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道友!”
女媧剛剛走到道場之外,就看到了冥河老祖的身影。
冥河亦是一樣,對著女媧作揖問了一聲好。
“道友請!”
見面之后,看著冥河似乎是有事情要說的樣子,女媧立刻就邀請冥河前往道場之中去了。
“請!”
冥河欣然跟著女媧向著道場之中走去。
走進去,一股濃郁的先天靈氣撲面而來,道場之中到處都是奇珍異果,仙草靈獸,好一派欣欣向榮,造化自生的景象。
來到了女媧道場之中的大殿之中,冥河跟女媧分別落座,青鸞亦是端上了一些靈果,供冥河品嘗。
兩位洪荒之中最為頂尖的大神通者在寒暄了幾句之后,終于是聊到了正式的話題之上。
“道友,”
女媧看似面帶迷茫的望著冥河,“不知所來何事?”
“吾,”
冥河頓時心中的心思百轉千回,他肯定是不可能說,我是是來助你造人的,“這些年來,心有所惑!”
“于是,游歷洪荒,以期能有所突破!”
“看到了道友的道場之后,頓時心有所感,于是就走了進來!”
“想跟女媧道友論道一番!”
“論道?”
女媧先是有些疑惑,接著,就是有點驚喜,“好啊!”
能跟冥河這樣的存在,論道,就算是對于女媧而言亦是一樁好事。
這并不是說冥河的道行要比女媧厲害,而是冥河的見識,尤其是對于洪荒之中的秘聞要遠比女媧知道的多。
很多秘聞,對于女媧等大神通者來說是秘聞,可是,對于冥河而言,那都是親身經歷。
很多的洪荒秘聞之中,都帶著不少的信息。
女媧亦是想要在跟冥河論道的時候,聽到一些秘聞,或者取長補短,看看能不能觸類旁通。
說不定,就能找到成圣的道路。
于是乎,二者就在這媧皇宮之中開始論道了起來。
冥河展示起了殺戮大道,血之大道,還有寂滅大道,還有就是凈化大道。
這些都比較符合冥河老祖的身份。
殺戮大道還有血之大道,是冥河身份的相爭,至于凈化大道,則是冥河從血海的運行之中感悟道的。
女媧看著冥河展示的大道,亦是心有感觸:不愧是開天之初就存在的大神通者,兼修三種大道,并且是每一種大道都修煉到了極深的地步。
就算是女媧自己亦是相當的汗顏的。
她亦是明白了,為何就連鴻鈞老師亦是與冥河老祖以道友相稱了。
單單看著冥河所展示出來的殺戮大道,就知道,此刻的冥河距離混元大羅金仙的距離已經是不遠了。
混元大羅金仙可是最難得一條證道的途徑。
能距離混元大羅金仙不愿的冥河的道行該有多深?
這是女媧不可以想象的。
在冥河展示自己大道的同時,女媧亦是開始展示起了自己的大道來。
女媧主修造化大道,這也是她能造人成功的原因所在。
造化,可以無中生有,賦予生命,靈魂。
冥河看到了女媧展示的造化大道,亦是開始仔細的感悟了起來。
他是打算創造阿修羅一族的,造化大道,他肯定是要掌握一點的,不然的話,就算是創造出阿修羅一族,亦是有著缺陷的。
冥河肯定不想重蹈覆轍了。
畢竟,后世傳說之中的阿修羅一族那可是秉承殺戮大道而生的存在。
在創造出了他們之后,冥河的氣運隨著這些不停殺戮的阿修羅族,亦是讓他氣運大損。
本來冥河創造他們是看到了女媧創造人族之后,成就了圣人,才打算創造一個種族,以期成圣。
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是連累了他自己。
而現在的冥河老祖,肯定是不想重走傳聞之中的冥河的覆轍了。
現在女媧又在展示造化大道,冥河怎么能不認真記呢?
冥河女媧在這里論道,得到好處最多的并不是他們,而是,媧皇宮之中的童子,侍女。
縱然是他們都聽不懂,可是,在這里感受著大道的印記,他們的道行亦是在快速的提升著。
百年的時間,恍然而逝。
女媧還有冥河,對視一笑,都是感受到了對方道行的高深,還有對大道理解的深厚。
二者停下來論道。
“道友,”
似乎是在論道之后,女媧跟冥河親近了許多,“不知道友對成圣之事怎么看?”
“成圣?”
冥河看著女媧,想了想之后說道,“是一件好事啊!”
“元神寄托于天道之中,成為了洪荒世界的管理者之一,還能借用天道之力,發揮出混元大羅金仙的戰力!”
“只要洪荒世界不滅,圣亦不滅!”
“如何成圣呢?”
女媧似乎是被成圣之后的前景吸引了一樣,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句話。
冥河深深地看了女媧一眼,如何成圣?
這是該問他的嗎?
女媧一直都在留意著冥河的神色,僅僅是看到了冥河臉上閃過了一道不自然的神色,頓時就是心中一喜。
看樣子,冥河真的對于成圣之法,有著自己的見解的。
想到了這一點,女媧頓時就有些期待的看著冥河老祖,以期能從冥河老祖的口中,知道一些不一樣的看法。
而冥河老祖呢?
則是深深地看了女媧一眼,緩緩的說道,“證道成圣,其實就是要做一場大功德的事情!”
“做一場對洪荒有利的事情!”
“那,功德何來?”
女媧也是深知這個事情的,只是,功德可不是那么容易得來的,這需要機緣的。
“吾最近有些感悟!”
冥河并沒有說怎么得到功德,而是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感悟,“最近感覺地界之中生靈相當的少,想要創造出一種生靈來,充實地界!”
“創造生靈?”
女媧聽到了冥河的話,頓時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她主修造化大道,本身對于造化萬物都有著很深地心得。
眼下,冥河所言,創造一種生靈,頓時就給了她不小的感悟。
只是,該創造什么生靈,女媧還一時沒有想清楚。
但是,她有預感,只要是把這個事情想清楚了,怕是立刻就能證道成圣的。
于是,女媧深深地看了冥河一眼,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
“就是因為有了想法!”
冥河此時還在繼續說著,“所以,吾才會游歷洪荒,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感悟!”
“閉門造車,是要不得的!”
女媧一聽,頓時心有所感,“道友,不如同游洪荒如何?”
“好!”
聽到了女媧的話,冥河點了點頭。
這正中冥河的下懷,他豈能不同意呢?
他本來來到這里正是為了引導女媧造人,然后分潤一些功德的。
眼下,女媧主動邀請,一起外出游歷,冥河自是順水推舟了。
而在這個時候,無數的大神通者都在關注著鳳棲山這邊的事情。
自百年前,經常居于血海的冥河突然出現在洪荒之中,就引起了巫妖二族的注意。
尤其是,在發現了冥河徑直走向鳳棲山的時候,就更是引起了洪荒之中大神通者的興趣。
一個基本上不在洪荒露面的冥河老祖,突然之間拜訪妖族四皇之意的媧皇,豈能不引起洪荒之中大神通者的注意?
更何況,冥河一進鳳棲山就是百年時光,眼下,更是跟女媧一起同游洪荒,這就更令那些洪荒之中的大神通者疑惑了。
他們壓根就沒有聽說過,女媧跟冥河有什么交情去!
尤其是在數百年前,冥河剛剛從巫族之中出來,眼下又跟妖族有了交集,這讓洪荒之中的大神通者感到十分的疑惑。
莫不是洪荒之中要出現什么大事了?
這才讓冥河接連跟巫妖二族的高層會晤?
其實,何止是洪荒之中的那些大神通者,就算是巫妖二族的高層亦是疑惑不已的。
天界之上的妖族天庭。
“伏羲,”
妖皇帝俊已經是把羲皇伏羲找了過來,“你說,冥河老祖找媧皇有何事啊?”
“不知道!”
此刻,一直關注著女媧的伏羲亦是相當的疑惑。
面對著妖皇帝俊所問,只能是實話實說。
妖皇帝俊細細的看了伏羲一眼,他心中明白伏羲并沒有撒謊。
自從女媧得到了鴻蒙紫氣之后,就很少來天庭了,大多數都是處于閉關的狀態,想要盡快證道成圣。
而伏羲呢?
則是一直忙于天庭的事務,亦是很少下界,這些年跟女媧的聯系并不是太緊密的。
妖皇帝俊頓時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不過很快嘴角就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管冥河跟女媧的關系怎么樣,女媧都是妖族四皇之一。
眼下妖族正在拉攏著洪荒之中的大神通者,而冥河只要跟女媧交好,那就跟妖族交好是沒有什么差別的。
反正,都是一件好事,起碼是不用擔心,冥河老祖被拉攏到巫族那邊去了。
在數百年前,冥河突然到巫族之中做客,可是讓帝俊好一陣子擔心。
實在是,冥河老祖的威名太甚!
尤其是東皇太一私下里曾經跟他說過,冥河老祖的實力,遠不是表面上看這么簡單的。
當初的洪荒還沒有講道的時候,冥河老祖就可以硬抗混沌鐘了。
而現在,就算是斬去二尸的妖皇帝俊,亦是沒有一絲的把我硬抗混沌鐘的。
這就更讓妖皇帝俊明白了冥河老祖的恐怖的。
“繼續看吧!”
看著伏羲還在這里,妖皇開口說道,“這對吾族而言,亦是一件好事!”
“嗯!”
伏羲點了點頭,之后就出去了,他現在還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而在巫族的祖地,不周山下,十二祖巫亦是同聚一堂,他們亦是在思考著冥河老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當初吾就說了!”
脾氣火爆的祝融已經是開口了,“不用拉攏冥河老祖!”
“看看,現在冥河老祖竟然是女媧攪到一起去了!”
“沒錯!”
共工亦是相當的贊同祝融的意見的。
“行了,不要說了!”
空間之祖巫帝江直接就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而是把目光望向了當初極力讓巫族跟冥河交好的土之祖巫后土還有時間之祖巫燭九陰,“你們怎么看?”
燭九陰跟后土對視了一眼,然后緩緩的說道,“吾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的!”
說著,還看了祝融與共工這兩個暴脾氣的祖巫一眼,“女媧的身份可不止是妖族四皇之一,她還是鴻鈞老祖的親傳弟子!”
“亦是鴻鈞老祖親口定的天定成圣者!”
“也許,冥河老祖找女媧,是為了論道呢!”
“論道?”
祝融又開口了,“難道吾等就不能論道了嗎?”
“這個還真不能!”
后土開口說話了,“冥河老祖走的三尸之道,跟咱們走的肉身之道不同!”
“找咱們,還真的是沒有什么好論道的!”
“更何況,”
后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冥河老祖可不止是跟女媧論道過!”
“洪荒之中有名的大神通者,他都是與其論過道的!”
帝江聽到了后土的話,亦是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的,不管是三清也好,紅云、鎮元子也罷,冥河都曾經跟他們論道過的。
眼下,找鴻鈞的另一個親傳弟子論道,亦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那現在怎么辦?”
共工開口說道。
“當然是等了!”
燭九陰沒等帝江開口,直接就說了起來,“冥河是不可能跟妖族合流的!”
聽到了燭九陰的話,帝江亦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冥河確實是不能跟妖族合流的。”
一個有著盤古血脈的生靈,怎么可能跟妖族合流呢?
就在巫妖二族思索著冥河跟女媧的關系的時候,三清亦是注意到了這個事情了。
“大兄,”
上清看著太清澹然的面龐,緩緩的說道,“你說,冥河為何去找女媧師妹?”
“不好說,不好說啊!”
太清搖了搖頭,眼眸之中閃過了思索之色,同時還有著一絲擔憂。
“大兄,你怎么了?”
玉清還是心細,怎么能沒有注意到太清眼眸之中的擔憂呢?
“你們說,冥河是不是知道了該怎么成圣?”
太清沉默了半晌,突然之間就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
玉清話還沒有說完,頓時就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