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就在這三個黑衣人準備聯手逃跑的時候,關著的木門頓時就打開了。
眨眼間,他們就看到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而那頭小黑熊,這個時候已經是像一個玩偶一樣,蹲坐在突然出現那人的腳邊。
“沒想到,就這么休息一會兒,”
章玉柱站在門口,隨意的看了一下站在,門外的那幾個人,“竟然是來客人了!”
“見過兄臺!”
這個時候,之前昏倒在地不能動彈的人,對著章玉柱拱了拱手之后說道,“打攪了!”
“我等也是被兄臺的寵物吸引來了的!”
“打攪了兄臺還請見諒!”
“哦?”
章玉柱看了面前這四人一眼,也就是伸伸手指就能捏死的人,毫不在意的說道,“原來如此啊!”
“看來又是你嘴饞了,”
章玉柱用腳輕輕的踢了一下腳邊的小黑。
接著,又看了這幾人一眼,看著他們的打扮,章玉柱沉思了一下。
“既然是來了,那就到屋里邊坐坐吧!”
“這...”
這個時候,這明顯是兩幫人的四個人,對視了一眼,也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不扥不答應的意味。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到了這個,章玉柱點了點頭,直接就轉身走了進去。
這四人也是一樣,跟著章玉柱走了進去。
看著這簡陋的木屋直接就坐在了這屋里邊的木墩上邊。
“看你們四位都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章玉柱看著四人坐下了,看了四人一眼之后,慢吞吞的說道,“說一下自己的來歷吧!”
這坐在木墩之上的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后,其中的一個穿著長袍馬褂的人,猶豫了一下說道,
“長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
這年輕人,一邊說,還一邊看著章玉柱的臉色,似乎是想看出一點什么來,只不過,章玉柱的臉就像是冰塊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就算是眼神,也是像一汪幽深的泉眼一樣,沒有絲毫的波動,因此,他只能是繼續往下說,“龍鳳如意結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說完了這些之后,他就停了下來,看向了章玉柱,似乎是在等待著章玉柱的回應一樣。
不過,章玉柱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反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那三個黑衣人之中為首者。
黑話這玩意,章玉柱都沒有學過,更別說是聽懂了。
他混江湖,從來都是一路平推,哪會在意什么黑話的!
“你也說說吧!”
聽到了章玉柱的話,那三個黑衣人之中的為首者,對著章玉柱拱了拱拳,然后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那個穿著長袍馬褂的像是書生的人一眼。
“摘星需請魁星手,搬山不搬常勝山,燒的是龍鳳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
聽著一連串的黑話從這黑衣人的最終冒了出來,章玉柱皺了皺眉頭,冷冷的看了這兩個人一眼,
“你們兩個都說人話!”
“這玩意,本座聽不懂!”
兩個人無奈的對視了一下。
僅僅是剛剛的切口,他們已經是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了。
可是,面前坐著一個不知道江湖切口的人,并且是實力極端的強大,他們也是相當的無奈的。
無奈的兩個人看著章玉柱,只能是明打明的說了。
“在下,卸嶺陳玉樓!”
“在下,搬山鷓鴣哨!”
“卸嶺陳玉樓?搬山鷓鴣哨?”
章玉柱聽到了這兩個讓他很是熟悉的職業,然后又聽到了兩個比較熟悉的名字。
“那你們又是何人?”
章玉柱直接就把目光看向了一邊的那一男一女兩個身著道袍之人。
“這是在下的師弟還有師妹!”
鷓鴣哨連忙就站了起來,對著章玉柱說道。
“好,本座知道了!”
章玉柱面色如常,只是心中還是很混亂的。
他竟然是到了這樣的世界?
只不過,在這樣的末法之世,他來這里還有毛用啊!
這個世道,已經是進入了槍炮橫行的時代了,在這里,他能干什么 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僅有的天地元氣亦是會損耗殆盡的。
到時候,就算是他想提升實力,都是提升不了了。
不過,有著血芒空間的供應,這個對他的影響應該不是太大。
但是,整個世界的大環境變了,章玉柱要是在這里呆的時間久了,很有可能就會蛻變成一個普通人的,也就是力氣大那么一點的。
陳玉樓還有鷓鴣哨看著章玉柱在那里沉默不語,一時間卻是有些忐忑了。
“兄臺!”
陳玉樓看著章玉柱,“不知兄臺是?”
他著實是有些奇怪的,眼前這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明顯是不知道江湖的切口,可是,他的實力卻是相當的強悍的。
在眼前之人說話的時候,僅僅是一句話,直接就讓他不由自主的把真實姓名報出來了。
再怎么說,他陳玉樓也是卸嶺魁首,有著自己的孤傲之氣的。
可是,此刻,在這個人的面前。
基本上這個人問什么他就說什么,連拒絕都是做不到的。
這是何其恐怖?
一旁的搬山魁首這個時候亦是反應了過來,他跟陳玉樓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都是驚駭之色。
“本座,”
章玉柱聽到了陳玉樓的聲音,立刻就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幾人,一字一頓的說道,“萬火道人,章玉柱!”
“萬火道人?”
聽到了這個名號,兩個人可以說是極為陌生的。
他們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名號的。
只不過,這人自封為道人,是不是道門的弟子?
想到了這里,陳玉樓就把目光看向了鷓鴣哨,因為,搬山一脈,又稱搬山道人。
也算是道門的一支,想來對于道門的事情還是比較清楚的。
望著陳玉樓的目光,搬山魁首鷓鴣哨搖了搖頭,顯然,他不知道萬火道人這個名號的。
因此,一時間,這里竟然是出現了冷場的狀態。
就算是善于交際的陳玉樓也是沒有什么話說了。
畢竟,他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名號,就算是想攀關系,也是找不到淵源的。
“你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就在這個時候,章玉柱又開口了,他想看看,這是哪個時間點。
畢竟,時間過得太久了,加上他對于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當初就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一眼。
很多事情就是知道個大概罷了,對于細節那是相當的不了解的。
此刻,已經是有了防備的陳玉樓直接就開始有意的想要隱瞞自己內心之中的想法。
可是,他完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直接就把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萬火道長,我此次前來,是因為這里有著一個元代的大墓,我想進去看看!”
一旁的鷓鴣哨亦是如此!
“我是聽說這里似乎是有著雮塵珠,因此到這里碰碰運氣!”
一旁的那兩個搬山道人,也是極為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師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師兄把實話都說了呢?
這不像是師兄的風格啊!
因此,那個女道長不禁喊了一聲,“師兄!”
聽到了這個,鷓鴣哨立刻就閉嘴了,跟陳玉樓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立刻就站了起來,戒備的看著章玉柱。
他們都感覺到了詭異。
“道長,您這是什么意思?”
鷓鴣哨畢竟也算是道門中人,因此,對于道門的一些神異之處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感覺,是章玉柱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所以才會這樣的。
“沒什么意思!”
章玉柱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
兩個人被章玉柱冰冷的眼神掃過,感覺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上澆了下來,透心涼!
一時間,兩個人寒氣直冒。
看著章玉柱的眼神,兩個人又坐了回去。
“不過,”
他們剛剛坐回去,章玉柱就開口了,“你們膽子也是真大啊!”
“竟然敢打這個古墓的注意!”
“怕是你們只要是進去了,那必然是會死傷慘重的!”
章玉柱似乎是回想起了這個故事的大概,好像他們這一去,基本上沒活下來幾個人的!
更何況,這里似乎是有著僵尸還有著一個快要成妖的蜈蚣精呢!
“萬火道長。”
鷓鴣哨聽到了章玉柱的話,頓時就是臉色一變,“此話怎講?”
因為鷓鴣哨畢竟是跟道門沾了一個邊的,他的心中可是相當的清楚的,道門之中確實是有著一些極為神異的手段,可以預測禍福的。
因此,對于眼前這個有些神異的道人的話,那是相當的重視的。
章玉柱直接就站了起來,朝著外邊走了出去。
兩個人不知章玉柱是什么意思,亦是跟著走了出去。
章玉柱站在這空地之上,但是眼光卻是朝著他們確定的大幕的方向看著。
“那里,”
看著兩人跟了出來,章玉柱伸手一指,“煞氣匯聚,靈氣匯聚!”
“進去的人,不會有什么善終的!”
說著,還回頭看了幾人一眼,“當然了,也是可以得到一些好處的!”
兩人順著章玉柱手指的方向,心中默默的測算了一下,他們發現,章玉柱所指的方向,正是他們的目的地瓶山所在。
也就是他們的目的地,那個元代的大幕所在的地方。
一時間,兩個人的臉色都是有些變化了。
“還有,”
章玉柱扭頭看了一眼鷓鴣哨,似乎是看到了他腰間鼓鼓囊囊的手槍了,“別以為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害怕槍!”
“這世界,還沒有到熱武器稱雄的地步呢!”
“畢竟,這個世界,還沒有徹底淪為末...”
說到了這里,章玉柱突然之間就沉默了下來,他的心中勐然之間就升起了一個想法。
頓時,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了。
“末法世界,一切都歸于平凡,不管是多么超凡的力量,都會歸于平澹的!”
“而這個世界,還沒有徹底陷入到末法之中呢!”
“這個世界還有著一些超凡的力量,在茍延殘喘呢!”
“要是,這個世界徹底陷入到了末法之中,那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想到了這里,章玉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他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但是,到底能不能成,還要嘗試一下。
于是,章玉柱直接就把目光看向了陳玉樓還有鷓鴣哨。
“你們要去下墓,對吧?”
聽著章玉柱這明知故問的話,兩個人趕緊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要下墓!”
“好!”
章玉柱的眼神掃過這兩個人,“可否帶上本座?”
“本座也想到這大墓之中去看看,如何?”
聽到了這個,兩個人頓時就無奈了。
怎么現在突然之間又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想要跟著他們一起下墓?
“萬火道長,”
陳玉樓看著章玉柱,沉思了一下之后,說道,“您剛剛還說,這大墓之下,盡是危險!”
“現在您要跟著我們下墓?”
“這....”
“危險,”
章玉柱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道精光,“那是對于你們這些人來說的,本座可是沒有什么危險的!”
聽著章玉柱這無比狂妄的話,兩個人頓時就無語了。
大墓之中有多危險,沒有人再比這兩個人清楚了。
可是,很明顯,他們兩個都是拒絕不了的。
因為,在他們想拒絕的時候,拒絕的話卻是說不出來的。
因此,猶豫了一下之后,陳玉樓再次開口了。
“道長,可否問下,您跟隨我們下墓是為了什么?”
看著兩人的目光,章玉柱搖了搖頭。
“放心吧,大墓之中的東西,本座還看不上眼!”
“所謂的黃白之物,對于本座壓根就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
“還有,”
說到了這里,章玉柱看了一眼鷓鴣哨,“你要找的雮塵珠,本座也不稀罕!”
“本座跟隨你們下墓,其實就是為了驗證本座的一個想法罷了!”
“因此,你們不用過于擔心!”
陳玉樓,鷓鴣哨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滿是不解。
這下墓就是為了驗證一個想法?
連黃白之物都是不需要的,那他到底要什么?
只不過,兩個人能拒絕嗎?
就眼下的形勢,兩個人壓根就是拒絕不了的。
怕是拒絕了,立刻就要死在這里了!
但是,陳玉樓勐地想起了一件事。