許暖意。
就這樣帶著喜悅跟滿足的情緒,伊莎多拉很快便鉆進被窩,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從微微上揚的嘴角不難看出,她正在做一個美夢,而不是像以往那樣的恐怖噩夢。
相比起稍微有些嗜睡的女孩,擁有成年人靈魂的左思睡眠時間一直都非常規律,那就是每天雷打不動的八個小時,不多也不少。
尤其在獲得神力成為選民后,即便是長時間不睡覺也不會感到絲毫疲勞。
所以睡眠早就成了單純用來恢復法術位所必須的“儀式”,并非為了滿足生理需要。
更何況由于最近奧術施法等級快速提升,有大量四環和五環魔法需要花費時間學習,超魔技巧——法術強效和法術極效也需要反復練習。
這讓左思不可避免產生了一種無論有多少時間都永遠也不夠用的感覺。
同樣的,他越愈發能夠理解那些將自己轉化成巫妖的法師。
與動輒幾個星期、數月乃至數年的長時間魔法學習跟研究相比,人類區區幾十年的壽命實在是太短暫,而且身體也太過于脆弱。
哪怕能夠躲過實驗失敗導致的爆炸、隨機傳送、靈魂剝離等可怕災難,稍有不慎也會因為疲勞過度而猝死。
相比之下身為不死生物的巫妖就完全沒有這樣的煩惱。
并且與深奧的知識和魔法力量比起來,人類那些低級的欲望實在是不值一提。
難怪糾纏符記僅憑一本《死者之書》,就能讓那么多天才法師自愿將自己轉化成巫妖,并且加入組織成為其中的一員。
如果沒有點燃火花成為旅法師,又或是沒有獲得神力成為選民,左思都不確定自己最后是不是會走上同樣的道路。
不過現在,他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自然也就瞧不上巫妖這種有巨大缺陷的不死生物形態。
利用睡覺前的這段時間,左思又學會了一個五環魔法比格拜護身掌,并且用白天殺死蜥蜴人收割的法力值,將這個魔法制作成一張LV3等級的卡牌。
它的效果是創造一個長寬大約三米的無形手掌,并且始終漂浮在施法者的身邊,為其遮擋來自敵人的攻擊。
因為是純粹的力場防護,所以它跟力墻術非常相似。
不僅能抵擋差不多所有形式的物理攻擊,同時還能攔住魔法飛彈、公羊之戒的沖擊、以及各種虛體生物的觸摸。
但是跟力墻術不同的地方在于,這個手掌是可以根據施法者的需要在幾十米范圍內自由移動。
這也就意味著,左思完全可以把比格拜護身掌懟到敵人臉上作為一種突襲手段,再配合力墻術前后夾擊,將對方強行封鎖在原地動彈不得。
除此之外,五環神術毀滅武器也非常實用。
可以讓近戰武器在短時間內獲得驚人的正能量,瞬間摧毀那些不夠強大的不死生物。
同樣的,五環神術死者復活,也讓左思得到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能夠做到“死而復生”的法術。
不過僅限于那些死亡時間不久(每個施法等級延長一天),而且尸體保存完好,沒有被任何邪惡魔法或者負能量褻瀆過的對象。
而且被復活過程必須得到目標靈魂的同意,不然的話法術就會宣告失敗。
如果靈魂遭到摧毀或者囚禁,那么一樣也沒辦法復活。
另外,該神術還不能復活不死生物、構裝生物、元素生物、異界生物和壽終正寢的人,
最重要的是,每次施展必須消耗一顆價值五千金幣以上的無暇鉆石作為施法材料。
光是其昂貴的成本就決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絕對享受不到。
但不管怎么說,左思對于這個能把死人重新拉起來的復活神術還是相當感興趣的。
甚至特地從自己的寶石袋里挑選出六七個可以作為死者復活施法材料的鉆石,打算有機會親自嘗試一下。
等時間來到晚上十點左右,他才依依不舍的合上法術書,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左思就帶著人跟正在帶著人巡邏的“匕首灘公爵”派爾·狂嘯打了個聲招呼,然后乘坐渡船來到德林畢爾河的北岸。
至于不太方便弄到船上去的馬車,則由十米高的巨型石元素扛著直接蹚過去。
反正對于這個幾十噸乃至上百噸重的大家伙而言,區區五六米深的河水也就剛好漫過腰部,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困擾。
等抵達對岸后,戴維安立刻便將馬匹套好,沿著大路向北疾馳。
由于匕首灘以北已經是深水城的勢力范圍,所以沿途幾乎看不到什么盜匪和怪物。
只是在路過阿笛普森林的時候,意外遭遇了一頭擁有貓頭鷹腦袋和熊身體的魔法生物——梟熊。
據說這種生物最初是由一個瘋狂的法師,用強大的變化系魔法力量將貓頭鷹和熊進行了跨物種雜交。
由于性情兇猛、好斗且暴躁,因此在野外遭遇它們往往意味著相當可怕的后果。
但在左思的眼中,這不過是又一個“可愛”的小寵物罷了。
他直接讓伊莎多拉用心靈力量控制了這頭梟熊,然后將其制作成自己最喜歡的召喚生物卡牌。
費倫“寶可夢大師”收藏圖鑒1。
算上這張,以及最近一段時間制作的四環和五環魔法卡牌,左思的卡牌持有數量赫然達到了驚人的一百二十張。
趁著距離深水城還有一段路,他直接召喚出“遺產”查看自己的任務欄。
持有卡牌總數量達到一百二十張(獎勵一次抽卡機會,已完成)
制作五張寶物牌(獎勵兩次抽卡機會,已完成)
搜集當前世界至少五種以上跟法師有關的進階職業與相應知識(獎勵兩次抽卡機會,已完成)
算上之前持有卡牌數量達到一百張時給的一次,現在又有了六次抽卡機會。
帶著些許期待與忐忑,左思又一次啟動了抽卡轉盤。
眨眼功夫,六張新卡牌出現在他的掌心。
魔法牌:奔騰大地,LV5紅色卡牌,能夠在旅法師指定的位置引發地脈巖漿噴涌,對周圍所有生物造成大范圍且無差別的火焰攻擊。
使用時需要支付十點紅色法力值或者通用法力值。
如果在使用的時候額外支付六點紅色法力值,那么在該區域內范圍內所有的紅色卡牌召喚出來的生物,其力量、敏捷和體質都會額外增加三點。
魔法牌:天降隕石,LV6紅色卡牌,可以召喚一顆半徑為五十米且熊熊燃燒的紅色隕石從天而降撞擊指定位置,同時造成沖擊傷害與火焰傷害。
使用該卡牌需要支付十五點紅色魔力,亦或是十五點通用魔力。
生物牌:巨型熔巖元素,LV5紅色卡牌,召喚一名高度超過十米、渾身上下由滾燙且流動巖漿構成的巨大元素生物為旅法師服務。
使用時需要支付十點紅色法力值或者通用法力值。
魔法牌:土石武裝,LV4綠色卡牌,可以在任意指定目標身上覆蓋上堅硬的石塊跟藤蔓,使其暫時變成半元素、半構裝體形態,不僅可以增加其體型大小,同時還能獲得強大的物理和魔法抗性。
使用時需要支付七點綠色法力值,亦或是七點通用法力值。
生物牌:板甲碾破獸,LV7綠色卡牌,召喚一只與歐蘭黎多頭龍初始大小相差無幾的贊迪卡板甲碾破獸為旅法師服務。
這是一種擁有類似蜥蜴一樣的外形,但擁有六條腿的巨型生物,渾身上下長滿堅硬鱗片與倒刺,甚至就連附魔攻城弩都無法對其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相同體積下,板甲碾破獸的體重是歐蘭黎多頭龍的兩倍。
憑借其自身的重量,它可以通過跳躍來制造小范圍的地震,同時踐踏阻擋在其沖鋒道路上的一切敵人。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擋得住一頭全速奔跑的板甲碾破獸,哪怕是城門和城墻也會在遭到撞擊的一瞬間轟然倒塌。
而且板甲碾破獸完全免疫一切魅惑、精神干擾和心靈控制。
使用時需要支付二十五點綠色法力值,亦或是二十五點通用法力值。
魔法牌:壯大成長,LV3綠色卡牌,可以賦予目標生物獲得兩個體型單位與年齡層的成長,同時獲得相應的基礎屬性、生命力和天生武器強化,直至生物死亡或者取消召喚為止。
使用該卡牌需要支付五點綠色能量,或者五點通用能量。
“好家伙,紅綠各占一半。幾乎所有卡牌都來自贊迪卡。看來遺產的主人果然去過那個危險的世界,而且還應該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左思盯著手中的六張新卡牌喃喃自語道。
尤其是板甲碾破獸,絕對不遜色于歐蘭黎多頭龍。
雖然大后期成長性可能比不上能夠隨著地牌增加而無限膨脹的歐蘭黎多頭龍,但也絕對達到了“巨獸”這個級別。
除此之外,天降隕石、奔騰大地和巨型熔巖元素三張卡牌可以同時使用形成一套連招,其威力絕對足以瞬間給一大片敵人造成毀滅性殺傷。
至于壯大成長,更是可以跟歐蘭黎多頭龍配合使用威力翻倍。
不過相比起這些魔法牌和生物牌,左思倒是更希望能夠抽到幾張“地牌”。
因為贊迪卡世界是一個典型的“超魔”世界。
其能量與法術力之充沛,可能比費倫大陸所在的托瑞爾星球強出不知道多少倍。
起碼耐瑟瑞爾魔法文明的浮空城,還要借助“密瑟拉之核”這樣的傳奇煉金造物。
可贊迪卡的世界,像飄在天上的山峰、從天而降的海水、還有被強大法術力激活的太古樹木和元素生物,幾乎隨處可見。
魔法能量的溢出,使得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制作出LV7以上的高等傳奇地牌。
就在左思摸著下巴暢想來自贊迪卡的地牌能夠給自己提供多少法力值的時候,任務欄最上邊的三個任務已經更新完畢。
持有卡牌總數量達到一百四十張(獎勵一次抽卡機會,目前目前持有卡牌數量:126)
探索并進入一個新世界(獎勵兩次抽卡機會)
創造一個自己獨有的法術并制作成卡牌,等級不得低于LV5(獎勵三次抽卡機會)
毫無疑問!
隨著勢力的不斷提升,“遺產”已經在開始通過任務提醒左思,不要總拘泥于學習別人的知識和魔法體系,也是時候創造一些屬于自己的法術了。
但問題是LV5這等級實在是有些偏高。
按照五環魔法只能達到LV3或者LV4的等級來看,怕是要起起碼創造一個七環魔法,才能勉強達到要求。
他自己現在還不會七環魔法呢,又怎么可能創造得出來。
至于選民能力,那都是劇毒與瘟疫女神塔洛娜直接通過神力賜予的。
左思只是單純的使用者,根本無法做到理解,更不用提制作卡牌了。
“主人,深水城到了。”
駕駛著馬車的戴維安突然轉過身提醒了一句。
瞬間!
透過窗戶,馬車內的三個人都看到了前方排隊接受檢查的壯觀場面。
長長的隊伍一直從大橋對面的城門,一直排到河對岸橋的另外一邊,差不多足有幾公里。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裝滿了食物和各種商品的貨車。
另外,從深水城里出來的車隊、商旅和冒險者也是層出不窮。
透過用魔法修筑的堅固石橋往出海口看,依稀可以看到不少商船就停靠在河岸口,然后用小船一點一點將貨物運到岸邊,再走雇傭大篷車走陸路運進城內。
一切的一切都跟伊莫金描述的沒有半點差別。
左思趕忙收起“遺產”,打開車窗朝外面張望,饒有興致看著這副頗為壯觀的景象。
要知道在安姆首都阿斯卡特拉,由于有極其發達的海運和河運,所以商人們在抵達克瑞穆爾后,無一例外都會換成運輸費用更加便宜的船只。
因此城門區一帶雖然也很熱鬧,但絕對沒有如此長的隊伍。
幾名看上去像是商人打扮的家伙,試圖通過賄賂來收買衛兵讓自己插隊,結果被佩戴正義之神圣徽的隊長抓了個正著,眼下不得不垂頭喪氣的掏錢繳罰款,并且還要回到隊伍的最后邊重新排隊。
與金錢萬能的安姆不同,深水城至少表面上還有法律和公理。
所以在這里正大光明的行賄,基本上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說實話,左思真的很佩服這幾個明顯就是安姆商人打扮的人,竟然敢當著一名正義之神提爾信徒的面破壞規則跟秩序。
得虧像這種小額行賄,在深水城法律規定中只需要繳納一點罰款。
否則全都得進監獄里蹲兩天。
“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深水城?”伊莎多拉眼睛里閃爍著強烈的好奇。
左思微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這里就是深水城。怎么樣?你覺得它跟阿斯卡特拉比起來哪一個更好?”
少女托著下巴沉思了幾分種,很快回答道:“我覺得阿斯卡特拉應該更好一點。因為這里看起來一切都亂糟糟的,就好像一個由南來北往各種人聚集到一起形成的大雜燴。”
聽到這個評價,左思立刻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很精準的描述。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深水城原本就是一個大雜燴,根本沒有所謂的深水城人,所有定居者都是從其他地方遷徙過來的。
盡管在最近幾百年時間里建立了秘密領主制度,可實際上真正的權利仍舊在那些行會和貴族手中。
混亂、矛盾和沖突是這座城市永恒的主旋律。
但同樣的,正是這種開放包容的政治態度,為深水城吸引了大量的人才。
尤其是數量不少的高階施法者和兩位魔法女神的選民。
有了他們,才有了深水城今天的繁榮與穩定。”
“你的意思是…深水城的魔法力量很厲害?”
伊莎多拉顯然非常聰明,一下子就聽懂了潛臺詞。
“沒錯。深水城擁有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奧術施法者組織之一。
安姆的蒙面法師跟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所以我才要在這里買一棟房子,然后建立一個穩定的傳送點。
到時候如果需要一些稀有珍貴的施法材料,又或者想抄錄購買高級魔法卷軸,都可以瞬間跨過空間上的距離節省不少時間。”
說罷,左思站起身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取消了巨型石元素的召喚。
他已經在車上坐了太長時間,想要下來走走活動活動筋骨,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伊莎多拉和漢丁頓也很快跟了下來。
三人就這樣隨著馬車走走停停,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的功夫,才終于來到城門入口接受檢查。
由只有一輛馬車,而且上邊沒有攜帶任何東西,所以衛兵大概掃了兩眼后,便揮手放他們進入城內。
剛穿過城門,一眼望去道路兩旁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倉庫、貨站、馬車和忙碌的人群。
這里是深水城百分之七十以上貨物運輸和中轉的地方。
因此沿途的噪音與吵鬧聲不絕于耳,讓喜歡安靜的左思感到一陣頭疼。
就在他打算前往濱海區或者城北區,先找家環境好點的旅店先住下來時,一名身穿法師長袍、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突然攔住了去路。
“下午好。請問您是劇毒與魔法女神的選民索斯閣下嗎?”年輕人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我是。”
左思直截了當的給出肯定答復,同時暗自疑惑自己才剛到深水城,怎么這么快就被人認出來了。
“太好了!我的導師凱爾本閣下,希望能邀請您到他的法師塔做客。”
少年毫不拖泥帶水的表明來意。
“凱爾本·黑杖?”
左思先是微微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識到這很可能跟自己上次交給伊爾明斯特的那張卡牌有關。
稍微猶豫了片刻,他馬上回應道:“沒問題,請帶路吧,我也正想要見見你的導師。”
“請跟我來。黑杖塔距離這里稍微有點遠。”
少年彬彬有禮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走在最前頭帶路。
要知道深水城的街道可不像阿斯卡特拉那樣經過認真且詳細的規劃,各種亂七八糟的胡同、小巷如同蜘蛛網一樣遍布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就連本地人都有可能因為不小心誤闖一些危險的地方而被干掉,更不用提第一次來的外地人。
不過憑借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左思還是清晰把沿途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牢牢記在腦子里。
當抵達著名的“黑杖塔”時,已經差不多橫穿了三分之二個市區。
由于凱爾本抵達深水城的時間比較早(1150DR),所以他的法師塔位置相當不錯,并沒有在喧鬧的市區,而是在相對比較安靜的濱海區與城堡區中間。
少年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推開入口處的大門,徑直走進一樓大廳。
緊跟著,他從指著通往二樓的階梯說道:“索斯閣下,您和您的隨從、同伴可能要在這里休息一會兒了。因為我的導師只想要見您一個人。”
“在這里等我一會兒。”
左思給戴維安使了個眼色。
后者心領神會,立刻拉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伊莎多拉坐到沙發上,開始品嘗桌子擺放的茶水與點心。
而左思則與少年一起沿著階梯一直往上走。最終抵達了靠近塔頂的房間。
剛一跨過門檻,左思就立刻感覺到這個房間充斥著強大且驚人的魔法防護,估計低于三環以下的魔法壓根不會生效。
在房間靠窗的位置,站著一名留著灰白色頭發和胡須的男人。
他看上去有五十歲到六十歲之間,但并沒有像伊爾明斯特那樣給人以一種非常衰老的感覺,即便是寬大的長袍也掩蓋不了其強壯的肌肉與體魄。
事實上,魔法女神的選民就沒有一個體格差的。
哪怕是一副垂垂老矣的伊爾明斯特,脫掉衣服也會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
兩人對視了大概幾秒鐘,旁邊的少年終于開口說道:“導師,我把您見客人帶來了。”
“做得很好。這里暫時不需你了,去忙吧。”
凱爾本沖自己的學徒揮了揮手。
伴隨著靴子踩在樓梯上發出的聲音漸漸遠去,房間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無論是左思還是凱爾本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剛好相反!
他們都在不約而同打量對方身上的能量波動,以及隨身佩戴的魔法物品。
對于法師來說,這是認識彼此的第一步,同樣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因為其他的東西也許可以通過謊言掩蓋,但魔法是絕對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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