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回到家之后，姬山元神視角里見到自家老爹時，不是一個人形生物，而是一個如同駭人深淵般的恐怖。
“看你爹呢。”秦牧野開口說道。
“嗯，看我爹。”姬山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猜測那是他爹的元神。
別說，姬山還真就猜對了，對方的元神就是基于自己本體改的，只不過對方相對而言比較溫和，還摻雜了他的學習能力、學術研究等天賦，否則怎么可能稱得上是煉氣士。
“所以爸你其實是個大老了？”姬山無語的說道。
“不是，我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秦牧野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敢對著你那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元神發誓嗎？”姬山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敢！才怪嘞，你今兒個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給入門了？”秦牧野有些好奇的問道，他又不是無時無刻在關注他。
他現在的精力已經從煉氣士轉到了陰陽兩界里了，想要嘗試一下深入挖掘出某些隱秘來。
“殺了三個要滅咱們家滿門的超凡者，你知道嗎？”
“還有就是我為什么會突然出現一個英雄面板，而且等級還是0級的那種，是不是你干的？”
姬山倒是沒有忌諱，直接說出來，他懷疑是秦牧野給的。
“咦，沒想到煉氣士這么牛逼，面板一直都在，只不過你以前自己忽略了而已，這一次因為成了煉氣士所以才無視了忽略，具體情況大致是這樣子的。”秦牧野瞥了眼忠誠度，還是100，所以就直接講了情況。
姬山雖然成了煉氣士，擁有強大的元神，可一時間秦牧野說的什么《領主紀元》、什么時間線收束、什么未來天網時代之類的，也是瘋狂沖擊他的三觀。
“也就是說爸你過來撫養我長大順便下個副本？”姬山分外的驚駭，而后看了眼自己這破落的小屋。
誰TM的能夠想到某個恐怖的存在會蝸居在這里，甚至還在世界的某個地方藏了百萬堪比神靈的小兵，隨時準備給那群不知好歹的人一個刺激。
“是這個道理，所以要不我這任務就交給你了？有事我給你撐腰，打不過我還能搖人的那一種。”秦牧野慢悠悠的說道。
姬山沉默了，畢竟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難怪自己的體系和那柳煊不同，因為他們壓根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所以，我現在也是個反派了？”沉默過后，姬山有點小興奮的說道。
“別胡說，我這身份可是主角，要是當年我不養你，按照正常劇情流程來走，現在...”
“現在已經是一等一的大魔王了是吧，就你那性格平時都偽裝是吧，正常性格應該是放大個十倍，不，百倍后的惡劣，對于整個世界就是滅頂之災。”姬山很清楚秦牧野的惡趣味，所以打斷了秦牧野的話補充道。
“啊這...你頂著個天命之子的身份跟我說這話，是打算送我上路嗎？”秦牧野一頭黑線的說道。
姬山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天賦了，至于秦牧野的天賦，他略知一二，沒他這么豪華。
怎么說也是十幾年的父子，姬山對于自己身份的轉變沒什么不能接受的，相反自己從一個算命先生的兒子一躍成為太子級別的人物只要自家老爹嘎嘣了，他就能繼承...好吧，甚至有可能不用嘎嘣他就能繼承整個領地。
從目前來看，他這老爹就是一個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的那一種。
“爸，你看以我這種情況，多久能繼承到你那領地？”姬山促狹的問道。
“那你可就有得等了，再說了，你要領地干什么，那玩意管理都麻煩，而且就你這本事，想要管理一個領地可不太夠格。”秦牧野說道。
在他眼里姬山的天分應該是在學習研究和變強這一方面上，而不是去處理這些雜務。
“好吧，不過你準備讓我怎么幫你完成任務，這么老些年了你才攢了3點功德，還有7點功德呢。”姬山坐下來后，有些無奈的說道，在他眼里難度可不小。
“攢功德是小，你盡快成長起來，要知道你可是擺脫了面板的束縛，哪怕是不需要面板也能夠自主變強，我還得靠你橫掃天下呢。”秦牧野直言不諱。
“爸，你聽說過望子成龍的故事嗎？你這條龍都不行，我這剛出門的小朋友怎么幫你橫掃天下，靠運氣嗎？”姬山他看不出秦牧野的底細，但卻知道一件事，他這老爹很強，強到能夠無視整個副本世界的那一種。
“你要是橫掃不了的話...那咱們到時候就跑路吧。”秦牧野沉默了一下說道。
打不過就跑是很正常的。
對于秦牧野這話，姬山是一點意外都沒有，能打不一定能夠活得久，但跑得快一定活得久。
基于小時候秦牧野的教育，姬山也是有著相同的謹慎和奇葩性格。
只不過姬山一般情況下不會暴露本性，更多的是一個高冷模樣，趨向于腹黑。
而秦牧野不一樣，他比較肆無忌憚，說抬杠就抬杠，說翻臉就翻臉的那一種。
并沒有像姬山那樣子喜怒不形于色。
“對了，我覺得這幾天好像被人監控了，你有感覺嗎？”姬山開口問道。
“我算一卦，這玩意也就這個世界好使點，換個世界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了。”秦牧野一點也不吝嗇壽命就開始推算。
“爸你這么砸壽命真的好嗎？不怕暴斃而亡嗎？”姬山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沒有壽命限制，砸多少都沒問題，對了，你也沒有了，等你元神更上一層樓穩固之后，你也可以試試。”秦牧野解釋了一句。
“真的？那得抽空試試了。”姬山也是有些興奮，合著人家想要長生不老，他這入門就成了標配了，只能說不愧是大老。
再加上自己這一身天賦，只要按部就班的成長起來，絕對是前途無量。
“算出來了，官方部門，也就是玄清學院本身，他們在對你進行考察，這幾天你因為氣機轉化法力，魂魄練就元神的過程里讓他們以為你擁有資質，并且還在覺醒，所以考察一番后就要拉你進官方部門了。”
“然后嘛，被內鬼泄露出來了，柳家這狗皮膏藥不就纏上來了，不過你下手也是挺狠的，狄奧尼索斯的黑暗星辰用的挺順熘的，得虧是我改良過的，你用的也不是全套，要是原版，恐怕你人都得沒了。”
秦牧野很快就得出了大量的結果，還非常詳細，直接就傳輸一份給了姬山。
就這一份情報，起碼消耗了將近一千年左右的壽命，正常情況下算命不可能會有這么詳細的，也不一定會折壽，但秦牧野玩的比較花，所以就直接用了。
他也想過用這算命的手段去推演一下陰間黃泉的事宜，不過似乎是涉及到了某些太過于深邃的隱秘，他探查不到，被防火墻給攔住了。
這些隱秘被整個世界所遮蓋，不像是他查詢的這些東西，基本上就跟用瀏覽器搜索差不多，不過也是有代價的，想要搜索就得有流量，而流量一般就是壽命了。
“要不爸你去把柳家給滅了吧，咱們也省的有這么多麻煩。”姬山給了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建議。
“做人不要想著打打殺殺，要多學會點人情世故。”秦牧野勸道。
“明白了，柳家對爸你還有價值。”姬山一下子就明白了，就他那小心眼，小時候姬山啃了他一口冰棍記了有十年，也就這兩年才不提了，要不然每年夏天都提一次。
“那我要不混進官方部門里，到時候給你當內應，順便給你攢點功德？”姬山思索了一下說道。
至于往上爬、玩轉金融什么的，早就被他拋之腦后了，這玩意壓根就沒什么用處。
“嘖，你小子想什么壞心思呢，你是想要借雞生蛋搞事情吧，這是黑手的聯系方式，他目前主管無盡深淵，有什么需要找他，我還得研究陰間黃泉呢。”秦牧野給了個通訊器，他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