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明思索片刻,靈機一動,在黑石上寫了幾句話。
一看七號終于正常說話了,其他幾人紛紛都發了消息過來。
看到這句話,許天明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一號這人還挺聰明的。
他的確是被魔教的人抓住了,還被‘嚴刑拷打’了。
‘三號看來是個出家人。’許天明看他的談吐得出了這個結論。
再看到五號說這句話,許天明著實有點蚌不住了。
‘三號這人設也崩的也太快了。’
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
還有五號的性子也太直了吧,當面戳穿別人,這讓三號的面子往哪擱啊 還有散伙是什么意思?
這聊天群難道還是一個什么組織?
許天明對于這塊黑石有許多疑問,但眼下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并沒有插嘴多話。
在被五號懟了以后,三號選擇了沉默,沒有再發消息過來了。
這時候,六號忽然說話了。
許天明愣了一下。
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問他的所在地。
‘要實話實說嗎?’
他捏著黑石猶豫了一下,忽然想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什么組織,最好還是不要暴露自己在魔教腹地的事實比較好。
如果對方是什么七大宗反魔教聯盟,那他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對哦,看看歷史記錄。’
許天明忽然想到這一茬,連忙去翻了一下他們的近期的聊天對話,發現了五號經常說什么除魔衛道之類的話語,那這顯然是正派的組織。
許天明組織了一下語言后輸入這樣一段話。
說起了這個話題,一號貌似就很趕興趣了,還熱情地想招待大家去他的家鄉作客。
只有六號冷不丁冒出一句。
‘臥槽’
許天明沒想到六號居然注意到了這點。
他必須盡快解釋一下這個問題。
在思索片刻后,他在黑石上寫字輸入。
嘶——
許天明倒吸一口冷氣。
六號的邏輯性好強啊,定然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眼下他的謊言被識破,這會也不知道該發點什么消息緩和氣氛。
場面似乎一度陷入尷尬 最后還是六號主動站出來替他解圍。
隨后其他人的消息也紛紛輸入進來。
‘六號是魔教的人?’
許天明皺了皺眉,覺得事情逐漸變得不簡單起來。
他直接問道。
相比于五號的直性子,一號說的話就顯得系統很多,且言簡意賅。
,否則這個世界將生靈涂炭。
‘七俠傳人?’
許天明有些不明所以。
他只是碰巧遇見了這塊破石頭而已,怎么就成了七俠傳人了?
那傳人的方式也太隨便了吧 至于晶石這玩意,他之前在喝玄女汁的時候偷聽胡有斐談論過。在他印象里,任何寶物都可以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但按照胡有斐的說法,天機晶石應該是超越這四個等級的存在,屬于超品寶物。
是強大到超越這個世界認知的存在 許天明雖然不認識魔教教主,但其實他們之間確實有不少過節。
趙師妹是玄女之體,當年就是魔教教主派人偷偷算計她,想將其騙出宗門殺害;還有許天明的師父蘇有朋,也是死在了魔教長老墨語的手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離不開魔教教主薛鴻興在暗中出謀劃策 無論是因為仇恨,還是為了天下的安寧,許天明都想去阻撓薛鴻興的計劃。
想著這位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興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畢竟有誰會記得當年那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但就是這樣一顆棋子,卻想著去去跨過萬里山河。
向那王座之上的人狠狠刺上一刀!
告訴他。
我叫許天明,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許天明這樣想著,一邊用左手快速在黑石上寫字。
其他人一看七號說的話,都覺得七號大概是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魔門弟子,言辭間充滿了年輕人該有的傲氣。
屏幕后的許天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許天明享受著久違的網上沖浪的感覺的時候。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位女子的聲音。
“許長老,宮主大人有令,讓你陪同她前往清天谷參加她的歡迎宴會。”
‘宴會啊真無聊。’
許天明最不喜歡的就是浪費時間在和不認識的人打交道上。
有這時間,還不如睡覺或者和老胡培養感情呢 “知道了,這就來。”
但許天明嘴上還是應承著,匆匆將黑石放進乾坤戒里,下床換了身衣服,跟著門外的白衣女子就走了 清天谷。
烏云上涌,如墨汁潑下,卻又在天邊露出一段山巒,明麗清新,大雨激起的水花如白珠碎石,飛濺入林。
雖然遠方有雨,但此間空幽的山谷,卻是晴朗,只是彌漫著一層淡薄的霧氣。
山谷間的廊道上設有雅座數百,此時早已坐滿了人。
這些人的修為還都不低,他們都在交頭接耳,高談闊論著什么。
坐在首位上的男子,正與旁人舉杯對飲,他一身月牙白錦袍,身形清瘦,容顏如畫,眸光溫柔,說不出的雍容雅致。
但別看他長相俊朗年輕,實則也是有上百歲的年紀了。
這位男子便是清天谷的谷主,慕容安。
這場宴會是慕容安一手操辦的,為了慶祝胡有斐的回歸。
想當年,胡有斐也是清天谷的一位弟子,也算慕容安的師姐,慕容安年輕的時候,還曾對胡有斐展開過猛烈的追求,但那時候的她都以潛心修煉回絕了。
那時候的胡有斐是那么的冷若冰霜,仙姿傲然,對于任何男人都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但正是因為如此,魔教的男弟子們都對她趨之若鶩。
追求者不知凡幾,想必能從魔門東橋一直排到西海岸。
胡有斐那絕色的容顏,冷淡的表情,還有熱辣的身材,都一直深深印在慕容安這些老一代人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只可惜好景不長,胡有斐隱瞞自身是玄女血脈的事情最終還是暴露了,她遭到了魔教眾人的追殺,后來就被關在五行山長達百余年。
慕容安也再也沒有見過她。
雖然更換過不知道多少任道侶,慕容安對胡有斐仍然是念念不忘。
聽說她現在已經回到玉華宮了,他當即傳信一封,請她來和清天谷的老朋友敘敘舊。
順便或許還可以看看她是否會改變心意,與他結為永生永世的真愛道侶。
畢竟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更何況是百年之久 如今的慕容安已經當上清天谷的谷主,修為也達到了渡劫期,雖然還沒有踏入三仙境,但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足夠優秀,胡有斐應該會對他另眼相看 忽然有一陣山風吹過。
吹得干枯的空林颯颯做響。
人群里爆發出了一片驚呼聲。
“看,魔仙老祖來了!”
“天哪,那位長得超凡脫俗,美若天仙的女子,就是胡師姐嗎?簡直比當年還要漂亮啊!”
“傳聞果然不假,咱魔界第一美人,當屬魔仙老祖!”
一位表情淡漠的女子緩緩地走過廊道,走過廊間清天谷弟子的那些愛慕尊崇的目光,安靜地朝慕容安這邊走來。
步伐婀娜娉婷,好生妖嬈。
此刻慕容安的腦海里奏起了樂,響起了一首詩——
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果然。
闊別已久的重逢是最令人期待的,他等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胡師姐,歡迎回來。”他壓抑著內心的喜悅,對面前的女子含笑致意。
“嗯,你費心了。”胡有斐環顧四周,點點頭說道。
慕容安哈哈一笑:“哪里哪里,能讓師姐高興,是我的榮幸!來,師姐這邊請。”
隨后慕容安將胡有斐帶到了她的位置上。
在這過程中,慕容安忽然發現胡師姐今天是帶了人來的。
她身后跟著一個相貌平平無奇,修為極其微弱的年輕男子。
這名男子全程很安靜,默默跟在胡師姐后面走著。
但兩人之間的距離,明顯就超過了尋常男女關系之間應有的距離。
那名男子的手還經常會碰到胡師姐的大腿,但胡師姐似乎對此不以為意 ‘奇怪,師姐不是非常厭惡被男人觸碰的嗎?’
雖然覺得這場面有些異樣,但慕容安并沒有直接出聲詢問胡有斐,因為這不禮貌。
看到一桌子極為名貴的玉盤珍羞,糕點仙釀,許天明直呼這趟是來的值了。
他跟著胡有斐坐下后,立刻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哼,粗鄙之人。”看到這一幕的慕容安,不禁搖了搖頭,謔笑一聲。
這種人定然是被胡師姐厭惡的,畢竟據他所知,胡師姐可是有著嚴重的潔癖,當年被她以不干凈為由拒絕的男子不知道有多少 這邊胡有斐端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放下后,扭頭問緊挨著她的許天明:“最近有沒有感覺要突破的跡象?”
嘴里不知道塞了多少種食物的許天明頓了一下,偏了偏腦袋,略一思索了一下,點點頭道:“有喔,感覺很快就煉虛中期了,這還得多虧老胡你。”
想要獲得玄女之力,來提升自身修為,方法不外乎有兩種,一種是直接啖其血肉,另一種便是陰陽交合。
雖然陰陽交合的效果比前一種差一些,但是比起世上其他丹藥,那已經是超出一大截了。
更何況胡有斐對許天明特別好,每次交合基本都是沒有節制,壕不吝嗇地將海量的玄女之力輸送給許天明。
“那今晚來一次大的吧,直接把你送上煉虛中期。”胡有斐提議道。
許天明聽到胡有斐這么關心他的修煉,內心很是感動。
“老胡,你對我真好。”他伸出一只手放在胡有斐豐滿的大腿上摩挲了一會,以此表達自己的謝意。
但當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底下一群人頓時炸開了鍋,竊竊私語聲絡繹不絕。
慕容安也是目眥欲裂。
他不敢相信,這粗鄙的男子居然用咸豬手去摸他高貴的胡師姐的大腿。
摸也就算了,還使勁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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